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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在犹豫了一下后,伸手抱住了我。
“不要开灯!”我喊住了他摸索着想要开灯的动作,忽然伸手回抱住了身边的男人。“周寒,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爸!他不吸烟的,他只是没事喜欢喝喝小酒,他人那么好,我妈走了那么多年,他都没有找别人,还是死心塌地的爱着她。你说,为什么偏偏是我爸得了这样的病”
“莫小西”周寒的声音也透着淡淡的沧桑和颓废,我想,他一定也和我一样痛。
“你知道么?我特没用,也很坏。老莫同志当初其实希望我能当老师的,他说,这也是从前我妈还在世的时候,他们一起为我规划的未来。他说他们希望我能做个普普通通,在平淡中感受到幸福的姑娘,有一个我爱他,他也爱我的男人,就这么过一辈子。”我说,往周寒的脖子上蹭了蹭,抱得越发紧了,我的身体和他的紧紧依靠在了一起,没有半点距离,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我和他之间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可是啊,我却选择了记者这个行当,填志愿那会,老莫同志没能坳的过我,你知道的,他那个人就是脾气好的老好人,我当时只是故意绝食抗议了一天,他就答应了。这一答应之后,他就再没有提起老师两个字,而是全身心的支持我的梦想,支持我的工作。”
周寒没有说话,他却轻轻叹了一声,在我耳旁。我继续说道“后来,老莫同志看上了你,我看得出来,他总是在撮合咱两,他总说你遇见我,算你倒霉,他还说,你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可那时候我很叛逆,总觉得老莫同志这样做只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尴尬,你明明说过要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的。周寒,你说的,我一直都很听话,你说要做一辈子的朋友,我就再没有想过其他,直到直到我发现原来我的心已经由不得我自己的时候,才放肆了一回。可是你还是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你看,老莫同志这一辈子指着我的两件事,我一件都没有给他办成,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
“莫小西”周寒再度开口,他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伤感。我想,一定是我的错觉,他应该生气才对的,他是因为老莫同志才会重新陪在我身边的,我们之间明明早已经回不去了。而我却故意一而再的提起那些他不愿提起的事情。“莫小西,你累了,我送你回房间好好睡一觉。”
“我不要睡觉!我怕睡一觉醒来,老莫同志他就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我惊恐起来,伸手毫无章法的霸住了周寒的身体,我听见我身前的男人气息越发的混乱起来。
其实那一晚的周寒是奇怪的,只是我没有注意到罢了。后来,当经年后,当我回想起那一夜的周寒,忽然明白过来他的奇怪竟有一种下定决心想要抓住什么的感觉。
“莫小西,我不会不要你的,我说过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周寒的声音很低沉,最后两个字却被我猛地踮起脚尖吻向他的唇而湮没。朋友?不我不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周寒,既然你不爱我,那么我们就连朋友都不要做,反正老莫同志要离我而去了,而你终不是我一辈子的依靠,那么不如都一起离开吧我终会适应一个人过活的。
那时候的我抱着最后一夜的绝望吻向周寒的,我故意带着几分魅惑的抚摸着他的耳根,而后顺着他的后背线条而下。周寒本没有半点反应,他甚至还试图抓住我的手,可在碰触到我的眼神,我那带着几分决绝,祈求,痛苦的眼神后,忽然松了下来,下一秒随即更加用力的捧住了我的脸,将那个吻加深,再加深。我们在唇齿教缠间,迷失了自己,那一刻,我好像不是莫小西,而他亦不是周寒。
后来,一切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当他的牙齿轻轻啃咬着我的唇畔,而手从裙摆探进我的身体里的时候,一切已然不受控制了。我只觉得全身战栗,一种绝望中的快乐油然而生,我轻声唤他的名字,从不曾喊过的名字“寒”
他怔了怔,动作稍稍顿了下来,而后飞快的将我抱起,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将我放倒在了床上。没有开灯,我们彼此在黑暗中摸索,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而我则义无反顾的将自己深埋在他的身体里。他的吻零落而下,从唇畔到颈部,从锁骨到胸前,最后停在了平坦的小腹。那一刻,我们好像疯狂地彼此取暖,好像只有肌肤越发赤果的接触,才能让颤抖的心不再觉得寒冷。
周周周你你。终于,当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一阵从未有过的撕裂的疼从全身蔓延开来。我在昏睡过去前,听见了周寒的那一声,那一声几不可闻且残忍的“莫小西,对不起。”
