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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手里攥着的药瓶,当着她的面,狠狠地抛出窗外。
不要
颜落儿瞳孔猛然张大,浑身的血液瞬间冷凝。
她的命,似乎也跟着那瓶药,被他一并抛弃。
他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可是,他狠心将她抛弃了
啊——
头部腐蚀般的剧痛袭来,颜落儿崩溃的抱着脑袋。
她痛的脸上苍白到血色尽失,心脏因为那句话,受到致命一击。
她不配吗?
她不配白茵茵就配了?
颜落儿浑身颤栗,胸口想被压了一块巨石,沉闷的她喘不过气。
她的眼前彻底变得模糊的一塌糊涂,那抹影子似有若无,桌上的药似乎还在原处。
赫连渊是她心中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将所有的求生意志都浇灌在他身上,他的放弃,等同于她放弃生命。
“砰——”
“哗啦——”
接连两声,颜落儿的手指终于碰到药盒,却不慎将它扫落,眼看着它肚子里的药瓶哗啦啦的想着,滚出她的视线。
颜落儿空洞的眼眸里,泻出绝望,单薄瘦弱的身子,轰然倒地,浑身剧烈的抽搐,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像一只濒死的鸟失去最后的抗争。
整个房间顿时变得安静,死寂的像是她从没出现过
暖融的阳光照进来,丝毫暖不了她正渐渐发凉的身体。
颜落儿从回房,整整一天没有任何动静。
被赫连爷爷耳提面命要好好照顾她的佣人,焦急的不停在她的门口打转。
沈允之领罚临走前有吩咐过给她送早餐,她敲门的时候就没人应,她以为是颜小姐照顾少爷太累,休息了就没敢吵她。
但现在已经到了深夜,颜小姐不是那么嗜睡的人,不可能会一直睡到现在。
佣人拧眉,要不要将这事去告诉少爷?
第397章 白茵茵人美心善()
想起之前少爷下的命令,佣人打消了这个念头。
颜小姐照顾了少爷整整一晚,她本以为会出现什么转机。
但现在白小姐来了,恐怕颜小姐是没什么希望了。
她也不想照顾一个不受少爷宠爱的,可白小姐那样清贵高雅的人,也不是她能近身的。一番衡量比较,佣人郁闷的叹气。
老爷临走前特意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她,佣人还是不敢太大意,毕竟里面那人也不是什么身份低贱的人,而是颜家的小千金。
佣人在门口踌躇,又敲了几次门,还是没有回应。
“你在做什么?”
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佣人慌忙转身。
白茵茵一身红裙,缓步从楼上走下,步态优雅,气质清贵。
“白小姐。”佣人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十分的谄媚。
“你不去工作,站在这里做什么?”白茵茵走下楼梯,再次发问。
佣人面色一白,急忙辩解,“回颜小姐,我并不是在偷懒这是颜小姐的房间,之前老爷特意吩咐过要好好照顾她。”
“她今天一天,从少爷那里回来,就没有出过房,敲门也没人应,我担心会出事,所以才在这边不停的敲门。”
白茵茵目光流转,“这样,渊哥哥知道吗?”
“这事还没有上报给少爷因为,少爷之前下令,要封锁所有颜小姐的消息,所有人都不许在他面前提。”佣人恭敬的答到。
白茵茵怔了一下,渊哥哥不想听到颜落儿的消息?
这么说来,渊哥哥是真的对颜落儿厌弃了。
她自认为很了解他,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基本没有反转的可能。
“你在这继续敲门,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如果还没人回应,将门撞破进去看看,不要真出了什么事。”
“是,白小姐。”一定到有机会单独去见白小姐,佣人眉眼都充斥着喜悦。
心里感叹,白小姐真是人美心善,还温柔。
连对待情敌都能这么关心,难怪少爷会喜欢。
白茵茵留下佣人继续敲门,转身上了楼。
这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一声渊哥哥,毕竟人在他这里,真出了事,颜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扣扣——
白茵茵敲响赫连渊的门,“渊哥哥是我,我有事要跟你说,可以进来吗?”
