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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精怪?”虽然吴汐早猜测到他并非人类,可是头一次听到精怪这个词,还是不免吃惊。“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我只是想不明白徐行他为什么对你”
“好了先别说这个了,”徐行打断了他的话,“他已经回来多日,你再不去告知事情的真相,估计他就要活活饿死了。”
“好,我现在就去。”柳石赶紧应着,跟着徐行朝大门外走去。
吴汐被他俩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她赶紧小跑几步跟上了他们一起出了院门。
三人来到“杜记”门口停了下来,徐行斜了柳石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进去吧。”
“杜记”的大门是虚掩的,吴汐跟随他俩进去后,发现墙边蹲着一个人,他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头发和胡子一看就是好多天没有剃过了。吴汐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他可不就是失踪了数日的杜老板吗?只是半月光景,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哆哆嗦嗦的坐在地板上,嘴里不停的说着:“叶子叶子她变成叶子了”
吴汐这才发现他的面前放着一堆枯叶,她不禁心下生疑,门明明是关上的,这么一堆枯叶又是从何处来的呢?
徐行看了柳石一眼,柳石赶紧听话的走到杜老板跟前,他用手指朝那堆枯叶轻轻一挥。瞬间,叶子就一片片打着旋儿飘了起来,连成一条线在半空中盘旋飞舞。看到这等奇景,刚才还在低头念叨的杜老板猛地抬头,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越转越快的叶子。
突然,那些树叶向中间猛地聚拢了,随后,它们渐渐组合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刘姐。”吴汐轻声说道。
“你回来了。”杜老板扑向前面一把将“刘姐”拥入怀里,“太好了,从此咱们好好过,再也不分开。”他将自己的“妻子”抱得紧紧的,仿佛一撒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疼”“刘姐”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吴汐看见,她身上的皮肉一块块的落了下来,散得满地都是。
见此情景,杜老板一下子推开了她,手脚支撑着地面向后退去,眼里满是惶恐。
“我好疼啊。”刘姐向他爬了过来,“为什么啊?我跟了你十几年,到最后不但被你千刀万剐,还要被你吃掉,难道难道就是因为孩子吗?”
吃掉?吴汐忽然明白电话中的滋滋声是什么意思了,她一眼瞥见灶台上那台大型的为了炖肉用的高压锅,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啊。”杜老板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他不管不顾的跑到前面抱住那具只剩下骨架的“刘姐,”“孩子?没有你要孩子有什么用?更何况,更何况你已经”他看着“刘姐”的腹部,紧紧地握着拳头,牙齿把嘴唇咬得出了血。
吴汐用手捂住了嘴巴,梦里男人高高举起砍刀的手突然不动了,那是因为他看到女人血肉模糊的腹部,有一个尚未成型的婴孩。
吴汐看着杜老板落魄的背影,心里涌进一阵阵酸楚,她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杜老板,事情的真相已经清楚了,你还是向警察自首吧。”
杜老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嗓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朝吴汐他们转过身来,他的神态完全变了,和刚才悲怆欲绝的样子判若两人。“自首?一个两个的过来劝我,说她杀了人,要我带她去自首,哼,小姑娘,你知道那个帮工的下场吗?被我杀了,吃了,难道你也想和他一样?”
