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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有听说鲛珠有查毒吸毒的作用。”烟黎顿时冷静了下来,望着焦棠喃喃自语,带着一丝狡黠的揣测,过后,她的神情突然变得紧张,“若真是像你所说,等鲛珠吸纳完毒素后便会碎掉的啊!”烟黎顿时急了。
吸毒、验毒、吸纳完毒碎裂,这特征令焦棠突然想起了什么……
该不会长乐给的珠子,便是另一枚鲛珠吧!天呐,长乐竟然没告诉她,这竟是世间少有的鲛珠!
这样一想,似乎也极有可能,妖族公主的贴身之物岂是凡品?
如今看来,她真真是有口难辩了。
“既如此,小姐我们赶快将珠子从她身体里挖出来吧。”
“慢着,这不过也是猜测……”
“小姐莫不是糊涂了?”小葵如今倒露出了智慧沉着的目光,将利弊一一分析了出来,“就算是鲛珠不在她身上又能如何,她一个本就背负着死罪的卑贱奴婢,死了又能怎样?但怕就怕万一这鲛珠真在她身上,误了时辰,待鲛珠吸纳完了她身体里的毒素碎成了粉末,小姐才真真的损失大发了。”
烟黎望向小葵,觉得她这话有几分道理。
比起焦棠的性命,鲛珠可是重要了千倍万倍,眼下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小姐,别在犹豫了。”小葵咬了咬唇,掏出一把匕首,做出一副忠心为主的模样,“既然小姐冒不起这错杀的风险,那便由我来帮小姐一探究竟,如若败露,只管说是小葵干的。”
说时迟那时快,那匕首往下朝着焦棠的腹部落去。
“住手!既然当初都将她抓来试验了,难道还怕为她的死担责任不成?她迟早是活不成的,还用得着你来多管闲事!我是想这鲛珠若真在她体内,万一你这开膛破肚将她弄死了,保不齐这鲛珠会随着她一同灰飞烟灭!”
小葵吓得直发抖:“是我疏忽了。”
焦棠被塞住嘴,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奈何根本就没法子为自己辩驳上一句,喊了几声喊累了,就安安静静地住了口。
因为她想,就算让她说话,她似乎也没办法仅靠自己一张嘴来翻盘,自己这耍泼打诨、大喊大叫,唤来也只能是一群豺狼虎豹,这府衙里人心都忒歹毒,没人能帮得了她。
“那小姐认为该如何是好?”
“你忘了,炼制秘术还需要一活体精魄,眼下不正有么?”她瞧了瞧焦棠,眼角露出一丝狡黠。
这烟黎运气可真是好啊,这样都能变出个一箭双雕?
可对比之下,身为雕的焦棠可就太倒霉了。
“所以小姐您的意思,是直接将她扔进鼎里去炼化?”
烟黎不语,只俏丽地勾起嘴角。
焦棠这下不淡定了,咿咿呀呀地叫得比方才得劲儿许多,却是被小葵提着拖进地牢里了。
待烟黎和小葵将焦棠拖进了地牢后,一抹青色的身影才从暗处慌乱地逃出门外。
青漪一口气没喘地跑回了自己院子,坐在凳子上将手捏得紧紧的,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时,小兰进来了,觉察到青漪脸色不对劲,遂问了问。
“小姐,您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没,就是可能水土不服。”
“原来如此,我说小姐怎么脸上苍白满头大汗的。”小兰说着,还将头探过来瞧了瞧,青漪见状,立刻别过了头。
“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帮我拿些点心来。”她暗自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手心冒了好一出冷汗。
“好。”
总算将小兰敷衍出去后,青漪才站起身来,将房门关上。
饶是屋里漆黑一片,只剩下她一人,青漪一口气依旧悬着,百般不踏实。
她双眼呆滞,背靠在门前,双脚直发抖,顺着木门徐徐滑下,瘫坐在地。
将手张开,青漪望着手心处那发着紫色光芒的鲛珠,一呼一吸都发着抖打着颤,想到方才在角落里见到的情景,又是自责又是惧怕,她竟没想到自己这番偷盗鲛珠竟是连累了焦棠,如若她真因此被长姐弄的个灰飞烟灭,那么自己也算是间接凶手了。
青漪顿时骇然:焦棠化成飞灰后会不会前来讨命啊。
甭管什么鬼死了会不会也来索命,“鬼”从来都是心魔,只要罪恶在,心中有愧,鬼魂索命的言论便永不磨灭。
双手合十颤颤巍巍地祈祷:“焦棠啊,千错万错都是烟黎的错,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就算站出来交出鲛珠,你得罪了母亲和长姐横竖也活不成,何必还要拖累我呢不是?好歹朋友一场,我也帮过你不少,你千万不要怪我。”
第164章 后院()
是啊,焦棠就算被冤枉偷盗鲛珠也是死路一条,如今这么巧帮她挡了一刀,算是死得其所了。
青漪突然觉得特别庆幸,如今既拿了鲛珠,还不费吹灰之力得了个替死鬼。
这下,青漪才渐渐松了口气,稍微自在了些。
地牢里。
“小姐,现在就将她抛进炼丹炉里面去么?”小葵将焦棠拖拽了这么一路,如今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烟黎斜睨着焦棠:“明日再说,如今只能先喂给她凝聚毒素的药,将她体内的毒素生发于皮肤表面,与体内的鲛珠隔开。”
小葵如今有些讶异,小声地询问起来:“小姐为何要舍近求远?直接解毒不就好了么?”
