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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救驾之功真的不算什么,皇帝喜欢你,便只是往他跟前站一站,也可以给诸多实惠,若是不喜欢……白搭上一条性命,也不过是得些金银。
“当今最近微服出宫了?”
洛子谦摇摇头:“倒是不曾听说具体是什么事情,左不过是不太好说的功劳,只得按个救驾的名头吧……只是目前看来,只怕功劳不小。”
也就是说,吴二哥所谓的救驾之功,其实不过是一种掩盖而已。
皇帝宫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概率,那是太小太小了,就算救驾,也轮不到京畿营啊!那可是主管整座皇城外围安全的地方,连京畿营的人都入宫护驾……那得是多大的事儿?
只怕得天翻地覆。
不过,既然皇帝说他是救驾有功,那自然也只能是如此了。
既是有功,还安上了这样的大帽子,就不可能是什么小事。
本来亲家出息,于自家也是好事。可这名头来的不明不白的,就叫人不由担心了。
可惜宫里头瞒的紧,一直没什么消息漏出来,夏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人脉不多,到底也没打听出什么来。
大房那边却是欢欣鼓舞,尤其小吴氏得意了许久,她自家有孕,怀上了第二胎,娘家哥哥又有了出息,得了正经官身,她就能算得上正经的官家小姐了,身份地位都提升了不少。
便是一向对她淡淡的夏斌,这些日子夫妻俩也更亲热了几分。
梅氏作为御史孙女,政治敏感度倒比吴氏这个大房的伯母还要高些,早先就觉出了这个‘救驾之功’别有韵味,偷偷拉着夏初问了,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总归是好事,虽和他们二房干系不大,不过一笔写不出两个夏字来,二房也多少能得益,心里头便安定了不少。
然高兴不过三四个月,建良二十年将将开春,就听闻了吴千总被调到司农寺去当掌议的消息。
听闻消息当日,小吴氏怀胎不过七月,早产下一个瘦弱的女儿,取名为安。。
085 夏雪定亲惊卿芸()
若论品阶,司农寺掌议与千总俱为正六品,算是平调。
不过掌议是文官,还要略胜一筹。
但一个是维护皇城安危,给皇帝打工,一个是参与天下农事,教农人种地……这地位孰高孰低,一看就知。
士农工商,为农人服务的士,自然要比普通的官员地位要低一些。
也怪不得小吴氏知道消息就动了胎气,当晚就发动,生下一个孱弱的女儿来。
吴氏气她沉不住气,带累的她的乖孙女早产,才出了月子,就把安姐儿带在了自己身边养着。
夏挽秋却暗道好险。
自然是以女主为主,对一干配角们的描述虽不多,但小吴氏毕竟是女主的堂姐,又是女配的亲嫂子,因此也有带过一两笔。
书中也有小吴氏怀孕一节,但并未早产,而是足月后生产,但因为胎儿过大,生了三天都没有生下来,结果一尸两命。
夏斌只守了一年,便续娶了一房妻子,那位续弦家里还不如小吴氏,却是个泼辣性子,嫁过来不过两年,就折腾的文哥儿也早早的没了。
这就又给夏家大房添了一条罪。
说起来,吴卿芸与小吴氏虽是堂姐妹,但两家并不亲厚,两人之间隔了一层,关系也并不亲近。书里却硬给夏斌安上了一个‘凉薄’的由头,吴卿芸对这位曾经的堂姐夫,下手可一点都不手软。
如今虽然早产了,幸好先头里小吴氏补养的不错,好歹母女平安,安姐儿虽然身子弱了些,但好好将养几年也能养活。
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夏挽秋早就不拿当初看的那当一回事了。
而作为现代人,她对人命倒比这些‘古人’看得更重些,一家人平安无事,自然是再好不过。
若非出了早产这回事,她原本也打算再过一个月,等小吴氏快要生产的时候,劝她少吃多走动,避免这桩祸事。
如今倒是免了她绞尽脑汁的想法子了。
至于里吴二哥是不是也出了同样的事儿……她并不清楚,但从军队退到地方,她也挺同情这倒霉的娃儿的。
只当是自个儿的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反正都蝴蝶了不止一件事了,她都见怪不怪了。
君不见,柳家已经用红笺书写柳瑾诚的生庚,请了媒妁带着礼书携往夏家,和夏彦吴氏商量迎娶的日期了么?
