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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无打算。”
“唉,你要是有打算,我就不用扒着这冰块脸了。”道台会期间,湛长风的名字比参会者还盛,申屠非一点也不奇怪她会出现在这里。
他刚想问问他们交易的是不是真话水,就看见赵长阁走了,连忙朝湛长风告了个辞,紧紧追上去,嘴里叨叨着,“你好不容易凑了那三件东西进来的,不去禁忌世界闯闯多遗憾啊。”
禁忌世界太危险了,他就对赵长阁还算熟悉,得把人拐来一起去做任务才行。
两人一个快一个赶,一个皱眉一个口不停,往楼梯去。
正见通向四楼的楼梯上下来一个人,那寂然的灼色轻而易举夺去了他们的目光。
这身红衣,太森冷。
赵长阁和申屠非都惊艳了一下,很快又收敛好,继续向前走,她挑着笑,对向而来。
三人相遇了,赵长阁和申屠非不约而同地往旁边让了一点,她一顿,转头看向他们,冷冷柔柔的声音平直,听不出疑问,尽管她说的是疑问句,“赵长阁?”
在她未看过来时,赵长阁就一凛,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人背后发冷,再也没有什么欣赏的意思了。
他警惕了几分,“阁下认识我?”
不是道友之类,阁下两字是对比自己实力高的修士的敬称。
虽然她问的是赵长阁,但申屠非也不好走,总不能从他们两人间穿过去,这不合礼仪,况且他也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人不能反抗,只好待着。
然两人都记得,从外边来的千多人中,没有这一位,想来她是常驻于此的屠邪者。
美人很不走心,她随意地靠在了阑干上,如葱如玉的手也搁置其上,和朱红阑干形成奇异对比,那手中还擒着琉璃碎星盏,美酒醇厚,一杯饮尽,才幽幽道,“不过如此。”
赵长阁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是蛰伏一旁的猛兽,“请教高名?”
美人没应,她神色冷艳,眼里似乎永远含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嘲讽。
这是一个冷到了骨子里的人,却又偏偏张扬得肆无忌惮。
她侧首看向一边,“来打一架。”
湛长风笑笑,“不方便。”
她似乎有点怏怏,“那你什么时候方便?”
“等你酒醒了。”
红衣女子抬起掩在广袖下的手,露出琉璃碎星瓶,自顾自地倒了杯酒,好似连空气都沉醉在她的眼中。
“我们见过么?”
湛长风模样温雅,“大约没有,若忘记你,就是我的过错了。”
赵长阁。申屠非,“。。。。。。”
他们是不是该回避。
灰色的魂鸟停在她执着盏的手上,看得湛长风有点意外,恰巧大堂的骚动也传了过来。
有两人起了摩擦,不知怎么,变成了常驻屠邪者和新人们的冲突。
“呦,你好像在道台会武斗的前列吧。”一个笑容痞气的青年修士上下抛着一个灵果,突然那个灵果就朝着某个满头发辫的黑衣人砸去了,正是任重远。
任重远被湛长风打败,人阴沉了不少,眉藏凶煞,一手接住了灵果。
痞气修士轻佻地道歉,“哎呀,手滑了呢。”
任重远捏爆了灵果,宣战!
二楼廊上,一人着以锦绣,粉颈隐于毛绒的领里,笑吟吟地看着那边的比斗,忽然一人叫了她的名字,“绯樱!”
她看向一位身着软甲的真君,“怎么,还有认识我的?”
那真君大笑,“我结拜大哥也是屠邪榜的,你败了我大哥,让他走火入魔,还不许我认识!我今日来大天世界,就要领教领教你的招式!”
“那你大哥也太脆弱了。”
“呔,拿命来!”
大堂里一片骚动,“那个小子是谁,敢去找绯樱的麻烦,绯樱可是我们的十大屠邪高手之一!”
“没错,她是大天唯一一个在丁级世界出生,一步步修炼成长起来的顶尖强者!”
“哼,十大屠邪高手?”一名真君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以破落星界组成的小域,别太过坐井观天了,你们给我指指还有哪个是高手,我来会会!”
旁边的常驻屠邪者们不恼,反而不怀好意地笑了,“好个说大话的,我们整日不是费尽心机地维护天道运行,就是与邪灵作战,自问智与力,不比你们这些在和平环境里的差,你既然一心想找羞辱,那就与她挑战去吧,那位可是常居屠邪榜第一!”
