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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权重。两者相加就是马在赛场上的速度。
这种方法貌似简单,但六百匹马,二十名骑手,并且马与骑手的组合又是随机的,要推导出一个合理的权重,谈何容易?除了莫聪,当世不作第二人想。
至于马和骑手的临场状态。虽然对马速也有一定的影响,在排名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所以莫聪只考虑以上两种主要的因素。
莫聪说这些,萧玄衣和鲁奇都听不懂。萧玄衣对于拓跋妙没偷干净的事儿更感兴趣,便跟莫聪请教了一下。莫聪的解释是:拓跋妙偷走了只是马速的“数据”,但得出这些“数据”的过程,他却忽略了。
“过程不就是掐指计时吗?”萧玄衣又问。
“对啊。”
“这个也能记得起来?!”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萧玄衣要找李克用,倒是不用费很大劲儿。当初他们相遇拓跋思谦的酒楼里,李克用正左拥右抱着两个妖冶女子,醉眼迷离。
李克用看见萧玄衣,便把一个女子往萧玄衣怀里推,萧玄衣躲开了。李克用便嚷着要跟萧玄衣喝酒。
萧玄衣明白,眼下劝他肯定不回去,便一边给李克用灌酒,一边跟他聊天。
李克用只记得跟莫聪吵了几句,赌气出来,刚好碰到拓跋父子,有人请喝酒,李克用当然不吝。
开始时拓跋父子还陪着,后来就走了。临走前给李克用说,尽管吃尽管玩,自然有人付账。李克用当然乐不思蜀。
萧玄衣知道,李克用着了拓跋妙的道儿啦,又猛灌了李克用几大碗酒。李克用醉得人事不省,便被萧玄衣搭在肩上扛了回来。
估计是路上控着了,李克用刚躺下便开始狂呕,吐得满身满床。这下忙坏莫聪几个人。给李克用换衣服、换被褥。又让萧玄衣去抓药,给李克用熬醒酒汤。
睡到半夜,李克用才算醒来,看看几个人都在,自己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禁有些愧疚:“老莫,一下把你赢的银子输完了,对不住哈。”
“什么对住对不住的,你没事儿就好,再说你输银子这个事儿吧,主要怨我。”
“看得出来,李老三这回是真心的,莫大哥就不要客气了。”萧玄衣笑道。
“我还真不是客气。我把赌博看得太简单了,以为跟平常买东西一样。”
“这话怎么说?”萧玄衣问。
“买东西是有钱就能买,但赌博跟打仗一样,也讲究快、准、狠。”
“老莫这话说得在理儿。”李克用坐起来。
“我是太求稳了,每天都赢一些,时间长了谁不知道,被拓跋妙反击一把再正常不过。这跟三哥没多大关系。”
“老莫,你这话我爱听。”李克用嘿嘿道。
莫聪也笑道:“明天就让你们看看高手的作派。”
“怎么叫高手作派?”萧玄衣问。
“一击必中,快如闪电,高飞远引,倏忽千里。”
赛马节这一天,萧玄衣和李克用带了四千两银子,早早出现在赛场上。
鲁奇医马挣了五千两银子,当时拿出来作赌本,后来赢了钱,就抽出来给鲁奇了,所以没有被李克用输掉。
莫聪将赌本又拿出来,分了四千两银子给萧、李二人,面授了一些机宜。自己留了一千两银子,说是用来砸庄。
萧玄衣四下一望:赛场的东、西各有五、六个彩棚。选美大赛萧玄衣就看了个开场,不知道这些彩棚是干什么的,李克用解释说都是下注的地方。
两个人到彩棚里,把四千两银子交了,领了一张羊皮纸。这羊皮纸就相当于一张左契,上面写着交纳银两的数目以及经办人的姓名。
赌马下注的时候,下多少银子,买的哪几匹马,哪一名目,届时都记在羊皮纸上。每场比赛结束就可以来兑奖。
