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裁戳恕!
福休皱着眉头,“简夕,可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呀!大皇子就这样不知不觉便死了。皇宫就是这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则被淘汰。也许死便是这一个两岁小孩的最好结局,不然之后被人利用卷到了其他事中,那才是死得不明不白的。”
福休正说着,江玉檀从福休的声旁走过,拉紧了大氅,严实得裹住了自己,望着宫外的方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福休蓦然想起一件事来,“海棠居士,你刚入宫时福休便听说你与其他人说过皇宫之中最近有小难,微见血光,不知道是否指这一件事?”
江玉檀唇角轻笑若冰雪,“我能预知未来,可惜却始终无可避免。算来。。。。。。也是一件可悲的事。”
她。。。。。。真能预知灾难?
福休惶恐地看着江玉檀,盼望从她冰润玉洁的面容之上,看出更多的蛛丝马迹来。
但江玉檀并未再说,只是缓缓地披上大氅上的帽子。粗劣的麻织布料,衬得那如雪肌肤晶莹剔透,明明不甚出挑的容貌,顾盼之际却是流光溢彩,清华四射。江玉檀微笑道:“我在边关讲佛法的时候,曾经便与娘娘有过数次之缘,此生也注定和娘娘有一段缘分。与娘娘已不再是外人了,若是娘娘平时得空,不妨带着小皇子来小山寺坐坐。”
福休随口便应了,正要送江玉檀出去的时候,江玉檀转过头来,轻轻一笑,“娘娘,二月二十二,有凤来仪,是一个好日子,不如到寺中向祥嫔娘娘抄抄经吧!”
福休猛地顿住了身子,眼看着江玉檀款款而去,泪水几乎是要掉落下来,福休忙仰起头,只望着漆黑的天空,活生生得将渐凉的泪意逼了回去。
简夕看着福休难过的样子,便道:“主子,您在看什么?您累了,让奴婢搀扶着你去休息吧!”
福休哑着嗓子回答道:“没。。。。。。。没什么,只是下雪了。我想起了数年前的一个雪夜里了,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也终于找到了他,他也找知道了我。我是不会放弃的。。。。。。”
简夕抬起眼看了一下天空,果然有几片小小的雪花如柳絮一般的盈盈地旋转下来,然后越来越密,越来越大,渐渐地,从几片已经酿成了纷纷扬扬的一场鹅毛大雪了。
这么大的雪,只怕一夜之间,便能将这繁荣昌盛的帝都,覆盖成冰雪的世界了吧?
但再打的雪花,福休也是看不到了。
她心里面只记得江玉檀临走前的一句话。
二月二十二,有凤来仪。
躺在暖和的榻上,福休久久不能入睡,心里一直在在想江玉檀说过的每一句话。福休觉得江玉檀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不在深宫之中,却知道那么多事情。福休现在还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渐渐地,福休在外面纷纷扬扬的落雪声中慢慢地说着了。忽然,福休被一个翻身的动作惊醒,睁开双眼,眼前的人竟是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已经在自己的声旁睡了许久许久。
“呼,呼,呼。。。。。。”皇帝睡得正熟,应当是今日批阅奏折时间长了,来了福休这,便倒头大睡了。见福休睡着,也没有打扰福休,自己便静静地躺在榻的另一半睡着。
福休想起来,皇帝已经三天没有来看自己了。因为皇帝政务繁忙,最近都在处理和青帝国边关之事,不知道派什么使臣去青帝国协商,琢磨人选已经是好几天了。
这时,福休忽然看到了皇帝眼袋下面的黑眼圈,深深地,已经十分明显地出现在皇帝的眼袋之下,皇帝应当是几天没有睡了,福休见皇帝如此劳累,帮皇帝盖住被子之后,也入睡了。
迷迷糊糊之间,福休似乎听到了皇帝在说梦话。
