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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好短剑,迅速整理好着装,快步跑到门口,只听那声音越来越惨烈——
“救命啊!别追我啦!啊啊啊!别砍了!”
难不成,浅溪城最近混入了什么凶恶之徒,竟然光天化日如此猖狂!我隐隐预感,外面发生的事,很可能是我们的突破口。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我看见几个城民抱着脑袋东躲西窜,身上的衣服成了布条,拼命奔跑着,来躲避后方的“追杀”。
而当看清楚他们后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时,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后面根本没有人!
他们后面,有一把精致的铁斧、一柄铁质长刀、和一把锋利的菜刀……这三样武器,正飘在空中,时快时慢的推进,像是发疯了一样追着浅溪的城民,进行砍杀!
被追的城民有几个身上被砍出了血印,还有的城民吓得精神紧张,直接晕厥过去了。整整一条街上,都是被追逐过留下的破败场景。
那些铁器,我想想,那是赵无常的手艺!赵无常,先是怒气爆发踩死了钱老三,现在他的铁器变成了“凶器”四处伤人,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好端端的老实人,怎么会这样?锻造出的兵器,怎么又会像着了魔一样追人?
这时,这三样铁家伙,悬在了我的面前!
似乎,是在伺机而动。
我捏紧了短剑,如果这三个家伙一起上来,想必还能抵挡一阵。
然而,这防御并没有用得上。
我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出击,而这三样家伙就已经像认识我一样,悬停了一会儿,就转了个弯,继续追着刚才没追到的人去了!
第29章 进入幻境的最佳人选()
这不行啊!没主人的铁家伙在浅溪的街上满天飞,这算怎么回事!
我追着铁菜刀后面就跟了上去,生怕这几个家伙弄出命案。我拼命跑,如踩着风一般,勉强能跟上这些铁家伙。
然而,在前面一个转弯处,本来像杀猪一样的那些呼救声都不见了。
糟了!
该不会是那几个人让菜刀斧子砍死了吧……
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生怕下一个场景就是血淋淋的。这些日子,我已经见了几次死人了。
我明显感到自己心跳的加速。
而当我绕过路口,却看见了与想象中不同的场景。
三把铁家伙正悬在半空中,一个少年挡在被“追杀”的几个人前面,面容冷峻,用手掌的力度隔空控制着铁家伙,与其相望对峙着。
“走!”那少年压低声音对后方的城民说道。城民听了他的话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扬长而去。
三把铁家伙剧烈的震动着,似乎还想继续追上去,而它们却被少年困住无法脱身。少年沉住气,渐渐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三把铁家伙开始弯曲了!
又过了一会,随着少年手掌心传过去的温度,铁家伙竟然熔化了!一滴滴铁水掉在地面,最后那悬浮着的三件铁器,都成了地上变形的铁水。沾到地面后,又凝固成了一片,软软地趴在地面上,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杀气。
少年收回了手,突然单膝跪在了地上,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一只手支撑在地面,确保自己不趴在地上。他大口喘着气,半天才缓和过来,抬了抬头,看见我笑了笑。
然后精神猛一放松,就晕厥在了那里。
那少年,正是承修。
待我把承修扶进无心阁,弄了张床让他躺下,锅底“啊呀”一声叫了起来。
“这不是那个假装自己掉进了曼陀罗花丛,还说自己吃了一堆花的智障吗?”锅底看着承修叽里咕噜说着,还把那天承修和何莫虚来要毛果芸香叶的场景描述了一遍。
承修双眼紧闭,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智障怎么了?”锅底一边问着一边去拿了一条毛巾,沾上水拧了拧递给了我。
我接过毛巾给承修擦了擦汗,锅底把脸贴近了承修,眨巴着眼睛看着承修。
“阿离……不要……”承修用力摇着头,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脚不停在蹬着。“阿离……阿离……”
“阿离是谁?”锅底歪着脑袋,用手托着下巴,像个好奇宝宝。
“就你问题多。少说话,多做事。”我把汗水湿透的毛巾甩给他,他不乐意得转身走过去把毛巾浸在了水盆里。
之前把承修留在迷雾林里等叶离,如今,承修一个人如此虚弱地出现在这里,嘴里不停喊着叶离的名字,为什么?难不成,是叶离,出事了?
