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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阑珊疲惫不堪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木然。不可置信。欣喜若狂,“云天哥哥!”
“嘘,我带你离开。”
“我爹娘他们。。。”
何云天皱眉,“我只能救你。”
“阑珊。。。”岳母看清眼前状态,立马求道,“这位公子,你救救我们吧!”
这座帐篷里关押的都是女眷,天都快塌了,她们哪里睡得安生,一小点动静,就纷纷惊醒,顿时哀求声一片。
外面巡卫兵似乎听到了声音,正搜寻过来。
何云天不耐,岳阑珊的脸色也更加惨白,截住何云天的话,决绝道,“云天大哥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这本是我该受的,不能连累了你!”
“你。。。”何云天神色一柔,快速道,“能走一个是一个,你想你家断子绝孙吗。”
他几掌震碎妇人们的手铐,“快逃。”
讲完,不由分说地扛起岳阑珊冲出帐篷,“火神符。霹雳符!”
两张符甩向迎面来的士兵,火光爆裂。浓烟四起。
那些妇人在军营中乱走尖叫,让事情更加混乱。
而何云天按着早就查探好的路线,催动神行靴,一路狂飙,蹿进秋葵山。
何云天面色很不好,奎生那边似乎出事了。
“我的爹娘,我要去找他们!”岳阑珊眼泪横流,跌撞着就要跑出去。
何云天赶紧将她拦下,“你就不要添乱了,我再去一次。”
岳阑珊以为他是去救岳家人,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云天哥哥,你。。。”
何云天不等她说完就又催动神行靴,奎生受伤了!
这回的军营不是那么好进的,关键路口都有先天把手。
何云天掏遍储物袋,肉疼地摸出一张隐身符拍在身上。
第73章 变故()
军营中气氛严峻,但是已经开始恢复秩序,何云天按着他和白虎的契约联系,寻至校场,看到的一幕差点让他龇牙欲裂。
白虎瘫倒在地上,四肢被铁索困缚,背上还有一道长口,鲜血染红大半白色皮毛!
他盯向那个持剑而立的玄衣小少年,想也不想厉招轰杀过去。
“烈火燎原!”
大火席卷!
湛长风眼神一撇,两指并剑按住刃身,阴寒之息凭空旋起,如无形之墙挡住了火舌。
剑出,凛光之处,火焰尽息,她根本不需要看,一剑一剑,剑剑冲着隐身的何云天。
何云天大惊失色,隐身符失效了?!
一剑划破他的衣襟,擦出血痕,何云天跃身腾挪,捻出一张符箓,“藤缚!”
数道手腕粗的藤蔓刺破空气,交织成网,将湛长风困在中心,就要缠成茧。
湛长风砍下一段,断口便又疯狂地长出新的藤蔓,生生不息。
那就看看是你的成长速度快,还是我的剑快,湛长风剑势一换,再出手如风卷残云,虚影重重剑光万千!
好快!
同为剑客的百里看直了眼,手竟跟着比划起来,但是手跟不上他的眼,眼跟不上她的速度!
早听说太子长生擅长用剑,却没想到剑术如此高超,再一想她的年纪,噫,已然非人。
这就是天生的剑客啊!
瞬间,百剑出,藤蔓断做碎根,也是这一瞬,剑已经点住了何云天的喉咙。
死亡缠在心头,何云天不由打了个寒颤,瞧着那双恍若深渊的眸子,不可遏止地升起恐惧忌惮。
一滴血渗出何云天的喉咙,喉结一滑,血流得就更多了。何云天勉力保持镇定,“我乃君子院精英弟子,在祭地留有命牌,我出了事,君子院绝不会不管,何况你已经杀了公孙家的人,还要惹上君子院吗!”
“我已经跟公孙家结仇,你觉得我会怕再结一个?”湛长风不是不想将剑刺下去,而是刺不下,有一股强大的杀机正锁着她。
“我记得我说过这里不太平,阁下又为何要来多管闲事,可知擅闯军营重地。劫走囚犯,我就地将你格杀,别人也不能说一句不是,你们君子院,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何云天看了眼呜咽的白虎,深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岳阑珊与我有情谊,我不能见死不救,万般无奈之下才出如此下策,请道友见谅。”
“你一句见谅,抹得去军中兄弟的伤亡,抹得去军规被践踏的耻辱?”湛长风面无表情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待如何!”何云天大愤,若不是美人师父沉睡了,还轮得到她指手画脚!
