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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回想,鱼益心中咯噔——又碰上了?
碰上就碰上吧,碰的次数也不少了,只是对于如何对付它们还没有具体的办法,还是说读到它们的生前故事,再像米师母那样的开导、劝着去投胎?
也是,既来之则安之,况且先前那种“上身”的事,他是知道的,越不怕它们就越没有办法的。
鱼益想着,拿出手机细看了一下地址,手电在附近门牌上照了照,便一座一座的找着去了越走越深,越走也越黑,越走分叉路越多起来,路也跟着渐渐窄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四周越来越静,连只狗叫、虫鸣都听不到,这地方也颇为奇怪。
“咯咯咯”这奇怪的声音又传来了,这奇怪的声音都要造成鱼益的阴影了,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发出这样的声响?
鱼益这回不逃了,甚至有些许不胜其烦的迅速转身去寻找声音的来源背后,自然什么都没有,路面只有自己手电照出来的一道长影拉到不远处亮了一个路灯下,路灯处再折回一个影子过来到其脚下这下还真来了。
路灯的另一边是完全黑暗的,这是物理反射的缘故,强光的环境里是看不清较暗的地方的的,可这地上若有似无的一道影子和鱼益的直觉,鱼益觉的它就站在那里,此刻也停住了,正瞪着自己吧?
“不急。”鱼益开口道:“我来找人的,你要是知道这里住的一位米亭林老先生,就帮忙指指路吧,至于你是什么目的?先不急,待我办完那一处事,我们再谈可否?”
迎面吹来了一阵微风,鱼益感觉到了凉意,拿了烟出来,只是打火机一打那火就立马被灭了,鱼益可是听话的好市民呀,上回闻人灵一提醒,他一看到街边有卖的,就准备了一个放在口袋里,拿出了火柴后点了起来,倒是不急点烟,只是静等四周的反应。
他此时来了“玩”的心态,便说了句:“吹呀,再吹灭看看?”
捏火柴的手却感觉到了颗粒的东西洒了下来,是地上的沙子?——吹不灭,所以想到用沙子“盖”下来让火缺氧而灭?
“所以,你们是怕这火的?”
*你是谁?*一张灰色的脸一瞬间来到跟前来,即使做好了准备鱼益也被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定注神来,不让对方有“偷袭”的机会,鱼益点了烟,深深的吸上两口,一边打量着它——一个老人,穿着寿衣,上面还可见纹路是锦鲤,只是褪了色,瞧不见这面料好不好,但看老头子的神情,没有先前那些求救什么的惶恐样貌,鱼益想着,他应该是寿终正寝的,却不知为何还要滞留世间。
*来这儿做什么?*对方自然是以“来者不善”的神情看他。
鱼益感受到了不同,它跟像这一个地方的守护神一样:“你呢?你曾住在这里,如今已过逝为何还留这里?”
*是我先问你的。*老头脾气非常不好。
“劝你离开的呀?”鱼益是同它开玩笑的。
*别多管闲事*听他这么一说,它却迅速的消失了。
太平说,他们有个共通点,就是很怕去一个地方!
时间也不早了,赶紧找人说完事就走,但一转身又是一只,这回鱼益可就真被吓着了,毕竟就算不是鬼,是个人静悄悄的站在身后,谁转身不会被吓着呢?
况且它还把生前死状亮相给鱼益看的——这是位年轻的女子,她脸上惨白,双眼异常凸了出来,四周因这凸出来的眼珠子而暴起了青红青红的血管,有几条还直接爆裂,血横流满面
黑发看起来质感倒不错,绑了两条大辫子放两肩,穿旧式的白裙子,裙摆下血染大片,致命伤应该是这一块了因是死前样子,那血还相当的新鲜呢,鱼益甚至看到它正往地上垂滴下来,只是细看路面,是没有东西的。
最主要的是在她腰上,肚子处严重凹进去,并且扭曲着,隔着衣料好似有个脸从里面印出来
鱼益不忍直视,只抬头对着那张怨愤的脸,他吸着玉溪较为平静的问:“啊世界上真有这么多鬼,还是我今天比较幸运啊?”一次遇见过百鬼的他,怎么说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了吧。
况且它们可不像电视上演的见人就害的,它们停留世上,按闻人灵的说法应该是找好身份投胎的,按太平的发现是将去的地方是它们害怕的,故而在此停留。
除了不被上身或冲撞了它们,倒还真的没什么!
