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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兄,就真的这样了?”虽然朱佑樘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朱祐杌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是的,就这样了!”朱佑樘很是肯定的给予了朱祐杌答复,“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从此不用再说了。”
“好的,我知道了皇兄。”朱祐杌停了一下,耸耸肩点头。
朱佑樘笑了笑,用力的拍了一下朱祐杌的肩膀。
“对了四弟,你怎么这么快就进京了?”想说的事情过去了,朱佑樘又想起了曾经忘记的问题,“来信不是说元宵后才入京吗?”
“我想着皇兄,所以就快马加鞭赶过来了呀!”朱祐杌挑挑眉毛,“怎么样,皇兄,有没有特别感动?”
朱佑樘笑而不语。
在朱佑樘莫测的笑容中,朱祐杌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那么的言不由衷过,不过下一秒钟,他又觉得非常的理直气壮。
虽然说快马加鞭的初衷是想要看到张妍,可是,在那种情况下碰到张妍,尤其是这几天一直看着她抱着朱厚照不松手的模样,朱祐杌的很多心思就淡了下来。
能够看到她这么幸福的样子,朱祐杌也替张妍觉得开心,看着她如此开心幸福,朱祐杌其他的心思,真的淡了不少。
他也的确是想着皇兄没有错啊,有什么理亏的。
对上朱祐杌顿时变得理直气壮的眼神,朱佑樘不由得失笑。
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朱祐杌在想什么,想的东西是怎么变换的,他这个做兄长的也不是看不出来。
若是朱祐杌一直……的话……那么,有些事情,也不是非要捅破不可。
朱佑樘了解朱祐杌,朱祐杌又何尝不了解朱佑樘,感觉到朱佑樘的变化,朱祐杌也放松了下来。
“对了皇兄,我可不是白白进京的。”朱祐杌笑着攀住朱佑樘的肩膀,“我可是带了一份大礼进京。”
“这个礼物,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了。”朱祐杌促狭的冲着朱佑樘眨眨眼睛。
夜晚,郊外的民居中,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拨开了帘子。
“姐姐,我们到了。”帘子拨开,张延龄跳下马车,转过身把张嫣扶下车。
“这里就是郑家?”张嫣握着帕子,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之色。
这个地方,居然是如此的破败,低矮的茅屋,茅屋的外面乱七八糟的,面前的地上都是垃圾,间或扔着几个酒瓶子。
不仅张嫣,张延龄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度的不可思议,若不是对给予消息的人的信任,张延龄和张嫣都不敢相信,他们要找的人,会住在这里。
姐弟俩互相看了一眼,张延龄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准备敲门。
他的手刚刚抬起来,茅屋中,突然就响起了一声尖利的声音。
这个声音,似哭非哭,听起来似乎是女子的声音,但是出口的语调,却又是仿佛是狼嚎一般。
在寂静的夜空中,突然响起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吓人,张延龄一个寒战,举起的手,顿时就放了下来。
“你这个赔钱货嚎什么嚎!”尖利的声音过后,一个衰老的男声响了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一个疯子。”
伴随着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就是物体击打**的声音,听起来,这个男子拿起了屋内的什么东西,在痛殴着叫喊的人。
被这么痛殴,那个尖利的声音叫的更加凄惨了,凄惨中还带着呜咽的哭声,不过她的凄惨呜咽似乎没有起什么作用,从门外听起来,伴随着她的声音,男子打的更加重了。
“还嚎,叫你还嚎!”声音叫的越惨,屋里的男子打的也越的重,最终,他终于不耐烦了,重重一脚踢在女子的身上。
他这一脚的力气非常重,女子被踢在房门上,本来就不牢靠的房门顿时被女子撞开。
张延龄连忙护着姐姐后退,躲开撞过来的人和门。
张嫣被吓到了,她用力握着弟弟的手,喘息了良久,才缓缓的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了下来。
她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缓缓走出来,就对上了一张满是血污的脸。
在她和张延龄的面前,一个女子披头散的倒在地上,眼睛大睁着瞪着他们姐弟。
血液,一点点的从她的后脑处流了出来,渐渐的染红了脑袋下的土地,伴随着血液的流淌,血腥的味道,一点点的散在空气中。(。)
第20章 替代郑金莲 1(今日八更,第六更)()
血液,顺着脏污的地面缓缓流淌着,渐渐的流到了张嫣的脚边。
“啊!”张嫣看着这些血液,克制不住的尖叫起来。
张延龄站在旁边,脸色,也是一片惨白。
“叫什么叫?”一个老头骂骂咧咧的从屋子里走出来,“你这个疯子,若是敢再嚎,老子堵住你的嘴把你绑猪圈里……”
骂骂咧咧的话,在老头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子之后,顿时戛然而止。
下一秒钟,老头爆出一声痛呼:“金莲!!!”
