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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搞一票水师啊。”刘窟头无知者无畏。
“行啊,这个任务就交给你。”李克用?水推舟。
很久没说话的萧玄衣突然插了一句:“我明白了,怪不得霍大少当年进兵到北海就回去了。”
“什么原因?”李克用问。
“估计他当年遇到的问题和咱们一样,数万大军对着北海束手无策。”萧玄衣道。
李匡筹想了一回,拍案说道:“萧兄高见哈,信手翻尽千古案。”
“翻什么案了?”这下连萧玄衣也好奇。
“史书上对霍大将军的远征是这么描述的:封狼居胥山,禅於姑衍,登临翰海。然后就班师了,这个瀚海就是咱们现在看到的北海。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认为:霍大将军的数万精甲,赶到了大海边,再也没有去路,人间武功已经到了巅峰,于是登临了一回,夸耀天下。
“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咱们也看到了,再往北去还是有路的。按霍大将军‘匈奴不灭,何以家为!’的豪气,为什么没有继续挥师北上,而是只登临了一下瀚海就回去了?
“估计正如萧兄所言,当年匈奴的残部也逃到了北海之上,但霍大将军用的是骑兵,对这一大片水域,围不能围,剿不能剿,登临其实也是很无奈的。”
“有道理!有道理!”李克用击节而赞。
刘窟头算是听出门道来:“好像连霍大将军都没辙。”
“自古以来,北人骑马,南人乘船,在漠北之地搞水师,也只有你老刘想得出来。”
“照这么说,咱们干脆回家得了。”刘窟头才觉得冤屈,三个女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李克用话锋一转。
“什么法子?”李匡筹问。
“等到冬天,湖水结冰。那时候这千里水域咱们就如履平地了。”
“现在才开春,到冬天那要等多久?就算咱们能等,室韦人也未必等得下去。”
“所以这次开会,就没让他们参加。”
“三哥的意思是撇开室韦人单干?”
“天要下雨,咱们也管不着,要走就走吧。”
几个人又合计了半天,除了等待之外也没更好的主意,这时李匡筹道:“冬天还早,咱们要不要玩两把?”
“你那颗灌水银的色子已经被我们砸了,你还有得玩。”李克用道。
“不瞒众位,我新造了一付五木,今天给大伙尝尝鲜。”
李匡筹说着从怀中摸出五个骰子,一面黑,一面白,虽然不是樗木做的,但溜光溜滑,连萧玄衣不禁叫了一声漂亮。
李克用一把将骰子抓过来:“里面不会再灌水银吧?”
“行军途中哪来的水银?”
“那行,咱们就玩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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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呼卢喝雉()
樗蒲之戏流传已久,大唐人基本上都知道,就连乞丐出身的萧玄衣。
樗蒲一般由樗木制成,有五个,所以又叫五木。呈梭子形,但比织布用的梭子小多了。
每枚骰子都分黑、白两面,其中有两枚骰子上有字:黑的一面写个“犊”字,白的一面写个“鸡”字。
这五枚骰子能掷出十二种组合,三黑两犊为十六彩,称为“卢”,三黑两雉为十四彩,称为“雉”。十二种组合里以这两种彩数为最高。
樗蒲之戏一般要配合一张棋盘,号称“打马图”,按掷出的彩数移动自己的马,类似于现在的飞行棋。
李匡筹他们纯粹为了赌博,棋盘之类的就不要了。当下拉过一张矮几来,四个人围着坐了。
李匡筹把五只骰子放在矮几上,拿过一只酒碗来当色盅,将骰子扣了。
赌具既然是李匡筹提供的,当然他得先讲一下规矩:“先掷骰子比彩数,谁的彩数最高,谁当庄家,十圈一换庄,庄家轮流做。”
见大伙没有异议,李匡筹继续说道:“掷出和庄家同样的彩数,庄家赢。闲家掷出‘雉’来,庄家输了赔两倍,闲家掷出‘卢’来,庄家输了赔四倍。”
“还有吗?”李克用问。
“没了。”
“也别抢庄了,二操你先当,我们先熟悉一下。”
“老刘和萧兄没意见吧。”
刘窟头和萧玄衣摇摇头。
李匡筹拿起色盅来喊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刘窟头拿出一两银子放在面前的矮几上:“先看看风头。”
李克用坐着不动,萧玄衣看着李克用道:“真赌钱啊?”
