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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正院,见薛老太太跟薛夫人正在与一位打扮得体的妇人说笑,只见那妇人三千青丝被盘成一个坠马鬓,发丝间隙间插入一宝蓝玉簪,浓妆淡抹,几丝发丝绕颈,腰似小蛮,杨柳般婀娜多姿,唇似樊素,樱桃般小巧玲珑,唇上点了一抹朱红,干净洁白的玉颜上擦拭些许粉黛,双眸清澈似水,眼波流转之间明媚动人,一身西柚红色衣裳更是将肌肤显得白若凝脂。
有几位先到的夫人姑娘们坐在下首,皆都围绕着那位夫人有说有笑,似是极恭维她一般。
霍芸萱挑眉,看来这位美女便是淮王妃了罢。外面都传淮王极宠爱这位王妃,以前霍芸萱还不信,只当是顾绍远做出来的样子给别人看,今儿个见了真人,却觉得这样的美人儿,倒也有几分姿色可以迷惑着顾绍远对她宠爱几分了。
敛了神色,与海氏一同给坐在上首的三位主人家问礼:“臣女见过淮王妃。给薛老夫人、薛夫人请安。”
“免礼免礼,”看到她们娘仨过来,薛老太太似是极高兴一般,连说了两声“免礼”,又笑道:“今儿个你们可是来迟了。”
其实也不迟,离着会开始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不过是薛府的一些世交早早的过了来,她们不是第一个过来的,倒是没想到落了话柄。
沐清雅是早就与沐夫人到了的,见到霍芸萱几人进来,不方便站起来打招呼,只是微微给霍芸萱点了点头,这会子听薛老太太说霍芸萱她们娘仨来迟了,所说是开玩笑的话,可若是传了出去,霍芸萱不守信用,不重时间的说法也会纷纷扬扬穿满的。见霍芸萱脸上闪现出一丝为难之色,沐清雅便开口道
“原本霍妹妹与清雅说今儿个要好好准备上一番才肯过来,清雅便以为霍妹妹要卡着点儿才肯过来呢,却不想提前了半个时辰就过来了,可见霍妹妹对这次会的重视。”
一句话,便将霍芸萱并未迟到以及对这次会的重视都给表达了出来,也就不怕那些人乱传霍芸萱没有时间观念不重视这次会了。
霍芸萱感激的看了看沐清雅,亦是笑道:“到底是薛老夫人亲自下的请帖,芸萱自然是重视的。”
却不想,话音一落,便听见了一个酸酸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啊,到底是薛家才肯让霍姑娘给个面子过来,前些日子咱们开的诗会霍姑娘不就没给咱们面子,给推了么。”
之前那么多请帖都被自己一一推了,今儿个自己冷不丁的来参加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会,难免会被人说些什么,这些状况霍芸萱也早就猜到了的,自然不会太过惊慌,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便浅笑道
“芸萱父亲刚刚去世,芸萱实在无心参加社交诗会什么的,这一次。。。。。。”
霍芸萱顿了顿,露出一丝惋惜之情来:“薛五姑娘及笄时,霍府正在孝期,只送了礼却没能来参加薛五姑娘的及笄宴,又听说薛五姑娘前些日子染了天,芸萱更是担心不已,恰巧这请帖又是薛老夫人派人送得,所谓长辈赐不敢辞,芸萱这才过来的。”
说罢,对那夫人微微福礼,小心翼翼道:“若是夫人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芸萱便给富人陪个不是,带出了三年的孝期,芸萱定在家里摆上十几桌请各位夫人去府上坐坐,芸萱也好亲自赔罪。”
“这都说霍府的大小姐是个心思玲珑之人,却不想,这霍府四小姐也不差。”一直未出声的薛茹冉却在霍芸萱话音刚落便接了上来:“到本宫身边来,让本宫仔细瞧瞧。”(。)
第一百零二章 花会(二)()
薛茹冉笑容得体,面容慈祥,并未表现出任何敌意。这么温和的一张脸,若不是演技好,便是真的心地善良似菩萨了。
不过作为薛家人,又能是什么良善之辈?这样无非就是装出来的多些。
霍芸萱微微垂目,轻移莲步,款款走到薛茹冉身边,微微欠身福礼,笑道:“臣女霍氏芸萱见过淮王妃娘娘。”
薛茹冉懒懒点头,面容依旧一派慈祥,笑着转头与薛夫人说了句:“都说薛家大小姐温婉知礼气质高贵,如今一见薛家四小姐,才觉原是薛府的家教要比旁人好些。”
说罢,在看向还是半跪着行礼的霍芸萱,似是才想起来一般,脸带歉意,微微欠身身子往前倾了倾身子,歉意道:“薛四姑娘怎地还跪着,快快快,起身吧。”
说罢,挥了挥手,对身边伺候的说道:“灵溪,快将薛四姑娘扶起来。”
霍芸萱掩住眼中闪过的一丝冷笑,忙在灵溪过来前自己起了身,淡淡笑道:“怎敢劳烦灵溪姐姐。”
果然,什么面容慈祥温婉尔雅,全都是装出来的,这会子装作是忘记唤起的模样,后院里都是在后院里跌爬摸滚了半辈子的夫人了,哪个会真的以为薛茹冉是装出来的?