我想着一切可能的场景——可能是叶离一直没有出来,所以承修等不下去,才会回浅溪找我们想办法?或者是叶离出来了,但是他们在回来的过程中出了意外,叶离没能回来,承修自己脱离了困境?又或者,叶离在幻境中发出了什么危险的信号?
到底怎么了。
“阿离……不要……”承修的手弹起来挥舞着,用力摇摆,眉头紧蹙,动作越来越大。
“师姐,这个叫‘阿离’的,是不是总欺负他?你看把他吓得。”锅底双手叉着腰,对承修指指点点。
“一边玩去。你懂啥。”
“师姐师姐,你看这个智障是不是碰到了一个叫阿离的怪物要对他不轨啊,满口‘不要不要’的,哎呀~羞羞~”锅底捂着脸,拧了两下。
我高高举起手,在锅底脑袋面前晃了两下,锅底头一缩,捂着脑袋跑到前厅去了。
承修,大概是关心则乱吧?
又或者,是在迷雾林里面待了那么久,饿的?
“阿离,不要……”承修渐渐安静了下来,手脚也不乱动了。但是我清晰得看到,他的眼角有几滴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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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承修睡下,我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刚才的事儿着实吓人,幸亏承修出手及时,要不然那几个城民没准会被横冲直撞的铁家伙剁成肉泥。
如果说,这铁器是赵无常的,那和赵无常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一个普通人,怎么会使用这等邪术?况且,之前钱老三那件事,也得问个清楚。
如此想着,我便出了门,打算去他的锻造铺子,会会那赵无常。
出乎意料,赵无常那平时从不歇业的锻造铺子,今日却挂上了大大的“停业”二字,还在门上贴上了两个大大的封条。
奇怪,这里没人吗?
我正要上前查看封条是否完整,锻造铺里面是否有人,突然从屋顶掉下来一个人,砸在我的面前!
然后就是一个人从屋顶踏着墙壁,三下两下,滑到了地面上。然后一脚踩在刚才掉下来那人的胸口。
“何莫虚?”
眼前这个正用恶毒的眼光盯着地上人的家伙,正是何莫虚。
地上那人虽被踩的动弹不得,但表情却依然淡然,还带着一丝邪气的笑,毫不避讳与何莫虚直视,那眼神犀利得就像要把何莫虚看穿似的。
“你到底是谁?先是用计害我险些寻死,再是怂恿城民的怒气间接弄死了钱老三,现在又在赵无常屋顶鬼鬼祟祟,浅溪这一连串的坏事,是不是你所为?”何莫虚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加大了脚上了力度。
如果不是下面那人嘴角都流血了还依旧咧着嘴笑的话,我都怀疑何莫虚这一脚再加点劲儿会不会把他踩死。
听何莫虚的说法,这人应该就是之前蒙骗他“死了就能找到妹妹”的术士,还有那天的讲“钱老三恶行”的说书人,我仔细看了几眼,发现确实有些眼熟。
“老神棍,你快把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否则,何公子加把劲,你小命就没了。”
只希望这老家伙看清时势,早早交待,我可不希望再看见人死在我面前了。
第30章 不归()
地上躺着的人听我这么说,不仅没有露出一丝恐惧,反而笑得更深了,就像在看什么玩具一样看着我和何莫虚。
说实话,那贱贱的表情,我都想上去踢两脚。
于是我们仨就在这里僵持不下,老神棍一句话也不说,何莫虚死踩他不放,我也不知道是该劝何莫虚先放人,还是与他一起对老神棍“屈打成招”。
就在这时,赵无常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他推开带着封条的门,出来了。
我这才发现,门上虽然贴了封条,可是门缝位置的封条却被整整齐齐的切了切口,所以外表看上去是封住的,实则一推就开。赵无常应该是用这种方式,假装把自己藏了起来。
只见赵无常晕晕乎乎,踉踉跄跄往前走,就像没看见我们仨一样,从我们面前走过。
这我能放他走吗!