屋内半天没有回音,白茵茵再次敲了敲门。
这次很快有了回应,冷漠的男音从房间里传来。
“进。”
“渊哥哥,你身上的伤口刚被重新缝合,怎么可以一个人下地走动。”白茵茵惊吓的脸都白了,惊慌跑过去扶她。
“找我什么事。”赫连渊抚开她的手,浑身紧绷,吃力的挪到床边,缓缓躺下去。
仅仅是上了个卫生间,他却觉得仿佛掉了半条命。
“啊我差点忘了,我要说的是颜小姐。”白茵茵抿了抿唇,接过他手里的输液袋,帮他挂到输液杆上,试探的说着。
听到那个名字,赫连渊身子僵了一下。
看到他没有排斥,白茵茵继续道,“刚才我下楼想去帮你做个水果拼盘,看到佣人一直在拍颜落儿的房门”
赫连渊冷声打断,“她的事与我无关,无需跟我说。”
第398章 颜落儿这都是命()
白茵茵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她张了张嘴,“可是”
“如果没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我要休息。”赫连渊冷声说道。
看着他冷峻着一张脸,缓缓地撑着身子躺下,闭眸,一副很疲倦的样子。
白茵茵替他掖了下被子,“那好,渊哥哥你好好休息,我会吩咐下人,不让他们来打扰你。”
走出房间,白茵茵轻轻将门带上。
合上门的一瞬间,她脸上的温和消散,面对着赫连渊的房门,嘴角勾起一丝媚笑。
她准备了一箩筐的话,都没用的上,省了不少口舌。
看来,渊哥哥是真的将颜落儿放下了。
白茵茵收起唇角的笑,温婉大方的下楼。
睨了一眼颜落儿的房门,看到她吩咐的那个佣人还在那里。
“白小姐。”佣人看到她过来,谄媚的立刻凑上去。
“怎么样了。”白茵茵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回白小姐,我按照您的吩咐一直在敲门,但是仍旧是没有任何回应。”佣人想起刚才白茵茵说的话,“要不,我这就让人去把门撞开?”
“不必。”白茵茵拒绝,“渊哥哥说了,随她去。”
佣人怔了一下,少爷的性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这颜小姐听说被少爷喜欢的时候,也是宠的无法无天的,现在不喜欢了,死活也不管不问了。
第一次,佣人忍不住替颜落儿感到惋惜。
白茵茵捏着手腕的手链补充,“她愿意喜欢在里面呆着,就让她呆着。记住了,谁都不许再打扰,让她安静的在里面呆着,不要吵到她。”
“是白小姐。”
白小姐当然不敢这么处置颜小姐,这话肯定是少爷说的。
佣人领了命,退下,并将这话传递给其他人。
白茵茵独自一人站在颜落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颜小姐?”
敲了几次,确实没人回应。
白茵茵拧眉,正常人,就算睡得再死,房门一直被敲,也不可能一次也听不到。
除非,她不在里面。
或者她是真的出事了
白茵茵联想到在赫连渊房间时,颜落儿苍白的脸,额头上的虚汗,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她缓步后退着离开,唇角不自觉得微微上扬。
渊哥哥说了,她的事与他无关,他不会管。
那就更和她无关了,她更不会管。
是死是活,颜落儿,一切都是命——
天空像是被挖了一个洞。
哗啦啦的雨水整整下了一天两夜,淋透了世间万物。
十月份的天气,一场秋雨过后,每一丝空气都冷的刺骨。
深秋的朝阳初升,卖力的燃烧着朝着大地挥散热量,试图将冷气驱散。
大厅里,阵阵嘈杂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扔掉!一件不留颜落儿”
冷寂的房间里,趴在冰凉的地板上的小人,突然手指动了动。
她像是听到了心底久违的那个声音,渐跳渐缓的心脏被狠狠地刺激一下,开始扑通扑通强有力的跳动起来。
颜落儿眉头痛苦的紧皱,整张脸,表情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似乎正遭受着某种毁灭的磨难。
她小嘴张张合合的呢喃——
她不要死,不要带走她,不要
第399章 她是想饿死?()
颜落儿感觉昏沉的身体,被猛地卷入一个巨大的黑洞。
然后,她似乎看到了面色青白,獠牙锋利的鬼差,手里拿着脚镣手铐,步步朝她逼近。
他们说,等她已经很久了,要将她的魂拘走
颜落儿努力的挣扎,那一刻,脑海里想的只有他——赫连渊。
她到死,最放不下的竟然是他。
赫连渊的声音,就像是她无尽黑暗世界里的一束光,驱散藏匿在她周深黑暗里的妖魔鬼怪,将她从黑暗中唤醒。
颜落儿痛苦的挣扎,想要掀开沉重的眼皮。
她浑身还在痉挛的疼,眼泪沾湿了整张脸,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拼命地展示她的痛苦。
大厅里,赫连渊冷傲的坐在软椅里,脸色冷沉,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生死予夺的狠戾。
“颜落儿的东西,全部清理!”赫连渊每说一次话,都重重的咳嗽。
一天两夜,她连房门都没有出!
