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萧老三都知道‘深藏功与名’,到我这就该打折?”
李克用一句话说得众人动容,久不开口的莫聪突然说道:“李三哥虽然情深义重,但这番话我却不敢与闻。”
“非要去送死是吧。”
“食人之禄,忠人之事。”
“都是兄弟,你搞什么大义凛然。”
一直不说话的鲁奇也开口表态:“我们也不是想感动谁,我们只是做我们应该做的。”
“你”
李克用一手指着鲁奇,正要站起来,突然仰天摔倒。旁边的萧玄衣要扶李克用,可是手脚已经不听使唤
萧玄衣醒来时,已经被捆成粽子一般,坐在砂地上,转头一看,其余四个人一个不少。几个‘蒙’面人骑在马上,象欣赏猎物一般看着他们,另外有几十个‘蒙’面骑手,影影绰绰,正围着他们打旋。
“怎么回事这是?”李克用的声音。
“好象我们中招了。”盖寓回答。
“你们不听我的话,非要去下马坡。”莫聪的声音。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李克用回了一句又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欧巴刚那斯达。”一位头领似的骑手回答。
“啥意思?”
“我们是‘射’雕儿。”头领旁边一个人说。
“会汉话就说汉话哈,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是响马,你说想干什么?”
“带的盘缠都给你们行了吧。”莫聪道。
“还用你给?”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灭口呗。”
“灭口不好吧,大家都是出‘门’求财的,你们杀了我们,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盖寓晓之以理。
“你有什么高见?”
“不如你给我们家里送个信儿,把我们赎回去,你们还能再赚一笔。”
‘操’汉话的那个‘射’雕儿跟貌似头领那位嘀咕一番,那个头领点点头。‘操’汉话的那位说道:“我们大王觉得这主意不错,但是还得杀一个。”
“为什么?”萧玄衣问。
“空着手上你们家要钱,你们家人会给吗?”
“说得也在理,得有一个信物。”李克用道:“就用我的吧。”
“有种!你们商量一下吧。”
“我年龄最大,所谓先生先死,用我的吧。”盖寓道。
“那怎么行,这事儿跟鲁、莫两位大哥没关系,咱们三个抓阄。”出风头萧玄衣向来不甘人后。
“也对,咱们三个是兄弟,要死也轮不到外人。”盖寓同意。
“你们商量完了没有?”‘射’雕儿不耐烦。
就在这时,只听李克用大喝一声:“李国昌你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名堂,给我过来。”
众人有点懵懂,李老三又耍诈?谁知一个‘蒙’面人还真催马过来了。那‘蒙’面人扯下面布,笑嘻嘻道:“老三眼力真不错。”
一帮‘射’雕儿也扯下面纱,正是李霓,史敬思他们。
“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李克用很幽怨。
“让你们知道江湖险恶。”
“你憋着劲害我们,我们能不中招吗?”
“那也怪你这小子不听将令,去下马坡是你挑的头吧。”
“看来你什么都清楚。”
“那当然,老子从小就给你把‘尿’,还不知道你什么鸟?”
“你也算老谋深算,就是下作了一点。”
“你再说一句!”李国昌‘抽’了儿子一马鞭。
“人品不行,玩什么境界都不会高。”
第二百六十五章 履霜坚冰至()
履霜坚冰至,以莫聪为首的一行五人,走偏关,过雁‘门’,到达晋阳时,天气已冷得不行。;最新章节访问:om 。
莫聪和鲁奇两个光棍儿,没人‘操’心,盖寓因为军务繁忙,一直没顾得上回家。三个人冻得骑不住马。莫聪提议了一下,五个人便在晋阳住了下来。
这天起了‘床’,莫聪、鲁奇和盖寓去找裁缝店做棉衣,李克用和萧玄衣在客栈闲着没事儿,准备串串晋阳城。
晋阳乃大唐高祖李渊龙潜之地,自唐开国以来,不断修缮和扩建,到天宝年间,已经成为一个周围四十里的大城。号称“北京”。
这么大的城池,十天半月也逛不完,萧、李二人便来到客栈大堂问掌柜的:哪里最好玩。掌柜的如数家珍。
这晋阳城有三座城池,汾水东岸的叫东城,汾水西岸的叫西城。中城横跨汾水,将东、西两城连接起来。
萧玄衣他们所住的客栈在东城,东城乃是英国公李绩所建。西城便是古晋阳城。到西城去,必然要经过中城,横跨汾水的大桥不可不看。
西城有高祖起义堂,高祖讲武台,高祖受瑞坛等等,如果有时间,还可以到豫让桥转一转。
以上说的都在城内,城外还有著名的晋阳八景:汾河晚渡,天‘门’积雪,‘蒙’山晓月,巽水烟‘波’
萧、李二人好不容易听掌柜的说完,合计了一下:好玩的大多在西城,先到西城再说。
一出客栈‘门’,李克用盯着萧玄衣看了半天。
“怎么着,我脸上有‘花’儿?”萧玄衣被看的不自在。
“不是,我想说什么来着?”李克用两眼‘迷’茫。
“你想说什么我哪知道?”萧玄衣晕菜。
“话到嘴边一下想不起来。”
“那就不要想了。”萧玄衣顺嘴问道:“咱们还是先去看看那个鱼上桥。”
“什么鱼上桥啊?”
