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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背一个包准备进山,只是刚走没几步,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一下子乌云密布起来。
岳咏诗看了看导航仪,屏幕里什么也没有,她又试了几遍,发现没有信号了:“奇怪,那寺是有信号的,怎么刚一进山就断了。”
“岳小姐来过这里?”太平问她。
“嗯,小的时候陪大姐来过,这是第二次。”她俩一前一后的进了山,太平就跟在后头,岳咏诗时不时的回头看她,但她说话时,太平是看不见她的神情的,岳小姐反问她:“太平没来过这里?”
“是的,第一回来。”
“可是对于这寺庙什么的,应该不陌生吧?”
“不常去。”她与岳咏诗并不熟,短短的也就几天的时间,最尴尬的要数那天躺在美容床上的那几个小时了。
至于岳咏诗这种眼神与语调对于太平来说是太正常了,小的时候人们就拿她当怪胎一样的看,后来跟了婆婆后,大家目一没变,但多了敬畏,而岳咏诗属于前者,太平并不放心上。
可是太叔太平就是十分内向的人,与鱼益、闻人灵他们算久了,又有同吃同住的感情在,但是对于岳小姐还是觉的亲近什么的十分刻意,况且又一直有这么先入为主的问话方式,太平难说喜欢!
“你和鱼益,在交往吧?”这才是谈话重点。
太平不知晓与否,倒犹豫了起来:“我们”
这一犹豫便让岳小姐不悦,没想太平是这样的人?将与鱼益的关系与的暧昧不明的?是这类女子的手段吧?
“我与鱼益从高中起认识,他有多善良你可知?而他会帮我可不是因为那是你们的专职,只因与我的这层关系匪浅”岳咏诗一边头也不回的走着,一边缓缓的说明自己与鱼益那一层更暧昧不明的关系,话要说的尽量没有锋芒,话也要说的让身后的太平能够明白,与她相比,她太叔太平毫无份量可言。却不知身后的太平开始注意四周的环境,并没有仔细在听其所言。
*主人*身侧,第一位老者和堂婶的孩子突然现了出来,挨着太平并走。
路本就只一个人通,可二者是鬼,一人两鬼如此并着走,倒也没有拥挤的感觉,太平侧面看了一眼他们,对于这称呼有点不习惯,只道:“你叫我姐姐吧,你若出生就是要叫我姐姐的,还有你年纪比我大那么多,还是叫我名字”
“太平。”前方两三步远的距离,岳咏诗停了下来,转身惊恐的看着太平,头不敢乱动,但眼睛忍不住看四周,又看着太平问:“我刚刚是说了些事实的话,你要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你别吓唬我。”
这好,还当人家记仇,将邪魔鬼怪拉来吓她呢。
只是太平没有多出来的心眼,她没明白她的话,倒赶紧解释了说:“别怕,它们是认识的,它们不会吓唬你的,你即看不见,它们也吓不成你。”
“什什么?”还真来了,所谓害怕过头是愤怒,看人家如此气定神闲的,岳咏诗便来了气责问太平:“你们是信这些的,既然我们去的是寺庙,这一路自然有菩萨保佑,你又招它们来,是什么意思?”
太平这日渐无小我的人,听了此话却歪了此意,对着岳咏诗点点头,认真的转来问:“你们有什么事吗?一会寺庙到了你们是进不去的吧?”