其实更好的办法是现在就开始炼丹,只是如今鬼帝还在府衙内,使用降孽鬼火炼丹难免会让他有所察觉,为以防万一,便只能等他离去再行炼丹事宜。
“这是父亲给的毒药,我不知如何解!”她甚是不耐烦。
小葵不敢再过多言语,只能按照烟黎的吩咐将固毒之药注入她的体内。
烟黎和小葵走后,一切归于平静,没过多久,焦棠便感觉皮肤表面又辣又痒,她喊了几声烧麦爷爷,却也没听见有任何回应,原是方才她跌倒的时候,连带着将身上的小瓷瓶也给摔了出去,如今烧麦爷爷还孤零零躺在阴冷潮湿的床榻底下无人问津。
这天窗外是一个小院子,因位置偏僻,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但今早却是不知道为什么,破天荒出现几个打杂的仆役来此处扫地,焦棠刚巧吞了珠子能发出声音来,但却在底下也、是喊破了嗓子也没人注意到她,这时她才发现,原是那天窗本就隔了一层结界,即便是外面的人将脸凑近了看,也只能看见漆黑一片,更别提还能从里面听到什么声音。
她就知道像烟黎如此谨慎的人,如何会给她留一丝丝的生路?就算是高不可及且铁栏阻隔的天窗也定是要封得死死的。
由里到外的声音几不可闻,但由外到里的声音却是会放大好几倍,这本就是禁闭结界阻隔声音、设置障眼法的原理。
焦棠被五花大绑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一直到夜幕降临,寒风瑟瑟。
“小姐,那降孽鬼火与普通的火有何不同,非要等到鬼帝走了才敢使出?”小葵一边倒着茶,一边谨小慎微地问着。
“倒也不怪你没见识,这降孽鬼火原是记录在密宗上的上古秘术,只我母亲秦氏一族可习得。至于它究竟有何不同,我也不明白,母亲叮嘱过,降孽鬼火只可用于炼这青春常驻的丹药,不可与外人道自己习得降孽鬼火,此番得到丹药,便要去她那里废了我身上这降孽鬼火的功力,哎,我每夜苦练许久才终于练成,还真有点舍不得。”
“夫人也是为小姐好呢。”
“母亲可是叮嘱我不许与外人说起这降孽鬼火,你这小丫头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小心你舌头。”
“小姐早在第一次跟奴婢提及的时候,奴婢就已经发过誓了,小姐您就放心吧,小葵对您绝对是忠心耿耿,必然不会跟旁人提起半个字。”
“那我姑且信你。”烟黎轻轻地啄了一口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将茶杯重重地放下。
“小姐这又是怎么了?”
“我差一点就忘记了母亲的嘱咐,明日既是要炼丹,我便要早些去为那天窗多加上几道结界,地牢炼丹被人发现倒还不打紧,怕就怕到时候被人觉察到这降孽鬼火的气息。”
“此时都已入夜了,小姐为何不等明日陛下走了再去?”
