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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说得真好!”“过来哀家面前,让哀家好好看看,能将德字之义说得如此之好的人究竟是长什么样子?”
说着,福休便走到了江素云身旁。
走到之后,江素云有仔细的打量了福休一番,适才道:“真是一个有福气的丫头,就是可惜了点。曲若,哀家说得对不对
?”说完,江素云便望向宜贵太妃。
“是呀!姐姐,福休这姑娘真是一个有福气的姑娘。”宜贵太妃赔笑道。
忽然,李嬷嬷走到江素云身旁,低语道:“太后娘娘,殿外莫亲王王妃郑萍协同世子殿下求见太主子,欲要给主子请安。”
“她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只听说是小世子想念祖母了,想进宫给主子您请安。”紧接着,李嬷嬷又道:“主子,那您见不见她们?”
“不见”江素云一口回绝。
“主子,可是现在宜主子在殿中,皇后娘娘也在。咱们不见是不是于理不合呀!”
江素云听后,思虑了一番,闭上双眼道:“美菱,传她们进来吧!”
江素云一说完,李嬷嬷便大声宣道:“传莫亲王王妃郑萍和世子觐见。”
一旁,宜贵太妃对其旁站着伺候的宫女道:“郑萍,她怎么来了?”
宫女摇了摇头,“主子,奴婢不知。”
李嬷嬷一宣,偏殿的殿门便打开了,一位年纪不怎么大,脸色苍白的妇女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的手慢步走入殿中。
走到殿中后,女子便俯身跪下给江素云请安,“莫亲王王妃郑萍协同世子向太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江素云厉声道。
皇后将郑萍起来不易,便吩咐小寒将郑萍扶了起来。
一旁,看到这一情景的端妃讽刺道:“王妃,怎么生病也不好好去看看,是不是这几年,王爷没有贪污,没有钱了,看不了病了,是吗?”端妃讲完之后,还冷笑一声。
端妃此话一出,又让人浮想起三年前莫亲王贪污三千万两的案子了。那一次,要不是宜贵太妃亲自出面,苦苦哀求皇帝和江素云,现在的莫亲王,莫亲王妃,还不知道被关在宗人府何年何月呢?
“端妃,你。现在王妃还在病着,你怎能说这样的话呢?”皇后道。
“皇后娘娘,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样的道理大家也是知道的,做了,就要敢于承认。藏着掖着,这算什么本事?”端妃望着慎贵妃道。
端妃好像是在等什么,一直在望着慎贵妃的动静。
“好了,王妃和世子来向哀家请安。王妃身子弱,听不得你们这样子说!还有,哀家的眼睛里也容不得那刺人沙子!”江素云厉声道,似在提醒众人,虽然她不待见郑萍,但是,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
紧接着,江素云又对着站在殿中的郑萍道:“你身子弱,便先退下吧!”说着,便让李嬷嬷送着郑萍出去了。郑萍出去的时候,小世子还转回头,看了江素云一眼。这一回头,好像是因为好奇,也许是因为他从未见过发如此大火的皇祖母。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哀家一些乏了。”
一说完,众人便跪了安,一一退了出去。
皇后出去的时候,江素云还提醒她做好她作为后宫之主的职责,切莫让别人越了权。
第十五章 玉楼春 临风谁更飘香屑()
半个月后。晌午,太阳出来了,照得人身上暖乎乎。但也照着镶嵌在地面上的大理石明晃晃地直刺人眼,殿外实在是没有办法待。
看着时辰,福休也估摸着去给皇后送甜点的简夕也快要回来了。于是便自己倚着窗,拿起了昨天还未绣完的夏荷继续描了起来。日头懒懒地落进窗纱,福休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疏懒,不知不觉间竟倚着那素白的窗子缓缓睡去。
“小姐,小姐。”急促地喊叫声惊醒了正在熟睡的福休。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看着满头大汗跑进来的简夕,福休不由得心里有一点发紧。
“皇后娘娘晕倒在梵华楼了。”
福休慌忙地从榻上迅速的站起身来,“这是怎么回事?”边问着边伸手拿起一件宝蓝色的披风搭上,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内堂的门槛。
“小姐,听说皇后娘娘在梵华楼昏倒了,梵华楼离咱们这里最近,所以小寒姑姑让我来请小主去伺候着皇后娘娘。”
“叫太医了吗?你过来回禀我,那小寒姑姑在做什么?皇后娘娘跟前有伺候的人吗?”
