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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有关环境的科幻主角为两个小孩基因组中含有一段滴水观音基因的小水指尖能够泌水她与生俱来的任务是对抗巨蛛和帮助地球生态系统的恢复小水巨蛛天生惧怕的小凡和奶奶三人经历干旱和大洪涝造成的地球的惨况和人性的涣散之后终于发现了干旱的真相而加仑星系外行星人以地球进入荒芜期为由大肆遣派巨蛛获取地球能源导致地球接近毁灭加仑人春禾深爱地球反对爸爸无节制获取地球铁资源最终帮助祖孙三人清理掉地球的巨蛛并逼迫爸爸同意更有生存力的加仑人与地球人重建地球生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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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现一个地方()
初夏的清晨还很凉快,骄阳也没那么浓烈,老凡用干枯粗糙的手指翻了翻浅槽的土,那里面是一家人的希望—玉米种子。但几粒苞谷和酥松的土地一样干燥,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一点发芽的迹象。老凡叹口气,哀愁地在地边坐下来,从破衣兜里掏出一个木杯,那里面是一团海绵,海绵中积存着一点水,就像沙漠中的仙人掌一样吗,他用这种方法收集和存贮水。他将木杯举起,仰起头,等待着,细小的杯口没有任何动静,他便暗暗了按杯口处的木塞,继续等待,终于有水印出现在杯口处,渐渐形成一小水滴。老凡伸舌头舔舔,嘴唇早已脱了几层皮,舌头也在消耗自身着残存的水分。他又叹了口气,仰头看看天,没有一片云彩,什么时候才能下一场雨,再不下雨,今年的庄稼就完了,不光是今年的庄稼,这个村子可能也要完了。
老凡望着山坡下,成片成片的梯田空无一人,以前这个时候正是春耕的季节,会有很多邻里整理农田;也没有一点绿色,仿佛不是春天,而是所有绿色植物凋零的深秋季节。远处的山路上有人用扁担挑着行李赶路,他们去向何方,能否到达,老凡不晓得。
老凡的儿子和儿媳也想趁着大家还有一点力气离开,这两天他们正在商量,院子的深井中已经渗不出水了,而且他们得为七岁的儿子和肚子里怀了三个月的孩子考虑。但老凡始终抱着希望,祖祖辈辈生长的地方不能就这么丢掉了,没准再过几天就会有一场大雨呢。老凡一直这样期待着,孙子也常常这样跟他讲。
每每想到自己的孙子小凡,他干燥的眼睛里就会出现一些生机。小凡是个聪明、善良、乐观的小孩,用海绵搜集水分再挤出来原先就是他的注意。记得去年某一天,小凡飞快的跑进门,兴奋的欢呼道:“爷爷,爷爷,我弄到水了。”他用双手捧着一个粗糙的东西。老凡一看,发现那是一只鸟窝,鸟窝上有半只蛋壳,蛋壳底部蓄着一小洼水。那只鸟窝是小凡放到鱼塘底下的一个洞里的。小凡在树上发现那只鸟窝时是在炎热的夏天,鸟窝中有一只刚破壳的鹌鹑(他认为是就是大了一点,有布谷鸟那么大),不知道鹌鹑妈妈去了哪里。小凡担心它中署,就把它放在那棵树旁边鱼塘底下的小洞里乘凉。在小凡省吃省喝的精心照顾下,小鹌鹑存活了下来并一天天见长。大概一个多月后,小鹌鹑突然不见了,小凡伤心了好一阵,还经常去看,最后只能相信爷爷的话——小鹌鹑学会了飞翔,飞到更适合它生存的地方去了。从发现蛋壳中那些许水分开始,小凡到处寻找阴暗的小洞或角落,尝试了各种方法收集水分,用干叶子拧水都试过,最后在村外的已经干涸的河床中发现一块海绵,这块海绵现在就装在老凡的木壶里。