可它们露出恐怖的样子给人看,应该也是为了吓着你,在你极度惊慌的时候,然后好上你的身
*你为何能看见我们?*它“说话”时就变成了正常的样子,只是通身的灰,显然发现那一招对眼前的活人并没有用处,鱼益自然不认识对方的,可是却看着眼熟。
仔细在脑海里搜刮时,它却过来了,伸出那血迹满满且扭曲的手,鱼益躲的快,没让它抓上自己,却还是触碰了一下,那冰凉感随那一点湛了进来,虽然只有一点,还是叫人难受的。
三十九、浪鼓小区(2)()
大脑在那一点的触碰时,接收到一个画面——应该是倒在地上仰望的角度,一车老式的自行车轮碾压过来、自行车的主人一张阴狠的脸似魔鬼般的看着她,那是非要至她于死地的眼神啊!
鱼益回神,落在她的脸上,原来是米师母害死的那位女学生。
*你到底是谁?*
“或许你等了这么久,我正是可以帮助你的人呢?”
“帮我?”突然就这么开口了,和上回一样色泽回到了她的身上,似位普通人一样的立在自己面前。
鱼益却在想,上回的米师母和这回的她,这是有什么“点”、或者什么变化才会让它们变回常人的样子呢?
“嗯,留在这里,必定是心愿未了,只不过”鱼益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直言说道:“她并非真正要你命之人呀,且在当天已经自杀死了,而你”再看看她现在恢复正常的腹部,自行车不可能碾成这样的,所以鱼益肯定的说:“你是怎么过逝的?”
“啊”她似无法接受,又变回了临死时的样子,面目凶狠的向鱼益靠近——*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鱼益想,不如就忍着那透筋骨的难受,从头到尾感受一下事件的经过吧。
“谁在那里?”前言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鱼益抬首,眼前的女鬼已经消失了,就几步远的地方亮起一盏灯,照亮了一座小别墅的门口,门口处站着一位穿着十分有学问的老人,他精神很好的看着鱼益,虽然相隔了几年,但鱼益认出了他,立马走了过去说:“米教授?”
“是,你是”
“鱼益。”全系那么多人,米教授也不见得记得他,所以鱼益接着表明来意道:“抱歉大半夜找来,有一件事我想早点同你说我早放心。”
“进屋吧。”米亭林让了身让他进门,又回头看一眼空空如也的道路,才接着进屋。
“怎么了?”进到院子里,米教授发现人还站在院中,鱼益有些僵硬的回头来说:“啊,没什么您的院子很漂亮。”
实际是,刚刚进来一下子看到了先看到的那位老人家——它认识米教授,它说*我是他故友,他今天要走,故我来接他,你是要害他的人吗?*
米教授今天要走?
进到屋里厅中时,里面灯光暖色调,人一下子和平起来,米教授倒了杯温水给他,让他在厅中坐落,自己也坐回原先的躺椅上。
“好久没有人来看我了。”他说。
眼前这位老者虽看起来年迈,但却不见得就是将死的样子啊,难道和刚刚那只鬼认为的一样——有人要取其性命?
或是意外跌倒什么的?
当年系里的事拿了几件轻松的趣事来与米教授寒暄过后,米亭林突然目光沉了下来,他对鱼益是没什么印象的,所以直言开口问:“那么,今天来是为何事?”
鱼益也不打算拉扯太多了,只是还在想“他今夜要走”的事,怕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叫他激动了,然后
“那个,教授身体可好?”他先铺垫一句。
米亭林还真不知眼前的年轻人要干嘛,不过也没有厌恶之意,他指了指鱼益身后的柜子说:“第三个抽屉有我的一星期前刚做的体检报告,我身体并无大碍,预计还能多活几个年头。”又对鱼益认真的说:“只是年纪已经摆在这里了,年轻人,有话就直说吧,这个时间点你太晚回去也不妥,我也不能挨太晚睡。”
“是是是。”鱼益连连点头,手自然的去摸口袋里的烟,可是四下一看,便知米教授是不抽烟的人,且估计连酒都不曾沾的,鱼益便收回手,又问:“那这儿是以前的旧居否?”
