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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得近了,萧玄衣这才看清楚,那些人共有十个,胡人装束。
十个胡人成两伙分布在驿路两边,不来不去,有几个正在浅草间戏马。看似散‘乱’无章,却扼住了驿路。
“差不多了吧。”看看这些人进入**用的‘射’程,萧玄衣提醒。
“这回不能用箭。”
“为嘛?”
“考考你,说树上有十只鸟,一箭‘射’下来一只,还有几只。”
“九只啊。”
“笨蛋,一只都没有,全飞了。”
**用的用意很明显:要全部灭口,得近身‘肉’搏。
那十个胡人看到萧、李二人,正玩着的也停住游戏,踢踢踏踏一阵,在驿路上一字排开。分明是不让过去。
萧、李揣着明白装糊涂,硬着头皮往前走,将近一箭之地,突然一支雕翎破空飞来。
“别放箭,我们是过路的。”**用连忙大喊。
一个胡人用马鞭指着他们乌里哇啦一通,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用一边打马虎眼,两人脚下却不停。
“前面路不通,你们回去。”
出来一个说汉话的,**用不能再装听不懂了,只好分辩:“怎么会不通呢,昨天我们还打这儿过。”
对方没有理会,又是一支箭‘射’来:再往前走,就不客气了。
“拿出点金子来。”**用伸手给萧玄衣。
“干嘛?”萧玄衣隐约猜到**用的用意,却不大情愿。
“让你拿你就拿。”
萧玄衣无奈,拿出十来张金箔递给**用,**用举着金子对十个胡人晃了晃,“我们是去西受降城的,有急事。”
天底下不认识金子的人不多,或者是欺负他们只有两个人,反正对方比较感兴趣。萧、李二人乘机靠近,看看还有十来步,**用将金子往地上一撒:“全给你们了。”
十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有一个便跳下马,捡起一张金箔。另外几个人也忙不迭地从马上滚下来。
“动手!”
**用喝了一声,两人拔出兵刃,搅入十个胡人之中。
没杀人之前,萧玄衣还有点犹豫,一见了血,整个人像着了魔,长驱横冲,来去如风,不大工夫,那些胡人如同谷个子撂倒了一片。
萧玄衣横剑四顾,活着的还有一个胡人,会说汉话的那个,正被**用用刀压着脖子问话。
“吐‘混’人?”
“是。”
“来了多少?”
“三百。”
“带头的是谁?”
“白义成。”
那人话音未落,只见刀光一闪,人头滚出一丈开外。
听说带队的是白义成,萧玄衣半喜半忧,喜得是这几个人没杀错,忧得是白义成认识他,还有可能成为大舅哥。
想至此,萧玄衣找到一具尸首,在咕嘟着鲜血处捞了一把,几下抹在脸上。
看着面目狰狞的萧玄衣,**用不解:“你这是干什么?”
“吓吓他们。”
“好主意。”
**用也如法炮制,搞得和萧玄衣一样恶心。
两人简单地打扫了一下战场,各捡了一匹马牵着。又走了半盏茶时分,看到一片树林。
那片树林横断驿路,南北看不到边儿,斜阳下‘阴’气森森,黑咕隆冬。
“就是这里了。”**用手一指说道。
“你确定?”
“这一带都是浅草平原,要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吗。”
“这白义成还有点干货哈。”
“怎么说?”
“朱丹仗得就是快马硬弓,这树林里,马跑不开,箭不好‘射’,明显就是朱丹的死地。”
“兵法上:山林,险阻,沼泽皆为‘泛地’。”
“如何应对?”
“急走勿留。”
“急走容易,咱们要救人啊。”
“是啊,就算拔出朱丹,也不好脱身。”
这当儿,树林里传出一声惨叫,不知谁又中招了。形势危急,**用当即立断:“咱们把马放在树林边上,只要能把朱丹带出树林,就大功告成。”
“有那么简单?”
“你动动脑子哈,树林里大家都没法骑马的,咱们跑到树林边,上了马,他们只能干看着,等他们找到马,咱们也就没影儿了。”
“好主意!”
