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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远山一掌拍在梨木桌上,愤愤说道:“能有什么事,暗卫说他是为了找一个姑娘,这个小兔崽子真是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姑娘?覃孤泓眼皮一跳,难道是小春。斟酌了一会儿才道:“爹,磊弟没有来找你说什么吗?”
覃远山道:“那个小兔崽子能找我说什么,你见他什么时候与我好好亲近过,真是逆子啊。”
覃孤泓给覃远山倒了一杯茶,然后才道:“或许我知道磊弟去巡房营的目的。”
覃远山喝了大儿子递过来的茶心情稍微缓和一些,他看着覃孤泓问:“泓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覃孤泓心想老子果然是老子,有些事情一点就通了,他道:“也不是瞒着您,我原以为磊弟应该跟您说了,现在看来怕是没有。我们这次回峻极峰,师傅给磊弟订下了一门亲事,而那个姑娘就是展鸿飞展师傅的亲传弟子,叫小春。”
覃远山却是惊的跳起来,“什么,订亲?这个崇万秋。。。。。。我真是。。。。。。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覃孤泓也只好原原本本的将他所知道的事告诉给了覃远山,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是覃孤磊先去求的亲,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崇万秋给覃孤磊订的亲。因为他是覃孤磊的师傅,也是半个爹,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就是为了不让人家姑娘白白被轻薄了,所以才让自己的徒弟履行义务将小春娶做妻子。
覃远山本来还在怪崇万秋乱点鸳鸯,可听了覃孤泓的话后又沉默了。他们是军人,军人做人的准则就是要诚实忠贞和服从。既然是自己的儿子先强了别人姑娘,崇万秋这样做倒也是无可厚非。覃远山想了想,好在他的儿子身份特殊,虽然不得不娶那个姑娘为妻,但为了覃家的未来还是要必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门一族的助力往往也是不能小觑的。
“算了,由他去吧,先把人找回来再说。这小兔崽子真是让人操心。你先回去睡吧,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覃远山挥挥手,他还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去跟自己的大老婆说这件事。
覃孤泓知道他还有事要处理,告了安就出了房门。回去的路上却在想,自家弟弟和小春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在一起的,不禁有些担忧。还是他好,不用被寄予众望,婚事也不会被用来当作为覃家平步青云的筹码,至少他的那个未婚妻子是他自己选的,而不必去娶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不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可,要是自己是他们的。。。。。。却又自嘲的一笑,算了吧,这样就好了,至少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用被当成棋子任人摆布。他想明天也该去看看自己的未婚妻子了,也有好几个月不曾见到她了。
回到后院时已经过了子时,覃孤泓一踏进自己的小院就看到了诸葛锦。
“覃师兄,是不是小春不见了?”她之前见覃孤磊如此懊恼也就猜到了个大概,本想去找兰若幽问问,等到了他们住的院子时发现冷屠苏和兰若幽已经睡下了,屋子里早就息了灯,又想到兰若幽现在有孕在身,实在不宜操劳。于是找了个家丁带她来覃孤泓的院子,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覃孤泓。在等了覃孤泓大约一个时辰后才等来了他。
覃孤泓也瞒她,点头道:“是,不过磊弟已经派人去找了,你也别担心,在朝歌小春丢不了。”
诸葛锦也当然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在朝歌覃家就是东道主,小春是不会不见的。“嗯,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就不打扰覃师兄休息了。”
覃孤泓摆手,“没事,没什么可打扰的。你也先回去歇着吧,等明天就有消息了。”
诸葛锦欠了一下身就照着原路返回了她住的青莲院,虽然覃孤泓说不用担心,可知道了又怎么会不担心呢?只能在心里祈祷着小春平安无事。
再说覃远山,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在书房坐了半天都没动。直到他的大老婆林氏端了一碗解酒的参汤来时,他才呵呵笑起来。
林氏虽然早过了四十,但也算保养的得宜,整个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极有风韵。他一口将林氏带来的参汤饮尽,抱着林氏道:“还是夫人知道我的心思。”
他们是风雨同舟二十多年的夫妻,彼此最是了解。林氏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嗔道:“看你在书房呆了这么久,我就知道你有心事。说吧,我听听这回又是怎么了?”
