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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奔了出去,诸葛锦和岳七秀哪里放心她一人出去,也跟着追了出去。
而覃孤磊三人又一直在耳房外面,这时见小春冲了出来都纷纷跟在她后面挤了出去。
一出偏殿就听到正殿里哭声喊声混在一起,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小春个子娇小,在人群里倒也身手敏捷,覃孤磊几人跟在她身后很快就挤了出来。
一出女娲殿,外面的情形又让几人一怔。只见院中一片狼藉,有枯叶断枝纵横交错,更落满了不少怀抱粗壮的圆形巨石,把原本青砖铺就的大院砸的坑坑洼洼。
小春正在感叹之余,忽然见一个圆形巨石从天边飞滚而来,气势汹汹竟是冲着他们来的。几人正要运功抵挡,却见那巨石在离房檐几寸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然后咚的一声闷响就从半空中滚落下来。看那样子似乎是砸到了挡在房檐之间的什么东西上,一如方才那些生魂在半空中碰到的屏障一样。
那圆石砸到地上,嘭的一声发出巨响,一块青砖顿时四分五裂开来,溅起一阵烟尘。
“我的天,这是怎么了?”
岳七秀拍拍胸口,惊魂未定的看着那块青砖。
无人回答她的话,连同无味等人都在望着寺门外的景象。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还是进殿去吧,这里太过危险。”
诸葛锦道:“大师,这女娲殿上是不是布了结界?”
结界?无味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这结界二字,不由得多看了诸葛锦两眼。
小春奇道:“诸葛姐姐,结界是什么东西?”
诸葛锦正要回答,覃孤磊却已经说了出来。
“昔年我在我师傅的藏书阁看过一本异志,书中就记载了关于这结界二字。说的是结界乃是一种保护的法术,由功法深厚的能人异士结成一种强大的阵法,将自身的法术能量封印在阵法中,若是受到外力的猛烈攻击,则这些被封印在阵法中的能量就会被触发出来,结阵的人法力越强此结界的保护效果便会愈好。简单说来,结界就是将自身的功法封印在需要保护的东西上,当这个东西受到攻击时就能触发结界。”
小春听的如云山雾罩,虽然不太清楚却也知道这个结界的作用,没想到覃孤磊居然会知道这么深奥的东西,不由得有些佩服,可转念一想小春的敬佩之情又没有了,他是覃家的嫡子,自小接触的东西就和他们不一样,就算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待覃孤磊说完,无味大师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称赞,“覃公子阅历不浅。”
无味话音未落,又见比之刚才还要巨大的石块往他们头上砸来。
“简直可恶,欺我山门无人。”
一个黄衣的大和尚一手持褚色的法珠,一手握成拳对着迎面而来的石块就是一击。
“嘭。”
一声巨响过后,只见沙石满天,石屑纷飞,几人都下意识以手护头,待眼前粉尘散尽之后,院中满是破碎的小石块。
小春暗暗砸舌,这大和尚内力好生深厚,要是换成她自己决不可能一拳就把如此巨大的石块打碎的。想到这里悄悄看了看覃孤磊,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有这样深厚的内力。
“阿弥陀佛,无色师弟,你又妄自尊大了,不可不可。”
无味口宣佛号,嘴里虽然说着不可,却见他双手缓缓的推了一个八卦出去,只见金光闪耀,触及到这片金光的石块瞬间就化成了沙尘,洋洋洒洒的飘落在院中。
小春几人惊骇莫名,要说刚才的无色和尚内力深厚,那这无味大师简直就是深不可测。
正当小春还沉浸在无味造成的震惊场景里没有回神时,一连串桀桀的笑声便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何方妖孽,胆敢闯我山门。”
无色几人将无味围在中间,虽然无色出声质问,但从几人严峻的面容来看,小春几人也知道来的这个“人”非同一般。
“呔,吾等今日是来迎回吾王之残魂,尔等区区凡人,莫要自找不痛快。”
小春从几人身后探出头去,只见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正站在寺院的院墙上,对着他们指手画脚。说他是怪物却长着像人一样的身躯,光着膀子,脸上画着唱大戏时的脸谱,头上没有毛发,光秃秃的脑袋倒和这些和尚一样。背上背着一个背篓,里面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长短不一的插在背篓里。下半身却诡异的很,虽然穿着布裤绑腿,露出来的一双脚却不似人类的,更像是某种鸟类的爪子,呈深褐色,末端的角质已经磨成了灰白色,第一眼看到时还真有几分骇人。
“嗬~”
只听诸葛锦倒吸一口气,身子也往后退了一步,“吞骇!”