一名屠邪者丁点也不低调地指向了三楼的红衣女子。
第796章 新旧乱战()
“第一?我来看看她有几斤几两。”
于是那边红衣女子面前也站了一人。
这人还是挺客气的,先报了名号,“在下辽卫。”
红衣女子摩挲着杯壁,似在回想,然后道:“你是武道力山法脉乾元门曾经的第一天才,后被自家返虚祖师带到圣地修炼,可惜武宗考核落选核心弟子之列,后又依次败于宗内的晁雷。闻韶。于如安。。。。。”
她还在回忆,辽卫已经杀机毕露,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容忍别人这样漫不经心地揭露自己的失败史,除了那些委曲求全的懦夫弱者,更何况,他也曾戴着第一的光辉,受人们叹服,如何能忍这般羞辱!
他笑,含着一丝狰狞,“道友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如何?”
蓄着真力的手抓过去。
血洒,人哀叫。
周围的修士都表示不明所以,也就一瞬间,本来好好的人躺在地上捂着伤口,一截断臂洒着血抛到了楼下,染了大片红。
她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自顾自地喝着她的酒,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你敢!”这时一个声音凭空爆出,黑衣男子自对面的四楼斜飞下来,同时白光一闪,剑出,携着冰冷杀意而至。
辽卫眼睛一亮,“罗任师兄帮我!”
上好的红木阑干被劈成两半,一击不成,黑衣男子背对着辽卫站在红衣女子面前,目光冰冷。
她拢袖而立,道,“我记得。。。”
这三个字一出来,辽卫的脸色就不好了。
“你是罗任,某个版本上是第八,算了,反正没听说过。”
能拿到大天世界准入名额的哪个是简单人物,对于从小被人推崇长大的天才来说,“没听说过”这四个字很伤人。
还有姑娘你是来查户口的吗!
但罗任不为所动,他动的直接是剑,罗任的剑法非常狠厉,一招一式皆是冲着死穴命门去的。
红衣女子的速度却是极快,几乎达到了瞬移的地步,她也不还手,提着琉璃碎星瓶,姿势散漫地出现在各个地方,又很快消失,后面还跟着一个追杀她的罗任,于是大堂里一片兵荒马乱。
被剑气砸了一脸的人怒了,“敢不敢不要连累旁人。”
罗任本来就心塞,怒回一字,“滚!”
被无辜牵累不得不加入战局的,想挑战红衣女子的,纯粹为了出口气的,不到片刻,她成功掀起了一场意料之中的混战。
绯樱败了几人,倒是没人没完没了地挑战她了,不过目光一晃,见那搅乱了客栈的罪魁祸首靠着栏杆,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几分桀骜。几分薄凉。
她哑然,“你是故意的?”
红衣女子望向她,脸上出现一瞬迷茫,“你是。。。”
“干掉榜上第三的樊野后被某个无名氏扔在大街上示众的绯樱?”
绯樱手下的阑干碎成了渣。
“你是”?
她们都一起在屠邪榜上很多年了好不好!这到底是多目中无人!
她冷笑,声音惊讶无辜,“哇,你怎么在这里!”
一句话,引得下面乱战的修士纷纷看过来。
“我去,在上面!”
“艹,老子到现在都没碰到过她一片衣角。”
“那个罗任别跑!”
“滚开。”
“追她的人太多了,还是我们来一战吧!”
。。。。。。
湛长风就这样看着他们乱斗,她发现常驻屠邪者的灵魂强度比一般人要高,且多修功德愿力,这也可能跟屠邪的特性有关。
辅助天道维持残破的星界。诛杀邪灵,是比较容易接触功德和愿力。
这么想的时候,不按常理被一大票人追杀的红衣女子就落在了她旁边,“来打一架?”
湛长风貌似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那些人的?”
“嗯?”红衣女子好像一时没转过来,过会儿才慢悠悠说,“我们这儿有本风流志,记录的都是外面圣地里的轶事,有点名头的修士自然在其中。”
湛长风就这样温柔正经地看着她,“是么,我们来聊聊里面都有什么人吧。”
“好。。。。。”红衣女子顿了半响,然后幽幽地看着她,“你当我蠢啊。”
“比起一般喝醉的人好多了。”
来战来战!
