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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帝梦-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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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备虽增,倭情渐怯,彼非不知难思退,而谣言四布,冀我受其恫吓,迁就求利。倘入彼彀中,必得一步又进一步,但使我厚集兵力,无隙可乘,自必帖耳而去。姑宽其称兵既往之咎,已足明朝廷逾格之恩,倘妄肆要求,愿坚持定见,力为拒却。”

    恭王与文祥都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所以当威妥玛转述日方的条件,要求赔偿兵费三百万元时,文祥答得极其干脆:

    “一个钱不给!”

    调停虽然破裂,恭亲王却密奏皇帝,说交涉一定可以成功。听得这话,皇帝乐得将此事置之度外,巡视三海,巡幸南苑,驻跸行围,看神机营的操,看御前王大臣及乾清门侍卫较射,到九月初才回宫。

    就在回宫的那一天,小贵子伺候皇帝沐浴时,发现两臂肩背等处,有许多斑点,其色淡红,艳如蔷薇,不觉失声轻呼:

    “咦!”

    “怎么了?”皇帝叱问着。

    这是不用瞒,不敢瞒,也瞒不住的。“万岁爷身上,”小贵子答道,“等奴才取镜子来请万岁爷自己瞧。”

    小贵子取来一面大镜子,跪着往上一举,皇帝才发觉自己身上的异样,“这什么玩意?”他颇为着慌,“快传李德立!”

    传了太医李德立来,解衣诊视,也看不出什么毛病?问皇帝说:“皇上身上痒不痒?”

    “一点儿不痒。”

    不痒就坏了,而李德立口里的话,却正好相反,“不痒就不要紧。”他说,“臣给皇上配上一服清火败毒的药,吃着看。”

    “怎么叫吃着看?”

    “能让红斑消掉,就没事了。”

    皇帝对这话颇为不满,“消不掉呢?”他厉声问说。

    李德立因为常给皇帝看病,知道他的脾气,赶紧跪下来说:“臣一定让红斑消掉。皇上请放心!这服药吃下去,臣明儿个另外再带人来给皇上请脉。”

    于是李德立开了一张方子,不过轻描淡写的金银花之类,从表面看仿佛比疥癣之疾还要轻微,而暗中却大为紧张,真如怀着鬼胎一般,想说不敢,不说不可。

    想想还是不敢说,本来不与自己相干,一说反成是非,且等着看情形,有了把握,再斟酌轻重,相机处理。

    这样过了几天,忽又传召。这次是在养心殿西暖阁谒见,皇帝意态闲豫,见了李德立便说:“你的药很灵,朕身上的红斑全消了,你看看,还要服什么调理的药不要?”

    接着解衣磅礴李德立细细检视,果然红斑消失,皮肤既光又滑。

    李德立便替皇帝贺喜,说是:“皇上体子好。什么调理药也不用服。”

    等他叩辞出宫,跟着便是太监来传旨,赏小卷宁绸两匹,貂帽沿一个。

    李德立谢了恩,开发了赏钱,同僚纷纷前来道贺,他也含笑应酬,敷衍了一阵,独独将一个看外科很有名的御医,名叫张本仁的,留了下来。

    “我跟你琢磨一宗皮肤病。”李德立说:“肩上、背上、膀子上,大大小小的红斑,有圆的,有腰子形的,也不痒,那是什么玩意?”

    “这很难说。”张本仁问:“鼓不鼓?”

    “不鼓。”李德立做了个抚摸的手势,“我摸了,是平的。”

    “连不连在一块儿?”

    “不连。一个是一个。”

    “那不好!”张本仁大摇其头,“是‘杨梅’!”

    虽在意中,李德立的一颗心依然猛地下沉,镇静着又问:“这杨梅疹,多少时候才能消掉?”

    “没有准儿,慢则几个月,快则几天。”

    “坏了!”李德立颓然倒在椅子上,半晌作声不得。

    “怎么回事?”张本仁凑过去,悄然问道:“是澂贝勒不是?”

    “不是!是他倒又不要紧了。”

    “那么……?”张本仁异常吃力地说:“莫非……?”

    两个半句,可以想见他猜想的是谁?李德立很缓慢地点了点头。

    “有这回事?”张本仁大摇其头,“敢情是你看错了吧?”