小春扶住她,悄声道:“诸葛姐姐,吞骇是什么呀?”
“桀桀桀桀小女娃子眼力界儿不错,既然还认识吾。”
没想到小春两人悄悄说的话,那吞骇不仅听到了,似乎连语气都带有几分赞赏。
小春却不明白为何这个吞骇对诸葛锦认出他来有什么好欣喜的。
只听无味道:“阿弥陀佛,吞骇你本应在九幽魔界为何会到人间而来?”
“吾确实是在九幽魔界,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吾王之残魂。无味和尚,吾也敬你是个宅心仁厚的大师,不愿此处无辜凡人血染吾之手,隧命你等交出吾王之残魂,吾等定不会伤及无辜。你即是通晓天命的大师,定知道吾所说之话是何意义,就不要再费多余唇舌。”
吞骇说话时带着些咿呀咿呀的腔调,一双手也不停歇的连比了几个手势,颇有些唱大戏的意味,小春初时还觉得有几分有趣,后来见无味大师一脸沉默,眼角的余光似乎还看了看她,心知这个长相奇怪的吞骇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大概又是和自己有关,抿了抿唇,心里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有趣之感。
覃孤磊担忧的看了看小春,他最开始也不明白吞骇为什么会只将他们困住,若是依照吞骇的实力大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现在他知道了,原来又是为了小春身上的那个秘密。
这样一想,又不禁想到还在峻极峰时,展鸿飞当初对他说的话。
“我知道将小春托付给你,其实是强你所难。原本江湖儿女都是不讲那些虚礼的,可是小春不同于你们,既然你有心要担下这份责任,我就实话跟你说了。”
“小春的父母是十六年前的封魔英雄,她的父亲乃是贺成钢,裂魂剑的主人。而她的母亲是散仙一派的林若雪,林若雪是谁我想你也是有所听闻的,散仙一派当属林杜二人天资最高,最有可能得道飞升,昔年杜九娘接替散仙一派的掌门,而林若雪却销声匿迹,那是因为她当年在封魔一役中深受重伤,又身怀六甲,当时激战中妖妃的恶灵和纣魔的灵魄都附身于她腹中胎儿,虽再次把纣魔封印在锁妖塔中,可妖妃和纣魔的神识并未消散。当时,参与封魔的众英雄本要毁掉林若雪腹中胎儿,但成钢夫妇二人又怎么忍心,二人拼尽全力,才冲出重围,可惜吾兄成钢功力耗尽,虽护得妻儿周全,却也重伤而亡。。。。。。”
“可怜我那寡居的嫂嫂,一个人在桃源村把小春生下来辛苦养大,却也因为思君成疾,旧伤复发去了。那时小春不过四五岁,唉,好在伏魔会孟关雄派人到桃源村接了小春到瓦当,后来我又才把她接到了峻极峰,只是小春儿时的记忆被林若雪施法封印了,对于以前的事情并不记得。你若要和她在一起,就要有护她一生的决心。你能做到吗?”
第113章Reens。()
我能做到吗?