人声渐渐嘈杂起来,大家都围着赛场,一队回鹘武士出来维护秩序。辰正时刻,鼓角一通,比赛开始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五棱三羽()
讲武台后出来十人十骑,当先的一个骑手,手举一张标牌,上面写着三个字:第一场。后面跟着的九位骑手各骑着参赛的马匹。每个骑手身上都有编号。
十人十骑绕场一周,回到讲武台下,各自下马而立。这时要赌的就可以下注了。下注现场书写,有点儿繁琐,所以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又是鼓角一通,比赛开始。李克用受了莫聪的传授,底气十足,上场就压了四千两,买的名目是“报捷”。果然赢了,羊皮纸上记录的赌本成了八千两。
第二场时,萧玄衣的白马竟然出现了,那白马脑门上一簇红缨,雕鞍锦障,光彩照地,引得赛场上一片喝彩。
萧玄衣心里百感交集,既有些骄傲,又有些失落,最多的是生气:契必浑大模大样的拉白马出来显摆,显然没把他当回事,眼下且忍一忍,将来一定要这老小子好看。
萧玄衣正胡思乱想,李克用回来了,用肘子捅捅萧玄衣:“给你面子哈,八千两银子压白马。”
“你要给我面子,你买白马第一啊。”
“不能感情用事。”李克用装道。
“不讲感情,你也不用给我面子啊。”
李克用还没开口,突然一阵锣鼓响,比赛开始了,九匹马飒沓而出
第四场的时候,李克用身边聚了一帮人,那帮人跟着李克用赢了不少银子,后来全输进去了,好几个曾经表示过对他的失望。眼见他连赢三场,又都聚了过来。
李克用对这帮人爱答不理,但是没关系,人家也不需要搭理,跟着买就行。眼见别人跟着赢,李克用气不忿,口中骂骂咧咧:“妈的,下次我照输了买。”
萧玄衣暗自好笑,这时突然有人叫他:“萧大哥,怎么一直没见你啊?”萧玄衣回头一看,正是面色苍白的拓跋思谦。
萧玄衣连忙拱拱手,拓跋思谦又说道:“那天不是让你去找我吗?你怎么没去?”
萧玄衣想起和拓跋思谦的那场约定,不禁抱歉:“我是去了,找了半个城没找着你,李三哥又有急事,我们就回去了。”
“还好你没找到我。”
“什么意思?”萧玄衣不明白。
“要不然跟我骗你似的。”
“你想说什么啊?”
拓跋思谦本来是要告诉萧玄衣白马在哪里,眼下萧玄衣不得而知,拓跋思谦不愿明说,只好含糊其辞:“没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最近忙什么呢?”
“我找地方练功去了。”
“什么功?”
“飞矢不动。”
“没听说过。”
“这么说吧,如果有人用箭射我,在我看来,那箭飞得很慢,我挥手一剑,就把它从头到尾劈成两片。”
“这么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
两人好久不见,聊得很亲热,这时李克用已经赢了第四场,过来和拓跋思谦相见了。
“三哥赢多少了?”拓跋思谦问。
“三万多了,你不心疼吧。”
“这话不要跟我说,跟我没关系。”拓跋思谦一脸傲娇。
“那行我就再赢一场。”
“你已经赢了三万,最好一万一万的押,要不然一把就输干净,下面就没得玩了。”
“没得玩好啊,我正要跟萧老三比划比划。这家伙吹牛说他的剑能劈开我的箭。”
“想输那你就快点,我等着看你们比武呢。”
第五场李克用又赢了,羊皮纸上的赌本已经翻到六万四千两。拓跋思谦有些不耐烦,李克用道:“要不等我把第六场的注先下了,咱们就走。”
“那你快点。”
李克用下完注,过来招呼萧玄衣和拓跋思谦。见李克用真要走,一帮跟赌的家伙都快哭了。李克用也不理会,两手拨拉开众人,三个人往东便走。
赛场的东北角停着几辆青牸车,四面挂着黑布帘子。萧玄衣看了一眼,有两个黑衣人正走过来。
“是不是找你?”萧玄衣问拓跋思谦。
拓跋思谦停下来,等那两个黑衣人走近了,便道:“你们俩过来干什么?”