“为何这样问?”
“今天来确实有一事,我还是直接开口吧,毕竟我只是个传话之人,话中的意思教授您应该是十分了解的。”
“传谁的话?”米教授比刚刚都严肃了起来,并在躺椅上坐直了身子。
“师母。”鱼益轻轻的应道。
“”米亭林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而这位年轻人又知道着什么?
“师母让我带个话来,她说这是她最后的心愿,说了他才放心的走。”鱼益语气放缓,尽量不吓着老人家。
话,是没有吓着米教授,他反而想起什么事一样,古怪的看了一眼鱼益,又缓缓的垂头看自己的膝盖。
鱼益接着说:“她说,夫妻一场缘份也就到那了,下辈子有缘也只做朋友就好,只是最后一件事不放心的,是你们的儿子,说他如今在国外并不好,想让你接他回来好好教育成材,其他职业不要选你们这条路,还有就是,她的存折和印章”说到此时,米亭林终于重新抬头来看着鱼益,鱼益便说:“在你送她的第一件衣服的口袋里,她说想着你若搬家可能会丢弃怕是来不及了,不过你们应该也有办法拿到那笔钱,只是这事还是要让你知道,她说,我如此告诉你,教授你就会明白她的意思了。”
所以鱼益才问他这儿是否是以前住的旧宅。
米亭林张了张嘴,没有出声,起了身在屋中来回走了一会儿,又见鱼益看着自己,便敛下焦虑,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重新平静的坐回躺椅上。
看他的反应还挺大的,鱼益赶紧住了嘴,其实话也全部带到了,然后他又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想,他该走了,走时还是再聊点什么让他心情平静一下,才比较妥当吧?于是又问:“关于师母这么多年米教授可曾梦见过她?”
本是想扯点关于师母生前事的,结果鱼益一张口便问了这话,鱼益自己也觉的奇怪,赶忙要转话题时,米教授倒回答了:“这几天,都有梦到。”
他自己也觉的梦中奇怪,但还是认真的同鱼益说:“每次都梦见她在哭,只说一件事说现在待的地方很可怕,四面逃不得,又没有一处是可安生的,躺不得走不得”说这话时,表情好像在亲身经历,十份的难受,鱼益不知说什么好,可突然米教授的表情就变恶狠了,他再不似先前那般客气,拿着水杯突然站了起来,俯视着他说:“她和我说不该听你的话的。”
“什么?”鱼益向后一倒,他这阴狠的目光,和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四十、雨天来客()
“后来呢?”魏来皱皱眉头,还是自己打破沉默的发问道。
彼岸花不知何时跳到他身上来,鱼益伸手抚摸着,显然没有听到魏来的催问,只眼望着老街道上的这么多年不变的像
身边的魏来却急坏了,复又大声的问:“老板,然后呢?”
他看看天,要下雨了,回头却不知魏然急什么:“然后什么?”
“老板,你在想什么?”说好的要讲给他的故事的呢?
咖啡换了第二杯,现在第二杯也凉了,老板平常是最不会浪费粮食的人(谁也想不到吧),所以到底因何事发着呆呢?
况且刚刚不是他自己突然开口问自己,是否要听故事的吗?
烟都抽了第四根了,他还只是说:“那年我读大四,已基本不在学校里了,准备着读研还是直接进我爸公司实习时还没有解除职位的学生会秘书路子淑给我打来了电话”
所以,然后呢?
“你要是不知从何时讲,不如我来问?”魏来可不想味口被钩一半时,然后就这么被悬着了。
“嗯。”鱼益抽第五根中华,彼岸花“喵”一声,对烟的味道极喜欢似的,不愿意下去了。
鱼平儿倚在里屋的门边打断了魏来的开口,她问鱼益:“我这次回来你要同我说什么?还有,我先前说的要求,你可答应我?”
鱼益没有回头,只答:“好,我们明天再谈。”
“哼,可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