老头的这声惨呼声一出,张嫣的腿更加软了,她用力的握住张延龄,若不是靠着张延龄的支撑,她恐怕就要瘫倒在地上了。
张延龄的状况比张嫣好不了多少,不过他毕竟是男子,又感受到姐姐用力倚靠着自己,所以努力提起一口气站住了。
“金莲啊,我可怜的女儿啊……”老头抱着地上已经没有生机的女子哭的死去活来,“你怎么……怎么……就……”
抹了一把眼泪,老头抬起头,这才现了站在一边的张嫣姐弟。
“你们是谁?”老头脸上的哀戚之色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警惕,“怎么会在我家这里?”
低头看了一下怀中已经没有生机的女儿,老头如同接了一个烫手山芋一般,猛然把怀中的女儿给扔开。
女子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出重重的撞击地面的声音。
“她可不是我杀的!”老头的声音中,除了警惕,还带上了几分恐惧,“是她自己不小心碰到的,这是一个意外!”
“对,就是一个意外!”老头喃喃自语,戒备的瞪着张嫣和张延龄,“这可不关我的事情。”
张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没有生机的女子。
女子的头没有生机的朝着一边歪着,枯槁的如同稻草一般的头,在她的脸颊两边披散开来,露出了她的脸颊。
来这里之前,张嫣和张延龄还残存的几分犹疑,现在,已经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就看着这个女子跟张嫣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容,张嫣和张延龄都可以肯定他们没有找错,这里,就是郑金莲的家。
那这个骂骂咧咧的老头,就是郑金莲的父亲郑旺了!
张嫣和张延龄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张延龄看着郑旺的眼色顿时转厉。
“什么意外?”张延龄冷冷的开口,“我们姐弟俩都看的非常清楚,你的女儿,就是被你活活打死的!”
“我们姐弟都是证据。”张延龄走上前,作势要抓起郑旺,“走,跟我们见官去,就你这杀人的罪行,没准,肯定就是一个斩立决。”
伴随着言语,张延龄手高高抬起,重重做了一个下劈的动作。
“啊!”
看着张延龄的动作,郑旺顿时瘫倒在地上,浑身软的跟稀泥一样,一句话都不说不出来。
“饶命……饶命啊……”瘫倒了一会,郑旺才颤抖的站起来,“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
“我的女儿是个疯子。”郑旺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情况的,她丢了也好,死了也罢,根本就不会有人关心的。”
“只求求两位贵人高抬贵手,放过小老儿吧。”郑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哀求,“我还想活,我还不想死啊!”
