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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延伸:弃妇无规则沉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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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过来,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

    欢喜声嘶力竭和着眼泪的大声吼叫,让女人停住了一步一步靠近欢喜的脚步。欢喜依靠在角落里的墙体,无处躲藏蜷缩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多少年的思念和泪水,从没有想过,母亲就和自己生活在同一块土地上,欢喜更不会相信,自己的母亲近在咫尺而不和她相认,让自己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落到寄人篱下悲催的地步。

    今天所有的一切,让她没有时间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维,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人影模糊的旋转起来,缺氧的大脑让她越来越喘不过气了,欢喜转身甩着泪水冲出了房门,她要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冲出沈家的欢喜不辨方向奔跑起来,她不清楚后面什么时候听不到了呼喊声,也不知到自己跑了多远,直至身疲力竭也没有停下来。

    她漫无目的的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脸,妈妈没死,那爸爸呢,还有外公外婆呢,他们是不是也都没有死,他们也都在自己身边的某个地方,自己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们吗。

    欢喜望着每一个从眼前闪过的脸,看着都像自己曾失去的亲人,又感觉每一张面孔都很陌生,她的目光追逐在一拨又一拨的人群中,她要找到自己的亲人,不想孤单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

    欢喜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多的让她顾不得仔细分辨一张张表情各异匆匆而过的面孔。

    忽然一阵嘈杂的涌动,欢喜被熙攘的人群挤到了一个长长的通道中,她随着大呼小叫的人流进入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眼熟的地方,她混沌的思维有了一丝缝隙,这里不是她从塔拉来到中原的第一个落脚点吗,自己不知为何被人群挤到了火车站的站台上了。

    想到了塔拉,是啊,爸爸妈妈外公外婆他们都在塔拉,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她要去找他们,到塔拉找她的至亲们。欢喜看到一节一节火车厢体上,两个箭头相互指向的地名,没有丝毫犹豫的随着人群踏上了即将开动的列车。

    欢喜没有发觉火车什么时候吼叫着,缓缓抖动的离开了站台

    “咣当,咣当······”

    朝日落的方向越来越快,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拼尽力气逃离临近的黑暗,追逐西边的血色残阳

    闷热沸腾的车厢没有因为列车的开动清净一分,南腔北调喊叫着的人们肩扛着,手提着自己肮脏破旧的大包小包,相互拥挤着,碰撞着,脸上挂着油腻的汗渍隐藏着焦虑,兴奋,期待······身上散发出夏天没有洗漱的气味,混合着口腔里按捺不住,冲出小餐馆里喝进胃里,发酵后反刍啤酒的酒糟味。几个因为座位问题拉家带口的有坐着的站着的,面红耳赤的争论不休,好一会也没弄清到底是谁错了。

    欢喜站在两个车厢的连接处,被你走过了,我穿过去的人群撞来撞去,像不受发条控制的破挂钟,摇摆不定,朦胧迷雾的眼睛茫然的看着车窗外抛到暗处的城市,美丽苍白的脸上,两行清泪流到了心脏里,疼到了极点。

    她突然清醒了过来,自己这是要干什么,要到哪里去,离开这里的一切去寻找什么,塔拉还有自己日夜思念的亲人吗,还有自己渴望的家吗,当年的自己不就是一无所有,如抛弃流浪的宠物,被沈光远千里迢迢的领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吗

    欢喜猛的扑向了车窗前,飞驰的列车拉着长长的汽笛吼叫着,把一个个村庄,河流,树木······甩了出去,深紫色的暮色中早已没有了那座城市的影子。

第七十章 美丽的幻觉() 
百孔千疮的欢喜,无意识毅然挤上了西去的列车,她是想找回儿时的温情吗,她是在落荒而逃,虽然她心里不想承认自己是在逃跑。

    已是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生生的被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冲的无影无踪,从此再也没有丝毫的希望。她现在要逃离那条河,否则会被河水淹没。她没有勇气面对如此的毁灭。

    沈爷爷家的那个孟若梅是自己的妈妈,妈妈逃到桐丘后又嫁给了郑豫的父亲,那自己和郑豫就是没有血缘的兄妹。这真是老天在作弄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她。

    “哎,你没长眼睛吗,没感觉下面疙脚吗”

    男人刻薄的话,也没有让心里滴血的欢喜感到丝毫的波澜,她空洞的双眼瞪着昏暗车窗边,叼着香烟的男人。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踩到我的脚了”