“福休,福休,你不要离开朕。都是朕的错,朕错在不应该怪你,不应该怪咱们的孩子。咱们一定要为了咱们的孩子日后继承大统考虑,所以朕命人解决了管氏和其他人生的孩子。太后喜欢他,朕只有解决了他,才能让咱们的孩子坐上正统的位置时,没有人来和他抢。他是我和你的孩子,我一定会让他享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听着皇帝的梦话,福休才发现原来大皇子的死是皇帝为了自己和皇帝和自己的孩子做的。福休既开心又忧伤,开心的是皇帝心中一直有她和孩子,忧伤的是,不知不觉之间,皇帝已经变得不似从前那般仁慈了。
这样的不仁慈迟早会害了皇帝的,所以福休必须帮皇帝,保护皇帝,这是福休最能做的。(。)
第九十章 蝶恋花 好把音书凭过雁()
第二日,二皇子的洗三礼。
甘棠宫。简夕正在念着皇帝和各宫送来的礼单,“皇上赏赐二皇子红雕漆盆一件,金洋钱四个,金宝一份,银宝一份。太后娘娘赏赐二皇子金银如玉各八个,虎头鞋,虎头帽各两个,金锁一对,银锁一对。皇后娘娘赏赐二皇子金银八宝各八个,金银如意八个,金银项圈一对。”
简夕念完了手中的礼单,茗晰又将一份礼单拿给了简夕,让简夕念。简夕看了一遍之后,念道:“慎贵妃娘娘赏赐二皇子金银如意各八个,虎头帽一顶,青瓷孩儿枕一对。宁贵人赏赐二皇子金银如意两个,金锁一对。安贵人赏赐二皇子小棉袄一件,小夹袄一件,玉如意一对。张答应赏赐二皇子金银项圈各两个,金银八宝各两个。”
简夕念完礼单之后,便宣布二皇子的洗三礼开始了。
皇帝扶起身旁的福休,拉着福休的手慢步走到了漆盆身旁,皇后和其他妃嫔紧跟其后。今日,除了慎贵妃没有来之外,宫中的其他妃嫔都来了。
这时,简夕道:“放喜果,长流水。”这时洗三礼的一道程序,是让德高望重的人将喜果放在新生婴儿的澡盆之中,寓意新生婴儿富贵安康。
皇后取了几枚枣子和几枚栗子放在了二皇子的澡盆之中,说道:“早(枣)儿立(栗)子。”
见皇后将枣子和栗子放进澡盆之后,安贵人和宁贵人各取了两枚莲子和桂圆放进了澡盆之中,齐声说道:“连(莲)生贵(桂)子。”
皇后和其他妃嫔将喜果放入澡盆之中后,伺候着二皇子的嬷嬷将二皇子放入了澡盆之中,把二皇子放入澡盆之后,伺候二皇子的嬷嬷将手放在盆中搅拌了一下水,这才开始给二皇子洗澡。
二皇子放入澡盆之后,片刻之后,便传来了二皇子的哭声。这不但不犯忌讳,反而认为吉祥之兆,谓之“响盆”。伺候二皇子的嬷嬷一边洗着,一边念着叨祝词,“先洗头,做王侯,后洗腰,做天骄。”伺候二皇子的嬷嬷说了好长时间的叨祝词,这才将二皇子的抱出了澡盆之中。
二皇子抱出澡盆之后,伺候的嬷嬷将身上的水气擦干,然后抱在了怀中。
这时,苏进喜将一根大葱呈了上来,说道:“请皇上三打二皇子。”
皇帝接过大葱之后,拿在手中,轻轻地打了三下二皇子,边打边说道:“一打聪明,二打机灵,三打万事惧成。”
这时,茗晰将几片纸制的石榴花放了了火笼之中,说道:“茉莉花,桃花,杏花开了花,祝愿二皇子无灾无病无天花。”茗晰做完之后,二皇子的洗三礼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
二皇子的洗三礼完了之后,皇后和其他妃嫔便知趣地纷纷地退了下去。见二皇子睡着之后,福休也让伺候的嬷嬷将二皇子送下去休息了。
这时,皇帝和福休坐在一旁,说着话。皇帝握住福休的手道:“福休,朕近日忙于边关的事,咱们孩子的洗三礼相比祖制而言,确实是缩减了不少。你想要什么,便跟朕说吧!朕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福休摇摇头,紧紧地握住皇帝的手,起唇道:“皇上,福休不想求你什么,也不要你的什么,福休只想这一辈子和你永远永远的这一起,福休便心满意足了。”紧接着,福休又道:“皇上,咱们的孩子还没有取名字,你给他取一个吧!”
皇帝思虑一番之后,适才道:“君临天下,朕以后要让咱们的孩子继承大统,便叫他高临吧!”
“高临,高临,居高临下,俯瞰天下众生,成为天下的皇帝。皇上,福休不喜欢。。。。。。”正当福休要接着说的时候,苏进喜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看见苏进喜欲言又止,皇帝对他说道:“福休本身外人,进喜,你便说吧!”
