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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画像纷纷扭头假装没有听见。
沃尔布加请莫里亚蒂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画像上,叫来了布莱克家如今仅剩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一声响亮的爆裂声后,克利切出现在了门厅里,对着他的女主人鞠躬:“您有什么吩咐吗,夫人?……克利切的女主人今天看起来精神真好,如果不是少爷伤透了她的心,她一定会每天都这样容光焕发……”
莫里亚蒂的心情也不错。他已经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这栋房子里的魔法禁制对他完全没有效用。那么以此类推,伏地魔在挂坠盒上下的保护咒语很可能也对他没有作用……这就相当于是多了一张底牌。
“好了,克利切。”家养小精灵仍然在唠唠叨叨,沃尔布加脸上闪过了一抹不自然,“你知道家里有个挂坠盒吗?”
克利切的声音戛然而止:“——挂坠盒——挂坠盒——克利切的女主人向他问起了一个挂坠盒!”
“这么说你还真的知道?”沃尔布加疑心大起,追问道,“克利切,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克利切仓惶地鞠了一躬,悄声道:“克利切不知道什么挂坠盒,可是克利切不能对女主人说谎——哦,挂坠盒,是那个挂坠盒吗?雷古勒斯少爷的挂坠盒,克利切把它放在了二楼的客厅里——”
“雷古勒斯!”沃尔布加尖叫起来,“这和雷古勒斯有什么关系!?”
克利切眼中蓄满了泪水。他又摇摇晃晃地鞠了一躬,低着头道:“雷古勒斯少爷吩咐克利切这样做的——他不许克利切把这件事情告诉女主人——可是可怜的雷古勒斯少爷——哦,克利切的小主人,他死得多么无辜啊……”
莫里亚蒂没兴趣听一个家养小精灵是怎样对自己的女主人忏悔的了。他去了二楼,顺利地在客厅里找到了那个金挂坠盒。
挂坠盒有鸡蛋大小,垂着长长的金链子,上面用绿宝石镶嵌出一个华丽的s,看上去富有古老的气息。莫里亚蒂把它从橱柜里拿了出来,握在手上。里面像是关着一颗人类的心脏,莫里亚蒂能感到那稳定的搏动频率。
他有点想不起来眼睛男孩是怎么打开挂坠盒的了,毕竟当初只看了一遍。不过他记得作者似乎用了很长篇幅来解决这件事情……刚才离开的时候,他听到克利切忏悔说自己接到命令要毁掉挂坠盒,却无论使用什么办法都无法伤害它。既然他花了十多年都没能损伤挂坠盒,就说明打开它一定需要特殊的方法……特殊的方法,哈利的特殊能力,魂片——蛇佬腔?
“很好……非常好……”莫里亚蒂低声自语,“这么说,我需要再学一门外语了?还是说这样就可以……”
他凝视着挂坠盒上的蛇形,想象着自己需要打开它。一股热流从胸腔涌…向了喉咙,莫里亚蒂听见自己喉中发出了嘶哑古怪的声音:『打开……』
啪地一声轻响,盒盖真的弹开了。
盒盖下镶嵌着两片纯度很高的水晶,如同两扇玻璃窗,挡住了里面那对黑色的眼睛。那对眼睛开始转动聚焦,对准了莫里亚蒂,然后发出了嘶嘶的笑声。
『斯莱特林,蛇佬腔……我看到了你的野心和痛苦。』那声音嘶哑地说着,如同一条蛇在吐信,莫里亚蒂却听懂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你想得到权力,却总是被人阻挠……黑发黑眼,这是多么熟悉的特征啊。为什么不能让我来帮助你呢,我的后裔?』
“……”
魂片?
莫里亚蒂露出了夸张的惊奇表情。他举起挂坠盒,对着灯光左看右看,吹起了口哨:“哇哦,居然是个恶作剧产品?做得有够精致的,我还以为它真的是金子做的呢!难怪会被人扔进垃圾堆里。”
“……”挂坠盒哽住了。窗口里升起了一个肥皂泡一样的东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逐渐扭曲成一个黑发黑眼的英俊面孔:『你能打开我的挂坠盒,就证明你有斯莱特林的血统,我的后裔……你是个巫师,我看得出你内心的挣扎和煎熬……那些不知所谓的麻瓜……他们总是会带来麻烦……』
莫里亚蒂又吹了声口哨,抛了抛开始变得烫手的挂坠盒:“3d投影?这是哪个厂家做的?质量显然不过关,机器发热太严重,真应该把它寄回原厂维修。嗨!哥们,你的原型是谁?拉尔夫·费因斯吗?你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吗?”
