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掌柜的仍然认识萧玄衣,连忙从柜台后面出来,两人见礼罢,萧玄衣说明来意,那掌柜的说,孙少仙不在。
萧玄衣闻言愣了一下:“孙大哥去哪了?”
“萧兄弟也知道,东家的事儿我们那敢过问。”
“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少则一两天,多则半个月吧。”
萧玄衣不禁跌足,要是一两天,也可以等,这要是等上半个月,还不如先回东受降城算了。
见萧玄衣犹疑,掌柜的又说:“如果不当紧的事儿,吩咐老朽也是一样的。”
“我这次来,是受人之托请孙大哥,不管怎样,都要当面跟孙大哥讨个回话的。”
“要这样,萧老弟最好在雁北镇盘桓几天。”
掌柜的说得不错,孙少仙一付郎中脾气,只有人等他,没有他等人。要想真见着他,除了死等也没别的办法。
真要回东受降城,过几天再来,说不定孙少仙回来一趟又出‘门’了。
主意一定,萧玄衣对掌柜的说:“那我就等孙大哥几天。”
“萧兄弟住哪家客栈,少东家一回来,我就去通知你。”
“还没住下,等我住下了,再给你说吧。”
“萧兄弟如不嫌弃,就住在‘药’行吧。”
“我这人懒散惯了,还是住客栈自在。”
萧玄衣找了一家气派的客栈住下,洗了一把脸,便出了客栈‘门’。
一整天没吃饭,萧玄衣未免饥肠辘辘。但他有个‘毛’病,喜欢跟自己别扭,越是饿的时候,越是不肯迁就。
落日的余辉铺照在大街上,人来人往,尘土飞扬。萧玄衣排着‘门’脸儿依次看过去,他要找一家上好的酒楼。
想起两年前,萧玄衣初到雁北镇的时候,虽然揣着几万两银子,却有着些许惶恐,毕竟初出江湖,刚从乞丐堆里爬出来。
故地重游,雁北镇风物依旧,但萧玄衣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青瓜蛋子了。
杏‘花’村!萧玄衣正感慨,一付酒旗映入眼帘。萧玄衣突然想起,两年前就在这里,曾用金子羞辱了赫连铎一番。
就这里吧,说不定还能碰上赫连铎,想至此,萧玄衣推‘门’而入。
赫连铎不在,一个青衣短打的小二连忙过来招呼,萧玄衣要了一个雅间。
小二拎着茶壶过来伺候:“客官吃点什么?”
萧玄衣往椅背上一靠:“你们这都有什么特‘色’菜啊?”
“客官,这特‘色’菜可贵哩!”
一句话挠着了萧玄衣的痒痒。差点没把‘腿’翘到桌子上:“怎么着,怕我吃不起?”
“不是,不是,我这是有言在先,到时候客官别有怨言。”
“大爷有的是钱!”萧玄衣斜楞着眼。
“那是!那是!客官稍等。”小二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不大会儿,拿过一张菜牌来。
萧玄衣接过菜牌看了一眼,菜名都很讲究,什么“霸王别姬”,“青龙卧沙滩”只是有几道菜的价格明显被改动过。
“这道‘沉鱼落雁’以前是五十文,现在竟然成了一两银子。”萧玄衣指着菜牌问小二。
“我就说客官嫌贵吧。”
“我倒不是嫌贵,贵也要有理由吧,难不成你拌个白菜心也跟我要一两银子?”
“这理由说起来就长了。”小二罗哩八嗦
“我还没急呐。”话虽如此,萧玄衣肚子里却咕咕噜噜。
“客官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雁北镇啊!”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它在雁‘门’北面。”
“雁‘门’的由来知道吧?”
“当然知道。”
“话说几万年前,南来北往的大雁都要从此处经过”这来由果然长。
“所以说,你这个‘沉鱼落雁’应该更便宜才对啊。”
“那是以前,这两年不同了,这菜价也水涨船高?”
“大雁都不从这过了?”
“过倒是还从这过。就是捕不到。”
“这是什么原因?”