既然皇帝都这样说了,苏进喜也没有在犹豫,便说道:“皇上,慎刑司派人来传话。说是慎贵妃娘娘的事有了一下眉目,请皇上定夺。”
“进喜,查出了些什么?”皇帝惊道。
苏进喜定了定神,“皇上,小桃和秦清受尽慎刑司的所有刑法,倒是没有吐出什么,倒是月姝,吐了个干干净净。还吐出了有关祥嫔娘娘的一些事情。”
听到“祥嫔”二字,福休惊道:“苏公公,你快说,月姝究竟说出了什么?!”
苏进回答道:“娘娘,月姝说祥嫔娘娘中毒生亡,这一切都是慎贵妃娘娘的主意,慎贵妃娘娘欲借祥嫔之死来扳倒皇后娘娘,却不想,还拉上了一个端妃娘娘。”
皇帝走到苏进喜身旁,厉声道:“原来如此!这样的毒妇,断断是留不得了。进喜,传朕旨意,褫夺慎贵妃贵妃尊位,贬为嫔,夺其贵妃金册金宝,即日迁出枫丹宫,打入冷宫。”
正当苏进喜要走的时候,福休连忙拉住了苏进喜,对着皇帝道:“皇上,千万不可这样做呀!慎贵妃娘娘是太后娘娘的侄女,若是这件事情传到了太后娘娘的耳中,只怕太后娘娘会激怒太后娘娘”说着,福休跪了下来,“求皇上收回成命,不要迁怒于慎贵妃娘娘,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皇帝扶起跪在地上的福休,“你身子还没有好全,怎么就跪下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不是叫朕心疼吗?再说,朕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劝朕了,若是朕轻罚了她,不是叫其他人都怪朕心慈手软了吗?”说着,皇帝将身子转朝了对着里面,没有对着福休。
见状,苏进喜也没有办法,不知道听谁的,只能慢慢地等待着皇帝的旨意。
福休慢慢走到皇帝声旁,轻声说道:“望皇上还是以大局为重,若是此时重罚了慎贵妃,一定会引起朝中江家的大臣反对,现在江家权势滔天,还希望皇上三思而后行。”
福休婉言向劝,皇帝似乎是心有所动,转过身,对着苏进喜道:“进喜,你现在就去传朕旨意吧!褫夺慎贵妃贵妃尊位,贬做妃,即日迁出后宫,去住在宫外的大院之中,若没有朕旨意,不可私自进宫。至于小桃,月姝,秦清杖毙!”
紧接着,皇帝望着福休笑道:“从即日,册封福嫔为福贵妃,赐其协理六宫之权,辅助皇后处理后宫事宜。二皇子赐名高临,让内府局的人去半吧!”
福休望着皇帝,好半晌才道,“皇上。。。。。。”。
皇帝搂住福休,说道:“朕知道你对朕好,只是下一次朕不允许你在这样伤自己的身体了,切不可为了不值得人,不值得的事,伤自己的身体。”
福休道了一声“是”,便静静地躺在皇帝的怀中休息。
在朦胧之中,福休只觉得皇帝的怀中又暖又大,让自己身心很舒服。(。)
第九十一章 诉衷情 人悄悄,月依依()
此人夜晚,甘棠宫,慎贵妃已经被贬出宫一天了。
杨柳依依着门窗,夜深几许,雀巢打盹闻蝉鸣。南风未起,别样静谧,星稀疏流落街头,无人拾走。勾月泛黄,廖想当年貂蝉容,奈何美人弹指老,英雄如伊不白头。
福休望着窗外的依依杨柳,思考着慎贵妃以后的日子,定是不会好过的,她如此心狠手辣,如今时事转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凤眼眨颦蹙。如今一道圣旨,废她贵妃之位,褫夺她贵妃之权,令她搬出皇宫。颓然乎,觉得时间过隙,追之不及。摇手抬指间催了礼,轻披云罗,身着古烟纹碧霞罗衣,束腰纤细,抬眸纤悉冰裂瓷,贝齿张合,眺望天君,朱唇如弯月。慎贵妃这一切,恐怕是再不回不来了。
暮雨无晴惹晚风,水流东,湿长空。草翠香残,暗影又匆匆,谁晓轩窗明月夜,都随往事赴佂鸿。
慎贵妃,你怎么去的这样急?也没来得及举行个送行宴。太后娘娘真是极疼爱你,就算你出宫了,一切吃穿用度皆如以前一模一样,丝毫不做任何改变,还赐你水茗,只不过是没有了慎贵妃三个字压着你罢了。
这时,福休对着起起伏伏的杨柳,喃喃自语道:”你去了宫外也好,这样,我就少一个对手。可以慢慢和皇后斗了。”
福休敛住眉眼,融进夜色,似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