    “我没有看错。除非你说得不对。”李德立又现悔色,“我错了!当时我该举荐你去看就好了。”

    “得!”张本仁一躬到地,“李大爷,咱们话可说在前头,你要举荐我,可得给我担待。”

    李德立不解,翻着眼问:“怎么个担待?”

    “这是个治不好的病!实话直说,还得掉脑袋,你不给担待怎么行?”

    “我知道,你说,要我怎么给你担待?”

    “仍旧是你主治,我帮着你看,该怎么治,我出主意,你拿主意。”

    李德立不响,过了好久才问:“那要到什么时候才又会发作?”

    “这可不一定,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一辈子不发。”

    “谢天谢地,但愿就此消了下去,一辈子别发吧!”

    “就算一辈子不发,将来生的皇子,也会有胎毒。”

    张本仁黯然叹息:“我看大清朝的气数快到了。”

    李德立没有那样深远的忧虑,只在考虑眼前,这个自古所无的“帝王之疾”,要不要禀报,如果要,应该跟谁去说?(。)

150 皇帝病了() 
一个人坐困愁城,怎么得了?李德立想来想去,必须找一个人商议,这个人自然应该是庄守和。

    太医院院使悬缺,庄守和是右院判,李德立是左院判,平日他大权独揽,很少理庄守和,兹事体大,不能不让他知道,也不能不让他出个主意,将来好分担责任。

    “只好装糊涂。”庄守和要言不烦地说,“这件事是天大的忌讳,病家要讳疾,医家也要讳疾。”

    “这话固然不错,就怕将来闹出来,上头会责备,何不早说?”

    “早说也无用,是个医不好的毛病。”庄守和又说,“而且也决计不会闹出来!万乘之尊的天子,怎么能生这种病?”

    李德立通前彻后地考虑了利害关系,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对!装糊涂。”

    于是皇帝的病,就此被隐没下来。

    他本人亦不觉得有何不适,每日照常办事,召见军机第一件事就是垂询对日交涉。

    交涉几乎破裂,大久保利通提出了“限期五日答复”的最后通牒,恭亲王不理他,便又自动延长三日。

    三日一到,正值重阳,大久保又到总理衙门,与恭亲王作第五次会谈,要求赔偿兵费二百万两银子,恭亲王坚持不谈“兵费”二字。

    大久保利通便改口要求“被害人”的抚恤。至此地步,便只是谈钱数了。

    到了九月十四,谈判决裂,大久保利通告诉英国公使馆,说是决定两天以后离京。于是英国公使威妥玛,再一次出面调停,百般恫吓,将病骨支离的文祥,累得头昏眼花,答应给五十万两银子。

    这是天津教案,赔偿各国被难领事、教士的数目,不过算法不同,十万两银子是抚恤,四十万两银子作为收买日军自番社撤退后所遗下的房屋道路。

    并且在九月二十二日,签订了三条《中日北京台事专约》。

    大久保利通此行的最大收获,五十万两银子,而是“专约”之前的一段序言:“兹以台湾生番,曾将日本国属民妄为加害,日本国本意惟该番是问,遂遣兵往彼,向该生番等诘责”,

    被害的是从明朝洪武五年以来,就为中国藩属的琉球渔民,一下子变成了“日本国属民”,而恭亲王、文祥和李鸿章还被蒙在鼓里。

    十月初十,皇帝率领臣属,在慈宁宫行完礼,王公大臣仍照前一天的时刻,于辰正时分进荣寿宫听戏时,皇帝却在养心殿召见军机,颁下好几道恩旨,

    第一道就是成麟所说的,京内外官员正在议降、议罚的处分,一概豁免,第二道是贵宝官复原职,第三道是异数,内务府堂郎中文锡,五品官儿,赏给头品顶戴。

    等慈禧太后的万寿一过,皇帝好好休息了两天,等精神恢复过来,却又动了游兴。十月下半月的天气,“小阳春”一过,接着便该下雪结冰了,远处不能去,只能到三海逛逛,顺便勘察工程。

    办三海工程的,依然是贵宝与文锡。

    这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文锡又升了内务府大臣,自然格外巴结差使,冒着凛冽的西北风,每天带着工匠在三海转。

    诸事齐备,呈上图样,皇帝恰好想到三海,便吩咐:十月二十一临幸南海。

    这天西北风甚紧,皇帝身体虚弱,受了凉,当天夜里便发寒发热,立刻召了李德立来请脉。

    “来势虽凶,不过一两天的事,”李德立毫乎地说,“皇上是受了凉,这几天天气又不好,‘苦寒化燥火’,所以皇上圣躬不豫,这帖药趁热服下,马上就可以退烧。”

    “怎么说?没有那么快吧?”

