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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
“令反侧者自安。”
按**用的推断,朱丹的三叔收不到消息,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只要三人赶到狼山金帐,放他一马是大度,要捉他也就是几名健儿的事儿。
一路上三人兴高采烈,朱丹也一扫连日的焦灼。第四天后半晌,三人总算看到了狼山。
“晚上我们就能赶到狼山了。”萧玄衣兴致勃勃。
“围着篝火,吃着烤‘肉’,喝着酒,看着美‘女’,唱着歌。”**用接了一句。
“朱丹老弟,你父亲不会不待见我们吧。”萧玄衣笑问朱丹。
“哪里?哪里?我还有个妹妹,你要是喜欢,我跟她说。”
“不带这样的哈,你要是真有诚意,介绍给李老三。”
“美吧你俩。”**用哼了一声。
“怎么了?”
“看山跑死马,今晚我们还得睡荒郊野外。”
**用所言不虚,萧玄衣的高兴劲儿为之一沮,这时,三人看到,远处的半山坡上,有一个人立马相待。
“谁啊那是,这么扎眼?”**用有点意外。
“莫非是你三叔派来的探子?”
“我三叔不是没接到信吗?”
三人正嘀咕,那个人估计也看到了三人,一纵马,驰下山坡,朱丹看得清楚:“好像是我三叔本人。”
“你三叔?”萧玄衣吃了一惊。
“高手哈。”**用赞了一句。
“怎么说?”
“感觉。”
隐撇儿立马拦住了三人去路,三人各按兵刃正要接敌,只见隐撇儿下了马,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几步。
三人虽然搞不懂他玩什么诡计,但己一敌三,又是个瘸子。三人倒也不惧,拍马迎上前去。
“没想到我会回来吧?”朱丹忍不住。
“没想到的话我怎么会来接你。”隐撇儿冷声冷气。
“你前来送死,那是最好不过。”
隐撇儿没有理会朱丹,而是将萧玄衣和**用两人逐一打量一番道:“我说我的白鹘怎么没有回来,看来是遇到了高人。”
“朱丹老弟是我们救的,但你的白鹘却不是我们杀的。”萧玄衣辩白。
隐撇儿“哦”了一声,颇感意外,旋即冷冷说道:“事已至此,谁杀的都不重要了,反正今天都要了断。”
“口气‘挺’大,你自忖今天能赢得了我们三个?”**用冷笑。
“大不了你就把这颗人头拿走呗。”隐撇儿伸手在脖子上一比划。
“你以为我不敢?”朱丹‘抽’刀作势。
萧、李二人不禁震撼,原以为隐撇儿有所恃,没想到恃的是项上人头。眼见一触即发,萧玄衣便出来和稀泥:“吉利酋长是你大哥,朱丹是你亲侄子,为了一个酋长之位,何必呢?现在朱丹也安然无恙,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老人家觉得如何?”
“除非他把酋长之位让给我。”隐撇儿口气强硬。
“凭什么?”朱丹嚷道。
“凭什么?酋长是三万鞑靼人的酋长,不是你们一家的,你父亲说传给谁就传给谁,凭什么啊?”
“这是草原上的规矩。”
“这是你们家的规矩!”隐撇儿讥刺道:“草原上老鹰吃鸟雀,鸟雀吃虫蚁,强者为尊。凭什么要传给你?”
