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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到她手里的物什了没有,瞧模样应该是一把剑。”
“没错,我从**看见一抹冷光,是把好剑。”
几人对视一眼,忽得笑了起来,踢开板凳,牵绳上马,一挥鞭子跑了。
小摊主汗津津地追着,“你们还没付钱呢!”
第202章 原来宝剑()
壮汉大笑,拿着鞭子将他抽翻在地,“爷爷吃你的,是看得起你!”
小摊主胸口火辣辣地痛,却无暇顾及,只哭道,“吃白食啦有人吃白食啦,三斤牛肉啊,我可怎么向老父老母交代!”
他那么一哭,倒真把一些人哭来了。
打西头来了十来匹马,为首的是两名精壮汉子,后边一溜少男少女,俱都劲装打扮,英气勃发。
“小兄弟,发生什么事了?”李冲勒了缰绳,朝赖在路中央的摊主问道。
小摊主拉着胸口衣服哭诉,叫人看见了他的伤口。
有一眉目俊朗的少年不屑道,“不过小贼,等我去将他们擒回来!”
说完他挥着鞭子奔向官道。
另有几人拍马追上,“许久没动手了,这种好事怎么少得了我”。“哈哈哈,倒要叫那些吃白食的混帐好看”!
李冲也没阻止,只跟剩下的人道,“赶路也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等烈公子他们回来再继续。”
“是,李教头。”
再说那三五壮汉满脑子疑惑,“前后脚的功夫,她走路,我们骑马,怎么还没看见人影!”
“特么的,我就不信追不到!”
几人纵马而驰,一段路后,终于看见前面踽踽独行的身影,当下叫道,“前面的人别走,我们问你个事儿!”
待她一停下脚步,壮汉们就骑着马将她围了起来,领头的青皮脑袋汉子,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兀那贼人,偷了将军府的宝剑,可算被我们逮到了!”
湛长风,“我怎么成了贼人?”
几人逼近,“快将你手里的东西交上来,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们动手!”
一人摸出张纸,“瞧见没,将军府的通缉令在此,我们杀了你也没事!”
那果真是通缉令,还盖着合水将军府的红印。
湛长风摇摇头,“我的剑怎是什么将军府的宝剑。”
“是不是你说了不算,先将剑给我们,等我们验完再说!”
他们本意是想吓住她,“名正言顺”地强取了她的剑,可惜被包围的人一点惧意也没有,嘴角反而微微翘着,昭昭朗朗仿佛他们与这山色风景无异。
这伙劫匪恼了,亮出兵器,然还不等他们叫嚣,湛长风已经先发制人,跃身踏上一马头,哪里用剑,几下腿鞭,就将这些人全都踢到了地上。
“就这点实力也敢出来打劫?”湛长风旋身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那些壮汉们抱腿的抱腿,捂腰的捂腰,原本想着凭他们后天巅峰的实力,已经少有对手了,却不想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修为比他们还高,又惊又惧。
青皮脑袋的壮汉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明目张胆地抢,于是这刻死咬着通缉令,“我们不是打劫的,我们是赏金猎人,追查偷了宝剑的人!”
他刚刚想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忽然见几个少年追了上来,为首一人疑惑地看了看眼前场景,结果忽视湛长风朝地上几人质问道,“就是你们吃白食没有付钱,还打伤了人!”
那少年眼神尖锐,气势十足,青皮脑袋瞥过他们的服饰,心里就苦了。
那分明是哪个家族的标志,正值合水城英杰会,各地少年天才们一波波往那里赶,怎么偏偏被他遇到了!
你得知道,这些天才们往往天赋和实力并行,怎么也得在后天,他们哪里得罪得起。
青皮脑袋心思一转,想要祸水东引,朝着赵烈几个少年道,“我们不是吃白食,是着急追捕通缉犯!”
他忙又把那张通缉令抖了出来,证明自己没说谎。赵烈心里知道这些家伙有问题,却还是饶有兴趣地接过通缉令,目光瞥过湛长风手中的重剑。
这和画上的形状可没一点相似啊。
究竟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器,引得这些人争夺,他高声道,“是不是来验一下就知道了!”
同时一道掌风劈向湛长风手中的剑,意图十分明显,弄碎它外面的布。
然而掌风未到剑周就被震散了。
内力外放,先天?