“老爷让我们转告少爷,不要走太远。”
“知道了。”
拓跋思谦说罢,三个人继续东行,再一回头,那两个黑衣人还在后面跟着,萧玄衣不禁“咦”了一声。
“老爷子对你不放心,要不你先回去,反正也没什么悬念。”李克用笑着对拓跋思谦说。
“没有悬念的事情,结局才更刺激!”斗起口来,萧玄衣不遑多让。
拓跋思谦勃然大怒,回头骂道:“你们俩再跟一步,瞎了你们的狗眼珠子。”
那两个黑衣人果然惧怕,逡巡了一会儿,掉头回去了。
三个人到了一片开阔地上,这片开阔地就是一个月前李克用练唇语的地方,眼下已白雪皑皑。萧玄衣道:“就这吧。”
路上萧、李二人已经议定好规则,李克用拿出三支箭来,找了一块石头磨箭尖。拓跋思谦也帮助磨。
“可惜了我的五棱三羽箭。”李克用便磨便说。
拓跋思谦住了手,将箭的头尾看了一遍:“还真是,人家都是三棱两羽,你为什么弄五棱三羽?”
“杀人好看。”
“你就装吧。”萧玄衣在旁边冷笑。
“你闲着没事去堆一堆雪。”李克用对萧玄衣道。
萧玄衣懒得理他,拓跋思谦倒是在旁边拢了一个雪堆。这时李克用已经磨好一支箭,起身摘下弓来。
“看着哈!”李克用张弓搭建,一箭射出,雪堆上只留下一个梅花形的箭孔。
“果然好看!”拓跋思谦叫道。
“其实是李老三怕战场上有人抢他的功,所以在箭上做了标记。”
“你哥就那么会算计啊?”李克用从雪堆里扒出箭来。
“不算计,你就磨了三支箭?”
“三支箭给足你面子了,对一个人,你哥哥什么时候用过第二支箭。”
萧、李二人斗了一会儿口,三支箭已经磨好,萧玄衣往南走出一百步,转身对着李克用和拓跋思谦,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握着剑柄。
“准备好了吗?”李克用大喊。
萧玄衣嘴动了几下,李克用又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你不是会看唇吗?”萧玄衣喊道。
“还没练会。”
萧玄衣的嘴又动了几下,李克用又喊:“你说什么?”
“准备好了。”萧玄衣应道。
“我怎么觉得萧大哥在骂你。”拓跋思谦在旁边笑嘻嘻地。
“我听不见就是骂他自己。”
李克用话音未落,一箭射出,只见萧玄衣人影一闪,剑光一寒,那支箭已落地,从头到尾劈成两半,萧玄衣把剑缓缓入鞘。
这一手很是帅气,刚才还心不在焉的李克用不禁喝了一声彩:“三弟剑好快!”
“我都没不清,要是慢一点就好了。”拓跋思谦说道。
“他慢一点就给我弄死了。”
言谈之间,萧玄衣往前走了十步,面对着李克用和拓跋思谦,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握着剑柄
李克用三支箭射完,萧玄衣往前走了三十步,李克用只好又磨了三支箭,直到最后一支箭,才算找回面子。
三个人回到赛场,第七场比赛已经结束,看热闹的已经散尽,彩棚边还围着一些人,估计是赌马者在兑奖。
萧玄衣看到奇特的一幕:鲁奇和莫聪仍然站在赛场上,面朝东北,一动不动。对于他们三人的到来竟未发觉。
萧玄衣往东北方向看去,那几辆青牸车还在。其中一辆车的黑布帘儿动了几下,接着出来一个锦衣华服的老者,正是拓跋妙。
拓跋妙下了请牸车,向鲁、莫两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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