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呢?”
“把你送到洛阳后,我回来找高并算账。”
“你一个人哪行啊。”
“这事儿你就不要问了。”
虽说去洛阳,两人却不知道洛阳在哪里,只好顺着路往前走。
萧玄衣的脚力一般人都赶不上,何况唐静一个弱‘女’子。萧玄衣免不了走走停停,心中不由急躁起来:“你能不能快一点儿。”
“我这已经是够快的啦。”唐静喘着气。
“你这叫快啊!走一步看两步。”
“这是山路,又不是逛大街。”
“按你这种走法,三天也到不了洛阳。”
唐静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暗自咬牙。突然脚下一滑,便“哎呦”一声,坐在地上。
“怎么了这是?”萧玄衣只得转回来。
“好像脚崴了。”唐静捂着脚道。
“你崴脚也真会挑时候!”萧玄衣冷言冷语。
“我又不是成心的。”
“还想成心啊你!”
唐静被萧玄衣噎得说不出话来:“要不你先走吧。”
“我这是送你去洛阳,我先走有什么用。”
“我知道,我就是个累赘。”
“我可没这么说。”
“你要是不救我,随便挟出来一个,都比我有用。”
萧玄衣心底可能真有这种意识,现在被唐静说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便蹲下来劝道:“别赌气行吗?”
“反正你到了洛阳还是要撇下我的。”唐静说着,嘤嘤哭起来。
韩娥一哭满城愁,萧玄衣本来心中憋闷的厉害,听到这一哭,触动衷肠,不由鬼嚎了两声,泪向天冲。
在唐静的印象里,萧玄衣整天嬉皮笑脸,一付没正经的样子,好象从来不会哭。听到萧玄衣的哭声,不禁吓了一跳:“萧大哥,我说错什么了?”
‘抽’搭了好一会儿,萧玄衣才止住:“这跟你没关系,我从小没什么亲人,也就这几位兄弟,还都陷在羊肠坂上心情不好。”
“咱们逃了出来,高并势必有所忌惮,估计也不敢对莫聪大哥他们怎么样,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高并如果敢胡来,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还是先去洛阳吧。”
两人哭了一场,心情轻快了不少。说到赶路,还是发起愁来。最后萧玄衣涎着脸说道:“要不我背着你吧。”
“那怎么行?”唐静害羞起来。
“挟都挟过了,有什么不行的。”
“嫂溺,授之以手,那是从权。”
“啥意思?”萧玄衣听不懂。
唐静正要解释,突然觉得这书袋掉得不太恰当,只好欺负萧玄衣是个文盲:“男‘女’本来授受不亲,但是,如果‘女’的掉进水里,男人倒是可以把他救出来。”
“你现在跟掉进水里也差不多。”
“啥意思?”
“咱们如果不走的话,这么冷的天,肯定会冻得你打瞌睡,一睡着就醒不来了。”
“没那么严重吧。”
“现在你感觉到冷了吧。这还没到后半夜,后半夜那才叫冷,睁着眼都能给你冻上。”
唐静果然吓了一跳,只好说道:“你要背就背吧。”
“你爬到我背上。”
萧玄衣说罢,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回头一看,唐静正闭着眼睛两手‘乱’‘摸’。
“闭着眼睛干什么?”
“‘挺’羞人的。”
“这荒山野岭,没人看见。”
“就算没有人,总有些小山雀,小兔子吧。”
“这么晚,它们早就睡觉了。”
萧玄衣背着唐静踏雪而行,渐渐感觉到了唐静的体温,尤其是唐静哈出来的气,吹在萧玄衣的脖子上,让萧玄衣有种异样的感觉。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萧玄衣便开始逗唐静:“你还闭着眼啊?”
“你的后脑勺有什么看的呀!”
“你不要看我,你看月亮啊。”
“月亮有什么看的呀。”
“里面有只小白兔。”
“它早就睡觉了。”
“没有,它从月亮里跳出来了。”
“跳出来干嘛?”
“捡星星吃。”
“胡说,兔子不吃星星,它喜欢吃胡萝卜。”
两人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唐静就是不睁眼。突然萧玄衣说了一句:“坏了,“咱们好象走错路了?”
