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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是西太后还是霍芸萱,对顾绍远来说都是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两个女人,顾绍远想要救治西太后,一样也想护霍芸萱周全。
见顾绍远犹豫,霍芸萱微微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便一直盯着顾绍远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顾绍远的眼睛,再次认真说道:“小女闺阁中对医书颇有研究,不知皇上可否愿意让小女一试。”
一字一顿说的极为认真。
只要霍芸萱不说,没人知道她懂医理这件事,而霍芸萱又不是那等愿意出头之人,况且这件事即便出风头也只是捞不到一丝好处的。而霍芸萱为甚要这般,顾绍远岂会不明白?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同样定定的看着霍芸萱的眼睛,眼睛漆黑深邃,像是黑洞一样想要样将霍芸萱吸进去一般。
“你可确定?”
霍芸萱明白,顾绍远是在问她,是否准备好掺和进这一对杂乱纷争的尘世中来。
微微闭了闭眼,霍芸萱郑重点头,眼神中带着坚定:“臣女确定。”
顾绍远这才直直的看着霍芸萱,最终微微闭了闭眼,说道:“准。”
霍芸萱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谢皇上。”
顾绍远点头,冬青忙上前将霍芸萱扶起来,转头正巧看到顾绍远略带担忧的眼神,微微对顾绍远点了点头使眼色,示意顾绍远莫要担心,太皇太后亦会保全霍芸萱。顾绍远这才稍稍放心的将眼从霍芸萱身上移开。
“县主。”
太医们虽是在内殿医治西太后,有关于外面的争吵太医们也是都听了一嘴的。见霍芸萱进来倒也不奇怪,不过面上却都是带了轻视的表情——想他们堂堂太医都瞧不出的病来,一个小丫头片子又怎么能瞧得出来?
逐霍芸萱进来时,他们也不过是向霍芸萱微微点头致意算是见了礼,继而转头忙起自己手中的工作,谁都没再理她。
对于这样的行为霍芸萱倒也是并不起奇怪,心里也无气。到底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这古代这般重男轻女的思想,若是让他们一时对自己敬重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估计他们都将自己当做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进来捣乱的了吧。
只是霍芸萱虽不计较这些事,可一向伺候太皇太后的冬青何曾遇过这等冷脸?
见冬青面色不算很好看,霍芸萱冬青摇了摇头以示劝慰,又转头对正在忙着把脉的钱太医问道:“不知钱太医是否验出太后的病情?”
钱太医却是厌恶的抬头瞪了霍芸萱一眼,不欲说话。
霍芸萱微微皱眉,耐着性子继续问道:“或是芸萱能否问一问太后病情症状?”
“住嘴!”霍芸萱刚说完,钱太医便不耐烦的看了霍芸萱一眼,似是忍无可忍一般呵斥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医理?莫要进来捣乱,还是赶紧出去罢。”
其他太医原本不敢轰赶,这会子见有人开了头,便俱都跟着起哄:“可不是,这岂是尔等小丫头片子所能进来的地方?太后娘娘病情严重,县主若是再捣乱妨碍了臣等诊治西太后娘娘的病情,一会儿皇上若是问责,县主第一个跑不了!”
“可不是,县主还是出去罢,莫要在这里添乱了。”
“放肆!”冬青皱眉,出声呵断了几位太医的起哄,皱眉呵斥道:“县主奉太皇太后之名前来探望西太后,有太皇太后懿旨,宁昕县主代表的是太皇太后,宁昕县主的决定便是太皇太后的决定!”
说罢,顿了顿,环顾四周一番,又说道:“况且县主进来医治西太后一事也是皇上准了的,怎么?难不成你们连太皇太后与皇上都要质疑不成?”
众人皆跪下说道:“臣等不敢。”
霍芸萱这才淡淡点头,对冬青轻轻要了摇头,示意冬青莫要再说话。冬青会意,点头,便退至一旁不再说话。霍芸萱这才轻笑道:“几位大人这是作甚?宁昕担不起几位大人如此大礼,还请几位大人速速起身。”
几位大臣也不过是被冬青的话唬住了,到底不是打从心底里信服霍芸萱的,故而霍芸萱喊起,倒是也没扭捏,况且各个都认为自己为着西太后的身子考虑才不放心将西太后交给这个黄毛丫头的,故而都觉自己没错,这一跪也不过是跪了权势罢了。
霍芸萱自知自己没做出些什么来,这些人自然还是不会高看自己一眼,故而对他们这样的态度霍芸萱也不觉什么,只是微微耸肩,问道:“不知芸萱能否问一问西太后的病情如何?所谓症状为何?”