“对,你赶紧下注。”
“把我的钱拿出来。”萧玄衣看着李克用道。
李克用开始东张西望。
“二哥,我的八张金片子和几十两银子都在你那放着呢。”萧玄衣又进一步提示。
“谁见你钱了。”李克用惊诧不已。
“你忘了吗?前阵子我要装神仙,身上带着不方便,就把八张金箔和五十多两银子交给你保管了。”
“交给我报管?你记错了吧,再说大家都知道,我李老三有带钱的习惯吗?”
“不带钱前几天你跟二操他们赌什么?”萧玄衣说罢恍然大悟:“感情你前几天输的都是我的钱。”
“什么你的我的,钱上写名字了吗?”
“八张金片子,一千多两银子呢,都没了,我当时干嘛还傻呵呵的乐,一点都没心疼。”萧玄衣痛不欲生。
“哪有那么多,八张金片子撑死也就值六百多两银子。”
“李老三,你总算承认了。”
“我还以为你钱多拿不完,送给我了。”李克用嘟囔着说。
萧玄衣气得手发抖,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刘窟头在旁边不耐烦:“你们弟兄俩账算清楚了没有,到底还玩不玩。”
“我还没说你们哈,你们谁给我二哥换的银子?”
“我换的!”李匡筹直认。
“好你个李二操,欺负我二哥不识数,八张金片子你就给换了六百两银子。”
“换钱抽头,赌场就这个规矩,这还是你二哥找着我换的。”李匡筹面不改色。
“我怎么突然发现你变帅了哈。”
“不错,赌场是我的天下。”
刘窟头率先鼓起掌来:“这才是二操的本色!”
李匡筹大将一般地摆摆手:“没钱玩什么呀?洗洗睡吧。”
“别,咱们两个玩。”刘窟头连忙劝住。
“也行,谁的钱不是钱啊?”
一个庄家,一个闲家开始呼卢喝雉。
萧、李二人在旁边看得眼蹦,萧玄衣吩咐李克用道:“你再去床上找找,说不定能找出来几两银子。”
“我都找了好几遍了,一分钱都没有。”
“没钱你刚才起什么哄,非要赌钱。”
“我看你们玩不行吗?”
“李老三,我头一次发现你这么贱!”
“赌场都是这德行,赌场无父子嘛。”
萧玄衣开始浑身上下摸索,不多久拿出一张金叶子来,用手指一弹,发出嘤嘤的鸣叫。
李克用的眼睛都直了:“有钱人哈,浑身上下都是金子。”
“这是我在雁门关买儿子的钱,本来留着傍身呢。”萧玄衣叹了一口气。
“你的儿子不也是我的儿子吗?”
两人一边伤着心,一边找李匡筹兑银子,这次李匡筹没抽头,给足了八十两。
萧玄衣长这么大,还真是没有赌过钱,小时候虽然也玩过几次五木,都是赌一些杏核,莲子一类的小东西。
第一次掷骰子,萧玄衣还是有点紧张,一只雉鸡都飞到矮几外面去了。倒把李匡筹吓了一跳:搞什么飞鸡!
俗话说:二把刀,手气好。赌场就是这么邪性,十几圈下来,刘窟头就破产了,萧玄衣倒是赢了二百多两。
“二操,你能不能借给我点儿。”刘窟头央求道。
“不借!”
“都是幽州兄弟,乡里乡亲的。”
“你没看老萧气势如虹。这当儿,亲爹也不行。”
不出老千的话,赌的就是运气,李匡筹怕借钱泄了气。
刘窟头出局之后,就剩下萧玄衣和李匡筹对赌,刘窟头站在李匡筹背后,李克用站在萧玄衣背后,阵势分明。
李匡筹底子厚,萧玄衣气势旺,赌了大半夜,谁也没能将对方拿下。最后连李匡筹都有点沉不住气了:“这样吧老萧,咱们俩把身上的现银都拿出来,也别管谁多谁少了,一掷决胜负。”
“正玩得高兴,何必呢?”