“我父亲就是因为你争强好胜,残暴好杀,将来会给鞑靼族带来灾难,所以才不会把位子传给你。”
“这只是你父亲的说辞。”隐撇儿顿了一顿:“我是有点争强好胜,但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争强好胜能行吗,你想关起‘门’来做酋长,契丹人答应吗,吐‘混’人答应吗?它们都在我们周围虎视眈眈,如果酋长之位落到一个废物手里,离灭族也不远了。”
“你说我是废物?”朱丹要发狂。
“英雄只比敢争先,你要觉得自己是英雄,你就放马过来,杀了我,你才有资格做酋长。”
见隐撇儿公然叫阵,朱丹不禁愣了一下,看看**用和萧玄衣,萧、李二人均沉默不语。
形势十分微妙,本来朱丹一方占尽优势,但隐撇儿一番话句句在理,萧、李二人和朱丹关系再好,也绕不过一个“理”字。**用所言“高手”的意思,萧玄衣才算明白。
朱丹的箭法与刀法均不弱,但隐撇儿号称能‘射’穿十张牛皮。两人真要‘交’手,谁赢谁输还很难说。这也是朱丹犹豫的原因。
迟疑了半晌,朱丹对萧、李二人说道:“两位大哥,不是我怕输,而是关系到几万鞑靼人的命运。这事儿就拜托你们了。”
两人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只见刀光一闪,鲜血飞溅。朱丹重重倒下。
“朱丹!”萧、李二人同时惊叫。
“这是他自寻死路,不关我事。”隐撇儿上了马,扬长而去。
“慢着!”**用一把扯掉衣襟下摆。
“鞑靼族的事儿,轮不到你管吧。”隐撇儿头也不回。
“那得问问天意。”
**用说着,用衣襟‘蒙’上双眼,一手摘下铁弓来
第二百三十二章 金箭银信()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
鞑靼的金帐背靠狼山,南临茫茫的大草原,这一天,吉利酋长高坐在金帐之内,召见两位不速之客,当他看到儿子和三弟的遗体时,其震惊可想而知。
但吉利酋长饱经沧桑,久贯牢成,还是不动声色地听萧、李二人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说道:“如此说来,两位贤侄是小儿朱丹的好友了。”
“我们和朱丹兄弟虽然相识不久,但一见如故。”萧玄衣装出很“故”的样子。
“小儿生前,多蒙两位照顾,老夫在此谢过了。”
“不敢当,不敢当。”李克用连忙推辞:“我们没有照看好朱丹老弟。”
“人固有一死,朱丹为了数万鞑靼人,死得其所,两位贤侄也不必介怀。”
人家老子都这么说了,萧、李二人倒不知怎么好,吉利酋长又说道:“我那位三弟,虽然不成器,但箭法甚高,不知两位贤侄”
“是我二哥蒙着眼睛把他射死了。”萧玄衣抢答。
“蒙着眼也能射死人?”
李克用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久闻李贤侄箭法高超,没想这般不可思议,能否让老夫开开眼界。”
萧玄衣眼巴巴地望着李克用,希望他能给自己长脸,李克用却面露难色:“不知道老伯听说过李广射石没有?”
“倒也听说过。”吉利揽着胡须。
“那李广暗夜之中,迫于形势,神力激发,才能一箭入石,再射就不一定灵光。”
“李贤侄的意思我理解,只是让贤侄演示一下,有几分意思就行了。”
吉利酋长一把年纪,好奇心这么强,李克用只好起身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
萧、李二人跟着吉利酋长来到账外,萧玄衣环顾了一下,四周是一片开阔地,绿草如茵。听说李克用要表演神箭绝技,开阔地已站了很多鞑靼人。
吉利让人找出一条丝巾,把李克用的眼睛蒙上。李克用将铁弓举在手中,凝神片刻,突然又摘下丝巾。
“怎么了贤侄?”吉利问道。
“不瞒老伯,我双眼已蒙,全靠耳朵,这么多人,乱噪噪的听不清。”
吉利酋长对着众人叽哩哇啦了一通,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李克用立在场中,手举铁弓道:“找一个人来射我。”
“你都蒙住眼了,还让人先射,这不好吧。”
萧玄衣连忙跑过去解释:不这样还不行。
吉利酋长只好找来一个老成的射手,并吩咐道:“轻着点,别弄出人命来。”
那射手点头答应,走入场中,张弓搭箭,只听一声弦响,一支白羽直奔李克用。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白羽要射中李克用,只见他将手中铁弓一转,那白羽便倒飞回来,离那射手还有三四尺,便跌落在地。
李克用摘下眼纱,面不改色道:“献丑,献丑!”
众人嘘声一片,吉利酋长倒看出了门道:“果然绝技!”
见众人不得其解,吉利酋长又解释道:“这叫借力打力。”然后又指着那个射手说:“如果他的箭劲道再大一些,他早就躺下了。”
吉利酋长虽然如此说,但大家总觉得隔靴挠痒,不太尽兴,摇头叹气而散。吉利酋长骂道:“这帮蠢货真没眼光。”
“我倒觉得这样挺好。”萧玄衣插话。
“萧贤侄有什么高见?”