“你都不知道‘对路’该怎么走,怎么会知道走错路了?”
“太行径到洛阳应该是一条官道吧。”
“对呀!”
“走这么久我怎么没见到一个驿亭。”
唐静总算睁开眼:“看来我们‘迷’路了!”
古代官道上每隔几里就要设置一个驿亭,供行人休息,故有“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的说法。
第二百八十八章 乱山残雪夜()
在山里迷路比较麻烦,就算能你知道东西南北,也未必走得出去,因为路随山势,走着走着就偏了。总不能凌空飞渡吧,何况又是深更半夜。
“这冰天雪地的,要过夜的话,得先有个山洞。”萧玄衣说道。
“嗯!要有火。”唐静补充。
“还要有梦游的山鸡。”
“要山鸡干什么?”
“烤了吃啊。”
两人扯着闲篇在乱山里寻觅了半个时辰,竟然一无所获。萧玄衣不禁急躁起来:“一路上咱们看到多少山洞,要找它时,一个也没有。”
“莫非是山洞故意躲着咱们?”唐静凑趣。
“得想法子把它骗出来。”
“你有什么法子?”
萧玄衣沉吟了一会儿,便喊道:“山洞山洞快出来,你的房子着火了。”
“你这个圈儿编得不圆。”
“不会吧,我们小时候找东西就是这么喊的。”
“找什么东西?”
“比如一文钱丢了。我们就喊‘铜板铜板快出来,你的房子着火了’。”
“对啊,你找的是铜钱,可以这么喊,山洞本来就是住的,它哪还有房子啊。”
“有道理。”萧玄衣点点头:“要不咱们喊:山洞山洞快出来。你老婆被人偷走了。”
“这个圈儿编的也不太好。”
“又怎么了?”
“它老婆跟人跑了,它肯定去找它老婆了,不来找咱们。”
“山洞山洞快出来,我把你老婆偷走了。”萧玄衣又换了一句。
“你偷了别人东西,还要大声喊?”
“山洞山洞快出来,我把你老婆背走了。”
唐静愣了一下,就把手从萧玄衣的脖子里伸进去乱挠起来。萧玄衣不好把唐静扔了,又躲不开,当下笑个不禁。缩颈抖肩之际,突然叫道:“那不是有个山洞!”
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上,因为积雪映衬,一个洞口显得分明。
萧玄衣背着唐静走到洞口,先冲里面喊了一声:“有鬼吗?”不一会儿,便有回音传出来:有鬼吗?鬼吗?鬼吗?吗?
唐静吓了一跳:“哪有你这么喊的?”
“那该怎么喊?”
“这里面显然没人,你就不用喊了呗。”
“要是有鬼呢?这是人家的地盘,咱们进去得先打个招呼。”
萧玄衣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脖子上一紧,知道唐静确实害怕,便笑道:“逗你玩呢,就算真有鬼,有我在,你怕什么。”
萧玄衣这句话豪气与柔情兼有,听得唐静心里一热,爱慕加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里面那么黑,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唐静用商量的语气。
“黑点儿没什么,冷起来才要命。”
见唐静不再反驳,萧玄衣将唐静双腿往背上提了一下,便往洞里摸索。唐静突然“哎呀”一声。接着,四面便响起:“呀!呀!呀!”的声音。这回萧玄衣倒吓了一跳:“干什么啊你?”
“我头被碰了。”
“疼不疼?”萧玄衣停下来。
“不碍事。”
“都怪那个李老三,非要烧什么‘栈道’,千里火也不还给我。”萧玄衣继续往前走,一边嘟囔。
“我倒是忘了。”
“忘什么了?”
唐静没有回答。萧玄衣感觉到唐静的手伸进怀中摸索了一阵,突然眼前一亮。唐静竟然掬出一团光来。那光绛红可喜,虽然不烈,但方丈之内,毛发可鉴。
萧玄衣不用回头,已经心知是怎么一回事,便笑道:“你这回倒是聪明了。”
“你倒是很少夸我,说来听听。”
“我记得当初你把珠子放在包袱里面来着。”
“对啊。”
“宝贝要随身带着,你要是还放在包袱里,这回不就留给高并了嘛。”
“这回你还真夸错了。”
萧玄衣“哦?”了一声。
“那次你让我把珠子收起来,我就随手塞进怀里,忘了放回去了。”
“哎呦,小姑奶奶,你怎么拿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当回事。”
“很贵重吗?”