“以前‘春’秋两季,别说猎户,就连驻守雁‘门’关的士兵,只要会搭弓‘射’箭的,每天都能‘射’下几只来,所以那时候一大盘雁‘肉’才五十文。这两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大鸟,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由它带头过雁‘门’,那雁群就飞得没影儿高,连开虎力弓的士兵都‘射’不着。”
听到这里,萧玄衣想起白天的一幕,心中全明白了,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笑道:“你们这连守军带居民,少说也有上万人,竟然拿一只大鸟没办法!”
“这位客官,你肯定没见过那只大鸟”小二想不起怎么表达,两臂一伸道:“足有这么大!”
“再大它也就是一只鸟!难道它会喝酒唱戏不成?”
“客官不要这么说,依我看,那只大鸟是神物?”
“何以见得?”
“这周边的猎户和守关军士凑了上千两银子,请了好多高人过来,都拿它没办法!”
“都什么高人啊?”萧玄衣颇感兴趣。
“有能开两石弓的,有会结天罗地网的,还有会法术的”小二掰着手指。
“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就玩‘阴’的!”
“玩‘阴’的?放毒,下套什么招儿没用过?”
“不上钩?”
“边儿都挨不着。”
一番话‘激’起了萧玄衣的逞强之心,但想想那鸟老大会飞,自己也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不禁摇了摇头:“还真是神了!”
小二好象看透了萧玄衣的心思:“客官想领那一千两‘花’红?”
“还有‘花’红?”
“刚才不是说了嘛。猎户和守关军士凑了上千两银子。”
“这个我倒是不稀罕。”
“早看出客官是有钱人,但谁怕钱多咬手啊?”小二挑逗萧玄衣。
萧玄衣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拿起菜牌来又问道:“这个菜怎么更贵。”
“‘牧野鹰扬’啊!”小二看了一眼菜牌解释道:“鹰本来就比雁少。但两年前这雁‘门’关上鹰多的是。自从那大鸟一来,连鹰也没了”
倒是没让小二失望,萧玄衣拣最贵的菜要了几个,还装模作样地要了一壶酒。只是鹰‘肉’,雁‘肉’一筷子没动,因为他想起白天那血溜糊喇的一幕。
第二百四十九章 塞北第一尺()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萧玄衣这才起床,先去了孙记药行,孙少仙仍然不再。萧玄衣把客栈名字告诉给药行掌柜,便出来吃早饭。
看到一家卖羊杂的,萧玄衣拐进去,要了一碗羊杂汤,一个烧饼。正吃得有味儿,忽然听旁边一位食客说道:“吃完饭干什么去?”
“去赶会!”另一位食客说。
“又不买又不卖的你赶什么会呀!”
“瞅热闹不行吗?”
“瞅热闹?”
“看看那个第一尺又弄出什么新鲜玩意儿。”
“也对!那第一尺两个月才来赶一次会。”
两人话没说完,便搁下饭碗走了,萧玄衣心里好奇:这第一什么是什么人,很厉害吗?
结过账,萧玄衣趁机问饭店掌柜:“这第一什么”
掌柜的正忙着打算盘,头也没抬:“想看第一尺啊,去木器市场。”
萧玄衣虽然没有听得很懂,但知趣地不再问,来到大街上,萧玄衣发现,这一天果然比平日人多。
回客栈也是无聊,不如去看热闹。萧玄衣虽然没去过木器市场,但也知道个大概齐。
雁北镇只有一条大街,从东往西,前八里是店铺——酒楼客栈,药行布店,过了这八里的店铺,便是自由贸易市场。
说是贸易市场,其实也就是三、四里长的一条路。平时没人光顾,也就是逢集赶会的日子,雁门周围几十里以内的人,才来这里贸易。
七、八里路对萧玄衣来说,连马都不用骑,自由贸易市场上,正是上市时分:摊主们各占地盘,铺排着自家的鸡零狗碎。
萧玄衣看了一眼:这些摊主大多不是正经八百的商人,而是附近村庄的农民、手艺人。
虽然是自由贸易市场,但天长日久也形成了一些规矩:大路两边,买粮食的和买粮食的在一块儿,买山货的和买山货的扎一堆儿,买时鲜瓜果的肯定不能跑到买锄头犁铧的地盘等,所以也就有了山货市场,时鲜市场
萧玄衣很快就找到了木器市场,路两边摆着木桌、木凳、木床、木箱甚至还有风箱。
路北面的开阔地上,正挤着一群人。萧玄衣想,这帮人肯定在看那个第一什么了。
萧玄衣找了个人缝往里看:场子中央,一张小矮凳上,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旁边立着一根丈把长的白蜡杆,杆子顶端分出几根细线,细线上挂着几只鸟:鹦鹉,山雀,八哥。
萧玄衣心里纳闷,这中年汉子应该就是那个“第一什么”了,但这些鸟归到山货一类还差不多,怎么串门到木器市场来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起哄:“飞一个,飞一个。”大家都跟着喊,萧玄衣也情不自禁地揎臂大叫。
再看那位“第一尺”,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睛半睁半闭。对观众的热情表现得十分冷漠。
高手不多言。萧玄衣吃了一惊,这人难道会飞?