红衣女子手一抬,身旁凭空窜起冷寂的火焰,她从火焰里拔出一柄血红的刀,衬着她犹如坠入了血海。
湛长风的眼眸瞬时便深了,伸手一抓,重剑在手。
不用多余,一招刀来,一招剑去,强大的气流轰震开去,刹那便夷平了庭院。
后一瞬,庭院又重建了起来,众人望向上方,一个喝酒,一个淡漠抚平袖子,跟没出过手一样,叫人暗暗升起忌惮。
此时就只有店老板开心地挥着算盘道,“还好我用的都是恢复力极强的建筑材料,不过复原也是要消耗阵法力量的,你们所有动过手的人,离开客栈前记得交一下赔偿款啊!”
。。。。。。众人哪还记得忌惮别人,这个奸商,难怪他们打的时候不来阻止!
“尤其是那几个真君,你们的破坏力有多强,心里没点数吗!要多交款记得吗!”
某些人平衡了。
湛长风见她身边跟着魂鸟,还以为她是阴世的人,但这一过招,发现她用的不是魂力。不是元力。不是真力。不是神力,竟是一种她没见过的力量。
此人比她想象得要神秘,她联系常驻屠邪者口中的“第一”和榜首的姓名,确定了她的身份。
秦无衣。
一个久违的名字。
这名字曾在藏云涧盛极一时,年龄比她大不了几岁,不过等她在藏云涧展露名头时,秦无衣已经销声匿迹了,她也只在某些话本野志里看到过她的画像,多少有点失真。
怎会想到在离风云界域几年行程的大天世界遇到此人。
楼下店老板叫嚷着赔偿,该散的也都散开了,湛长风和秦无衣也像没事人一样各回各的房。
不知道秦无衣怎么样,湛长风是受了点内伤,入静室就打坐调息了。
这叫湛长风有了种异样的感觉,还有人能在天赋战力上跟她平手,甚至胜过她?
怀着这种感觉,湛长风通过了屠邪者的守则考核,到塔二层看任务去了。
第797章 第一任务()
红衣女子半个身子歪斜在搁脚凳上,碎星琉璃盏里的酒水洒了一地,灰色的魂鸟在她肩头跳来跳去去,被她不耐烦地一挥手,拍到了墙边。
她眼皮底下的眸子动了动,悠悠转醒,随着心口泛上一丝痛意,那迷茫的眸光也彻底冷下来了,房内陡寂,森冷的火焰里化出一口血刀。
“好个乘人之危。”红衣女子拄着刀站起来,踹开房门,一刀劈飞了隔壁的门,吓得旁边一只脚踏出门槛的修士赶忙回身关门。
她从那破败的门中进去,随意踢开地上的瓶瓶罐罐,溢散的酒气醉了一客栈人,连魂鸟也在空中美美地晃荡着身子,啪地栽进了角落的盆景里。
“醒醒。”红衣女子踢了踢茧子一样裹在幔帐里的人,见地上的人纹丝不动,一脚将其踹到了墙上,哗,裂了半面墙。
“嘶~”一半挂在梁上,一半裹在身上的幔帐随着里面人的蠕动,全部飘落在了地上。
“秦无衣,你有病吧。”一个蓬头散发的人坐了起来,无数剑气彪射而去,空中尽是肃杀。
她一刀将剑气消弭,冷道,“谁叫你趁我喝醉了伤我,这一脚算扯平了。”
御无铭理智稍稍回笼,捂着钝痛的胸,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谁他么伤你了,明明是我先醉的!”
“你醉里伤人。”
“你无理取闹!”御无铭捋起自己的青丝,吐出口浊气,掐算了一下日子,竟然醉半个月了,“我醉了只会睡觉,鬼才没事伤你,虽然我是想揍你一顿。”
秦无衣冷笑,“这里除了你,谁敢站我面前。”
“你别喝完酒不认人好不好。”御无铭疑道,“你不会是喝醉了,自己跑出去闹事了吧?”
秦无衣暗自蹙了眉,她从来没有喝醉过,就只这一次跟她喝醉了,仅记得最后跟她喝酒的场面。
她施法查探了元神记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