钱太医虽心不甘情不愿,可到底霍芸萱是皇上拍进来的,即便他们再不情愿却也担不起抗旨不尊这样的罪责,故而淡淡的看了霍芸萱一眼,语气极为蔑视的说道:“柳青,将西太后的病情与县主说一说。”
因西太后一心向佛,向来与世无争不争不抢,性格也极其温和的缘故,西太后的丫鬟各个都性情温和,并未像钱太医那般高高在上,而是相信既然皇上敢将人放进来便说明这人定是有可取之处的,况且她们几个皆被西太后带的一心向佛,这会子见霍芸萱来,便觉一定是佛祖不忍心看她们主子就这么去了,这才派了一个救星前来,而这个救星便是霍芸萱。
故而在钱太医吩咐过后,柳青走上前恭恭敬敬的给霍芸萱福了一礼后,才恭敬说道:“回县主的话,太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恶心、呕吐、食欲不振,太后还总说头昏、头痛、四肢麻木,这两天一时异常烦躁,昨儿个又说腹痛。。。。。。”
说着,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一般,赶紧继续说道:“昨儿个说腹痛便开始腹泻。。。。。。对,太后这些天神志有些恍惚,时常就不识得奴婢几个神志不清。。。。。。”
“还有,”柳青说完,柳红着急补充道:“昨儿个太后腹泻时还便了血。。。。。。”
便血?霍芸萱皱眉,心里又略略过了一遍刚刚柳青所说的症状。。。。。。神志不清、食欲不振、恶心呕吐、腹痛腹泻。。。。。。这分明就是夹竹桃中毒的迹象啊。。。。。。只是夹竹桃毒性巨大,需极懂医理之人才能掌握好药量将其制成慢性毒药,否则,稍有不慎便会当场毙命的。。。。。。
微微皱眉略略皱眉思索片刻,问道:“钱太医,不知太后的心律。。。。。。”
钱太医不屑地看了霍芸萱一眼,冷笑道:“心律确实有些快。”
神志不清、食欲不振、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心率加快。。。。。。这些统统都是夹竹桃中毒的迹象。。。。。。只是这么明显的迹象她都能瞧出来怎么太医就瞧不出来?
钱太医见霍芸萱眯着眼疑惑的模样,又是轻蔑一笑,淡淡道:“县主可知太后所生何病了?”
这哪里是生病,这分明就是中毒啊!
霍芸萱皱眉,冷冷的看了钱太医一眼,总觉着人有些奇怪:“小女都瞧出西太后的病情并非生病,而是中毒所致,怎地钱太医瞧不出来?”
说罢,又环顾四周,声音里已是带了些冷意:“难道其他几位太医都未瞧出来么?”
钱太医冷冷的看了霍芸萱一眼,心道这小丫头片子倒是还真有两把刷子,知道中毒的症状。只不过,不过是一届区区黄毛丫头,钱太医到底是没将她放进眼里的。
“你说太后这是中毒,你可能说出太后所中何毒?”
霍芸萱看着钱太医眯了眯眼,心里渐渐有了个分析的轮廓:“西太后很有可能是重了夹竹桃之毒。。。。。。”
还未说完就被钱太医的冷笑声打断。钱太医早就猜到,霍芸萱一定会说这是夹竹桃中毒所致,到底,夹竹桃中毒的现象也算是普遍,这些世家小姐在后院摸爬滚打的,哪个还能不懂些医理了?只是就这样的水平竟也敢冒充神医糊弄皇上,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自量力!
“趁早就怀疑过是夹竹桃中毒所致!只是在太后的饮食中臣并未发现夹竹桃的存在!”
说罢,淡淡看了霍芸萱一眼,继续冷笑道:“况且臣也开出过解毒的药,奈何西太后病情依旧不见好转。。。。。。”
说着,淡淡的看了霍芸萱一眼,未说完的话便不言而喻了——解毒的药都喝了可不见好转,说明西太后分明就不是中毒,否则,解毒的药都差不多,即便不是夹竹桃,其他东西中毒也该解了才是,怎么病情却还不见好转?