老者答:*虽然进不了寺庙,却可以送主人到门口的,那寺庙香火也不旺,里面,只大门口入口的四大天王及大殿的孔圣人牌位还犹可说,其他多数菩萨像已无元神在,倒是不怕天王及圣人的邪祟进了许多住在里头,你若进去白天无妨,只是晚上就麻烦的许多,我们出不来守你,但这路上可以,前方有雾障,你要照顾这位姑娘,白天夜里要路过都十分危险。*
小孩接着点头答:*嗯嗯,此山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无邪之人才可以顺利通过,否则都有些小病小伤的带回家。*
“这”
“你们在说什么呀?”岳咏诗一人无安全感,太平又没理会她,所以越站越害怕,突然手机响了一下,她找来一看,是来信号了,赶紧番开来看,安福寺与自己的方位都显现了出来,她看着面前的太平反而阴阳怪气的很,便说了一句:“我什么也不信,你要站此处你站吧,我先过去寺里等你。”说罢,转身加快速度的走了。
太平他们反应过来时,那老者说的雾障已笼了过来。
七十三、初访安福寺(2)()
太平追了几步,也喊了几声,浓雾中像将她隔离他世一样,一切虚无,好似天地间就自己一人。也不是,也不用想的如此脱俗,这样的雾障,就好比鬼打墙似的,也没有多困难吧。
小孩说:*姐姐,那寺也没什么好求的,不如就此回去吧?*
“不行,我们是一块来的。”太平找来手电筒打开,转到最强光也没什么作用,步进了雾障中,一边前进一边寻岳咏诗,顺道同二鬼交待道:“到寺里时,你们出不来,我身体现在是饱和状态,也吸不了它们,若是它们真来,我只用往生咒渡它们就行了吗?”
*行不通,寺里那些老尼们虽懒,但也有天天做早课的,能超度此山也早就干净了。*
“说的也是。”
*我们又离开不了你,不然可以帮你回去叫那小哥来,他那刀一亮,它们就退避三舍了。*
太平拿起手机,还是没有信号的,便道:“没事,闻人他近来状态有点奇怪,可能需要静养。”
*嗯,那主人一切小心,这边我们来。*
说罢老者与小孩突然飘到太平一前一后,老者念念有词,说着太平熟悉又听不清的鬼语,像在聊天又像一些咒语,小孩立前,只双手打开做罗汉状对着前方,雾原是不怎么动的,因二鬼如此,立马燥了起来,耳边的风声也近了,近了一听才发觉是鬼魂的啼笑声,却又比以往的阴冷、实在许多。
“啧啧,这位小妹妹厉害了,即有办法抓了鬼去帮你护身?”雾大的很,各离太平一步远的小孩和老者皆都有些看不清,而一个拉长三尺的脸突然凑了过来。
太平向后退了一步,掩了嘴看它,既然是开口说话的。
此脸奇长,发白,脸偏上方吊着三颗杏眼,眼里发红。婆婆说过,吃人肉的畜生眼睛是红的。
“妖?”
“错,仙。”鼻在脸下方,与常人无异,只是嘴长在了正中央,长的其大,好似合不上,留着渗人的哈喇,那口里上下各两排牙齿,又白又尖,口里发红,发出腐烂的味道。
如此长相只在鱼益书架上的漫画中可见,如此一瞧十分可笑却又着实笑不出来。
*论仙家排班,也是我姐姐先来,你排五百万年后吧!*
小孩原是背着太平的,太平想这回要自己来解决了,可未曾想到办法时,那孩子悬空,一伸手就将那脸给扯了下来,太平这才看清,像蛇一样三四米长的身子,同那长脸一样的白。
“哼,你一个婴灵也敢动我?”说罢那无手无脚的长脸妖向小孩扑去,口吐出半身长的信子,瞬间转来将太平卷住,小孩被这妖尾一甩,震出三米。就在那妖头转来要将太平一口吞下时,老者至身后出现,正要过来制止,却见妖身一转便带着太平一起转过了老者,而浓雾中也突然现出上百条的小妖来,它们同卷着太平的这只长脸妖一样,只是小了足有过半。
孩子回来同老者徒手撕,也是撕不完的,而另一头太平被这么一摔凡人之躯只差没晕过去。
她心理头想,生死她度外,向来看的轻,如今又不像以前会怕这些东西了,可是要是被这些畜生给弄死了,下去后见了婆婆十分丢她老人家的颜面吧?
“只怪你太香了,其他人我只食他们一点阳气一点血罢了,你倒是好,整个香的我想放你过去都难。”
说那么多干嘛,还不是要一口将之吞下,太平想起自己的身体,对付妖一点办法也无吗?
最早前是在百鬼坟处跑出来的那女魔头,她是魇还未成妖,今天这算头一回,怎么办?
此刻众小妖们对付着一老一小,它倒不急了,慢慢将其往嘴拖,那大嘴就那么张着,比先前还要大两倍,嘴角两边哈喇直淌地面,一沾地上的花草便直接枯死。
太平临死前问:“你是什么妖,你告诉我,让我死的明白点。”
“到了我肚子,待你下黄泉时,我会亲自告诉你,属时再同你讲明也不急人啊人,千万别只拿自己的时间看待事情。”
真要到那嘴里去让它细将自己嚼碎咽下吗?