夜已深,而我却在彻夜未眠。我清楚的感受到我身后的男人从身后将我紧紧环抱住,他低声的喃喃“莫小西,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那一刻,我有一种冲动,想要转身问他为什么不能是我,可我终是没有这么做,只是安静的呼吸着,好像沉睡一样。
天微微亮的时候,周寒就起身了,我听见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然后听见门轻轻阖上的声响。我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轻手轻脚做着这些的,唯恐吵醒了我,可他不知道,我根本没有睡着,因为害怕是一场梦,所以我宁愿不要醒来。
眼泪从眼角滑落的时候,我的闹钟响了起来。我一把抹去了眼角的眼泪,起床,平静的穿好衣服。老莫同志还等着我给他送去他最喜欢的小米粥,对,还有腌萝卜,我想,也许应该再给他煎一个蛋的,这样才算的丰盛,平日里他也总是为我早早准备好了这样的早餐。
不经意的一瞥,我看见了床头柜上安静躺着的那一枚金戒指,我怔了怔,心里无声的叹息,他将戒指留下来,算什么意思,苦涩终于爬上了我本若无其事的嘴角。
“起来了?”我本低着头无力的朝厨房走去,却被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唬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抓紧了衣角,咬唇看去,却见周寒正围着围裙站在厨房的洗切台前,微微笑着看着我。那一幕,在很多年后,我都无法忘怀,眼泪终于肆无忌惮的奔涌而出,我的心,本来已经沉到谷底的心,忽然有了跳动的勇气。
***繁华梦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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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老莫终是走了()
“傻愣在那里做什么?”周寒微微勾起嘴角,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温柔,他说“我已经把小米粥做好了,你先喝一碗,我们再去医院。”
“你”我张口欲言,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该问他,为什么没有走,而是留了下来,还是该问他,昨晚为什么要纵容我的放肆,甚至不离不弃的抱住了我。很多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也许我是知道的,那些话,说不如不说,而我应该做的就是享受现在,享受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已然足够。
“好。”我说,很是顺从的在餐桌上坐了下来。在我们家的长方形的餐桌上,我和老莫同志以前都是比邻坐着的,他坐在主位上,而我则挨着他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上。几乎是习惯性的我拉开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周寒很快就盛好了一碗稀饭,一碟腌萝卜搁在了我的桌前,而后他自己拿着碗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老莫同志常坐的位置上。
我忽然觉得心头一暖,即便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我就觉得心里不再忐忑害怕。自从老莫同志住院以后,我就不曾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餐桌上吃过饭,我害怕这种让人窒息的孤单感,我想等老莫同志病好回来后,我再陪着他在温馨的灯光下,吃着他亲手做的拿手小菜。现在,周寒这么坐着,那个昨天晚上和我有了不一样关系的男人,已然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男人就这么坐在了我的身边,我和他好像平常家庭的小夫妻一样,早上沐浴着晨光,吃着家常小菜,开始一天新的生活。那时候我想,如果可以就这么过一辈子该多好。
我和周寒刚到医院,看护阿姨就迎了上来,她说,前面老莫同志将她辞退了,她还说今天的老莫同志看起来精神头特别好。我心下一沉,一旁的周寒伸手握紧了与我一路交握着的手。
“爸,您点的莫氏营养早餐送到!”我在病房门口深呼吸,而后绽出一抹最灿烂的笑脸来,推开门扬着嗓子说道“赶紧的,还热乎,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老莫同志已经换好了一身平日里他最喜欢穿的铁灰色夹克,里面是我去年过年时给他买的枣红色的红衬衫,他将最上面的那个扣子也扣好,领子抚的极平整。听见我的声音,他马上转头看向了我们,眼角眯起宠溺的笑,宣泄而出。“你们俩怎么一块来了?我还正想着等下让你这丫头给小周挂电话呢。”
老莫同志的问题让我微微一滞,心里忽然有些慌乱,却见周寒没有半点不自然的表情,好像和我一起出现,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从容的握着我的手走到了病床边,然后瞥了一眼我手里提着的保温瓶子说道“发什么愣?还不赶紧给莫爸盛一碗?”