“这样下去也没个了局啊。”
“那就玩个三天三夜。”
“我再加上一张金叶子。”李匡筹说着拿出一张金叶子来,正是萧玄衣兑换银子的那张。
萧玄衣的桌面上有二百两银子,李匡筹的有三百多两,再加上一张金叶子,足有四百两银子。李匡筹二赔一,就为分个胜负出来,萧玄衣只好勉为其难,口中却说道:“刚玩得上手。”
孤注一掷还是挺刺激的,旁边观战的李克用和刘窟头都瞪大了眼睛,李匡筹先掷,一掷得雉。
雉是相当大的一个彩,要想赢他,除非掷出“卢”来。萧玄衣神情肃穆,两手将五木合在掌中,凑到嘴边吹了一口气,然后举过头顶摇起来。
“卢!卢!卢!”萧玄衣声震屋瓦。
“卢!卢!卢!”李克用在旁边呐喊助威。
突然间,一道黑影窜了进来,口出人言:“叫老子干嘛?”
“没事儿,我们玩钱呢?”李克用连忙解释。
“没事儿瞎喊干嘛?老子正做好梦呢。”
“你这狗东西,谁的老子啊你?”萧玄衣破口大骂。
“就是,你们家卢儿也该管管了,满口脏话。”刘窟头在旁边告状。
“你给我死远一点儿。”卢儿回骂。
“没大没小了你!”
萧玄衣抄起一个酒碗冲向卢儿,卢儿夹着尾巴就逃。这方面两个家伙都是好手,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谁知帐篷外又传来一句话:“二哥你把钱收好,我得去管管孩子。”
李匡筹心知肚明,轻蔑地说:“一只鸡就吓成这样,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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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论诗()
李匡筹所言不差,萧玄衣还真不是管孩子去了。萧玄衣追出一箭之地,卢儿早就没了踪影。
“想让我把赢的钱吐出去,太天真了吧!”萧玄衣自言自语了一句,信步回到自己的帐篷。
这倒不是萧玄衣不讲究,赌场就这样的行市,想当大侠不要去赌场,不会出老千那还叫赌神吗?
萧玄衣躺在铺上暗自计较:这才赢了一百多两银子,李老三输掉了他七百两,看来还得再切磋几把,才能全部赢回来。
夜已深,该去找夜叉三兄弟了,萧玄衣对着帐篷顶发了一会儿呆,最后无力地闭上眼睛。
最近一阵子,萧玄衣每天夜里都和夜叉三兄弟厮混。夜叉三兄弟仍然住在卢儿的梦里面。
据夜叉兄弟们说,会做梦的人很常见,会做梦的狗几乎没有,从这方面来说,卢儿简直是个天才。
卢儿虽然会做梦,但和人还是有些差别,人对梦境与非梦境分得特别清楚。卢儿则处于那种似梦非梦,半梦半醒的状态:睁着眼照样睡觉,做着梦照样追兔子。
这么一来有个好处,夜叉兄弟们不用经常搬家了。要是卢儿清醒的跟人似的,夜叉兄弟们白天到哪里去?
萧玄衣刚刚进入梦境,就听见一阵对骂之声:
“狗日地!”
“狗日地!”
“狗娘养地!”
“狗娘养地!”
“入你先人板板!”
“入你先人板板!”
卢儿又和夜叉兄弟吵架了?萧玄衣循着声音找去,看到的一幕让他颇为惊异:
夜叉老三和卢儿并排坐在一块岩石之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夜叉老三骂一句,卢儿就跟着骂一句。
原来两个刚学会说话的家伙,正在吊嗓子练发音。怪不得卢儿最近满口脏话,估计都是跟夜叉老三学的。
萧玄衣顿时火冒三丈:“你这狗东西,好话不学,净学骂人。”
夜叉老三和卢儿吓了一跳,回头看看是萧玄衣,夜叉老三吱溜一声就窜了,卢儿倒是转过身来:“萧玄衣,你怎么不赌钱了?”
“我想赌就赌,不想赌就不赌,你管得着吗?”
“各玩各的,我的事也不要你管!”
“忘了姓什么了你!”
“不想让我姓萧,你就拿走。”
“翻天了你!”萧玄衣?手抄起一根木棒。
“不要发火嘛,我正有事儿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