他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刀朝吴汐冲了过来,吴汐没料到他会突然变了心性,一时回不过神来,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
“小心,”徐行冲上前来抱住她滚到地上,杜老板扑了一空,身体重重的撞到墙上,他揉了揉肩膀,转身又再次向他俩扑了过来,刀子眼看就要扎到徐行的后背了。吴汐来不及多思考,挣脱了徐行的怀抱挡到了他面前。
她看着那把锋利的尖刀几乎已经触到了自己的鼻尖,却硬生生的被一只白骨森森的手给拦住了。
“我答应过他不会害人,但是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再行恶,”柳石的声音变得低冷阴沉,他走到杜老板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收,“杀了他。”他冲自己造出的“刘姐”命令道。
五根坚如利刃的手指一把穿透了杜老板的脖子,带着泡沫的鲜血从他的胸腔里冲了出来,溢的他满嘴都是。他身子一翻倒在地上,望着头顶上方黑洞洞的天花板,眼睛里的光彩一点点的黯淡了下来。
真好,终于解脱了。
吴汐悲哀的看着杜老板的尸:如果时间回到当初,你肯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只可惜这世间,当说出“当初”二字之时,你已没有再次选择的机会。
“下次别这么笨,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被他伤到了。”徐行皱眉看着吴汐,他严厉的声音里透着股似有似无的温柔。
“可刚才他差点就刺到你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所伤吧。”
“笨蛋,他怎么可能伤到我,我对他早有防备。”
柳石看着眉头紧蹙责备吴汐的徐行,“原来,他并非是没有喜怒哀乐的异人,只不过他的这种情感,只在特定的人面前才会显露出来。”想到这里,他凄然一笑,转身离开了这间承载了太多人间悲喜的店铺。
他沿着街道慢慢的朝前走着,身后,漫天的枯叶悄然飘落,仿佛断魂的金色蝴蝶,努力想留住生命中最后的光阴。
叶落无痕,无声无息,随风飘向冥冥世界,而这所有的一切终将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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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柳石()
一只黑色的虫子飞到自习室的窗台上,徐行放下手里的笔,把它捏起来仔细观察。虫子只有指头肚般大小,黑色的硬壳上长着红色的花纹,头部没有眼睛,嘴巴处长着像犬齿一般的两道弯钩。
感觉到自己被人困住,这黑虫突然对徐行发起了攻击,欲把弯钩刺进他的手掌,可身体却“嘣”的一声被徐行的手指给捏爆了,黄绿色的汁水沾到了他的手上,徐行嫌恶的用纸把手擦干净,然后走出了自习室。
五天了,忍受这万虫啮体之痛已经五天了,这痛不像刀伤棍击来的那么剧烈,但是却一点一滴的浸入肌理深入骨髓,仿佛有数万支尖钩在锉着自己的骨骼,让人痛不欲生。柳石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愣了一愣,然后虚弱的笑了:“看来,我的大限到了,也罢,现在死与我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
“你就那么想死吗?好容易才坚持到现在。”一个冷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柳石揉了揉眼睛,看见一个十**岁的少年站在自己身边,他的手里,拿着一支明晃晃的青铜剑。
“你是?”青铜剑的光芒从少年脸上移开了,柳石看着那张精雕细琢的面孔,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周身的疼痛。他长得真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竟然和自己的有几分相似。不,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比自己还漂亮的人?这不合理常理。想到这里,一股略带着酸涩的滋味儿涌上了他的心头。
少年朝他的方向蹲下身子:“答应我,此生永不害人,我就救你性命。”
他的声音让人不能拒绝,于是柳石匆忙点了点头。
白光掠过,照亮了整个梅园,园中各色花草上面密密麻麻布满的“蟜”被天遁剑劈成两半,纷纷掉落了下来。
柳石感到一阵久违的轻松,就好像清凉的泉水流遍了他全身的每个经络。他拍了拍身上残存的蟜的躯壳,轻快的站了起来。“太舒服了,我终于又活过来了。”他的手轻轻向上一举,顿时,花园里已经枯萎凋败的花草树木又重新吐出了嫩芽,伸展了枝叶,显得整个园子生机盎然、充满活力。
少年把剑收回手掌心中,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柳石叫住了他,“我还没有谢谢你,而且,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答应过我的事情。还有,以后不要再被林声蛊惑了。”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那片火红的梅影之中。
“徐行,柳石说自己是精怪,可是他到底是什么精怪呢?”吴汐看着花瓶中的雪岩草发呆。