第七十三章()
覃远山笑着将林氏的柔夷握到手里把玩一阵,突然叹息一声,这手果然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样子了,岁月催人老啊。林氏见他叹息,也不催他,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过了一会儿覃远山才道:“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林氏也有所感悟:“可不是嘛,泓儿年底就要成亲了,我们都当公婆了,还能不老吗?”
“泓儿和三娘的婚事还要你多操心。把泓儿归置好了就剩下磊儿和琼琼了,唉!”
覃远山口中的三娘是兵部尚书陆尚源的小女儿,因为排行第三,所以亲近的人都喊一声三娘,全名陆无双,和覃孤泓的婚事是前年就定好的。本来去年就该完婚,可陆家舍不得女儿嫌女儿太小想多留一年,一直拖到今年年底。覃孤泓倒觉得无所谓,反正迟早都要成亲,不在乎这一两年。他长她五岁,陆无双今年已然一十六岁,再拖下去也只会落得个恨嫁的名声。所以年初的时候陆家就来人和覃家二老定好了成亲的日子——腊月十八。而现在已经是九月份,还有三个月两人就要成亲。
思及此,覃远山又道:“方才泓儿与我说,崇万秋给磊儿定了一门亲事,就是今天一同来的那个贺姑娘。”
林氏一怔,立马叫道:“峻极峰的姑娘?不成不成,这崇师傅也真是胡来,他又不是不知道磊儿的身份,怎么能轻易就为磊儿做主,真是胡来。”她的儿子怎么可以娶一个成天动手动脚的江湖女子为妻,绝对不行。
覃远山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道:“泓儿已经跟我说了事情的始末,也是我今天喝多了,不然那小兔崽子该来亲自跟我说。”接着把覃孤泓告诉他的又说了一遍。
林氏听完点点头道:“那就算磊儿非娶这个姑娘不可,也不能是正妻。”
覃远山道:“习武之人多是心高气傲,也许正是如此那姑娘才不告而别。若是不能将此事处理好,对磊儿日后的影响也是不小的。磊儿今年也到了弱冠之年,是时候娶妻生子了。好好给他选个媳妇儿才是正经。”
林氏突然轻拍了下手,得意的笑道:“这个我已经物色好了人选,就等磊儿自己挑一个中意的,人品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好。”当然她没说的是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
覃远山挑眉,哦了一声:“我倒还不知你已经有了安排,都是哪家的姑娘?”
林氏笑道:“你放心,我挑的都是和磊儿门当户对的女儿。一个是太守令王佐贤王老大人的孙女,一个是翰林院颜肃颜大人的千金,还有一个是户部尚书纳兰词的幺妹。”
覃远山细细念着这几个人的名字,很快就想到了他们背后的关系,太守令一职专管各地官员大小事务,王佐贤更是前朝元老,他的孙女王浅春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真正的出的厅堂入的厨房。而翰林院虽然不是什么要职,但颜肃是天子伴读,光这一点就足够了。颜肃之女颜双蕊据说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当今堡主的喜爱,常常召唤进宫陪伴静怡公主。而户部尚书纳兰词更是唯一一个三十岁就爬上尚书之位的年轻人,其手段头脑更是不容小觑,他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他的妹妹纳兰容若不过十六的年纪。这三人都待字闺中,也亏得林氏能够选了他们。
“夫人辛苦了,到时候让磊儿那个臭小子自己选一个。唉,真是操不完的心。”覃远山瞬间觉得自己老了。
林氏微微一笑,道:“做父母的可不就是这样么?”随即又叹气,“只是那贺姑娘。。。。。。若抬作平妻又要委屈了正妻,可。。。。。。若是侧室,就怕她又不喜,这真是。。。。。。”
覃远山也深知这件事不好处理,他只能道:“到时候再说吧,看这个姑娘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万一不愿和别人共侍一夫能够退出最好不过了。”他倒是想的齐美,只是世事无常,又岂是他能够安排的。
小春对朝歌不熟,从覃家跑出来遇到那左天成更是被追的迷了方向。这会儿正站在一座房顶上辨别方向。小春发誓等天亮了一定要离开朝歌,走的远远的,再也不来了。入目都是一片连一片的房顶,街道也是一样,纵横交错,星罗棋布,小春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现在连覃家的方向也弄不清楚了。
正当她踌躇不决时,只听后面的瓦楞轻响,小春拿剑的手不禁握的更紧:“你到底想怎样?还有完没完了?”