郑旺一边哭一边想跪行到张嫣姐弟面前,张嫣的眼眸中露出几分厌恶的神色,后退几步。
张延龄的眼眸中也是厌恶的神色,不过,他还是上前一步,挡在张嫣面前。
“你无非也就是想要我们姐弟不说话而已。”张延龄的眼睛转了转,“可以,我们姐弟答应你。”
“不过,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张延龄笑着看着郑旺,“想要我们姐弟不说话,那么,你就要按照我们姐弟说的去做。”
“姐姐,没有想到,事情比想象的顺利,这太顺利了,都让我觉得不是真的了。”
回城的马车上,张延龄看着张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而回顾张嫣,也是如此。
在张延龄回去告诉张嫣这个流言之后,张延龄和张嫣立刻动心了。
他们两姐弟都是说做就做的性格,动心之后,立刻去打听郑家的下落,打听到之后,就立刻跑到郑家来。
没有想到,正好就碰到了郑金莲身亡的画面。
张嫣姐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想打瞌睡,上天就送来一个枕头。
他们两姐弟想去找郑金莲,就是起了替代的心思,在赶路的时候,两姐弟不知道筹划了多久,怎样让郑金莲消失,让张嫣去替代。
结果,他们赶到郑家之后,却亲眼看到了郑金莲被父亲打死的场景,他们一路上计划的筹谋根本就不需要出手,就很轻易的让郑旺答应张嫣替代郑金莲。
至于怎样让郑金莲消失……他们姐弟根本就不需要去动任何脑筋,郑旺自然会帮他们搞定。
“怎么就不是真的了?”张嫣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延龄,这个事情,就是刚刚生的,千真万确的事情。”
“看来上天也是在帮我。”张嫣双手合十,脸上的笑容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现在这里这么顺利,那么,之后我失去的东西,总是可以要回来的。”
“就是!属于姐姐你的东西,肯定会再次回到你的手上!”张延龄忙不迭的附和。
“而她张妍,算是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把她捡回张府,她皇上都见不到哪里有当皇后的可能?”
说起张妍,张延龄的嘴里都是不屑:“这么多年让她享福那么久,她的福气早就享够了,如果识相的话……”
最后一句话,张延龄说的咬牙切齿:“如果识相的话……就应该主动的把位置让给正主,而不是霸占的位置不放。”
“霸占的位置不放就算了,还逼的姐姐你,不得不成为一个外室女……”张延龄愈的咬牙切齿,“凭什么,姐姐你可是张家最正统的嫡长女,凭什么受这样的委屈?”
张嫣不说话,但是不忿的神色和微红的眼眶,非常忠实的透露了她的心情。(。)
第21章 替代郑金莲 2(今日八更,第七更)()
是的,她凭什么受这样的委屈!
在这一刻,无论是张嫣还是张延龄,两姐弟都自动选择忽略的之前的情况,都遗忘了当初张嫣的逃婚和张妍是怎么冒着风险被迫入宫的。
现在的他们,就只记得自己受到的委屈了。
“不过姐姐,放心吧,你的委屈很快就不会有了。”两姐弟不忿了一阵后,张延龄转过身安慰自己的姐姐。
“我们现在已经找到郑金莲了,只要我们的计划……”张延龄睁大眼睛看着张嫣。
“嗯!”张嫣轻轻点头。
“不过也是奇怪,郑旺怎么会潦倒到这个地步?”姐弟俩抒完情绪之后,张延龄突然对某个问题好奇起来。
如果不是看到了死去的郑金莲跟张嫣相似的面容,恐怕哪怕郑旺在他们面前大喊郑旺,张家姐弟心中都会留下怀疑的结。
“不是听说她找人好好安置郑金莲了吗?”对张妍的不爽,让张延龄在私底下从来都不称呼张妍皇后娘娘,而是直接以她代替,“怎么郑旺会是这个样子?”
“听说的东西能有几分准的?”张嫣冷笑,“眼见才为实,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所以,她的那些东西,自己可以,也一定会拿来,张嫣低头握起拳头,眼睛中的光芒,非常的热切。
在张家的马车回府的时候,郑旺正在茅屋前面的大坑中,填上了最后一铲子土。
这一铲土落下,郑金莲的最后一缕暴露在外面的枯槁如草的头,也被土彻底的掩埋了。
郑旺用力的在坑上踩了菜,将坑里的土踩实了后,才冲着双手吐了一口唾沫,将手里的铲子远远扔开。
“金莲啊,你也别怪爹。”郑旺看着已经被踩平的土地喃喃自语,“你说你一个疯子,活着也是受罪,现在死了,也是解脱,对你好,对你爹我,也好。”
被埋在土里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回答,郑旺对着土地喃喃自语了一会,自己也觉得没劲了。
“哎,不想那么多了,喝酒喝酒。”
女儿这么死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