覃孤磊此时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其实从一开始知道小春身世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带有几分不确信,虽然他是个重信守诺的人,但这一路走来,与小春经历了多少生死与共,渐渐地这种不确信就变成了根深蒂固的责任感。
他想他是喜爱小春的,可以百分百的确信。他想娶小春为妻,和她生活一辈子。虽然现在这样的想法遭到了几番阻碍,但这并没有磨灭他心中的想法。
现在九幽的吞骇亲自出手,也不知道是否能保得住小春完好,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握住小春的手,用行动告诉她——她并非一人。
“阿弥陀佛,前尘后世皆是命数,这位女施主命格奇特,一生多舛,虽沾染了不该有的命数,可并非她之所愿。如今已过了一十六载,尔又何必再来纠缠,放下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呔,你这和尚冥顽不灵,吾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吾只需带走吾王的残魂即可,不欲伤人,若尔等执迷不悟,休怪吾大开杀戒。”
吞骇原本一张花花绿绿的脸顷刻间就变成了半边黑半边白,小春暗暗的咬了咬唇,环顾了一眼被破坏的面目全非的庭院,半空中依旧张牙舞爪的生魂,大堂里惊慌哭泣的孩童妇人。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要是没有自己,这个好端端的节日应该充满祥和喜悦吧。
她挣脱覃孤磊的手,几步走到吞骇的面前,“妖怪,要杀要剐你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不用这样来吓唬这些无辜的百姓。我跟你走!”
“小春!!!”
覃孤磊大步冲到小春面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什么,要跟这个妖怪走,那他怎么办。
“你说什么傻话,不可以跟他走。”
诸葛锦几人也吓到了,纷纷走上前来劝说:“小春你别擅自决定,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千万不能跟他走啊!”
“小春你别傻,跟他走了可就活不成了。”
这一刻就连岳七秀都开始佩服起小春的这种无畏起来,可是现在却不需要小春的无畏,她和他们是朋友是伙伴,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小春被这个妖怪带走。
然而吞骇却“哈哈哈”的大笑三声:“果然有乃父之风哇!女娃娃,若是你跟吾走,吾即刻命这些小妖撤走,绝不伤害这里的一草一木。”
小春却似不管不顾一般,仰头看着吞骇:“好,希望你言之有信。”
覃孤磊心神俱颤,似是没有听清一般,只是呆呆的问:“小春,你刚才说什么?”
小春这时才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覃孤磊,“我要跟他去,你看——”说这用手一指,“这些都是无辜受累的百姓,他们今天本来是高高兴兴的,谁知道却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这里本应该是清幽如世外桃源般的圣地,现在却也因为我才变的这般的面目全非。我想过了,只要我离开,大家就都安宁了。”
覃孤磊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抓住小春的手一味摇头。
小春又道:“其实,早在我上次被野狗咬伤之时,我就已经知道了。”
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覃孤磊却陡然间瞪大了眼睛,原来小春早就知道了。
“那。。。。。。九娘师傅当初的封印。。。。。。”
小春这才凄然一笑:“我那次受伤一直昏睡不醒,其实已经把当年的封魔之事细看了一遍,就好像有人讲给我听一样,我什么都知道了,包括我五岁以前的事。所以,你不要再留我了。就像无味大师所说,一切都是命数,这是我的命,现在我该去承担我应承担的事了,放手吧。”
放手吧!若是放手不单是放开小春的手,他知道放手就等于放下他们之间的一切,这叫他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呢,单不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和小春只是单纯的山门情谊,他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小春被一个九幽的妖魔带走。他骨子里的血性不容许。
诸葛锦几人在一旁听的也是心惊胆战,原以为上次封印妖妃的事,小春定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却不想小春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忽然间,几人就看清了一个悲悯的事实——虽然这一切因小春而起,可是最可怜的却是小春。
无味见小春已经把事情说的明白,只能兴叹一声:“善哉善哉。”
覃孤磊大吼一声,忽然发难,手中的灭世枪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射向吞骇,“管你是九幽还是乾坤,都休想带走小春。”
那吞骇一时不察觉,竟被快若闪电的枪锋连连逼退几步,眼见枪尖袭来,只得侧身躲过,却也被擦身而过的劲气划伤了脸,几丝幽绿的液体渐渐流出。
不等吞骇还手,覃孤磊已经随着枪风迫近,一手枪一手掌,居然把吞骇从院门上逼退了出去,众人连忙跟着追了出去,然而目之所及却不是缠斗在一起的两人。
只见蜿蜒而下的山路上,盘踞着形形*的妖魔,他们以前见过的和没见过的似乎都来了,那些妖魔叫嚣着挥动着手中奇形怪状的兵器,看到这里诸葛锦几人才真的相信那吞骇是先礼后兵了的。
“锵锵锵。”
只听几声刺耳的交接声过后,覃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