“你想啊,夜明珠啊。不用照它就会发光。”
“你要是觉得宝贝,我送给你好了。”
“这个我可不敢要。”
“为什么?”
“这得欠你多大人情啊。”
此言一出,唐静不禁黯然伤神。唐静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尚不知情为何物。在晋阳见到萧玄衣就不顾一切地跟了过来,谁知萧玄衣对她不阴不阳,唐静心中未免一挫。
当然这一挫也让她开了心智,领悟到萧玄衣的言外之意:不愿跟她有太多的牵绊。情之一物,不就是丝丝缕缕吗?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唐静正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啪嗒”一声,余音袅袅。只听萧玄衣叫道:“这有水了哈!”
“放我下来吧。”
“你不是脚疼吗?”
“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我还顾得上脚疼吗?”
“啥意思?”萧玄衣一时没听明白。
“掉进水里不是耍的。”
萧玄衣把唐静放下来,一手扶着她。唐静便拿珠子在洞里照了一回。那山洞已然开阔了不少。
两人又往前走了十几步,珠光所及,竟然有一汪水,水上氤氲着一团湿汽。刚才那一声响,估计是湿汽升到洞顶,凝成水滴落了下来。
“这个地方没有结冰,肯定暖和。就在这里吧。”
唐静点点头,萧玄衣俯身摸了一个小石块扔进水中,只听“丢”的一声,再无下文。竟然是一个深潭!
两人在潭边找了一块凸出地方,萧玄衣扶唐静坐下,然后拿了唐静的珠子,绕着深潭转。
刚转了半圈,但见潭水溢出,阻住去路。萧玄衣无心探究潭水流往何处,便借着珠光忖度那潭,那潭面略成圆形,也不太大,约有两、三分地。
回到唐静身边时,唐静正对着池子发呆,萧玄衣觉察到唐静情绪的变化,也不好问,挨着唐静坐下:“没想到这里有温泉。”
“水热吗?”
“都有点烫手了。”萧玄衣夸大其辞。
唐静闻言便褪下鞋袜,跟萧玄衣要了珠子,挣到水边,用一只手将水往脚上撩了几把,便用那颗珠子在脚踝处摩起来。
“真是千金小姐哈,这个时候还不忘洗脚。”萧玄衣打趣。
“不知道就别乱说,我这是疗伤。”
“疗伤?”
“我不是脚崴了吗?伤好之后就不劳驾你背了。”
“这潭水能疗伤吗?”
“不知道,但我这珠子能疗伤。”
第二百八十九章 珍珠传奇()
三十年前,唐静的父亲还是一个小商贩。长年间走贩江湖,随波逐利。
有一回,唐老爷子到江南贩丝,行经太湖,但见三万六千顷烟波浩淼,七十二峰云笼雾罩。
唐老爷子流连湖光山色,不知不觉行入云水深处,迷了归路。偏偏天不作美,又下起雨来。
湖面上只有菱藕芰荷,哪里有避雨的地方。唐老爷子索性吟啸徐行,正如诗中所言:一蓑烟雨任平生。
黄昏时分,唐老爷子方才寻得归路,正要棹舟泊岸时,忽然发现蒲草丛里有一点渔火。
唐老爷子寻思,身上所带火具已经湿透,何不到那里借个火,也好烘烘衣服,烧点热汤。
唐老爷子刺船而去,渐渐行得近了,这才看清:一叶小舟上,一个披蓑衣的钓叟正在收鱼杆,那渔火却不见了。
唐老爷子心下生疑,只是不便明言。两相问询罢,唐老爷子说明来意。那钓叟说:他也没带火。只是刚钓到一尾鲤鱼,正准备回家。
唐老爷子心知此中必有蹊跷,便出钱买了那尾鲤鱼。后来剖开,就得到了那颗珍珠。
打那以后,唐家的生意便做的顺风顺水,十年中成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