“明日等陛下一走就要开始炼丹了,到时候再加结界便是迟了!我们每每拖一分,鲛珠碎裂的风险便也就多一分,现不过也就是天色晚了,你若怕便不要跟来。”
“那奴婢去为您开地牢。”小葵自然是再不愿也不敢表露的,反而殷勤地跑去准备转烛盏。
“站住。”
“小姐又不想加结界了么?”
烟黎蔑了一眼:“你就在我房里守着吧。”
“啊?”小葵摸不着头脑。
烟黎懒得解释,这结界哪里是这么好操作的?什么叫里里外外都要裹得严严实实?当然是里面加了结界,外面也要加结界的。
之前的结界只是加在天窗上,她此番前去是要为整个院子笼上几层结界的。
玄琇终于应付完欧阳默,借口困倦想早些回房休息,又在途中找到合适的档口,趁机甩掉带路的管事,偷偷地向后院而去。
听白鹰说他是在后院一处房间里看见焦棠的,于是鬼帝便前往了下房仆役们所在的院子。
之前焦棠被人从杂物间中拖出去毒打,被小兰捡回去便是安置在后院的一处闲置的房间里,因那处房子破败不堪且又位于拐角,阴冷潮湿,四面漏风,所以平日里几乎没有人住,由此那日焦棠才勉强有了安身之地。不过青砖破瓦也有其好处,比如白鹰和某位黑衣人交手之余还能透过屋瓦缺口瞥见睡在里面昏迷不醒的焦棠。
鬼帝正往白鹰当日所述的方向而去,迎面撞见一位提着水桶的婢女,
因鬼帝前来,李管事为不让这些仆役在鬼帝面前晃来晃去惹人心烦,便干脆放了他们一天的假。
大家安安分分地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无聊至极,又碍于今日府衙严令禁止赌博玩牌,便都早早准备睡下,小翠见天色已晚,这才偷溜出来打水想洗把脸烫个脚什么的,却不想就这么巧,偏就遇上鬼帝“迷路”进了后院。
她吓得脚一软,便跪倒在地,水都差点打翻了。
“奴婢有眼无珠,不小心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她伏倒在地,连连磕头,砸得额头红肿一片。
“起来吧,瞧你抖成这幅样子,陛下又不是豺狼虎豹,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声音来自鬼帝身后的玄袍男子,
她不敢抬头去无礼直视,鼓起了勇气最多也只敢将视线移上方寸,瞥见那男子腰间的佩剑后,方知此人应是一名武将。
“孤且问你,这是何处?”
一温润而极富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上响起。
第165章 西南角后院()
小翠不由得心里一紧,脸上晕出两朵绯红。
她发誓,这辈子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就如同天籁般令人近乎神魂颠倒。
“回、回陛下,是的。”她将头埋得更低了,羞愧地掩饰着自己的惊慌。
“那既是后院,为何只见你一人,其他人都去了哪里?”
难不成她还要实话实说,是李管家命令大家伙不许出门脏了鬼帝的眼?
“回陛下,这院子僻静,人不多,大家通常都睡得很早。”
“你这话的意思是……还有别的院子?”
“是还有别的院子。”当然还有别的院子,所有的下人生活条件都一般恶劣,还怎么显示三六九等?像小翠如今被提升到了前院浇花,在仆役群体中也算是连跳三级,如何还会住那属于最低等仆人的破院子?
“是的,西南角一处,挨着还有一处,不过西南角院子后面的那地方荒凉无比,平日里极少有人会去。”玄琇就这么一问,小翠基本上是将府衙中所有院子都在他面前数了个清,根本无需他再发问套话。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找不到白鹰口中那拐角处的房间呢,原来不在这个院子里啊。
“你们这府衙地方不大,院子倒是不少,将我们陛下都给绕晕了。”
本是公孙策的一句玩笑话,在这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听着,却活生生变成了一句责怪,小翠拘谨地小心应付,终是吓得半句话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地脸红咬唇发抖,左手指甲都快陷进肉里去了。
见她如此怯懦,公孙策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看来他天生就不太招小姑娘待见,罢了,他自行消失还不行吗。
果然,他刚转身走了没几步,就听见那丫鬟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若是迷了路,不如让奴婢带您去前厅吧。”
“不用了。”玄琇不等那丫鬟再说什么,便已转身离去,与公孙策踏上了游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