“冥顽不灵。”湛长风眸一抬,“魂禁。”
何云天的脑子忽然开始迷糊起来,什么也不想想了,什么也想不起了,混混沌沌不知今是昨非。
魂禁,是她继搜魂术。镜鉴魂印后的第三个魂术,用起来还不太顺,精神有点枯竭。
“将他带下去看管起来。”随着何云天被带下去,那道杀机也消失了。
有后台的人真麻烦。
湛长风罕见地感觉到了一丝憋屈,这让她周身的气场陡坠冰寒。欲上来讨论讨论剑术的百里默默地收回了脚,跟其他先天巡视军营去了。
“报”一个小兵奔来,单膝跪下,“殿下不好了,邹廷危死了!”
“怎么回事?”湛长风一边朝审讯室走去,一边问。
“适才混乱之际,有人偷入审讯室,震断了邹廷危的心脉,零大人发现时已经晚了。”
“岳昆那边呢?”
“暂且没有意外。”
士兵掀开审讯室的门帘,血腥味溢散出来。
邹廷危还被绑在十字架上,但是已经没了声息。
“属下监管不力,请殿下责罚!”零贰上前请罪,心中十分沉重,他知邹廷危是司巡府的执事,身份重要,就算他可能和公孙氏有所勾结,司巡府也不会放任自己的执事死在别人手里。
“他死时,你们可都在里面?”
“不是,我等怕这混乱是公孙氏为救他而制造的,便只留下我守在里面,其他人围在帐外。”
“你是如何发现他死的?”
零贰迟疑,“属下只见他吐出一口血,头就耷拉下了,检查他身体时,发现他胸口有一掌印,其他。。。属下惭愧,并不知道何人杀了他。”
“对了,属下想起门帘曾被风吹起过一次。”他脸色一变,望向那门帘。
门帘至少有三公斤重,被风吹起?
“事毕后自己去刑堂领罚。”湛长风长剑一挥,帐篷顶上掉下来一块六面晶石。
嗯,公孙龙的东西还是有点用的。
“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准备接管刺史府。都督府,尽快将煌州收入囊中。”
“是。”
邹廷危是公孙家的一条线,现在这条被她攥在了手里,公孙家就有可能暴露给司巡府,怎么会不出手自保。
但公孙家也是狠辣,不救,直接杀人灭口。
不过,据她推测,惊羽卫要在得到消息后从帝都赶到这里是来不及的,若说煌州本就有公孙家的人也不现实,否则岳昆就不用找司巡府里的暗桩帮忙了。
所以能立马知道邹廷危被擒,并且施展相应手段的人,极大可能也是司巡府的人。
公孙家在司巡府还有暗桩。
那个人是谁。
忆公孙龙。岳老二的记忆都没有这人的痕迹,甚至邹廷危的口供里也没有。
隐藏得那么深,不能不警惕。
翌日
崔固拿到林钊的消息,有点不能相信,“你是说那边的先天修士都是本土的,且不在府中监管名单上?”
“没错,他们尚未知晓小寒镇存在。”
崔固挠挠下巴,这就难办了,不是去命令军队放人,而是要请军队放人了。
“但。。。”林钊道,“太子长生来过小寒镇,据我调查,她还去过鬼城,换过令箭。”
“嗯。”崔固有了些底气,“既然要入修道界,还管什么俗世,以武犯禁,就是太子也不许,何况殷朝江山已经不再。”
虽这样说,崔固还是按照规矩递了拜帖,只不过气势昂扬极了,完全像是来问责的。
第74章 司巡府问责()
湛长风对于司巡府来人并不意外,“崔执事来此,有何见教?”
崔固瞥了瞥她手旁的拜帖,又对上她的视线,暗自心惊。
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做什么,玩泥巴?过家家?跟父母撒娇?