赵烈不由认真地打量起马上这个人,第一眼就是破烂,第二眼就是寒酸,“如此鄙陋之人怎么可能拥有宝剑。”
另一个人意有所指地说,“也可能正因她鄙陋才会拿宝剑。”
这几个少年叫道,“快将外面的布去了,让我们验一验,莫非你心虚了!”
湛长风不怒反笑,笑得恣意,像是在开玩笑一般,“让我出鞘的人,俱都非死即伤,你们确定要看吗?”
“哼,我看你就是心虚了!”赵烈心眼不算坏,但就是大少爷的性子,唯我独尊得很,他想也不想就拔出了腰间佩剑刺过去。
赵烈乃赵氏公子,后天大成,搁周边城镇,怎么也算天之骄子,连他的剑招都透着凛凛然的傲气,然而几乎是在他出招的瞬间,湛长风剑一挑,将他手中剑脱了出来,然后顺势一送,那剑剑柄撞向他的胸口,以数十倍的重力将他震飞了出去。
“赵烈!”另几个少年连忙下马去扶他,余光却是忌惮地注视着湛长风。
可惜他们之中最厉害的人都被一招击败了,他们也不能上赶着挨揍。
“少年,行走江湖不要太嚣张。”湛长风一声口哨,纵马而去,壮汉和少年们的那些马匹,全都跟着一起跑了。
她笑声清朗,“这些马权当作你们的赔礼了!”
壮汉们哪还敢追,偷瞧了眼脸色发黑的赵烈,悄悄溜走了。晦气,遇到那么个煞星。
赵烈气得发抖,他,他一个学剑的剑客,竟走不了一招就被人挑飞剑,这是何等耻辱!
李冲几人等了许久,都喝完了三碗茶还不见人回来,便一起驱马寻去,结果看见赵烈他们一步步走来。
讶然,“你们的马呢?”
马被湛长风卖了,因为她发现出门在外一分钱真的会难倒英雄汉。
过了三十里路,曲折路旁隐现一家旅店,她瞧见一个马贩子进店打尖,就跟了进去,将马匹交易了,只留下一匹代步。然后在旅店租了间房,打算休息一晚。
这旅店名如意,环境却是一点都不如意,踩着吱呀吱呀的老旧楼梯上楼,生怕脚下一用力,弄出个窟窿来,还有那扶手门廊都油乎乎的,显得积垢已久。
好在屋子里还算干净。
推开后窗,只能看见寥寥民家矮屋,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好似没人居住。
湛长风沐完浴,换上合身的衣服,摸出那张顺手牵来的通缉令,手指描绘着那把剑的模样,描到剑格图案时顿住了,凤眸微睁,还真是神道的祝福图腾,不过上面的图案好像哪里见到过。
她将通缉令收了起来,揉了揉自己未全干的头发,只将它自然披散着,脑后一络用银环扣了起来。
第203章 隔壁有鬼()
湛长风忽然间感觉到了一瞬窥视,然而神识之中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她转过头来继续摆弄自己的头发。
“叩叩!”
“客官,刚忘问您要不要饭菜了,是房里吃还是大堂吃啊?”小二敷衍的声音透门而来,湛长风眼神略深,起身打开了门,“要。”
“行嘞,您看看您点些什么?”
湛长风关上房门跟着店小二下楼,余光瞥了眼隔壁,有亮光从里面透出来,“那间房住了什么人,说话声太大了,闹人。”
小二啊了声,“客官是不是听错了,这间没人啊,咦。。。。。。”
他看到亮光,三两步上前推门进屋,俄而吹灭了灯火出来,“可能是打扫的时候忘记吹灭了。”
湛长风点了点头,“先来一壶茶。”
“碧云茶怎么样,雨后新茶,口感清爽着呢。”
“行。”
湛长风刚刚坐定,几道目光刷刷射来。
“教头,就是她抢了我们的马!”赵烈怒声对李冲道,另几个少年纷纷附和,显然有了长辈撑腰后,底气十足。
李冲先是打量了番湛长风,其人气息薄弱,顶多先天,面色不渝,“姑娘为何做出强夺之事,人品堪忧,我劝你立即向我家公子道歉,归还马匹,否则休怪我动手!”