“小姐,我听小寒姑姑说。皇后娘娘在小儿神的塑像面前哭了好长时间,小寒姑姑劝了好几次才答应起身回长乐宫。可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一起身,没站稳,便摔倒了。小寒姑姑再看时,皇后娘娘已经晕倒在哪里一动也不动了。看到这个情景,小寒姑姑和我早已慌了神,哪里还想到那些。便听从小寒姑姑的意思,一路跑回来给小姐报信,留下小寒姑姑等人在哪里伺候着。”
梵华楼里供奉着小儿神的塑像,近日来都十分热闹。可这会杂乱声与往日截然不同。一群人都围看着殿中地板上躺着的皇后。
“小姐,在这里呢。”福休自打入宫以来,便没有怎么走动过,一天便是躺着甘棠宫中休息。虽然平日里听伺候的宫人说过各个宫殿的大约位置,可宫里终究还是那么得大,不比寻常。若不是靠跟着简夕回来的伺候皇后的宫女指引,还真到不了梵华楼的。
“你们让开,主子,在这里呢。”简夕给福休指着路。
“福休随着简夕手指所指的方向,连忙赶到了皇后的身旁。”俯身跪下瞧着皇后煞白的面庞,轻轻在皇后耳边低语道:“皇后娘娘,我是福休,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喊过几声后,见皇后没有反应,福休便小心翼翼地解开皇后衣领上的纽扣,不耐烦地打发着站在身后看热闹的人:“请大家走开,不要围着那么紧,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旧疾吗?最需要的便是新鲜的空气,你们赶紧让开。”
不知道是站着的人听明白了,还是见福休穿戴不凡,喊叫几声后,便没有人在后面围着了,争先走开了,散出了一条道。
福休没有多想,见众人走开后,便解开了皇后的衣领,还在人中哪里用适宜的力度轻轻掐了一下。福休希望这些有效,能在太医来之前。
只见皇后“嗯”过一声后,便缓缓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主子,你真是快要吓死小寒了,小寒原以为你。。。。。”说完之后,小寒便瘫软在地上底底地呜咽着了。
“好了。皇后娘娘刚醒,身子想必还是十分虚弱,不要在哭哭啼啼的了,别再惊着娘娘了。小寒,过来搭把手,咱们两个轻轻将皇后娘娘扶起来。”正说着,福休便拉过皇后的一只胳膊把它搭在自己的肩上,欲要将皇后给扶起来。
可在一旁的小寒这会子居然却没有力气了,蜷成一团的身子连动一下也不能够。
福休看到这一情景,倒是急出来一身的香汗,“你们都怎么了?怎么动也不动,难不成要让皇后娘娘躺在地上等太医不成?倘若此事传到太后娘耳中,你们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福休原以为搬出太后来,能够震慑一下她们。想不到,她们依旧和原来一样,还是跪在地上呜咽着。也许是刚才被吓了,哭得太猛,这会还没有缓过来的。
这可怎么办呀?其他宫站着的丫鬟只会看热闹,更何况,此事她们也管不了。在宫中,人人都知道,宫里不能管闲事,也都知道宫里的闲事也不好管。
正在福休干着急的时候,忽然,打左手便伸过来一只手,轻轻地挽过皇后的另一只胳膊,帮着福休慢慢地将皇后扶了起来。一旁,不知道是谁先放了一张小榻。连忙将皇后扶在小榻上躺了下来,见皇后面上渐渐出现血色之后,福休这次用手帕擦起了自己鼻翼上的滴滴汗珠。
正当福休要感谢刚才使欲援手的人的时候,却看见皇后轻声对着刚才的男子,念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声音虽轻,却句句进入了福休的耳中。
皇上!福休不曾想会在这里遇见皇上。她才刚刚进宫,自然没有见过皇帝长什么样子。福休用余光瞟了一下周围,正发现除了自己外,其他伺候的宫人都规规矩矩的跪了满满一地。适才,福休才慢慢跪下。
这下子,福休原来心里的其他都消失,心中只是想皇上对自己的“目中无人”要怎么处罚。
“雪宜,你身子还那么虚弱,怎么好就到这里了,倘若哭坏了身子,那不是让朕心疼吗?”皇帝说着并扶住了欲要行礼的皇后,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在他跟前跪着的福休,对着福休说:“你这小丫头,倒是真与众不同,怪不得朕昨天去母后哪里,母后和朕说,咱们宫里来了一个多才多艺,蕙质兰心的人。”
“皇上,你取笑福妹妹了。刚才,要不是福妹妹,也许,你这一辈子都见不到雪宜了。”皇后望着皇帝娇身道。
“哦,是吗?”
