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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碍,就是骨头断了些,筋脉脏器损伤了些。”
“。。。。。。”这叫没大碍?
“倒是小狐狸用力过猛,可能会伤到根本,我要去找点药材回来,这里麻烦润言真君看着了。”巫非鱼按按眉心,强打着精神去寻药。
湛长风醒来时已是天黑,屋子里幽静黑暗,仅窗户隐隐发白。
她魂力枯竭过头,醒来的时候原以为自己会头疼欲裂,伤及神魂,却没想到虚虽虚了点,还算舒适,忆及昏沉时有一股温和的力量围绕着她,料想是巫非鱼出的手。
微弱的呼吸声在屋中浮动,湛长风撑起身子,踱到西边的小榻上,白狐卷成了一团,还在昏睡。
湛长风在榻边坐了一会儿,勉强调出养护灵台的金莲放进它体内。
门轻轻开了,敛微感应她已醒,走进来掀开了八角灯上的黑罩,照明石的光点亮了屋子,“你感觉如何了?”
“无碍。”她身上的伤看着严重,实际没有伤到根本,巫非鱼帮她接骨续筋后,不出十日就能调养回来。
她慢慢站起来,走回了自己的榻,敛微抱臂在旁幽幽看着。
。。。。。。湛长风莫名觉得她在嘲讽自己。
敛微等她盘坐在了榻上,正色道,“这几个人是用传送石逃走的,传送石的那端在界门山附近,我追过去时已经没有影子了。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湛长风引着元气过周身,缓解疼痛,边将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川断能请出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出乎她的意料,而升丰真君跟他是前辈友人,还是某种利益体,也值得人深思。
可惜当时她没能听到这两人的谈话。
“你什么时候和川断有了那么大的仇,让他污蔑了你的药膏后,又叫来生死境。神通强者来杀你?”
湛长风坐得不怎么舒服,身子微倾,一只手肘支在了膝上,“我觉得他个人没能力做出这种事来,他背后肯定有人或有势力支持。”
敛微哦了声,不点破她风轻云淡背后的别扭姿势,严肃地跟她讨论了一堆有的没的,见她面色又苍白了一分,才用一句话结束话语:“你今明两年的份例没了,还欠公库五十万中品灵石。”
“。。。那么突然吗,为什么?”湛长风有点懵。
敛微轻轻一笑,端是高贵冷艳,睨着她,拨了算盘跟她仔细算账,“据巫非鱼提供的账单,你和白狐预计要用掉一百三十五百万中品灵石,余笙和游不悔过来处理摊子,仅开启传送阵就要损耗六十万中品灵石,东临王朝那个脑子被糊了的财政大员还企图让你赔偿六百七十万上品灵石的破坏费,总总林林的加起来,你不得倒贴?”
湛长风怀疑自己当个了一个假的族长,“算那么清吗?”
“我们族长出事,钱当然公库出,就怕某人做事时,根本没将自己当族长。”敛微刚可听出来了,她发现川断和那伙神秘人交接,只顾着自己回去保护尸体和曹宝之,明知有危险,却连个音也不给她们传。
这族长哪天要是陨落了,她们怕是连她陨落在哪里都不知道。
一个随时都可能在她们不知情下失踪。死亡的君侯。族长,要来有何用?
敛微哼道,“你有什么要反思的吗?”