“什么强夺,不是给我的赔礼吗?”湛长风语调散漫,叫赵烈生出了分羞愤。
“明明就是你抢的,教头,你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难道不是你先夺我的剑?”
赵烈拍着桌子大声道,“那是你偷的!是你从将军府偷的!”
他哪知道是哪个将军府,这会儿见那些喝酒吃菜的客人看过来就脑热喊了出来,喊完顿时清爽,仿佛确有其事。
“将军府确实少了一口宝剑,还发布赏金了。”
“那么巧,让我们赶上了,是她偷的?”
几个修士站了起来,跃跃欲试,此惩恶扬善又能叫将军府卖个人情的好事可不多见。
李冲怕人抢了先,立马跨上一步,喝道,“将东西交出来,老实受缚!”
湛长风瞥过他筑基小成的修为和衣服上的徽记,“哪家的?”
李冲神色有傲然,“西运城赵家!”
“白溪河那边的?”湛长风闲聊似的,“离家那么远还敢嚣张。”
“废话少说!”李冲抬起手,一只青色大掌拍向湛长风,湛长风眼也不眨,拿起桌上的筷子,一根洞穿大掌,一根直取他的咽喉,李冲眼有急色,祭出一面圆镜,咔嚓,镜上裂纹分布。
麻蛋,这是什么怪力,居然差点洞穿一件法器!
李冲取出灵刀的同时不忘大吼,“诸位随我一起上,我与将军府的人有旧,定不会亏待各位!”
后天。先天之人见到湛长风的实力都要掂量下,犹豫不前,但没成想还真被李冲叫出了个筑基修士。
“我好像听到谁在说有人偷了将军府的东西?”二楼跃下一青袍老者,阴鹜的眼睛掠过李冲盯向湛长风。
掌柜躲在柜台后面,露出双眼睛,亲娘耶,三个筑基!这年头筑基修士都那么多了吗!
他咕咚一声吞了记响亮的口水,与此同时青袍老者悍然出拳,一条火龙虚影咆哮着朝湛长风盘冲,李冲也拉开架势,一道三丈长的刀光劈去,沿途桌椅稀碎!
湛长风拿起筷子筒,瞬间洞悉他们的弱点罩门,十数支筷子彪射而出,刀光火龙尽数湮灭,两人身上眨眼多出几个血洞。
“污蔑人很好玩吧?”湛长风将手放在剑柄,一剑一个抽出旅店外,然后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下慢悠悠地走出门。
李冲。青袍老者叠在一起,身上那血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了,心中骇然,他们竟然没有还手之力!
眼珠微动间,一口重剑贴着他们的脸颊插入地上,无端冷意颤了心魂。
“拿钱买命。”
“道友,这是个误会!我不是故意的!”
湛长风又重复了一遍,“拿钱买命。”
那几个血洞都是在命门气穴上的,他们已然动弹不得,这会儿只能她说什么是什么,忙不迭地点头,“买买买!”
湛长风抽走了他们的储物之器,加起来也没到五万下品灵石,这可比先前那个暗杀者少多了。
她随手扔了几块灵石给掌柜的,当做损坏桌椅墙壁的赔偿,然后上楼了。
赵烈那些少男少女等看不见她的影子,才颤颤巍巍地跑出旅店,恰见李冲趴伏在地上恨恨地甩出一张传音符。
“教头,你没事吧?”少男少女关心道。
李冲咧嘴,配着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叫人发憷,“李某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屈辱,定不会放过她!”
赵烈抿了抿嘴角,迟疑地道,“不如算了,我们在这边也没有帮衬的人。”
“呵,我已经跟将军府的旧友去信了,这等偷剑的贼人,哪用得着我们出手!”
赵烈眼底闪过一丝惶然,瞧着李冲冷酷的样子却也不敢说什么,对对,给那人一个教训也好,谁让她下他面子的。
湛长风悄无声息地在房门前立了几息,忽然快走几步,推开隔壁的门,闪进屋里,反手阖上门,双眼一眯,看着一个大胖娃娃撅着屁股趴在窗台上。
那大胖娃娃听到声音,回头看见来人,慌张地跳下了窗,湛长风冲过去扶窗而望,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消失在树林里。
她没有追上去,走到角落的高凳边,上面放着一盏灯,着深衣的青铜小人立在圆盘底座上,左手是一杆秤,右手擎着灯杆,豆大的明亮火光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