“皇上,若没有什么事,便让福妹妹起来吧!福妹妹都跪了那么长的时间了。”皇后一说完,皇帝便示意身旁的太监总管苏进喜将福休扶了起来。
片刻后,皇帝吩咐身旁的太监总管苏进喜道:“进喜,去把朕的辇轿抬过来,送皇后娘娘回长乐宫。”
“皇上,那您?”苏进喜疑问道。
“朕,朕就送着朕身旁的这位美人回去。”说着,皇帝便拉起了福休的手,紧紧的握住。皇帝一说,苏进喜便明白他的意思了,立即便吩咐下人将皇后抬回长乐宫了,而自己,却伺候着皇帝陪着福休回甘棠宫。
走了一会儿,福休和皇帝走到了御花园中,这时,皇帝握着福休的手越发紧了。
第十六章 蝶恋花 昨夜西风凋碧树()
“皇上,你抓疼福休了!还请皇上放手。”福休欲要挣脱皇帝的手。
“福休,你叫福休。真是好名字。取自汉代焦赣的《易林·蛊之巽》:“重译置之,来除我忧,与喜俱居,同其福休。寓于幸福吉祥。真是好名字!”皇帝的话一出,福休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福休却想不起他是谁。
忽然,苏进喜走到皇帝身旁,对着皇帝的耳畔低语一番后,便匆匆忙忙走不知道去做什么事情了。
皇帝放开福休的手,轻吻了一下福休的额头,对着福休道:“福休,你先回去吧!我晚上便来找你。”说着,几个的太监便伺候着皇帝离开了。
皇帝离开的时候,福休楞了一下,连礼未行。直到皇帝走了一段路程之后,福休才慢慢俯下身子对着皇帝行了一个跪安礼。
“主子,你刚才是怎么了?怎么楞了一下?”
“简夕,我刚刚看皇上的背影,想到了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他?”
“是谁?主子。”
“简夕,不要问了,扶着我回去吧!”正说着,简夕便扶着福休回去了。
在简夕扶着福休回去的路上,福休一直在想当今皇帝是不是十年前给福休手帕的那个少年,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但福休希望是,因为她等了他十年,为此,她抛弃了一直爱慕她的君墨楚。
倘若是,福休又不敢面对他,她怕他。怕他说,这十年来,难道你已经忘记他了吗?这十年来,难道你不曾寻过他,找过他?
回去之后,福休便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榻上,她不许任何人进内堂来,怕打扰到自己。连简夕都被福休叫了守候在外面,没有她的旨意,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不知不觉间,傍晚已经来临了。
“主子,外面苏谙达来了!”一个小丫头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是该去见他了!或许,的确,应该去见他了!
“嗯,知道了!”福休从榻上匆忙起来,整理了一下妆容之后,便出去了。“苏公公,您这是来。。。。。?”
苏进喜笑了一下,“福主子,奴才是来找您的。”
“我?哦,是不是皇上没有时间过来了,派您来通传一声?”福休现在心里十分高兴,若真能如此,那么她便能晚一点同他直接接触。这样,便能不早认出他来。
“福主子,是皇上让奴才过来请福主子去御书房。”尽管苏进喜说话的声音十分客气,可太监的声音始终是让人听了不大舒服。“走吧!福主子,皇上还等着呢。”
出了甘棠宫后,皇帝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銮驾,接福休去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走入屋内。福休见皇帝立于案旁手抚棋秤,仿佛在思量着什么。她习惯地迈前一步,欲要给皇帝行礼的时候,却被他温和的语气予以制止,“来了呀!不用行礼了。朕等了你好久,迟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