左天成极为逍遥的摇着手中折扇,好以整暇的看着小春道:“都说了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看姑娘的样子似乎是迷了路,我可以好心的告诉你,咱们现在的位置是长安西市。”
小春心里一动,长安西市——离柳荫巷不已经很远了?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被这怪人追了这么远。小春不理他,轻身一跃就纵到隔壁屋顶上去,然后迈开双腿就大步飞奔起来。
左天成唰的一声将折扇合拢,哼声道:“玩了半夜的捉迷藏,也该够了,左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说完似一只大鸟一般扑向了小春离开的方向。
小春自认轻功也是不错的,以前在峻极峰能追上她的没有几人,就连她的师傅展鸿飞也曾取笑过她——功夫不过硬了,轻功倒是精进不少,如此打不过的时候也能逃掉。可是现在对上那个如影随形的怪人,小春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她的轻功退步了,为什么跑了半夜也没将这个如附骨之蛆一般的怪人甩开。
“着!”
随着一声轻喝,小春的左腿一软立刻重心不稳半跪在房顶上。她唰的将猎魂抽出剑鞘,一招合和六出就刺了过去。只见无数的剑影在黑夜里闪过一道道清冷的寒光,速度之快让左天成一时只能左右闪躲。
“你欺人太甚,是不是就以为我好欺负?”小春见他躲过合和六出,立刻变招,持剑蓄力,将浑身元气全部凝于剑身,只见猎魂剑不断的发出一阵阵翁鸣之声,剑身竟然通体变成了金色,小春大喝一声,旋转着连人带剑一齐冲向左天成。
左天成不敢大意,将折扇抖开挡在胸前,心里暗道:“这丫头是什么人,身上如此强的真元之气,那把剑也不似凡品。”而他的那把折扇更是暗藏玄机,扇骨用十二根乌丝玄铁铸成,普通的利器根本不能轻易摧毁,扇骨中装有十二根淬了剧毒的银针。而扇面的材料则是天蚕银丝,柔韧无比却又坚不可摧。他自信能够抵挡小春这一击,却不料小春快如闪电的从他身边穿过,他还未看清小春的人影,就已经倒着飞出去了几丈。再一看自己的胸前已经被剑气割出了一条伤口,他不可置信的把扇子那起来一看,扇面已然破了,难怪不能抵挡剑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左天成再也不敢小看小春了。从瓦片上爬起来谨慎的盯着小春。
小春还剑归鞘,“我是什么人和你无关,但你若还纠缠不清我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说完转过头离开了。
左天成鼻子耸了耸,这正是他发怒时的征兆,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给威胁了,想他左天成自出道以来,从来都是他逗弄别人,何曾被别人这番逗弄了。他辣手摧花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哼哼,有趣,这么泼辣的小丫头一定更好玩,我左天成若是得不到你也就不配叫左天成了。”说完也不去管胸前的伤口,又追了上去。
小春从一处塔楼上跳了下来,坐在一颗大树下歇脚,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街道跳了多少屋顶。只知现在星子已经西斜,眼看着就要天亮了,她想等天亮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问清了路就能离开朝歌了。又不禁悲从中来,如果离开了就再也不会见到覃孤磊了吧!吸吸鼻子,难过的摇摇头,不去想就不会伤心。
她刚想打算起身突然身体就被定住了,她大惊,心想莫非又是那个怪人。“谁?出来!”
一个人从大树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正是左天成,只是此时他的胸口破了个洞,使他不像刚见面时那般倜傥。他慢悠悠的摇着扇子,“姑娘真是让左某好找啊?若不是在你身上撒了迷迭香,我还真追不上呢!”
小春杏眼圆睁,什么时候被撒上的,难道是靠近他的时候?“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只能先弄清楚他的目的,小春心里还是很怕的,但却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