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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霍芸萱心想其实嫁给他也是很不错的吧。这人看上去温文尔雅,也不似那等糊涂之人,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况且,姑母一向疼她,自然也不会舍得让她受到一丝的委屈,这样一想,霍芸萱竟也觉得嫁给他确实很不错。
“表哥。”
敛了神色,霍芸萱起身微微福礼,脸上笑意却突然僵了僵。心里始终过不去那个坎儿。那毕竟是她的表哥呀,这样的近亲行为怎么能发生在她一个现代人身上?心里喂喂叹了口气,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垂下眼帘,让人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来:“表哥也来后园玩呀。”
陆承嗣也看出霍芸萱似是有心事一般,瞧着她有些心不在焉,眉毛一挑,眼睛蕴了些笑意。
“表妹今儿个看着却不如往日精神了,可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当然有!还是与你有关呢!霍芸萱心里咆哮,面上却是看不出一丝情绪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微微摇头,笑道:“表哥多虑了,芸萱只是刚刚看着几条小鱼来回追逐发了会子呆,这个时候还没有缓过神来,这才看着不甚精神吧。”
只是也不知道是因为说谎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刚刚在想着跟这个人到底要不要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怕被识破,只话一说完,霍芸萱的脸便已经通红起来。
陆承嗣眨眼,眼里笑意更浓了些,却也没有拆穿她,只是淡着嗓音,略带沙哑的说道:“上次给你的人味道可还好?”
霍芸萱囧,着实不好意思跟陆承嗣说那两个人已经被某个很不要脸的王爷给抢走了,只能低着头借着脸红捂着脸含糊其辞道:“还好,挺甜的。”
陆承嗣不知道霍芸萱捂着脸是因为心虚,只听霍芸萱说“挺甜的”,心里也不知道为何,就感觉到一丝丝的清甜。嘴角微微上扬,勾起来的弧度,恰好是幸福的弧度。
看到陆承嗣摆出这么一副笑脸,霍芸萱心里更是虚了一些,更是不敢去看陆承嗣的脸。陆承嗣只当她是在害羞不敢看他的脸,勾了勾嘴角笑道:“若是喜欢我再给你买。”
“不用了不用了,”霍芸萱连忙拒绝,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整天吃这些作甚?表哥莫要破费了。”
“一个人而已,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陆承嗣勾了勾嘴角,只当霍芸萱是在害羞,笑着摇了摇头,没再提这件事,只说道:“刚刚从表哥那里得来了消息,前线发来捷报,敌方欲有投降之意,以此你可有何见解?”
敌方欲有投降之意,一听到这件事霍芸萱并未感到多少吃惊的。顾绍远身为主将被秘密召回,虽说只是皇上有重要的事情要他做,可是皇上那么多儿子,找谁不行?偏偏要找这个身负重任在前线作战的儿子?或者是,即便除了顾绍远没人能做这件事,可皇上又不是那等分不清轻重缓急之人,前方若是作战紧急,皇上也不会将其召回,还不是因为得知战事已经接近尾声,顾绍远在不在的都无所谓了,这才会将其召回吧
不过这些霍芸萱虽懂,却也不敢表露。毕竟她并不知道对于顾绍远被召回这件事陆承嗣知道多少,他说这句话的用意又是什么,这些她都不清楚,故而也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微微笑道
“芸萱一届女流之身,怎会懂战场上的事情?至于表哥说的什么见解更是将芸萱问住了呢。”
霍芸萱说完,便用余光稍稍观察着陆承嗣的面部变化,果见他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失望,就连嘴角的笑意都不若刚刚。
微微挑眉,霍芸萱也不清楚陆承嗣怎的突然就心情低落下去,正欲出声询问,陆承嗣却先开了口。
“倒是表哥糊涂了。”说着,稍稍顿了顿,似是叹了一口气一般,又说道:“虽是夏天,湖边的风也有些许凉意,表妹莫要伤了风寒,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不陪表妹了。”
就连语气都不像刚刚那般带着笑意如沐春风。语气里,也在透着些许失望。
其实陆承嗣刚刚那句看似漫无目的话,其实也算是一种试探吧。从一开始陆承嗣就翘出霍芸萱不似那等一般妇孺,即使朝中前线的事,这姑娘也一定是有自己的一定见解的。从她的眼神中,就能瞧出来,霍芸萱不是那种困于礼仪之中遵从那些所谓夫纲教长之人。
故而,陆承嗣想问她关于这件事的见解,其实想听的并不是她的话,而是她的态度。想看看霍芸萱到底有没有放下防备,与自己就这件事侃侃而谈。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霍芸萱果然对他还是有所防备,还是不敢将心里真是的话说给他听。
看着陆承嗣远去的背影,霍芸萱稍稍张嘴,有些惊讶,自己到底哪句话得罪了这位祖宗?难道自己对那件事没有见解让他失望了?不是说女流勿要摄政么?她一届女流之辈对那件事没有见解很让人失望嘛?