连饭都没出来吃,她是想饿死?!
赫连渊心情暴躁,脸色黑沉的吓人,一大早就起来折腾。
除了她的房间,已经让人将所有和她相关的东西,全部搜罗出来,哪怕是厨房的一块抹布,也不许放过。
既然不想在他面前出现,那他就命人全部将这些东西焚毁,以后——
再也不要出现!
如果沈允之在,肯定又会想。
少爷你有本事回帝霆名苑烧,颜小姐的东西全部都在那。
现在他搜罗来的东西,严格来说,连一件算的上是颜小姐的也没有
真要是颜小姐的东西,恐怕这些人连碰的资格都没有。
赫连渊冷眸凝着那些她用过的碗碟,刀叉,煮粥用的锅,煲汤用的砂锅,切菜的到,甚至她碰过的冰箱
全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薄唇微动,“砸!”
砰——
轰——
哗啦——
接二连三的巨响在大厅里响起。
白茵茵站在赫连渊旁边,离的足有五米远,都觉得耳膜快被震破了。
不过,想到到那些被销毁的是属于颜落儿的东西,她觉得耳膜一点也痛,反而觉得那些声音悦耳动听。
屋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房顶都快被掀翻了。
打了镇静剂,身体处于沉睡状态的沈允之,都被震醒。
可他也只是精神醒了,身体还处于昏睡状态,沉重的要命,挣扎着想起来,可是却连睁开眼都做不到,只能无奈的躺着做尸体。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种精神醒着,身体沉睡着,是多么可怕的状态,这种惩罚,真是比挨上几十棍族规还痛苦。
即便已经这样,颜落儿的房间的门,依旧紧闭。
赫连渊下令转移阵地,将销毁东西的阵地,转移到颜落儿的房间门口。
他不信,这么吵的声音,她还不出来!
赫连渊眸子幽冷,右手狠狠地攥着胃。
她消失了多久,他就多久没吃过东西,连滴水都没碰过!
胃里火辣辣的疼,他早就出了一身的虚汗。
白茵茵半跪在他旁边,手里端着一碗浓香的小粥,“渊哥哥,你多少吃点,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她也没出来吃过东西,她受得了,他怎么就受不了?
第400章 她现在需要吃饭()
赫连渊苍白的薄唇,冷厉的抿着。
要他吃东西,除非她出来,亲手给他做。
不然,他就一直饿着!
赫连渊抿唇讥笑,他真是贱,她在他就想尽一切手段将她逼走。
现在她躲起来不过一天两夜而已,他就发慌的想要看到她!
白茵茵尴尬的捏着凑在他唇边的汤匙。
这碗粥,是她早晨五点就起来做的,她失败了4次,才好不容易做成功。
期间还熬坏了一口锅,被烧糊的粥熏得掉泪,切鸡肉的时候,手上不小心划破了好几个伤口。
她好不容易才熬好了这碗粥,可他连一口都不肯吃。
白茵茵将手里的碗放到用人的托盘上,温柔的说着,“渊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吃那个粥,你想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