两人驱马下了驿路,往北走了两百步,将马拴在林际。
虽然没有金鼓齐鸣,呐喊疾呼,但搏杀的声音还隐约可辨。两人顺着声音寻找过去,七拐八弯之后,终于闻到一股杀气。
换了好几个角度,萧、李二人总算看得分明,十几个人手持长短兵刃围成一圈,圈内只剩下朱丹一个人,挥着弯刀,东倒西歪,正在做困兽之斗。
估计已经胜券在握,这帮人‘逼’得也不很紧,倒象一群人在围斗一条落水狗,刚搭上岸就戳一下,自己不被咬着就行。
更多的人在旁边观战,其中一个被众人簇着,好整以暇,指指点点。萧玄衣一看,正是白义成。
虽然是树林里,要‘射’杀白义成,对**用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当下扣箭在弦。
萧玄衣连忙拦住,摇摇头。
见萧玄衣护着白义成,**用无暇多问,倒也不好放冷箭,只得低声说道:“你去把朱丹给我掀出来。”
萧玄衣如闻军令,当下拔剑在手,怪叫一声冲过去。
眼看着一个血溜糊喇的家伙冲杀过来,吐‘混’人都吃了一惊。转眼间被放倒五、六个,朱丹趁机透围而出。
白义成回过神儿来,见来者虽然吊诡,也就一个人,当即指挥手下追杀过来。
猛然间,**用手执弯刀跳出,吐‘混’人又缓了一缓,萧玄衣和朱丹这才摆脱白刃‘交’接的处境。
当下萧玄衣前面带路,**用断后,中间夹着朱丹,三人且战且走。
转斗了半天,三人依然无法摆脱追兵。这树林奥不可测,危机四伏,**用不禁焦躁:“三弟,怎么还没转出去?”
“好像‘迷’路了。”
“你要坑死二哥啊。”
树林里最容易‘迷’路,去年冬天,萧玄衣就被讷支人的右大将给‘迷’过一次。
按原来的计划,出不了树林就不能脱困,所以‘迷’路成了致命的问题,因为吐‘混’人不存在‘迷’路,追着三个人打就行了。
情急之下萧玄衣心生一计:得让吐‘混’人也‘迷’一‘迷’。
“三哥你先抵挡一阵。”
萧玄衣说罢,抢先退了十几步,从怀中取出硫火传光,洒了长长一道。地上都是枯枝败叶,萧玄衣晃着千里火,顿时烟炎冲天。
等吐‘混’人绕过火墙,三人已经不知去向。白义成忙令士兵四下寻找,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声马嘶。
第二百二十五章 黄尘古道()
萧、李二人挟持着朱丹落荒而走,身后夕阳渐渐落下。
草树渐渐稀少,放眼是一片沙砾,三人来到了戈壁之上。这时暮‘色’四合,长庚星明,看看后面再无追兵,三人这才停住马。
“有没有水喝,冒烟了都!”**用一下马就嚷。
“你自己不会看?这里像有水的样子吗?”萧玄衣怀疑**用的智商。
“从丰州出来时你怎么不带一点。”
“你也没说啊。”
“吃饭喝水,这种事儿还用我教你?”
“不用你教,反正我不渴。”
两人正在斗口,朱丹从身上‘摸’出一个革囊来:“三哥,我这还有半囊酒,行吗?”
**用也不答话,接过来就灌了几口,递给萧玄衣,萧玄衣摆摆手。**用笑道:“吵两句就赌气了?”
“我不习惯拿水当酒喝。”萧玄衣坐在沙地上,望着远方。
“这习惯好,要保持。”**用说着,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等**用把酒喝完,朱丹这才说道:“没想到是两位大哥救了我,朱丹”
“不要谢我们,要谢你就谢老天爷。”**用道。
“老天爷肯定要谢的,但毕竟老天爷派两位大哥过来,还得先谢两位大哥。”
“这个跟老天爷的派遣没多大关系,是你三哥看出你有危险。”萧玄衣解释。
“怎么看出来的?”