    男人挑衅的目光让欢喜正淋漓的血忽然凝固,满腹无名的气体冲击着胸腔,忽的冲出一丝缝隙,麻木的脚下确实感到,多出一块柔软的物体

    “那你把我的眼睛挖去,脚砍下来够不够,不够看看还有哪里侵犯到了你,对了,还有耳朵,刚才耳朵没听懂你的话,大脑没明白你的意思,你把我大卸八块总可以了吧”

    男人听到欢喜平静不带任何情绪的回答,嘴上一明一暗的烟头猛的移到了手上,扔到了脚边踩灭,靠在车厢边斜倚的身体直立起来,低眼直视欢喜,欢喜毫不退缩的迎上男人的目光,她看到两道被挑逗起来兽眸里的星火,竟感到莫名的兴奋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把你······”

    男人的脸在欢喜面前模糊不清,外面一晃而过的光,她看见男人的嘴角一边翘起,口吻戏谑的饶有兴趣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

    “好了,烟瘾过完了,咱们回座位上去吧,你就不能看见个长头发的,又在用你的老套路,调戏人家小姑娘”

    欢喜没有注意男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女孩上前拉起男人的胳膊,酸涩带着妒意的话没说完,推着欢喜以为可以大吵一架,冲出腹部即将爆炸的宣泄目标,被不情愿的强行带进了后面的车厢。

    滞停的思维里,欢喜不知道飞驰的列车过了多少座山,多少条河,又过了几个日出日落,一路狂奔怒吼的火车,像耗尽了力气的野兽,在太阳未升起的清晨,呼出最后一口气,再也不能往前挪动一步。

    拥挤不堪的车厢终于平静了下来,欢喜的耳膜里依然

    “咣当,咣当······”

    不停的晃动,直到打扫车厢的列车员,厌烦的催促,欢喜慢慢走下了列车,随着人群离开了那条长长的怪兽,欢喜茫然的回头望着把她带出近万里的庞然大物,恍如隔世的如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

    欢喜没有停留,鬼使神差的坐上了继续西行的汽车,又是两个日出日落,她终于回到了已离开许多年的塔拉。

    塔拉的天还是那样的蓝,云还是那样的白,高高的雪山依然屹立在太阳光下,迎着阳光的那一面洁白的耀眼。

    归来的游子也没改变,还是那个一无所有无依无靠的孤儿,回到了四座坟茔前。矮小的黄土堆上枯黄的野草随风摇曳,满目的荒凉,望不尽的凄残。多少年没有人为地下的亲人们焚一炷香,烧一把黄纸,给他们清扫荒坟,躺在黄土里的亲人是否怪罪过自己。

    欢喜悲从胸中来,泪水汹涌而出,吐不尽的无限思念,倒不完的艰难困苦,哭的天昏地暗。

    她哭她失去的亲人,哭她的茫然,哭她的一切的一切,把心中的苦闷统统哭的干干净净。

    欢喜只有在这里,才有权利这样肆无忌惮,如迷路的孩子终于见到久违的亲人,不管不顾大声哭出来,风带着她的呜咽飘出了好远好远。

    喊累了,哭够了,欢喜抓一把枯草盖在自己身上,像当年一样,在恒古不变的暮色下,躺在了亲人们的怀抱中,婴儿般进入到了梦乡。

    梦中她俯在爸爸的背上,走在夕阳下的田埂上,玩弄着爸爸脸上扎手的胡须。耳边是外婆

    “囡囡,囡囡······”

    软软的侬语不停的呼唤,外公牵着她的手,一圈又一圈的旋转。

    旋转迷幻的远处,妈妈离自己好远好远,远的看不清她的模样,欢喜使劲的跑,也跑不到她的跟前,妈妈越来越远,远的没有了踪影,欢喜在梦魇的大喊大叫中醒来,仰望的天空已是晨光微露,这一觉睡得好香好甜。

    欢喜拿掉身上的野草,站在高岗上,吸了一口塔拉清晨的空气,还是那个味,带着荒漠中甘冽的青草味,没有石桥微风里潮湿泥土的腥气。

    塔拉好像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了,错错落落的房屋换了门窗砖瓦,还漠然在一片寂静之中,没有炊烟鸡鸣的村庄好像少了点什么。只有西边爸爸盖起的白房子,还影影绰绰的显露出远久的苍败,不再辉煌