湛长风仔细斟酌,“下次一定要改造出一个不废灵石的传送阵。”
“。。。。。。你三年内休想从我这里拨出灵石物资。”敛微拂袖就走。
湛长风叹然,她也是这些年独惯了,根本没想到知会她们一声,更何况,她以为那些人造不成威胁,怎料到自己会连九霄神雷都用不出来。
索性她个人不常用灵石,敛微这经济制裁对她没什么用,要是真缺了,还有大把欠单在手,到时可以去讨债。
如是想着,顶上多了一道阴影,抬眼就见敛微冷冷看着她。
“我忘了,你上次说要将那些欠单交入公库,现在给我吧。”
第733章 捉拿川断()
湛长风无奈交出了欠单,“别忘了让他们将账还了。”
“当然,我会一个个好生‘拜访’过去。”敛微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吧,对外的事,会由余笙来处理,等她到了,你再将具体原委跟她说一遍,现在全王都戒严,升丰和川断要走也走不掉,我也会盯着的。”
“嗯。”
敛微临走看了看白狐,眸中有深思,最终只说了句,“你好了,得多给它买点花种,别苛刻了。”
。。。。。她哪里还有钱。
湛长风刚要躺下去,巫非鱼来了。
“喏,先把这碗药吃了,我带小狐狸去疗伤,它算是强行爆发了潜力,弄不好会坏元气。”巫非鱼递给她一碗黑亮浓稠的药水,味道刺鼻又呛人。
湛长风喜欢配药,但不代表会喝药,她从幼至今,对深重气味的抵触始终未变。
她将药碗放一边,“我待会儿喝。”
起码也得等它味道散了点。
巫非鱼凉凉看着她,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病人,“这碗药被我施了咒,现在喝最好。”
湛长风总算知道病人是怎样弱小又无助的存在了,被敛微说得莫名心虚的病人更是壮不起气儿。
一碗喝空,巫非鱼拿了空碗,抱了小狐狸,满意地走了。
难喝是难喝了点,身子却舒服了许多,伤势以能感受到的速度恢复起来。湛长风也不躺了,打坐修炼魂力。
翌日拂晓之前,余笙和游不悔赶了过来,余笙看过巫非鱼给她的留影石后,匆匆见了湛长风。
“你只留了川断和阮奇的谈话,要将升丰真君牵进来很难,再者,升丰真君是一座丹府的府主,众多势力都欠了他情,如果没有让他必死的理由,他能轻易逃过任何罪名和惩罚。”
余笙说道这里,又补了一句,“且他的丹府不属于任何一个王朝,没有哪方会在非必要时,追究他的责任,定他的罪。要结仇,也只能是昼族去对付他。”
“你觉得呢?”
“从川断开始扯吧,顺便试探一下他们背后究竟有没有别的势力。”余笙道,“我先让游不悔去问问燃念,他们神农门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这样吧。”湛长风摩挲着墨玉扳指,“如果抓到川断,看看他的识海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余笙微愣,她还记得在藏云涧的人丹密案中,其中有一个发现就是始作俑者识海中设了“弑”字禁制。
“你怀疑他跟人丹有关?”
“兴许吧,我对神农门一直不太放心,十多年前百草院人丹案和山海界散修失踪案,都和神农门有点关系,其中一个主事人石耳是明确的神农门嫡传弟子。”
湛长风隐隐有点不安,“也不要轻信了其他势力,这次就以川断诬陷我的药膏。意图谋杀我两个名目,要求将他带回审问处置。”
“可以。”余笙谈完正事,温浅地望着她,“听说这次的杀手,将你的力量克制住了?”
“他们应该有一种特殊宝具,能够隔离此方天地的管辖。”湛长风缓缓道,“你们都得小心点了,你的星法也会受到影响。”
“一次出动两名真君。数名生死境,随身携带传送石,还有如此特殊的宝具,是不简单。”余笙想着怎么将东临也拉进来,毕竟是在他们地盘上出的事,容不得他们独善其身。
两人聊了一会儿,余笙轻声地叮嘱道,“你安心休息,不用出面。”
湛长风欣慰点头,还是自己的政治谋士温柔。
余笙出去后,沉痛地向外宣布,“族长重伤不愈,尚未摆脱危险,昼族会倾尽全力找出真凶。”
引了一阵轰动后,她带着游不悔。润言真君闯了神农门的楼院。
川断被唤到大厅时,仍十分自在,一方面是湛长风重伤的好消息取悦了他,另一方面是他知晓黑卫出手,痕迹肯定会清理干净,就算被抓了也不会将他供出来。
他就是神农门的一位普通首座而已。
“掌门师伯喊我来有何事?”川断抬首见到上座的余笙,有点眼熟,却不认识,再看右侧一座上的润言真君,心里一跳,是凛爻侯的人?
他们怎么找来了?
润丹真君咳了咳,带着点严厉地看着川断,“师侄,你昨日上午在何处?”
“在看台观看比试。”川断气定神闲地反问,“师伯为何问这个?”
