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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也曾是她的梦想,可是
初夏低掩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最后,犹豫了许久,拿起ipad,打开填写志愿的页面,把她想要就读的学校,写进了她的第一志愿里。
就这样吧
明明不过是一次的志愿填报,可是,对于初夏而言,那种煎熬比高考那日更甚。
表格提交上去的那一瞬,她的手,还有些微抖,当电脑屏幕上显示提交成功的那一刻,初夏登时只觉鼻头一酸,差点就泪就从眼眶中呛了出来。
因为,初夏知道,这一步走出去,就表示
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这样,才是最好的吧
时间和距离,永远都是治愈的良药
初夏只能在心里如是的安慰着自己。
才一走出教室门,初夏就被李晟鸣给逮住了,他自来熟的把胳膊往初夏的肩膀上一搭,问她:“喂,初夏,你填的什么学校啊”
“干嘛”初夏没回他。
“你填的该不会真的是清华或者北大吧”李晟鸣的脸上露出几许失落的情绪来,“北京的学校,我是一个都考不上,那你要真去北京了,咱俩可真就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了”
1476录取通知书来了()
对于李晟鸣的问话,初夏只是但笑不语。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填报的学校,亦没有去问过其他任何人填报的大学,包括,池子羡,她亦没问。
她不问,到底还是因为不敢问吧
她在害怕
害怕听到一个自己心里其实早就清楚地结果。
她害怕他们没在同一所学校,可她心里比谁清楚,他们不可能会在同一所学校了。
初夏是怕自己会后悔,所以,从来不问
不问,就可以假装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直到,两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以挂号件的形式同时寄送到了家里。
老管家从家里的邮箱里把信件取出来,兴奋地就往里边跑边喊着:“老太太,老太太,少爷和小姐的录取通知书都到了两封一起来的”
楼上,池子羡和初夏同时听到了管家的喊声,不约而同的开了卧室门。
两人互看一眼。
池子羡落在初夏身上的视线,深谙了几许。
初夏却赶在他的前面,下了楼,“管家伯伯,哪封是我的信呀”
“这个,这个”
老管家连忙把初夏的挂号信递给了她。
邮政的寄件袋上还印有学校的名称:港城大学。
最南方的学校
老管家似乎也瞄见了信封上的学校名称,“咦那好像不”
“谢谢。”
初夏连忙打断了老管家的质疑,把信件赶紧背到了身后去,快步就往楼上走。
刚刚她转身的那一刻,清楚地见到了老管家手上的另一封信,是寄给池子羡的。
而信件上印着的学校名称是,清华
真好
国内最高学府。
初夏是该替他高兴的。
嗯她是由心的替他高兴着。
高兴之余,她的心里却一阵怅然若失。
最后,她到底没能上那所学校,最后,她到底还是要同他风道扬镳。
一个去北,一个向南。
可是,这些,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所以,她没有资格后悔
上楼的时候,遇上正下楼取件的池子羡。
初夏没抬眼看他。
她承认,她是有些心虚,有些愧疚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爽了他一个大约似的。
她只低着头,匆忙往楼上走。
却不想,与他擦肩而过之际,手腕蓦地被他一手给桎梏住了。
初夏抬头看他,眼神里有些慌乱,疑惑的看着他,“”
“给我看看”
池子羡说着,伸手就要去拿初夏另一只手里的录取通知书。
初夏自然不给,她下意识的把手避开去,“这这是我的,你的还在管家伯伯手里呢”
“我要看的就是你的”
池子羡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一下,语气更是不善,冰冷至极。
就在刚刚,两个人打开门对视一眼的那一瞬,池子羡就从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慌乱以及心虚,直到她从管家手里把信件取走,藏到身后,就那么一个小动作,池子羡就已经笃定了,她心里有鬼
初夏洁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手握着那封信,扣得紧紧地,手指几乎都已经把信封揉皱了。
1477你在玩我?()
初夏洁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手握着那封信,扣得紧紧地,手指几乎都已经把信封揉皱了。
她越是这样,池子羡的眼神,就越来越寒凉,因为,这也预示着,他的猜测中的可能性,越大
他伸手过去,强行把初夏手里的信封夺了过来,却在见到信封上赫然印着的学校名称时,他峻颜一僵。
目光,射向初夏,有如利刃,眼底更是如同淬着冰。
呼吸粗重了许多。
他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看着,那眼神宛若是要将她抽筋扒皮,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气氛,压抑得有些可怕。
周遭的空气,如若快要凝结了一般。
有那么一刻的,初夏紧张得几乎都忘了呼吸。
她是见过池子羡发怒的,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池子羡这副模样
要说她不害怕,那定是假的。
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即使,他一语不发,初夏却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好像正在饱受着他的凌迟,他的鞭挞。
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难受。
心脏,更是像被一根鉄绳缠绕着,不断地拉锯着似的。
有点疼
她垂下脑袋,掩饰着眼底的那片潮湿,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那封信。
池子羡却把手避开了去。
低头,问她:“什么意思”
他的声线沙哑着,却寒凉得有如淬着冰。
眼神,盯着初夏,仿佛是要生生将她刺穿刺透,“池初夏,你最好给爷一个像样的解释”
他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硬邦邦的从唇齿间,咬牙蹦出来的。
那感觉,像是在说,如若她给的解释不好,他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生吞活剥了去。