霍芸萱无奈眨了眨眼睛,转头懵懂的看着跟出来的几个丫鬟:“表少爷这是怎么了?”
知书几个皆是摇头,亦是一脸懵懂:“奴婢们也不清楚。”
霍芸萱耸肩,她从不是一个为难自己的人,想不通为甚陆承嗣突然变了脸色便也就不想,对着湖里的小鱼们挥了挥手,扭头对着知书几个笑道:“咱们也回罢。”(。)
第一百章 请帖()
夏去冬来,望着窗外又是光秃秃的树枝,霍芸萱托着腮,眨巴着眼睛,心里颇多感慨。去年她刚来时,身上还带着孝,就连红装都不能上身,如今转眼的时间,一年孝期已过,原本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冤枉也在这一年里一点点的被现实消耗殆尽。
稍稍叹气,转头看向知书,淡淡问道:“怎么样了?外面的风声有没有消停一些?”
知书摇头,一面帮着霍芸萱整理着一副,一面叹道:“哪里会消停下去,清宁刚刚回来回的话,外面的风声已是愈演愈烈,怕是不好控制了。”
霍芸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眼里看不出一丝情绪来。知书稍稍看了霍芸萱一眼,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着手上的活儿。霍芸萱这几天来是愈来愈深沉了些,愈来愈让人瞧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姑娘,”霍芸萱望着窗外出神,袭香从外面打帘进来,对霍芸萱微微福了福礼,递出一份请帖交到霍芸萱手中:“刚刚门房上送来的,说是薛国公府开会,薛老太太听说姑娘孝期出了,想要邀请姑娘去参加会。”
虽说古时出嫁女儿的孝期是一年,未出嫁的女儿孝期为三年,倒也没那么苛刻,只前一年不许出门,不许穿红色等亮色衣服,必须替父母戴孝。后两年便没这么严了,孝也可摘了,也可出门了,只要不穿着太过鲜艳就可以了。
故而这一年一出,霍芸萱便受到了不少的请帖,不过都被霍芸萱以还在为父守孝为由一一推了。霍芸萱知道,上京城盘根错节,自老侯爷去世后,有的是人家想要瞧他们霍府起内讧,她们姐妹几个一处孝期,纷纷都收了不少帖子,霍芸亦霍芸絮姐妹两个还在禁足中无法出门,只得各自找理由都推了。霍芸萱与霍芸溪姐妹则是不想去,故而都以为父守孝为由全部推了。
这次却不想薛国公府这般直接,直说霍芸萱已是出了孝期的,理应去瞧瞧这次会的。无奈人家把路给堵死了,霍芸萱没了理由拒绝。
叹了口气,霍芸萱将请帖接了过来,意味深长的叹道:“果然,薛家一直在等着这天呢。”
薛茹倩怎么得的天,又怎么在快要好起来的时候复发,薛家定是查的一清二楚的。况且这次关于淮王私自回京的消息愈演愈烈,到底谁在背后推动霍芸萱心里更是明清。尤其这一次的会,估计也是冲着她来的,不然薛家也不会在送请帖时特特加上那样一句话。所谓长辈赐不敢辞,送信的人说是薛老太太所言,意思便是这请帖是薛老太太赏赐的,你霍芸萱便乖乖收着就是了。
知书是知道内情的,亦是叹了气,挥手示意袭香下去后,转身看向霍芸萱,皱眉问道:“姑娘这次打算怎么办?再找理由推了还是。。。。。。”
“推什么?”不待知书说完,霍芸萱便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冷笑一声,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道:“人家特意为了咱们才举办的一次会,帖子都发下去了,若是咱们再不识抬举的给拒绝了岂不是要被人说没礼貌了?你姑娘我向来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可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
“姐姐倒也真好意思说!”霍芸萱话音刚落,就见霍芸溪从外面打帘进来,一面往里走,一面笑道:“姐姐外面嚣张跋扈的名声可是还没消呢,这会子竟说起自己知书达理起来。”
“六姑娘来了也不通报一声!”霍芸萱先是嗔瞪了一眼给霍芸溪打帘的知语,又笑着嗔瞪了霍芸溪一眼,笑道:“没大没小的,怎地想到我这儿来玩了?”