“鱼上桥嘛,意思应该是鱼蹦到桥上。”萧玄衣自作聪明。
“那是豫让桥,文盲。”
“鱼让桥?”
“豫让是一个人名,就象你们夷‘门’的朱亥一样,是个有名的刺客。”
“刺客,说来听听。”萧玄衣很感兴趣。
“三家分晋的故事知道不?”
萧玄衣摇摇头。
“一块给你说了吧。”
‘春’秋末年,晋国国政由四家大夫把持:智家,赵家、韩家、魏家。这四家的宗主分别为:智襄子,赵襄子,韩康子,魏桓子。
四家里面以智家最为强大,经常**其余三家。三家敢怒不敢言。
智襄子名智瑶,史称智伯。此人除了不仁义以外,没有别的缺点。有一回,智伯跟另外三家提议:晋王室衰落,咱们几家都拿出一些土地来给王室吧。
三家都知道,这是假公济‘私’的把戏,现在晋国智伯说了算,把土地给晋王室也就是给智伯了。
智伯率先贡献出一万户邑室的土地,接着是韩康子,接着是魏桓子。最后到了赵襄子那里,赵襄子就是不给。
智伯便联合韩、魏两家,围攻赵襄子。晋阳是赵家的封地,赵家早就在晋阳筑有城池,赵襄子走保晋阳城。
晋阳是赵家经营多年的退路,不但城高池深,而且人民拥护,智伯攻打了两年多,没有打下来。
晋阳城旁边就是汾水,有人给智伯献计:用水攻!智伯于是决汾水灌晋阳城,城不浸者三版。
城内也进了不少水,老百姓的灶膛里都有青蛙了,无法生火,只好把锅吊起来做饭。智伯坐在船上哈哈大笑:“我现在才知道水也能灭人之国!”
此言一出,旁边的魏桓子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韩康子,韩康子用脚踩了一下魏桓子,两人彼此会意:汾水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平阳。安邑和平阳正是韩、魏两家的都城。
此时的赵襄子危乎其危,便派出一个说客,以“‘唇’亡齿寒”的道理游说韩、魏两家,两家倒戈,攻杀智伯。
赵襄子又带得胜之兵,攻破智家老巢,分了智家的土地,再以后,又瓜分了晋王室。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三家分晋”。
话说赵襄子恨透了智伯,戮死智伯以后,将他的头盖骨上了几遍漆,当茶杯用
两人边走边说,忽然来到一座大桥前,李克用突然改口:“这估计就是中城那座大桥了,咱们先看看桥。”
“豫让怎么还没出来?”萧玄衣发急。
“马上,过了桥就出来了。”
萧、李两人来到桥头,这桥是一座青石拱桥,桥面三、四丈宽,桥顶高出地面不少。
“这比我们汴河上的桥大多了。”萧玄衣惊叹。
“应该让鲁奇来看看。”李克用道。
“鲁奇大哥是木匠,这是石桥。”
“匠作这一行应该是相通的。”
李克用话音未了,忽然听得‘吟’咏之声:“乃有有剑客惭恩,少年报士,韩国赵厕,吴宫燕市,割慈忍爱,离邦去里,沥泣共诀,抆血相视。驱征马而不顾,见行尘之时起。方衔感于一剑,非买价于泉里”
萧玄衣虽然听不太懂,但那声音分明是‘女’声,如‘乳’燕争哺一般清新,再加上有点鼻音,分外好听。
萧、李二人走上桥顶,循声看去,桥下立着一位姑娘:灵蛇髻,红抹额,两眼望天,口中念念有辞。
李克用肘了一下萧玄衣,萧玄衣看了他一眼。
“绝了!”李克用小声嘟囔。
“这也叫绝?”