    “只要是感冒,臣的方子,一定见效。”

    “这就是说,倘不见效,一定不是感冒,这话好象近乎瞎说,而其实意在言外,只皇帝不觉得而已。

    一夜过去,寒热依旧,这下连两宫太后都惊动了,皇帝只在枕上磕头,说是两宫太后垂念劳步,于心不安。

    “我看让皇帝挪回养心殿吧,那儿还暖和些。”慈安太后说。

    “这话不错!”慈禧太后附和着,立刻命人动手,将皇帝移置到养心殿西暖阁。

    先只当普通的感冒治,无非退烧发散,但一连三天,长热不退,只是喊口渴、腰疼、小解不畅,李德立摸不透什么毛病,而心里总在嘀咕,因为皇帝有着不可言宣的隐病,而此隐病到发作时,却又不是这等的征象。细心研究,唯有静以观变。

    过了两天又加上便秘的毛病,同时颈项肩背等处,发出紫红色的斑块,庄守和认为是发疹子,李德立看看也是,算是找着了皇帝的毛病。

    这时外面的“风声”已经很大了,不但军机和王公大臣颇为不安,两宫太后亦觉得皇帝这一次的病,与平时不同。

    皇帝体弱多病,但总是外感之类,一服药下去,立刻便可见效,而这一次两名太医一直支吾其词,每日严词督责,搞得李德立支支吾吾,汗流浃背,这一天召见时,比较轻松。

    “回两位皇太后的话,”李德立说,“皇上是发疹子,内热壅盛,所以口渴便结,小解短赤,如今用清解之剂,只要内热发透了就好了。”

    “发疹子?不是麻疹吧?”慈禧太后问。

    “不是麻疹,”李德立比着手势说,“麻疹的颗粒小、匀净,颜色鲜红,最好辨不过”

    “你有把握没有?”

    “是疹子就必有把握。”

    慈禧一听,这不成话!听他的口气连病都没有搞清楚,但宫中的传统,对什么人都能发脾气,就是对太医不能。

    倒不是怕他们在药里做什么手脚,有谋逆犯上的行为,而是顾虑他们凛于天威,张皇失措,用错了药。

    因此慈禧太后心里虽觉不满,口头上还得加以慰勉:“你们尽心去治!多费点神。

    等皇上大安了,我会作主,替你们换顶戴。“

    “是!臣等一定尽心尽力两位皇太后放心。”

    “那么,”慈安太后问道:“你们打算用什么药?”

    “皇上里热极盛,宜用白虎化斑汤。”

    “是白虎汤吗?”慈安太后吓一跳。

    “与白虎汤大同小异,白虎汤加玄参三钱、犀角一钱,就是白虎化斑汤。”

    “都说白虎汤是虎狼之药,你们可好好斟酌。”(。)

151 天花() 
这一说,李德立也有些心神不定了,退下来跟庄守和商议,打算重新拟方,正在内奏事处小声琢磨时,听得廊下有两个太监在低语:“我看皇上是见喜了。”

    “别胡说!”另一个太监呵斥着,“宫里最怕的,就是这玩意!”

    李德立和庄守和都听见了,面面相觑,接着双双点头,都认为那太监说“见喜”是颇有见地的话。

    “再请脉吧?”庄守和说。

    李德立考虑了一下,重重点头:“对,再请脉。”

    等向新任总管内务府大臣没有多少时候,已经在宫里很红的荣禄一说,他先问道:“皇上如果问,刚请了脉,为什么又要请脉,该怎么答奏呀?”

    “因为皇太后不主张用白虎化斑汤,得再仔细看一看,能用药不能。”

    “好!”荣禄领道先走,“跟我来。”

    一半是那太监的话如指路明灯,一半是就这个把时辰之间,症状益显,一望便知,果然是天花。

    率直叫“出痘”,忌讳叫“出天花”据说这是胎毒所蕴,有人终身不出,出过以后,就不再出,此为呱呱坠地直到将近中年的一大难关。

    凡事要从好处去想,难关将到,自是可虑,但过了这一道难关,便可终身不虞再逢这样一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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