润丹真君不答,侧身跟余笙道,“你看,这个很多人都能作证,我师侄一大早就坐那儿看斗法了。”
余笙淡笑着说,“令侄也没有实力伤我们君侯。”
“。。。。。”润丹真君冷了脸色,“那道友为何说凛爻侯受伤跟他有关?”
余笙拿出留影石。
“你这个时候想撒手不成?哪怕你得主人器重,可我要是出了事,我定会拉上你垫背!”
“喊什么喊,喊能解决事情吗?她怎么会发现丹药的痕迹,你没处理干净?”
。。。。。
“不可能有痕迹的,我和他们都没从他的神识残留里发现异样,我觉得她可能知道什么,故意在诈我们,你是不是对付过她了,她会不会已经猜到是你背后指使的?”
。。。。。
“。。。你想让我在金义园动手?”
“润丹掌门,他做了什么,我们更清楚,换做另外的势力,早将他掳走处置了,我给你看证据,是敬你神农门为一大派。”
这实实在在的影像叫润丹真君不可置信,他朝川断怒道,“是你加害了魏一舟,找人杀凛爻侯的?!”
川断强自镇定,信口就道,“这都是假的,定是有人变幻成我的模样陷害我!”
“你这又是什么说辞?”润丹真君眉头能夹死只苍蝇,他是神农门天赋实力数一数二的弟子,还是掌门候选人,他怎愿相信师门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天才,做出此等糊涂事。
川断看出他眼中的痛惜,暗中嗤笑之余,心里有了定计,换上一副悲愤模样道,“我那日连金义园都没去过,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知晓了,肯定是凛爻侯贼喊抓贼!”他字字重音地喊道,“十多年前,我随门中长辈去藏云涧,从她手中收回了神农册,但此人狡诈多端,我当时便怀疑她昧下了神农册之外的传承物,今次看到她没有丹脉师承却制作出了黑玉续神膏,更加疑心,暗中试探了她几回,她定是恼羞成怒了,使出这般苦肉计陷害我,想将我封口!”
“封口?”余笙冷笑道,“封口不过是一刀的事,她要是弄出这种封口手段来,我今日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润丹真君,我们这一群人,对自己的智力还是有一定信心的,不会跟从比我们差的人,以您的智慧,应当分辨得出什么是信口雌黄吧。”
余笙不理润丹真君欲言又止的神色,强调道,“这人,今日我必须带走。”
“另外您有注意到他们对话里的用词吗,那阮奇丹师,竟对他说,‘哪怕你得主人器重’,当下,谁有资格让一名大丹师称为主人?”
“且话中的意思,此主人,也是你这师侄的主人!”
第734章 升丰真君()
听她说到“主人”两字,川断心如死灰,却还存在着一丝侥幸。一旦牵连出涅槃会,自己肯定死路一条,但只要回到神农门,他就有机会脱身,绝不能让她现在将自己带走!
“这都是污蔑,定是有人演出这幕栽赃我!如果不是凛爻侯,那就是和凛爻侯有仇的人要我背锅!”川断死咬着牙不承认。
润丹真君已经不去在意他的说辞了,他神农门的弟子,再怎么着也不能任人带走,“我称你一声道友,我们就是两方之间的对话。他是神农门的首座,有什么过失,有什么罪责,神农门会查清,查清之后,若确实是他干的,我会亲自请凛爻侯前来见证对他的刑罚。”
他严肃且坚决道,“让你带走是不可能的,神农门还不至于落魄到连自己的弟子都处理不了,哪天,我们上门要带走昼族的弟子,你给吗!”
“给啊。”
“。。。。。。”润丹真君瞪着她。
余笙道,“只要证据确凿,犯了哪门哪派的律法,就由哪门哪派惩处,同样,要是犯到我昼族身上,昼族不会相让分毫。”
“再者,在东临闹出那么大事,真君以为东临王会坐视不理吗?”
“真君,东临虞上卿来了。”一名弟子进厅禀告。
“你将留影石给东临看过了?”
余笙摇头,“这倒是没有,不过他们看我来神农门住处,应当猜到了什么。”
润丹真君想到东临王戒严王都的举动,心知东临王不会干休,“唉,让他进来吧。”
虞徐来态度很明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