李克用指指自己的嘴巴,萧玄衣立即会意:李克用说的是声音。
“张小盼我都让给你了,这个你不能跟我抢了。”李克用看着小姑娘跟萧玄衣说话。
“什么你让给我了?”萧玄衣不同意。
“张小盼啊。”
“别提她行不行!”张小盼是萧玄衣心中的一根刺。
“等会儿配合一点哈。”
“你想干什么?”
“张”
“行!行!行!”
见萧、李二人走过来,那姑娘的杏眼向他们一瞬,突然提高声音:“粉哎!卖粉了哎,刚出笼地鲜粉哎。”
“我还真是有点饿了。”李克用说道。
“我还不怎么饿。”
李克用咳嗽了一下:“张”
“好!好!你想吃点什么?”
“要不咱们先来点儿粉垫垫?”
萧玄衣在那姑娘的前后左右张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买饭的挑子。
第二百六十六章 水月观音()
萧玄衣见那姑娘空着一双纤手在桥头叫卖,并且衣衫齐楚,模样娇俏,心中嘀咕: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姑娘你卖什么的?”
“粉啊,没听见嘛!”那姑娘伶牙俐齿。
“粉在哪儿呢?”
那姑娘指指胸口,萧玄衣的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什么意思这是?正忐忑间,李克用插过来一个脑袋:“小姑娘怕凉了,揣在怀里捂着。”
“捂着好!捂着热乎。”萧玄衣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能不能拿出来让我看一下先?”
小姑娘闻言有些迟疑。李克用帮腔:“拿出来不凉了嘛!用手摸摸就行了。”
小姑娘连忙点头,李克用笑得很猥亵,一边伸出带毛儿的爪子:“让我来摸一下!”
那姑娘不知是单纯还是假装单纯,竟然把胸脯挺了起来。眼看李克用要当街行凶,萧玄衣便说了一句:“且慢!”
“怎么了?”李克用的一只手悬在半空。
“不用摸了,我买!”
李克用当下连忙变招,一伸手扶住了桥栏杆,一手抚着胸口说道:“萧老三,坏人好事如杀人父母。”
“有这么厉害?”
“血厉害!”
“那不打扰你了,你继续。”萧玄衣斜着眼。
“我继续得了吗,己经被你浇灭了。”
“这么严重?!”
“血严重!”
两人恬不知耻地说着黑话,那姑娘在一边听得不耐烦:“你到底买不买啊?”
“买!刚才说到哪了?”萧玄衣挠挠头。
“拿出来看看!”李克用帮腔。
“对,你拿出来我看看。”
“你要是看了你就得买。”小姑娘迟疑了一下。
这句话说得萧玄衣又犯难起来,她要是卖那个怎么办?旁边的李克用自告奋勇:“指定买啊,拿出来!”
小姑娘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来,打开一看,竟然是几样零碎:一支毛笔,一个香囊,两颗棋子。
李克用大失所望,萧玄衣嘘了一口气:“我当是什么?”
“当什么了?”小姑娘问。
“那个,那个你不是买粉的吗?”萧玄衣还算机灵。
“对啊。”
“这能吃吗?”
“谁规定粉就是吃的啊。”
“刚才你不是说‘刚出笼’的嘛。”
“对啊,我这不是刚从怀里拿出来吗?”
萧玄衣口才也算不错,但男女有别,言语间不免要顾忌三分。小姑娘口无遮拦,几句话下来,萧玄衣被呛得结结巴巴:“这这明明是毛笔、香香囊、棋子嘛。你怎么叫‘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