如今淮王妃公然给霍芸萱为难,在不知道情况,不知薛家为何要给一个小辈为难的情况下,还有哪家夫人敢与这位霍四姑娘有交集?
霍芸萱微微冷笑,薛家这第一步就是孤立自己,那接下来又要做什么?勾了勾嘴角,淡淡看了一眼,端坐在上方,面容带着一丝懒散却依旧不减半点慈祥温婉的薛茹冉,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接着掩了过去,却不想,还是被薛茹冉捕捉在了眼睛里。
薛茹冉到底比霍芸萱想象的要厉害些的,毕竟年纪上就比霍芸萱大些,又是自幼就在后院里跌爬摸滚的,如今又在王府后院与一帮女人斗智斗勇的,自然不是什么善茬。看到霍芸萱眼里那丝冷意后,只是不动声色的掩盖住眼里的不屑,低垂着眼,声线仍是温和:“平远侯府怎么就来了两位姑娘?本宫记得,平远侯府不是有四位姑娘么?尤其是平远侯府的大小姐,美名远扬,这次霍太夫人怎地不将大女儿带出来?”
薛府的人能打探得到霍芸萱平日里与霍芸溪交好,自是能打探得到霍芸亦姐妹两个被霍老太太禁足,如今这么问,不过是因为想要让平远侯府出丑罢了。
海氏心里冷笑一声,到底痴长了薛茹冉一些,自是会比薛茹冉做戏,面上亦是笑意盈盈恭谦温顺,回答仍旧是千篇一律的身体不适:“亦姐儿身体不适,絮姐儿是个懂事的,看胞姐生病,便主动提出要在府上照顾胞姐,便也就没来。”
“大小姐病了?”薛茹冉立马做出一副担心的模样来,看着海氏,面上的担忧,像是自己的妹妹生病了一般,焦急道:“可请了大夫照看?”
这话明面上像是在关心,实则却是在质疑海氏,哪家姑娘生了病会不请大夫?这问话不是废话么!薛茹冉这么一问,众人倒是不由都想起海氏之前被禁足的原因了——不就是因为嫡女高烧不退,却不肯给请大夫么!
“烦扰王妃娘娘担心了,”海氏自然听出薛茹冉的弦外之音,原想反击几句,又想着,毕竟是霍芸萱毁人姻缘在先,这会子若是薛家人过了嘴瘾兴许气就消了,也就不为难霍芸萱了,故而便也就不再想着反击,而是硬生生的受了这次的冤枉:“已经请了大夫来过问了,一切无碍,只是受了凉罢了。”
海氏想要息事宁人,霍芸萱却不想海氏因为自己受一点委屈,况且她可是不信薛家会是那种过过嘴瘾就会息事宁人的那种人,故而也不愿平白委屈了自己,况且霍芸萱本就是处处不愿受人委屈之人,又将海氏当成了亲娘,这一次岂会让薛茹冉白白得了便宜侮辱了自己母亲?