接了礼书,吴氏又请人去测了吉日,给男方阅看,将婚期定在了今年的五月初八。
夏雪要出嫁了!
不仅夏挽秋神情恍惚,做梦一般,就连吴卿芸,也是一脸的懵逼!
“你说什么?”吴卿芸坐在屋里,看着面前笑盈盈的仆妇,面上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夫人说,姑太太家的大小姐婚期定了,就在五月初八的正日子呢!”仆妇一脸喜色的道:“夫人说了,请姑娘预备好了,过几日要去夏府给表小姐添妆呢!”
这怎么可能!
柳家那个倒霉的庶出二公子去年不是已经死了么!
柳瑾诚是庶出这件事,也是他死后才爆出来的,上辈子,柳家遮掩的太好了,半点消息都没往外漏出来,她也一直羡慕着夏雪订了这么一门好亲,才会对那个金家的纨绔公子万般看不上。岂知后来出了那事之后,查出来竟是那位二公子的生母作孽!因那位姨娘在亲子故去之后疯魔了一般的闹腾,柳家一时没能捂住,闹得满城风雨,这才传到了她这个深闺女儿耳中!
当时她还替夏雪庆幸,幸亏没嫁过去,不然岂不成了庶子媳妇了?
怎料,重活一世,那柳二公子竟然没死!
这是怎么回事?
这怎么可以?
她本来正等着夏雪自己折腾勾搭上金家公子,等着那纨绔主动闹上门来,退了这门亲事呢!
如今,夏雪要嫁给柳家二公子了,她怎么办?
难道要嫁给那个色胚?
吴卿芸心中一凉,眸色越发的暗沉,伸手去拿案上的茶盏,却忍不住手一抖,将那茶盏扫落在地!
‘砰!’
好大一声巨响,惊到了屋内的丫鬟们,那仆妇脸上的笑意也僵了僵。
兰月最先反应了过来,上前拽了拽她的衣袖,唤了一声:“大姑娘可是有些不舒服?”
吴卿芸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句,才勉强打起笑脸,对那仆妇道:“我知道了,安妈妈且去回了母亲,我自会预备……添妆。”
安妈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福了福身,便去了。
兰月给小蝶使了个眼色,她也是个机灵的,立马拿了个大封跟上安妈妈,走到门口,就塞给她道:“这是姑娘给妈妈的打赏,妈妈拿去买酒喝罢!”
安妈妈捏了捏那大封,露出笑脸来:“谢大姑娘赏。”
“大姑娘近日有些不舒坦,也不知是怎么了,只是不想夫人担忧,还请妈妈帮着隐瞒一二。”
安妈妈早将吴卿芸脸上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封她的口罢了,自然也不会跟主子做对:“奴知道了,请姑娘安心。”
只是心里到底也有些嘀咕,为何大小姐会是这般神色。
往日不是一直和表小姐亲近的很么?
小蝶送她到了院门口,亲眼看着她走远了,这才舒了口气,回到房里,就见春儿正轻手轻脚的扫了地上的碎片,不过须臾,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瞧见她进屋,吴卿芸眸色又是一暗,却并没有发作:“安妈妈走了?”
这些日子大小姐待兰月越发的亲厚,待她反而生疏了许多,小蝶心中便有些不安,当着吴卿芸的面越发俯首帖耳般的老实,点点头回道:“奴婢送了安妈妈出门,见她走远了才回来的。”
吴卿芸点点头,咋然惊闻之下失了态,但她毕竟已经不是真正的十来岁的小女孩,马上就稳住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歇一会,兰月留在屋里伺候着就行了。”
小蝶面上一紧,有些不甘的低下头,应了声,领着一干小丫头退了出去。
兰月服侍了吴卿芸上了榻,替她盖了条薄被,轻声问道:“姑娘是睡一会,还是看会子书?”
“不用了,你坐下,陪我说说话吧!”吴卿芸心里辗转着心事,又哪里睡得着,看得进书?