挂坠盒:“……放弃伪装吧,我的后裔,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在挂坠盒上施加的咒语是不可能失效的,除非蛇佬腔,否则没人能打开它。这里也明显是个巫师的宅邸……哦,让我瞧瞧……有点眼熟。你在布莱克家?”
男人的眼神有点变了。他开始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对面墙壁的挂毯上,脸上一瞬间露出了怀念的表情。转瞬间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用一种说不上是赞赏还是恼怒的语气道:“贝拉——她竟然生下了我的孩子!”
墙角画像里偷听的布莱克:“……”
沙发里的蒲绒绒:“……”
窗帘里的狐媚子:“……”
劳德,您老脑洞那么大,您的食死徒知道么!!!
第22章()
从逻辑上判断,挂坠盒的想法毫无硬伤。他被分割出来的时候,伏地魔的势力正如日滔天,贝拉特里克斯已经投入了他的麾下,并且对他表示了非同寻常的狂热——女人们一旦疯狂起来,谁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事呢?没准出于某方面的考虑,主魂就默许她留下了自己的后代……蛇佬腔,布莱克,这两者结合起来,还能怎样解释?
挂坠盒甚至给莫里亚蒂现在的处境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没准是因为之前的战争,自己的后代流落到了麻瓜中,这才会表现得如此无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一直对自己的身世不知情,直到遭遇了突如其来的危险,被随身携带的某样布莱克家的魔法饰品传送到了这里,才找到了自己的挂坠盒。凭着自己当时对布莱克家族的宠爱,没准就把一个魂器交给他们保管了……而至于莫里亚蒂为什么现在是个幽魂,这就更好解释了,随便触发一个黑魔法咒语,甚至得罪一个食尸鬼,就够一个重伤的巫师死上一遍的了。
挂坠盒倒不怀疑莫里亚蒂会是个哑炮,他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所以脑补了一圈之后,甚至没让莫里亚蒂想办法套话,他就主动把复活魔药的配方说了出来……
……然后,他就被莫里亚蒂当糖豆给吃了。
“呃……一股臭味。”莫里亚蒂嗝出一口气,嫌恶地在鼻子前扇了扇:“克利切?有漱口水吗?”
克利切从黑暗里小心翼翼地挪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向他鞠躬:“是的,先生,有的。克利切的女主人让克利切好好服侍大人……可敬的大人刚刚杀死了克利切最怕的那个人,他毁掉了小主人命令克利切摧毁的东西——”
克利切眼里忽然蓄满了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他“啪”地一声从空中消失,再出现的时候手里已经捧上了漱口水和痰盂:“尊贵的大人,克利切买来了最好的漱口水……”
莫里亚蒂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是个魂魄,幽魂,你让我怎么用漱口水?去给我买一份报纸,然后,把这栋房子打扫干净,我要住进来。有没有纸笔?我要列一份采购清单。”
他不觉得伏地魔口述的那份魔药有什么需要保密的。通过特殊的手段复活,怎么可能没有后遗症?他准备研究研究巫师的魔药学,然后,绑架一名魔药大师过来。
莫里亚蒂吩咐克利切每天都送一份报纸给他,包括巫师界的和麻瓜界的。夏洛克如果在这个世界,一定会忍不住展现他的侦探才能。只要关注那些凶杀案,总有一天能够找到他。
从报纸上,他得到了现在的时间——1994年5月。学生们还没放暑假,这个时间里,小天狼星也还在霍格沃茨,寻找杀死虫尾巴的办法……也就是说,伏地魔的主魂还在阿尔巴尼亚没人找到,莫里亚蒂有足够的时间操作某些事情。