霍芸萱眯了眯眼,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个钱太医有点问题,且从他的言谈举止中霍芸萱便能明显的感觉出来,这人在刻意阻挠自己不让自己接近西太后不让自己给西太后治病。
即便其他几位太医也对自己有偏见,可反应到底是没有钱太医明显的。
见钱太医一副诡计达成的模样,霍芸萱脑中所分析的轮廓更是越来越清晰起来。。。。。。
淡淡看了钱太医一眼,突然趁其不备上前一步来到了西太后床边。如今西太后已经昏迷不醒。
“你做什么!”
似是没想到霍芸萱会有下一步动作一般,被霍芸萱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钱太医连忙呵斥道:“太后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即便是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还不快闪开!”
霍芸萱眯眼歪头看了钱太医一会儿,却是在钱太医想好接下来霍芸萱要说什么自己该怎么怼回去的话时,霍芸萱却是理都不理他,直接转过身去将西太后的被子掀开。
“住手!”钱太医没想到霍芸萱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皱眉呵斥道:“这么冷的天太后本就在病中,难不成你还要太后病上加病不成?”
微微撇头霍芸萱淡淡说道:“臣女不敢,臣女不过是在判断西太后的病情。”
说罢,不欲理他,而是拉起西太后的胳膊轻轻将中衣掀开一点,仔细端详,却见西太后皮肤白皙,并未见一点瑕疵。。。。。。
霍芸萱眯了眯眼,皱眉,她记得在一本医书中看过,夹竹桃中毒身上会有紫斑。。。。。。可是西太后身上白皙光泽,并未有紫斑。。。。。。
难不成是自己狭隘了?西太后果真没中毒?不对。。。。。。一定是自己哪里落下了。。。。。。
正在霍芸萱沉思时,柳红却是端了一碗药过来,细声说道:“县主,太后娘娘的汤药来了,先给太后喂药罢。”
霍芸萱点头,心中有些失落,伸手将药接过来:“我来罢。”
霍芸萱本想待西太后用过药后再仔细观察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总感觉,这药不能给西太后喂下去。。。。。。(。)
第一百五十章 大显身手()
兴许是强烈的第六感,霍芸萱并未将药喂给西太后,而是盯着手中的汤药半晌,突地皱眉说道:“柳红姐姐,给太后熬汤药的药渣可还在?”
柳红连连点头:“还有的还有的,奴婢原想着给太后喂了药再去收拾的,如今还在灶炉上呢。”
霍芸萱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吩咐道:“快去将那药渣拿来给我瞧瞧。”
柳红应是,正欲转身去拿,霍芸萱却是又吩咐道:“对了。。。。。。拿一副太后平日里食用的药材来我瞧瞧。”
柳红应是,钱太医却突然出声呵斥道:“宁昕县主讨来药渣,难不成县主是信不过老夫?”
钱太医是先皇御用太医,医术自是没话说,而霍芸萱不过一黄毛丫头,不过是看过几本医书而已,又凭什么敢说信不过钱太医?
似是料定了霍芸萱一定会忙于否认一般,钱太医脸上又是露出那么一副狡猾如狐狸一般的笑意。
钱太医笑,霍芸萱也跟着冷笑,只见霍芸萱嘴角牵起一丝冷笑,淡淡点头:“钱太医说对了,小女确实有些信不过钱太医。”
“你!”钱太医自然是没料到霍芸萱会如此直白,瞪着霍芸萱心高气傲道:“不过区区黄毛丫头竟也敢质疑起老夫的医术!”
说罢,一摔手中的手帕,负气一般,似是被霍芸萱气笑了:“好好好,你信不过老夫的医术,那你来!”
而其他几位太医面色亦是不怎么好看。到底钱太医是先皇的御用太医,医术了得,若是霍芸萱连钱太医的医术都信不过岂不是根本就没将他们几个放在眼里?
霍芸萱勾了勾嘴角,淡淡看了一眼试图混淆视听的钱太医,冷笑一声,淡淡说道:“钱太医医术了得,小女自是不敢质疑的。”
说罢,顿了顿,瞧钱太医脸上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霍芸萱眼里一闪而过一丝讽刺,先是对柳红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拿药材,自己则是看着钱太医淡淡说道:“小女质疑的,是您的人品。”
“你!”
钱太医确实没想过霍芸萱会如此直白,今儿个三番两次被霍芸萱堵的没话说,几次下来,却也是摸清了霍芸萱的套路。冷笑一声也不理霍芸萱,直接看向柳红,似是在说“你若是去拿了药材,那这个病我就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