“原是因为大姐贪图夜景,又偏偏穿着少了些,这才着了凉,母亲一得知大姐生病后立马递了牌子请了大夫,现如今长姐已经无大碍,娘娘无需担心太多。”
言外之意便是,霍芸亦生病,作为嫡母海氏自然不会不管不顾,就不劳烦你个外人操心了。
薛茹冉被霍芸萱这么一堵,面上有些挂不住,便有些不爽,却又碍于平日里贤淑的名声,不好直接反击,只是淡淡的看了霍芸萱一眼,眼里已没了往日的温和,而是换上了疑=一丝犀利的模样,似是说教一般,淡淡说道:“贵府八姑娘是个好的,也知道照顾姐姐,四姑娘与六姑娘理应跟着八姑娘学习。”
霍芸萱冷笑,也不知怎么的,兴许薛茹冉是薛家人的缘故,霍芸萱一见薛茹冉就气不顺,战斗力噌噌的往上飙。刚刚薛茹冉不过是拐弯抹角的说她,她都不吃她那一套,何况这一次已经算是明面上的指责她,说她不知道兄友弟恭了。
“王妃娘娘说的极是,”霍芸萱勾了勾嘴角,直直的看着薛茹冉,眼里毫不避让:“不过是长辈赐不敢辞,这请帖是薛老夫人亲自派了妈妈下发的,芸萱不敢不来。”
言外之意便是,这是你妈亲自请我来的,你若是再表现出一点不想让我来的意思,便是不给你亲妈面子,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霍芸萱盛有嚣张跋扈之名在外,这会子不饶人倒也不让人觉得惊奇,海氏也没有要管她的意思,毕竟也是将霍芸萱当作亲生女儿看的,这会子看到自己女儿受了委屈,海氏气还气不过,哪里能去约束着霍芸萱。况且海氏也是个烈性子不愿意受委屈的,刚刚委屈自己也是想着让霍芸萱好过一点,这会子见自己低头没用,便也就硬气起来,毕竟自己儿子也是淮王身边的红人,又有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在,淮王都要给海氏几分面子,更何况薛茹冉。薛茹冉不管怎么样,都要看在淮王的面子上给海氏几分薄面的。
薛茹冉只是淡淡的看了霍芸萱一眼,想着一会子的计划,这会子倒也懒得与其计较,正欲要派人去瞧瞧平郡王妃怎地还不来,就有丫鬟进来报道:“娘娘,平郡王妃派身边的柳儿过来与王妃说,平郡王妃身子不爽利,天又冷,怕动了胎气,说今儿个就不过来了。”
一句话,薛茹冉脸上便再也挂不住,黑了下去。
其实上京城中的人都知道薛茹冉的痛处就是成亲五六年,却仍旧没有为淮王诞下子嗣,这会子平郡王妃拿着子嗣的问题来刺她,薛茹冉若是还能挂得住脸才怪。
来通报的丫鬟见薛茹冉变了脸色,面上不由战战兢兢的有些害怕,生怕薛茹冉将怨气都发在她身上。
到底薛茹冉也是个知道分寸的,岂会让人看了自己的笑话?硬生生的将怨气压了下去后,面上亦是挤出了一丝笑意,声音依旧温柔如水:“这是应该的,大嫂怀着皇嗣,是该千万要小心的。”
说罢,眯了眯眼,也不知道心里闪过了什么,只听她又说道:“去送些人参给大嫂送去补补身子。”
那丫鬟战战兢兢的应是,见薛茹冉没再说什么,便急匆匆的退了下去。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没少受过薛茹冉的毒手。也由此看出薛茹冉什么温文尔雅,娴熟温良的性子全都是装出来的,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蛮横呢。
原本大家聚在正厅里就是问了等平郡王妃温阳,这会子人家不来了,也就没有理由再呆在屋里了,毕竟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赏。
薛老夫人身边的妈妈笑着给人福了礼后,便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几位夫人姑娘们,咱们且去院中罢,栽都已经摆出来了。”
几位夫人忙纷纷起身,笑着说着:“有劳了。”,跟着领路的丫鬟三两一波的往园走去。
霍芸萱与霍芸溪谨记着海氏的嘱咐,半刻都不肯离开海氏半步。只跟在海氏后面,无聊的听海氏与人寒暄。
海氏也算是这些年来第一次出府,自然与一切夫人都很陌生,索性也有几个闺阁时交好的夫人这会子也在,海氏难免是要上前与人寒暄,再通过她们结识其她夫人。
沐清雅见向来贪玩呃霍芸萱这次竟然反常的跟在海氏后面乖乖的听海氏与旁人唠家常,不觉有些奇怪,挑了挑眉,与嫡母小声说了一声,便到霍芸萱身边,小声说道:“今儿怎地这般乖巧,在伯母跟前寸步不离的?”
霍芸萱不好与沐清雅说事情,怕惹得沐清雅担心,只得小声含糊其辞道:“毕竟初来乍到,淮王妃又在,妹妹到底是害怕的。”
只是,就连沐清雅的头发都很了解霍芸萱,霍芸萱话音一落,沐清雅便不屑地笑了一声,抽了抽嘴角,笑道:“你莫要哄我,且不说别的,单看刚刚你险些要与淮王妃怼起来就知道,你是不怕的。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你是要相人家了?”
霍芸萱嘴角抽抽,原本这种被调戏的话放在现代根本不算什么的,却不想,这会子霍芸萱竟红了脸,嗔瞪了沐清雅一眼,嗔道:“姐姐莫要胡说,妹妹还要给爹爹守孝,相人家这样的事为时尚早!”
嘴上这么说,霍芸萱心里却是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明明在现代就一老司机,来到这儿竟然装起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