我一把抓住赵无常的袖子,希望让他停下来。可赵无常就像没有感觉一样,继续往前走,力度之大,就差没在我的拉扯下把衣服扯掉了。
何莫虚见状,把脚抬了起来,往这边紧走几步,然后一巴掌扇在赵无常脸上,“啪”得一声,赵无常猛地一激灵,就好像突然惊醒一样。
“何公子?”赵无常揉揉眼睛,就像刚睡醒一样,看着何莫虚迷茫得问道,“刚刚,怎么了?”
赵无常顶着五个指印,一脸无辜,就好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这是……什么情况?办了坏事,怕承担责任,就开始装傻?难道赵无常心机如此之深吗?
“赵无常,你前两天把钱老三用马车踩死了,你知道吗?”我拉着他的衣服质问道,生怕他又借机会跑了。
赵无常听我这么问,先是惊讶得一怔,然后迷茫得摇头,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当真不知道?”
赵无常还是只是摇头,何莫虚的五个红指印还在赵无常脸上明晃晃印着。何莫虚握紧拳头,似乎等着赵无常一交代点儿“罪行”,这一拳就会毫不留情得挥上去。
没办法,不管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只要他装傻,我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对了,还有那些满天飞的铁器的事儿。
“赵无常,你最近铸造了一柄斧子,一把长刀和一把菜刀,是也不是?”我拍拍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放松警惕,能够说点实话。
然而,赵无常愣愣地看着我,还是茫然的摇摇头。
看这场景,我无奈瞅了一眼何莫虚,说道:“他该不会是傻了吧?”
何莫虚瞥了一眼赵无常,然后思量着我刚刚的语句,问道:“锅盖,你刚刚说,斧子长刀和菜刀,是什么意思?除了踩死钱老三这件事,赵无常还做了什么吗?”
也是,何莫虚没看见那三个铁家伙疯狂地追着浅溪城民的样子,要不然,就他的性格,绝对不是给赵无常一个巴掌就能解决的。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和何莫虚说了。
果然,他顿时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赵无常。
我知道,浅溪最近一连串的事件,但凡牵扯出一个人,很有可能他就是一连串时间的怂恿者。之前我们以为是那个术士,现在看来,没准这赵无常和术士都是这一连串时间的幕后黑手!想到这儿,我回头瞄了一眼刚才术士被何莫虚擒住的位置,猛然发现,那术士竟然在我们关注赵无常的期间不见了!
何莫虚随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也发现了那处现在空无一人。于是他立刻俯身蹲下,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赵无常的屋顶。在目光搜索了片刻之后,把刚刚捡起的石子朝着一个方向用力扔了出去!
然后,我就听到一声惨叫,似乎还夹杂着,身体被穿透的声音。
当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到那条巷子时,我发现那术士的两个脚踝处都在流血。何莫虚也从屋顶跳了下来,立在术士面前,冷冷说了句:“还跑吗?”
我本以为,术士会畏惧万分,可他竟然还是带着之前那看似无所谓的邪笑,似乎带着一些嘲弄。而且他看既然脚踝受伤,跑也跑不了了,不如干脆往地上一跪,顺势趴在了地面上,就好像这地面就是他的大床一样。
何莫虚站立在前,虽然处于优势地位,我却看见了他额角的虚汗。
地上这人,不简单。
至少他身上散发的巨大压力,就不像是一个江湖骗子或者说书人而已。浅溪混进了这么一号人,他是谁?而且看上去他已经如困兽,却还淡然如此,是不是意味着,还有其他的人,可以藏在浅溪的角落接应他?
我靠近何莫虚,低声道:“你不是去研究孟千风给你的那张白纸了么,怎么在这儿?”
“我本来是来找赵无常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行为怪异,结果看见这家伙在这儿鬼鬼祟祟,我怀疑,他们狼狈为奸,在浅溪作乱。”何莫虚压着愤懑。
“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