    过去的荒碱滩,面积在缩小,好多地方种上了黄黄绿绿的庄稼。

    欢喜回到她离开多年生她养她的塔拉,一棵小草,一朵野花,震荡起她已经薄弱的情绪。

    她走下山岗,缓缓的走向那条宁河。宁河怎么变得又窄又浅,清冽的河水失去了原有的丰盛,河上的独木桥没有了任何用途,孤零零横躺在那里,岸两边的芦苇紧紧的跟着河水潜入到了深水区,这里仿佛不是一条河,而是一条没有断流的小溪,也许用不了多久,这条小溪也将枯萎,再也看不到她来过的痕迹,从此消失在塔拉人的记忆中,不知这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重生。

    欢喜顺流而下,那年坐在郭伯伯的毛驴车上,离开塔拉的那个霞光万丈的清晨,一片美艳夺目的花海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今天不知没有山岗上男孩目光的引随,自己能否找到。

    欢喜从原来的方位,游离着自己能触到的每一寸空间,也没有寻到一丝紫色的光晕,当年的美丽也许只是自己的幻觉。

第七十一章 逃不出的手掌心() 
塔拉的霞光照常升起,村子里陆陆续续晃动出,准备下田耕作的男女,郭伯伯家院落敞开的大门里,开出的拖拉机驾驶室里隐隐约约是两个人。

    山顶上的欢喜,心悸痉挛感觉到那男的就是郭强哥,坐在他身边的定是他媳妇,两个人并排坐在驾驶室里,有说有笑的,你佯捶我一下,我轻拧你一把,很是甜蜜。

    如果当年自己不离开塔拉,现在坐在男人身边的一定是自己,是懊悔还是无怨,欢喜不愿去想,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可是,只有一直往前走下去,不管前面是光明大道还是万丈深渊。欢喜不知道今后自己的光明大道怎么走,万丈深渊怎样跳。

    欢喜独自踏遍了塔拉的每一片土地,记忆中的塔拉已经成了历史,现在的塔拉既遥远又陌生,欢喜已是一个过客,这里没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夕阳下,欢喜又回到高岗上,坐在亲人们的身边,她想在睡梦中再次见到他们的音容笑貌,听到他们的声音。让他们救自己与水深火热之中。

    欢喜依偎在满是枯草的土堆旁,像是靠在爸爸的肩膀上,一抹残阳失去了白天的温热,散落到她苍白的脸上,欢喜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庞流下。

    清冽的风带着雪山的丝丝凉意,无情流拂,泪水变得冰冷,空中黑色的大鸟,急鸣的扇动翅膀从头顶掠过。

    鸟儿飞去,夜色即将来临的山顶好安静。

    朦胧中,爸爸用手擦拭着欢喜脸上的泪痕,很轻很柔,害怕弄伤她弹指可破的肌肤,欢喜闻到了爸爸身上的味道,暖暖的让她迷醉。

    欢喜蜷缩了一下身子,一双臂膀把她拥入到怀中。是外婆温暖的怀抱,欢喜等着外婆在耳边柔柔的问

    “囡囡啊,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还睡在外面,着凉了可怎么得了”

    外婆把欢喜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捂热欢喜颤抖的身体。

    欢喜没有听到外婆软绵的声音,有湿热的唇吻到了她的耳根处,欢喜从小就怕痒,外婆是知道的呀,时间太久她可能忘记了

    “外婆,好痒”

    唇离开了耳根,游滑到了欢喜的唇上,吻得缠绵而温存,仿佛是郑豫的吻,感觉很是真实,欢喜静静享受着渴望的吻,只有在梦中,她才能得到期盼的缱绻,让欢喜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唇上的吻变得越来越狂野,越来越霸道,无畏的侵袭想把欢喜的灵魂吸附出她的身体,窒息的她喘不上气来。

    欢喜的手中想抓住点什么,她伸出双手抱住了一个炽热的身躯,欢喜感觉到了手中身体的温度和对方的呼吸声。

    这梦太真实了,真实的让欢喜欲罢不能,理智此刻起不到一点作用,她就是不愿睁开眼睛,害怕一睁开眼睛,所有的一切就会屏蔽。

    这一定是梦,郑豫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找到自己呢,不可能的,那就让梦做的更长久些吧。

    有谁不希望甜蜜的梦做得长长久久没有尽头呢。明明知道是美梦,明明已经醒了,还会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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