他本以为太子声名背后是有智囊团在谋划,但是看到她的眼神时,才知道有多荒谬。
那是一种临至极限的清醒,勾起他对神秘和未知的恐惧,这种本能的恐惧,就像学生遇见了师长。崔固似乎下意识地就认为她的道行比自己高。
如果崔固到了某一层次,就会知道这种感觉,其实就是道境对道境的压制,除了勘破,无法抵消。
“昨日我府修士前来查案,除十七人回来外,还有四十一名生死未卜,据我所知,至少有九人已经死亡,你难道不该给司巡府一个交代吗?”
湛长风平静地注视着他,“昨日有逆贼前来劫囚,伤我军士数百,死我军士数十,活捉者现已下牢审问,逃跑者尚在缉拿,除此之外,未见有人来军营,你找错地方了。”
崔固脸皮一抖,含怒质问,“明人不说暗话,看来你是不想将人交出了,只怕我得请你去司巡府的刑牢走一趟!”
“司巡府?”湛长风睨着他,“传闻司巡府乃主持道义之所,而今看来,不过是以势压人。暗通曲款的藏污纳垢之地,孤从来没见过司巡府的人,你们少了人来找孤做什么,还指望孤给你们变出来?”
你还死不承认!
崔固也是跟她杠上来,掏出一卷画像,将上面的肖像姓名一一道来,末了冷笑,“你见没见过!”
“如果你是说画像上的人,孤当然见过。”
崔固怒气平息了些,这回倒是爽快,姑且当你刚刚真的不知情。但是这人又接着道,“你们司巡府不是不干涉凡间战争么,为何当起了反贼?”
很疑惑,很质疑的样子。
崔固气一提,声音都掺了真气,洪声道,“昨日那是司巡府来查案,不是反贼,也不是劫囚,你休将屎盆子扣我们头上,我劝你现在就将邹执事与诸位修士放出来,也好商议各自损失之事,否则我就治你个故意挑衅司巡府之嫌,请你到府里查个清楚!”
“那就查个清楚,”湛长风丢出一纸状书,“你说的查案孤并没有看到,孤只看到有人要劫囚,且欲至孤于死地。你查不查清,孤不管,孤只知道你们司巡府勾结藏云涧世家,图谋我神州大地!”
“你知不知道信口雌黄是什么后果!”崔固愤然卷起地上的状书,一目十行,神色渐渐凝重,“子虚乌有,司巡府以公正处世,向来不干涉世俗,这绝不是真的!”
“你现在难道要否认邹廷危不是你们司巡府的吗?”湛长风站起身来,荡开袖子,横眉冷竖,“我神州就算诸侯倾戈那也是内战,容不得外族嚣张,锦。荆。义。云十万兵马正在赶来,百门神武大炮已经出发,殷氏皇族就算倾其所有,也不会让神州落入外人手上,孤限你在日落之前给出一个交代,否则,开战!”
崔固手脚冰凉,后退一步,“我焉知这是不是邹廷危在屈打成招下胡乱承认的,你也不能肯定他一人就能代表整个司巡府,此事还有待彻查,我认为我们两方都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孤不信你们司巡府的人,孤忘了说了,这认罪状还有第二张,上面的同伙名字,呵,不知道的还以为司巡府被公孙家承包了。”
湛长风一挥袖子,“送客!”
周遭军士肃杀起来,仿佛下一瞬就会拔剑出鞘。
崔固悻悻,“这之中一定有误会,待我回司巡府禀告堂主,给你一个交代。”
崔固万万没想到自己雄赳赳而来,落荒而去,他此时也顾不得这个问题,急忙回到司巡府上报。
执事堂的大门紧闭,里面气氛紧张。
“笑话,那可是十万大军,现在战局牵一发动全身,易裳真能允许她调过来那么多人?”林钊斜眼瞧着崔固,“真是个姑娘,人家随口一诈,就把你吓住了。”
崔固未说话,玉祯已然动怒,“闭嘴,现在不是插科打诨的时候!”
他扔下几块传音石,“我刚刚向那几州的修士探询了一番,确实有军队在向煌州移动。”
诸人大惊,“这殷朝的太子帝姬是不是疯了,难道就不怕被其他诸侯趁虚而入吗!”
崔固大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易家这些疯子,还真干得出来。”
“先不要将事情定性了,”玉祯问道,“邹廷危和藏云涧公孙家合谋干涉神州王朝更迭,确有其事?”
“依邹廷危的认罪状,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