“你应该也猜到了一二吧。”徐行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中的茶具。
“花仙子吧。”
北宋初年有位诗人,孤高自好,不趋荣利,一生徜徉于山水之间,不入官场。他终身未娶,无妻无子,隐居于西湖孤山,唯一和他相伴的是宅院前栽种的一株梅树。
一日,他酒后于榻上小憩,却被一阵鹤鸣惊醒。走出宅院,发现一位面容清丽的白衣少年站在梅树之下,正在轻嗅那娇艳欲滴的花瓣。见他出来,少年莞尔一笑:“久闻先生大名,今日慕名来访,还望没有惊扰到您。”
“你是怎么来的。”诗人望着岸边,那里只有长长的河水以及他自己的一叶孤舟。
少年摸了摸身边的白鹤,自是低头浅笑不语。
从此,那少年每日驾鹤而来,两人谈古说今,吟诗诵典,好不快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渐渐地,城中开始出现关于诗人的流言蜚语。说他终日将自己闭关在岛中,不是为了隐蔽山林,而是在那里豢养了男宠。都说那男宠只有十五六岁年纪,却生的极好,竟好似神仙下凡一般。这话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然传到皇帝的耳中。皇帝本就对诗人谢绝出仕颇有怨言,听到这番传言后,便亲自驾舟来到诗人的住处,想一探究竟。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诗人居住的孤岛后,却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一株红梅孤零零的立在屋旁。淡淡的月光之下,梅花若隐若现,树枝在风中摇曳,梅香随风而来又飘然而去。
几年之后,有渔民到东海捕鱼,不幸遇上暴风雨,渔船被海浪打碎了,渔民抓住一片木板在海面上漂流了几天,最后被冲到一个小岛之上。渔民很是吃惊,因为这座岛上栽满了各色花木,色彩缤纷,争奇斗艳,就像九天仙女把撕碎的锦缎撒向人间。可是这还不是最奇怪的,草木深处站着两个男人,他们衣决飘飘,拿着本古籍畅所欲言谈笑风生。渔民觉得其中一人分外眼熟,他走近了一些,想把他看的清楚一点,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鹤鸣,旋即他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什么东西衔住,连带着他腾空而起。等渔民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岸边的砂石之上,眼前除了咆哮的海浪,哪里还有什么孤岛仙人的痕迹。
语罢,徐行把茶杯放回桌上,吴汐把它拿起来,她看见它剔透的骨瓷上面画着一朵鲜艳的红梅,红梅旁边,还有两行清秀的小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梅花、白鹤、西湖,”吴汐口中默念着,她突然瞪大眼睛,“徐行,那个诗人,莫非就是林和靖?”
“不知道,先吃饭吧。”徐行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把一盘红烧鱼端到她的面前。
吴汐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筷子夹着鱼肉,她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两个椅子,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们两个已经在山里呆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不是告诉过你吗,师傅让他们留下继续修行。”
“那你师父的伤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
“你师父,该不会是把他们俩吃掉了吧。”
徐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不动了,过了好久,他盯着吴汐的眼睛,幽幽的说:“我师父吃素。”
后记:
“这花送你。”
“很漂亮,可是,没有什么味道呢。”
“它叫雪岩草,长在山间崖壁上,全靠山顶雪水的滋养才能开花。”
“谢谢你徐行,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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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病()
吴汐正襟危坐在电脑前,两眼紧张的盯着铁道部的火车票售票系统。
“干嘛呢这么紧张?偷看小说啊。”丁丁又坐在她那把当轮椅使的椅子上消无声息的滑倒了吴汐背后。
“别闹,抢票呢,这刚才发现有一张票,被一你说,没抢着,怎么办,您老背我回家啊。”吴汐嘟嘴看着她。
“好了,放松一下。现在有一个比抢票重要的多的事情需要我们优先考虑,”丁丁把头凑过来,“再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年会了,我的衣服还没有着落呢,你应该也没准备吧,没有衣服到时候怎么艳压群芳呀?”
“这么夸张?”吴汐吓了一跳,“我以为年会就是大家一起吃顿饭就完事了,就我们单位员工平时这形象,什么时候对年会的标准定得这么高了?”
“往年倒是无所谓,可是今年崔主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