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灵魂是不可以彼此融合的。哈利·波特顶着脑袋上的魂片十几年,都没能把它消化掉;伏地魔也只能寄居在奇洛的后脑勺上,而不是吞掉他的灵魂占据那具身体。莫里亚蒂融合了伏地魔的魂片,在布莱克们看来,就相当于证实了他的身份。他们面对莫里亚蒂的态度也悄然发生了改变,至少,从某种角度上说,听话多了。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来过格里莫广场,但他没有把这件事主动汇报给邓布利多。他和外界始终保持着一定的接触频率,又十分狡猾,当然能判断出怎样做才对自己更加有利。他甚至打算主动为莫里亚蒂联系卢修斯·马尔福,不过被莫里亚蒂拒绝了。
——布莱克家现在除了死人就是罪犯,就算投资失败,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马尔福家族可就不一定了。卢修斯在察觉到不对后,甚至敢把伏地魔的魂器扔到金妮的坩埚里,如果不能掌握一定的实力,就算能控制黑魔标记,卢修斯最后会站在哪一边还不一定呢。
莫里亚蒂还需要斯莱特林的血统。药引当中,父亲的骨,他准备使用莫芬·冈特的尸骨;仆人的肉,他准备去找小巴蒂·克劳奇;仇敌的血……当然就是夏洛克了。
他找到了夏洛克。
除了存在巫师界以外,这个世界和莫里亚蒂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夏洛克·福尔摩斯现在十一岁,他以为自己只是回到了过去。他没有收敛自己的天才,在几个案子中大展手脚。很可能他对自己的哥哥坦白了自己的经历,因为麦克罗夫特之后就找人去调查了莫里亚蒂家……但莫里亚蒂家只有一个女孩,杰米莉·莫里亚蒂。她虽然很聪明,但并没有表现出过什么和常人不同的特质。
莫里亚蒂笑得倒在地毯上打滚。现在他可以百分之百地判定,这次穿越是和夏洛克有关系了。而夏洛克一定是个巫师,十一岁正是入学的年纪,他们一定会在霍格沃茨再见的。
凑齐了熬制魔药的材料后,莫里亚蒂让克利切为他带来了小巴蒂·克劳奇。
这其实并不容易。克劳奇先生为了准备魁地奇世界杯,现在并不经常在家,负责看守小巴蒂的是克劳奇家的家养小精灵闪闪。克利切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找到机会击昏了闪闪,带着小巴蒂回到了格里莫广场。
克劳奇先生很快发现了小巴蒂的失踪,但他不敢把这件事暴露出来,甚至不敢命令闪闪去秘密寻找。他对闪闪下了禁口令,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莫里亚蒂解除了小巴蒂身上的夺魂咒。在黑魔标记的灼痛反应下,小巴蒂没有对莫里亚蒂起任何怀疑,狂热地对他表示了效忠。
在伏地魔的所有手下中,其实小巴蒂才是最好用的那一个。他十分聪明,而且很有能力。他对伏地魔原本并不十分忠心,只是因为家庭的缘故才加入了食死徒。被父亲毫不犹豫地投入监狱后,他遭遇到了巨大的绝望,在摄魂怪的折磨下变得人格扭曲,这才把向伏地魔效忠当做了自己人生的唯一荣耀。
忠心,而且有能力,莫里亚蒂最喜欢这样的手下。他把设法取得夏洛克血液的任务交给了小巴蒂,小巴蒂完美地完成了这次任务。他调查了两周时间,用夺魂咒控制了夏洛克学校的校长,让他提出在暑假来临之前给全体学生做一次体检。护士抽血的时候,小巴蒂就隐身站在旁边,他偷窃了夏洛克差不多一试管的血液,没有惊动任何人地回到了格里莫广场。
在小巴蒂执行任务的时候,莫里亚蒂让克利切绑架了第二个人——斯拉格霍恩。
斯拉格霍恩是霍格沃茨曾经的魔药学教授,在魔药方面有很深的造诣。克利切却花了比绑架小巴蒂更长的时间去解决他,因为斯拉格霍恩生性狡猾,随时都保持着谨慎。如果不是他恰巧熬制了一锅欢欣剂,没忍住喝得有点多,克利切也找不到机会带走他。
莫里亚蒂就趁着这个时候向他提出了合作的请求。他暗示了斯拉格霍恩,增强了药剂的效果,让斯拉格霍恩晕晕乎乎地跟他签订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同意为他研究改良复生魔药。清醒以后,斯拉格霍恩当然很后悔,但他并没把事情想到伏地魔身上,只以为莫里亚蒂是个没落纯血世家的后裔,因为魔法事故失去身体才出此下策,所以也没太大排斥。
伏地魔手里的魔药配方实际上就是通过斯拉格霍恩得到的,斯拉格霍恩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研究过这个魔药,伏地魔设法成为了他的实验助手。因为缺乏实验素材,而且研究的东西有点冒天下之大不韪,斯拉格霍恩后来停止了研究,但还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