**用将萧玄衣的梦和边军买马的事儿说了一遍:“一件事反常可能是偶然,两件事反常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用的话用现在的术语解释就是:经过一点有无数条直线,经过两点只有一条直线。
朱丹听得一愣一愣的:“萧大哥这么神!竟然能进入赫连铎的梦里。”
萧玄衣闻言笑了一下:“当时虽然料到你有危险,但是能不能把你救出来,我们心里也没谱儿。”
“萧大哥的意思是?”
“等我们察觉你有危险的时候,你已经出了丰州城了。你们的马本来就快,我们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的。”萧玄衣道。
“你也知道,三哥仗的就是铁弓长箭,当时箭也不多了,买箭又用了将近半个时辰。你们真要是遇到埋伏的话,这半个时辰,十个朱丹也挂了。”**用倒也直白。
“没想到朱丹老弟这么能鏖战哈。”
朱丹呆了一会儿,讷讷说道:“不是我能鏖战,看来还真是有天意。”
朱丹一行五人出丰州城时,日已过午。由于刚饮过马,几个人走得也不快。
塞外跟中原不一样,三里一村,五里一郭的。西出丰州城十几里,就渺无人烟了。
虽是入秋天气,但未牌时分,却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几匹马渐渐有了汗渍。
马算是跑热蹄儿了,几个人正要加速,却看见黄尘古道上,立着一个白衣人。
这天荒地老的境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本已稀奇,几个人猜测着,马已到了近前。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个白衣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这白衣‘女’子戴着斗笠,垂着面纱,风姿绰约,飘然出尘。朱丹正疑神疑鬼时,那‘女’子却开了口:“几位是去西受降城的吧。”
“正是,要不要匀给你一匹马?”
那‘女’子不置可否,而是说道:“你们是鞑靼人,你叫朱丹?”
“我正是朱丹。”朱丹吃了一惊。
“那就对了。”
“你是谁?怎么认识我?”
“我不认识,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你现在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看此‘女’子说话诡异,朱丹不想纠缠,就说道:“我们去西受降城还有事儿,既然你不需要帮忙,多有打扰。”
几个人正要上马离开,那‘女’子却说道:“你不想看看我的模样吗?”
这下让朱丹不好回答,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眼下这种情况,看了有什么后果。
朱丹正迟疑间,那‘女’子却掀起面纱,肌肤如雪,眸子蓝澈,却是一位绝‘色’胡‘女’。
“漂亮吗?”
朱丹点点头。
“你愿意娶我吗?”
马背上的民族向来开放,拦路抢亲也不是稀罕事儿,但眼下这种情况,看一眼就要嫁给你,朱丹还真不敢答应,只好嗫嚅道:“姑娘的好意,朱丹心领,但眼下有要事在身,将来有缘再说吧。”
“我在此等了你半日,你竟然敢拒绝我。”
“不是只是”
“信不信我杀了你。”那‘女’人翻脸如同翻书。
但对方毕竟孤身一人,还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虽然这样说,朱丹却怎么也上不了火,只好笑道:“等我从西受降城回来,再来向姑娘领罪。”
“只怕你回不来。”
“什么意思?”
“有人要杀你。”
“那就更不劳姑娘动手了,对吧。”
“说得也是。”
那‘女’子沉‘吟’了一会儿,挥了挥手,朱丹等人上马而去。
对那位白衣‘女’子的话,朱丹等人虽然将信将疑,但行路时却有了一些提防,在中了埋伏之后,还不至于措手不及。
尽管如此,朱丹的四位鞑靼随从为了保护朱丹,先后战死。朱丹也到了穷途末路,刚好萧、李二人赶到。
听朱丹说完历险的经过,**用笑道:“朱丹老弟飞来‘艳’福,竟然有美‘女’拦着路要嫁给你。”
“谁知是福是祸。”朱丹没心情玩笑。
“不管祸福,先收了再说。”
朱丹嘿然无言,萧玄衣道:“这‘女’子也‘挺’神秘,竟然有先知之明,不过这‘女’子倒确实对你有恩。”
“你没听说她要杀我吗?”
“但她毕竟没动手,再加上这么一耽搁,所以我和李老三才能赶过来。”
“这倒也是。”朱丹沉‘吟’了一会儿:“先不说这‘女’子,只是我跟赫连铎素不相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