兰月应了一声,取了个小板凳来,守在榻前坐下。
“兰月……”吴卿芸看着面前沉稳的大丫鬟:“去岁……表姐定亲的那家,出什么事没有?”。
086 添妆懊悔失先机()
兰月有些不明其意。
但她素来是个能体察主子心意的,当下便回到:“倒不曾听说有什么大事,只是去岁开春的时候……就是姑娘定亲之前,柳尚书为柳老夫人积福德,家里放了好些下人出去。”
吴卿芸的神情便有些恍惚。
好端端的,没事为何要放人出府?定是出了事……只是那件事,被柳家给捂住了。
也许正是因为柳家的那位二公子没死,所以才有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莫非,他也重生了?
不然,如何能解释,明明是死去的人,这一回却好端端的活着?
而且,肯定没受什么伤,否则也不可能今年就娶新妇!
因为有了自己重生的事,吴卿芸与这些神鬼之事上头,便有了些莫名的信服。
见到这样诡异的事情,心里当然会往这上头想。
先前小吴氏早产的事情,就让她十分的吃惊了。
上辈子,她那位堂哥,可没有这么出息,竟成了六品官儿。虽说这回平调似乎是遭贬了,可毕竟还是戴着官帽子,她这没出息的堂姐,还是一样没出息。
但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也平安的降生了。
满月的时候去吃月子茶,她还看过那孩子两眼,虽说好生养了一个月,还跟猫儿一样的小,面色也不大好看,但总算是成活了。
她只当是自己重生之后引起的连锁反应,毕竟她堂哥也好,小吴氏也罢,并没有什么濒死的事儿,而且又是之后才发生的。
可,那柳瑾诚,可是在她回来之前就应该已经死了的!
这总不是她造成的了吧?
悚然而惊之下,脑子里便如同乱麻一般,搅成了一团浆糊!
吴卿芸竭力平静的问道:“为老人积福德……不该挑着生辰的时候,怎么那会儿就放了人?”
兰月摇摇头:“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左不过是尚书府里出了什么事儿吧?”
“在那之前呢?”连兰月都看得出疑点,这世道聪明人多的事,总有人知道真相,只是没有传开,所以她才不知道:“可有什么事么?”
“没有啊,挺安生的。”兰月想起一事来,又道:“听说柳夫人之前还曾邀了表小姐一家出游呢!若是有事,又怎么会有那样的闲情逸致?”
就是出游的时候出的事儿啊!
吴卿芸心里尖叫着,面上却沉静下来:“你说的有礼,倒是我想岔了……不过是有些不舍得表姐这么早就嫁人……”
大晋朝成婚的年纪大多在十六岁左右,便如夏易和梅氏。
夏雪刚刚满十五岁,按理说,拖一年也是使得的。
兰月道:“表小姐已经十五了,也不算太早,况且柳二公子好像比表小姐还大些……许是尚书府那边不想等了吧?”
吴卿芸沉默了一瞬。
心里懊恼的不要不要的,为何刚回来的时候,没有好好打听这些事?
当时不就觉得奇怪了吗?夏雪竟然没像上辈子那般惺惺作态的穿一身白衣……感情她根本不必那样做,因为她的未婚夫没死!
也是她太过自大了些,竟以为当初有过的事儿都会照样发生,一时疏忽却酿了苦果!
她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太笃定。
若是当时夏雪来时,她试探一二又何妨?却因为心里厌恶的很,根本惫懒同她提起这些事情!娘当然不会主动提起……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又能提什么呢?
一晃大半年过去了,她不想看见夏雪那张讨人厌的脸,这些日子便一直在屋里‘修养’,既不出门探访也不请人来家里,便是有一二往日结交的女伴来探望,也不过三两句打发了人家……这些人不过是幸灾乐祸罢了,她哪里会放在心上!
如今回想起来,她算是明白了原先的自己到底有多么的不得人心。
除了夏雪,竟把人得罪了个干净,余下的也就是个面子情,虽也常来常往,也不过是碍于父亲的权势官位,根本说不到一块儿去!
以至于连个可以说小话的人都没有,被困在了这闺中!
如今可怎么办?
心里如同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