“闲的没事,便想着过来瞧瞧姐姐,顺便给姐姐瞧样东西。”一面说着,霍芸溪一面将手中请帖递给霍芸萱,笑道:“薛国公府送来的请帖,说是什么会邀妹妹一同去,只是。。。。。。”
霍芸溪话未说完,霍芸萱却也明白。
霍芸溪不知道霍芸萱与薛府的恩怨,只是好奇自己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不是刻意打听,估计上京城里的人都忘了平远侯府出了霍芸萱以外还有一位嫡小姐吧。怎么薛国公府就想起邀请自己来了?这事出反常即为妖,海氏怎么也是被禁足了那么长时间,对于外界的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是一知半解的,便打发了霍芸溪过来霍芸萱这儿问清楚才是。
“去罢。”
霍芸萱淡淡扫了一眼霍芸溪手上的请帖,眼里冷意更甚,看来薛国公府的人对自己这段时间的调查还是蛮到位的,不然也不会清楚自己与这位嫡妹感情极深。这一次发请帖给霍芸溪,估计是想要提醒自己,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也是有自己所在乎的人,让自己小心些了。
“怎么?”见霍芸萱眼里愈来愈冷,霍芸溪不由颦眉看向霍芸萱,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霍芸萱摇了摇头,对霍芸溪勾了勾嘴角,眼里带着冷意说道:“不过是我曾与薛五姑娘结了梁子,这会子去请咱们去的目的并不单纯是真的。”
霍芸溪了然点头,勾了勾嘴角,不屑道:“我就说她们怎么就想起我来,原来是借了姐姐的光。”
说罢,对霍芸萱笑笑,又问道:“姐姐可是与薛五姑娘有何过节?竟值得薛五姑娘特特为了姐姐专门设了会。”
“这梁子可大了,”霍芸萱冷哼,眼里闪过一丝讽刺:“我毁了她的姻缘,你说,这梁子大不大?”
霍芸溪捂着嘴,两只眼睛呆萌的看着霍芸萱,眼里全是不可思议:“姐姐抢了薛五姑娘的未婚夫?”
说着,一手拽着霍芸萱的袖子,眼里全是着急之色:“姐姐,这可是私相授受啊!私定终身是大忌,姐姐莫要犯了糊涂!”
抢了薛茹倩的未婚夫。。。。。。霍芸萱眨了眨眼,眼前突然闪现出某人的脸来,脸上黑线多了几分,抽了抽嘴角,嫌弃的将手抽出来,嗔瞪了霍芸溪一眼,说道:“你给我仔细想想薛五姑娘原本的未婚夫是谁!可是我能抢的?”
听霍芸萱这般说,霍芸溪这才稍稍平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便想到前些年的传闻,说是一到薛五姑娘及笄的年纪皇后便要下旨赐婚的,结果今年薛五姑娘今年刚刚到了及笄的年纪,却好巧不巧的染了天,又偏偏在皇后娘娘准备以冲喜为名义替她赐婚的时候又感了风寒,越来越严重。这一病,就病了个把个月,病好了却没了好日子,加上薛茹倩病秧子的名声是传了出去,皇后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将一个病秧子赐给顾绍远,难免会被人说闲话不是。原本是想着过了年,这些关于薛茹倩病秧子的传言小些的时候再提赐婚一事的,却不想,这件事还没过,顾绍远无诏回京的事却愈演愈烈。
虽这些消息是薛家放出去的,皇后却也并不是很肯定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心里自然是希望这消息是真的,若真是这样,自己侄女也不必出嫁就可将这么强劲的对手扳倒,何乐而不为?故而这几天皇后没少在皇上跟前吹枕边风,全将外面有关顾绍远无诏回京的事搬到皇上跟前来,还要一面装作慈母的模样假惺惺的说:“皇上千万不要被外面的传闻所迷惑,远儿不是那等不知分寸之人。”
什么都知道的皇上听在心里只觉讽刺不已,却面上配合着皇后做戏,假装信了外面有关顾绍远无诏回京的传闻,虽未明确下旨,可话里的意思却是给了薛国公特权,令其在整个上京大肆搜捕顾绍远。
故而霍芸溪一想到顾绍元,就想起了这两日来愈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