我回神,赶忙将病床上的小桌子架好,打开保温瓶,将小隔层里的小菜拿出来。小米粥还冒着热气,上面搁着临出门前,我硬是要为老莫同志亲手煎的鸡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指着那个形状尚且是个圆的煎蛋说道“你瞧,我这技术有进步吧?!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给您煎个完整的。”
老莫同志盯着煎蛋半晌,笑了,他说“好,我啊,等着我们家小西给我整个完整的。真好我们家丫头也能做饭了,我也安心了。”
“爸,什么安心,我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么?咱可说好了,等你回去,这掌勺的事还是您自个做,我乐的轻松吃现成的。您啊,就做好养我一辈子的打算吧!”我故作轻松的挑眉说道,心里却越发的难过。前面看护阿姨那一句欲言又止的话,其实任谁也知道,老莫同志怕是要走了,现在精神健烁的他,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而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就连衣服都自己换好了来。
而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连自己要走穿的那一身衣服都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在看见那平整的领口和衣角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发酸的想哭了,只是周寒那牢牢握住我的手紧了紧,给了我源源不断的勇气和坚强,我知道,我这辈子不能为老莫同志做的太多,现在至少要笑着让他安心的离开。
为们粥知。“小周,你瞧瞧这丫头,没个正经样。”老莫笑了,他没有回答我,却是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倒是难为你这么些年包容着她。”
周寒在一旁忽然也开了口,他揉了揉我的发顶说道“这才是最真实的莫小西,莫爸,你放心好了,我答应您的,一定做到。”
“好!好小周,谢谢你。”老莫同志的眼眶微红,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明显。他低头用颤颤巍巍的手喝了几口小米粥,却只夹了一口的腌萝卜,微微皱起眉头,而后舒展开。“丫头,等下陪老爸去下面散散步吧,在这医院里闷了这么久,我都快忘记外面的空气是什么味道了,你说这成天的消毒药水,真是折腾人。”顿了顿,老莫同志满怀希望的看了一眼周寒,他说“小周,你要是空的话,也陪老头子走走。”
周寒点了点头,我则动手收拾保温瓶,看着几乎动也没动的小米粥,心里格外的难受。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老莫同志现在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几乎都是靠着营养液在撑着,他昨晚之所以会说想吃小米粥,无非是想让我回去好好休息,这也许就是父爱的伟大,如山般隐晦却朴实的伟大。
周寒很快就从护士那里推来了轮椅,老莫同志显然对于出去散步很高兴,精神头越发的好了起来,甚至能在我和周寒一左一右的搀扶下站着走了两步。他冲我说,一脸兴奋“我听从前和我一个病房的人说,医院后面有条林荫小道,两旁种满了凤凰木,现在这个季节正是开花的时候,你妈妈原先最喜欢的就是凤凰花了,她说耀眼的红好像她的人生,很是精彩。”
我笑着将格子毛毯对折,轻轻搭在了老莫同志的肩上,周寒则轻轻推着轮椅慢慢走着。我说“好,我们啊,等下在凤凰花下面留影,咱们父女也好多年没照相过了,从前每次你都说自己不上相,这回说什么也不能拒绝。”
老莫笑了,他说“好老爸这次,不会再拒绝我们家丫头了。”
老莫同志的病友消息其实说的并不灵通,或者说起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