“你要卖东西,好歹也要让大家看看货色嘛。”人群中又有人说。
“就是,就是!”一帮人跟着附和。
估计被撺掇的不耐烦,那个第一尺嘟囔了一句:“看什么货色,买得起吗你们?”
众人一起噤声,倒是一个大嗓门道:“我还不信,你这木头刻的鸟,比我的大骡子大马值钱。”说话的估计是外地来的马贩子。
“切!”表示鄙夷,第一尺只用一个字。
“别看人家的鸟是木头刻的,还真比你的大骡子大马值钱。”有人说。
“不就小孩子的玩意儿嘛。”应该是贩马的那位说。
“但它会飞呀。”
萧玄衣这时才算搞明白,杆子上挂着的那些鸟都是木鸟,自己竟然看走了眼。这村夫一付糙样儿,手倒是挺巧,也不比鲁奇大哥的差嘛。
“飞一个让他开开眼界。”这时旁边又有人撺掇。
第一尺拗不过,伸手拿过来一只鹦鹉,将鹦鹉腿拧了几下,那鹦鹉煽动翅膀,便绕着木杆飞起来,栩栩如生,只是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
众人一片喝彩。萧玄衣心道:不过如此!
“你这鹦哥多少钱?”马贩子问道。
“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马贩子显然吃了一惊:“那只八哥呢?”
“五两。”
马贩子嘿嘿笑了一声:“不会叫还要五两。”说罢便挤开众人去了。
“让木头叫,你找神仙去吧。”本地人欺负外地人。
估计是鸟太贵,或者是看过了热闹,围观的人散去了不少。没有一个买的,第一尺仍旧一付满不在乎的模样。
“有眼不识金镶玉。”一个人分开众人走到场子中。
萧玄衣看时,那人长衫折扇,显然是位衣冠人物。再看第一尺也站了起来,冲那人拱了拱手。
“这三个玩意儿,我都要了。”衣冠人物说。
“这位秀才以前买过我的鸟吧。”
“买过了不能再买吗?”
“都是一些雕虫小技,秀才何必醉心于此,免致玩物丧志。”
“受教,受教!果然野有遗贤,老兄不光技艺塞北无人能比,连道德也是人中楷模。”
“这绳墨规矩,原是当仁不让,至于道德那就惭愧的很了。”
萧玄衣本来对这个第一什么并不讨厌,但听他对技艺自负的很,心里不禁替鲁奇生气。便走过去问道:“这位第一什么,你只有这三只鸟吗?”
“是第一尺。”秀才纠正道。
“第一吃饭?”
那汉子不屑理会萧玄衣,指了指后面的招牌。招牌上写着一行字:从不造车打床,兼修斗补升。
萧玄衣故意少念了两个字:“造车打床,兼修斗补升。”
那汉子闻言色变,扭身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风把招牌吹翻了,连忙把招牌正了过来,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塞北第一尺。”
“哦,是这个尺啊!”
“大匠诲人,必以规矩,这距就是尺的意思。”秀才在旁边解释。
“也就是第一木匠的意思。”萧玄衣终于明白。
“可以这么说。”
“木匠倒是木匠,这第一却未必。”萧玄衣扯着嗓子道。
那秀才正要理论,第一尺拦住道:“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你那鸟身上提溜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