不行,还是挣扎一下吧。她两手握住信子的一段,嘴里念开往生咒,那妖一愣却又笑开了:“无用无用,我在这百年安福寺的佛赞都听厌了,能有什么用?不过原来你会这个,前身是”左右两边眼突然闭上,用顶头的那双立着的眼看太平,似可以将太平前世今生看通透。不过好像也确实看通透了,一下子停了下来,四周连同那小妖们都接到信息一样,全数停了下来。
小孩问老者怎么回事,二鬼暂不理,立马追来找太平。
“却是你。”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它是知道了什么对不对?
“那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
“站住。”它放开太平要走,太平却踩住了其尾:“我有一位朋友一同进山的,你们是否有为难她?”
“没见到你那位朋友。”
显然对太平客气了起来,太平却穷追不放:“你看到什么了?”
“我就是条小白蛇,你有你的路要走,咱们就此别过。”
“你说清楚。”
“你这人真的是”小白蛇狠了脸,想甩开太平走掉,却不想尾扬起来将太平又摔了一跤,路边的石子划破了她的衣服,那臂上的彼岸花显现了出来。
小白蛇三眼瞪大的看,那怪脸也看不出它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思,只立马召唤众小妖,迅速离开现场,随它们一走雾也就散了。
原来老者与小孩也都只在几步外罢了,太平爬上山坡未说刚刚发生的事,只是有些不爽朗了——以前傲慢过,得知自己以众不同,但小的时候也要朋友,渐渐被当怪胎也不想要朋友了,后来来到这里靠身体吸食灵魂赚了点小钱,日子也算过的自娱自乐吧,却没想今天会有挫败感。
*姐姐,你没事吧?*
太平未答,静静往前面走着,老者拉着小孩也没有多问,一路无话,走了还没半个小时,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福安寺晚钟的声音。
*到了。*随小孩一声,安福寺山门初现眼前,老者上前一步道:*进去后夜里多加小心。*
“嗯。”又才想起来本是她随岳小姐来的,此时不会有什么事吧,转来同二位说:“不行,你们帮我把岳小姐带来这里吧,这天快黑了,要是”
“还神叨叨啊?”说曹操曹操到,人已闲凉的立在寺内了,就那语气与神态,手里就差一个蒲扇轻摇便有“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当家作主范了。
如此居高临下的望着太平,太平回头“嗯”了一声,身后一老一小已重回太平身体里,她全身上下瞧了一眼岳咏诗,略有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唉,不说了。”鼻息一哼,扭着慵懒的身子进去了。
太平却觉的眼前的岳咏诗哪里不对劲了,却什么也瞧不出来,鬼上身也不像,其他妖物变的也不像,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岳咏诗,和先前山下时就是有哪里不同了。
七十四、初访安福寺(3)()
进了寺里,一位小尼已立在前方领路,说是已在上晚课,让二人去食堂吃了晚饭后,就先回房休息,有事待明日晨课结束后,再带她们去见师太。
小尼左一句晨课又一句师太,这些用语叫岳咏诗失笑,前者斜眼看她,她知自己失礼,赶紧别头看他处去。
寺庙挺大的,墙头屋顶皆修整的不错,只是四下掩不住的荒凉感,是寺里尼姑们太懒,还是夜里太平看在太清?总有哪里怪怪的。
晚饭自然是素食,二人皆无话,小尼一直站门口候着,待二人吃完了便让她们拿着碗筷到水槽边洗,太平明白这规矩,岳小姐小时来过一回,也懂,只是未曾自己动手洗过,轻声抱怨了一下也就过水洗完了。
接着二人无话,随小尼领着转了三落到了一座小院子里去,里头正对两排皆是,看来以前香火是顶盛过,才会安排这么多房间给香客居住的。
此时不是什么日子,客院里就她二人,又都是女客,便就安排一间给她们二人,好在也是现代文明社会了,电灯皆有,只是洗手间不大方便,一排总共两间,置在走廊头尾,进了屋,房间若大,上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