初夏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气,不敢面对他,再次伸手,去拿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只轻声道:“对不起,我无从解释,是我失了约。”
“就这样”
她的态度,那般轻巧。
语态更是那样的轻描淡写
这样的池初夏,彻底把池子羡给惹怒了,他怒不可遏的把手里的信件扔了出去,伸手,一把扣住了初夏的下颔,迫使着她把头抬起来,他咬牙切齿,“你玩我”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掐着初夏的下颔,指尖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惨白。
而初夏的脸色,也同样没有一丝红润,唯有那双蒙着雾气的眼睛里,多了几丝血红,睫毛颤了颤,半晌,唇边才轻轻对他吐出三个字来:“对不起”
“去对不起谁他妈稀罕你的对不起”
池子羡几乎是冲初夏狂吼着的。
声音大到让初夏吓得瑟缩了一下,而这时候,老太太也循声从后院里进了大厅来,“怎么回事你们俩这闹什么呢子羡你干嘛又欺负夏夏”
老太太显然还不清楚眼下是什么情况,只以为自己孙子又在冲初夏乱发大少爷脾气。
就别说老太太了,其实在一楼一直观战的老管家也没太明白少爷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发了大火。
见老太太过来,池子羡伸手推开了跟前的初夏,黑着一张脸,下楼,径直出了门去,不管管家和奶奶在身后怎么喊他,他也没有半点回应,更是,头亦没回。
1478你把他给抛弃了()
“少爷,你的录取通知书呢”
管家拿着信件,在他身后追着喊着。
“烧了”
池子羡头亦没回。
“这”
老管家都无语了。
这可是国内最高学府寄过来的录取通知书,他倒好,就一句烧了给打发了。
他们家这大少爷还真是有够特立独行的
“老太太,这”
老管家把手里的信件递给老太太,又看了眼还站在二楼发呆的初夏。
老太太看了看管家递过来的信件,皱了皱眉,实在不明所以,抬头问初夏:“夏夏,这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他发什么火啊这录取通知书惹他不高兴了”
听得老太太问她话,初夏这才晃了神过来,连忙从楼上走下来,“奶奶,今儿的事,确实是我不对,是我惹他生气了”
“你们俩又吵架了这回因为什么啊我看那小子这回可气得不轻啊平日里再发火也不见这样的”
初夏抿着唇,没作回答。
去楼梯口把自己被池子羡丢掉的录取通知书给捡了回来,老太太见势,忙问道:“夏夏,那是你的通知书吗”
“嗯,是。”
初夏心虚的应了一声。
“来,给奶奶也看看还别说,真没见过最高学府的录取通知书是什么模样呢”老太太倒是新奇得很。
初夏咬了咬唇,低下了头来,半晌,才心虚的低声道:“奶奶,我我不是清华的录取通知书”
“啊”老太太愣了一下,有些诧然,“不是你学分不是够了吗怎么会不是呢不可能啊来,给奶奶瞧瞧”
老太太说着,把初夏手里的录取通知书拿了过来。
信封上,写着的,却是不是清华大学,而是港城大学
“这”老太太想不明白了。
初夏抿了抿唇,“是我自己填报的这所学校。”
“你自己填的”老太太诧异,“可是,奶奶记得当初你还说要考清华北大来着你们俩不是说好一起去北京上大学的吗怎的你你怎么就填了港城大学呢那在最南边呢”
初夏不敢抬头看奶奶,眼眶通红,“对不起,奶奶”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初夏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此时此刻,她内心里的情绪是非常复杂的。
对,港城大学是她自己选的,虽不及清华北大,但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高级学府,可是,一想到从此以后她和池子羡真的就要分道扬镳,一年也难以见上几次面的时候,她突然就有些忍不住眼泪了,再被他发上一通大脾气,加之奶奶这么一问
“唉”老太太看出了她的心伤,“你这孩子这你一个人上港城大学,你让这一家子人怎么放心得下奶奶也不是说你报得不应该”
“我知道的,奶奶。”初夏埋着脑袋,已经难掩情绪,哽咽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老太太连忙安抚着她,“快别哭了,既然事情已经成定局了,任由着子羡发再大的火,也无事于补了夏夏,你也别跟他置气,他大概就觉得你抛把他给抛弃了”
1479忘了他吧!()
老太太最后那句他可能觉得你把他给抛弃了的话,深深地震慑到了初夏。
那句话,就如魔咒一般,紧紧地缠绕在初夏的耳畔间,让她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心,紊乱如麻。
满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就是如同层层蜘蛛网似的,把她裹得紧紧地,让她仿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初夏一个人在房间里纠结了许久,最后,终于还是决定给池子羡拨了通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无人接听。
初夏有些担心,又继续打。
终于,第三通电话被人接了起来。
初夏还有些紧张,才欲张口说话,却听得那边的人率先开了口,“夏夏”
初夏微微怔了几秒。
“顾南姐”
“嗯,是我。”
邵顾南应着,又同初夏说道:“子羡这会正在打篮球呢他手机给我拿着了,要不我让他听电话吧”
“不用了,不用了”
初夏连忙拒绝了,“顾南姐,我没什么事找他的,你不用叫他来听电话了。那个,我还有事,我先挂了”
初夏说着,也不等那头的邵顾南答话,就兀自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挂断,心里还是不觉漫起了一层酸酸的,涩涩的泡泡
原来,他是去找顾南姐了啊
也是
他不开心,找她也是应该的吧
所以,他们俩现在正在打篮球吗
就像从前自己和他那样
初夏不由得想起那些时日,他强行揪着自己陪他打篮球时的一幕幕
还有,那个,作为赌具的一个吻。
果然,那个吻于他,真的不过只是一个赌具而已
可是,对她而言呢
初夏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冰凉的双唇,那儿仿佛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
清冽,还带着些薄荷的香味,以及那独属于他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初夏想,这时候,他所有的这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