“这恰好证明你是一个好酋长。”
“何以见得?”
“我觉得一个好的酋长应该象一个好的家长一样,把小民当作自己的子女。要是他们都对您奉若神明,把您的话当作金科玉律,那您就不是家长了。”
“那是什么?”
“是皇帝。”
吉利酋长愣了一会儿,竟然说了一句粗话:“这话老子爱听。”
吉利酋长将萧、李二人安顿下来,便给朱丹料理后事去了。
两人躺在铺着羊绒地毯的帐篷内,卧榻上摆满了羔羊美酒,萧玄衣假模三道地说:“人家正在办丧事,咱们在这打搅,不太好吧。”
“咱们跟朱丹好歹也是兄弟一场,怎么也要送他一程不是。”李克用手把金樽。
“也是,老人家六七十岁的人了,突然死了儿子,这是人生三大悲剧之最,我们应该留下了陪陪他。”
“朱丹兄弟英才盖世,箭法卓绝,年纪轻轻就死了,真是挺可惜的。”
“老酋长德高望重,爱民如子,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天理何在?”
“其实最可怜的就是那些牧民们,呆头呆脑的,现在领路人又死了,他们的将来往哪里去,真是不敢想象。”
“我要不是分不开身,我真想永远留在阴山,帮帮这些人。”
“永远是不可能,振武军还需要我们,送朱丹入土为安就行了。”
“鞑靼的风俗跟内地不一样,估计不用入土。”
“这么说就不搞什么祭奠仪式了?”
“很可能,反正我学的二十四拜是用不上了,咱们留在这确实有点多余。”
“你要走你就走,反正跑这几天,我是累了。”
“说真话干嘛!”萧玄衣欠逼兮兮。
萧、李二人一觉醒来,天已昏黑,在等吉利酋长请吃饭的时候,两人又开始打屁。
“你说那老酋长也真有意思。”萧玄衣道。
“怎么了?”
“自己儿子死了,漠不关心,非要看你的回箭法。”
“其实这正是老酋长的心细处。”
“怎么说。”
“咱们跟他素不相识,平白无故给他弄两具尸首来,一个是兄弟,一个是他儿子,他能轻易相信咱们空口一大篇白话?”
“有道理!现在他应该相信了吧。”
“估计可能也许”
就在李克用卖弄措辞的时候,一位鞑靼人来请萧李二人赴宴。比起中原来,鞑靼人的葬礼简单得多,基本上随死随埋。席间,萧、李二人得知,朱丹的葬礼已经结束。
有一点倒和中原相似,不管办丧事或者喜事,事主都要举办大型宴会,款待左邻右舍,亲朋好友。
这次宴会,鞑靼族有上万人参加,酒过三巡,吉利酋长拿出两个锦囊,分别送给萧玄衣和李克用。
萧玄衣打开一看,锦囊里装着一支金箭。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一过阴山群马空()
那支金箭七寸来长,金簇金羽,通体用黄金打造。。最快更新访问:。79xs。 。萧玄衣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约有十几两重。
这么短的箭,分明不是用来‘射’人的,萧玄衣便递给吉利酋长道:“老伯,我们不缺钱。”
吉利酋长摆摆手:“这不是钱,这是我们鞑靼族的信物,萧贤侄且留着。”
“信物?”
**用突然接口道:“这是不是相当于朝廷的鱼符?”
吉利酋长点点头。
鱼符这种高档货,萧玄衣没见过,便说道:“就算是朝廷,也不能用金子做鱼浮吧。”
**用明白萧玄衣的意思:“这鱼符是调兵用的,不是钓鱼用的。”
“说虎符就完了呗,还鱼符。”萧玄衣恍然大悟。
“你还知道虎符啊?”**用笑道。
“盗虎符嘛,这戏谁没看过?”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事就发生在夷‘门’。
“本朝的鱼符就相当于过去的虎符。”**用解释。
“太宗皇帝那么厉害,竟然用一条鱼调兵,太那个了吧。”萧玄衣摇摇头。
“确实有点不武。”**用补充。
吉利酋长毕竟见多识广:“以前的虎符,到大唐改成鱼符,这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