老凡将木壶放进口袋,背着手绕着几乎成粉末状的苞谷地走一圈,便顺着山路向下走,尘土灌满了破鞋,老凡的脚陷入细软的土中踩出很深的坑,抬起脚来时,土又溜进去,深埋了他的脚印。他非常艰难的回到了家中,一路上没见什么人,只碰到了一起唠嗑的老陈,他的头上沾满沙粒的。两人唠了一下自己老井里还有多少水,还剩下几片榆树叶。老陈是一位独居老人,他想搬走,但他担心在半路上就去了,与其做个野外的孤魂野鬼,不如守着自己世世代代生长的村庄。老凡老泪纵横,但只是这种苦涩的感觉,却没有真正流下泪来,这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这番互诉衷肠后,两个老人感情更加深厚了,互相拍着肩膀称相互为伴后,便分别了。
第二天晚上,老凡下到自家院子的老井中,点起火把,用铲子将埋在井底深处相对较湿润的土挖出来一大包,包好挂在腰间,从井壁上取下一小包榆树叶和几个番薯。从井底上来后,他先将榆叶和番薯放到一边,然后把用白麻布包起来的泥巴放到一个杵苞谷用的石桶里,拿锤子使劲捶起来,硬挤出来的水分被一团棉花吸收。就这样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居然收集了一碗泥水,又在一块抹布上过滤了一下,水清了好多,转进一个大木杯中,同榆叶和番薯一起塞进儿子儿媳的包裹里。晚些时候,他们会搭乘亲戚家的骡车一起离开。
儿子又再一次劝他:“跟我们一起去南方求生吧,一路上我们可以乞讨,总比在这儿强。”但老凡也再一次拒绝:“不用担心了,我老了,大半辈子都生活过来了,还怕剩下这点日子吗?”
儿子拍拍老爹的肩膀,恳求道:“您一定要好好的,我们找到地方后,立刻回来接您。”
老凡点点头,其实除了舍不得祖祖辈辈生长的家乡,他更不想拖累儿子儿媳。当儿子儿媳万般不舍和满怀歉疚的跟老爹道别时,却发现小凡不见了。
一家人寻找了几天都没找到,儿子和儿媳不得已乘着村庄中最后一辆骡车离开了。骡车经过的地方尘土飞扬,阻挡了儿子和儿媳的身影,老凡默默祈祷他们能够顺利寻得落脚点,可是小凡在哪里呢?老凡焦急万分。再也看不见骡车和后面荡起的尘沙后,老凡一步不停地返回家中,准备吃点东西后继续寻找小凡,却见小凡安安稳稳地坐在屋外木头支柱下的小板凳上抠脚趾甲。
老凡又欣喜有愤怒,奔上前去,拉起小凡左瞪右瞪,就是下不了手打他屁股,鼻涕一把泪一把——仍然只是这种焦急又激动的情绪,久久问道:“你去了哪里呀?捣蛋鬼,你爸妈都已经走了,追都追不到。”
小凡却认真地说:“爷爷,我是故意留下来的,不能把你一个留在这里。”
“捣蛋鬼,爷爷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陪的,再说不是还有陈爷爷在吗?”
“爷爷,不说这个了。”小凡凑近爷爷,仰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神秘:“我发现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呀?”老凡还在擦没有涌出眶的眼泪。
“嘘。”小凡嘟嘴示意他小声点,“这个地方我还在探索中,相信我,没见天我就可以找到入口了,到时我们也许就有水吃了。”他顿了一下,想起了爸爸妈妈,“只可惜我刚刚才发现,都没来得及告诉他们“,说着突然小凡哇哇大哭起来,“爷爷,我要去把他们找回来。”
“傻孩子。。。”老凡将小凡搂进怀里。
干哭了一会儿,小凡说:“爷爷,我带你去,就在小花家的地旁边。”
老凡不大相信,他对这片村庄的熟悉程度可是到了哪个老鼠洞的老鼠最多的地步,但从没听过还有这么个地方,小凡肯定是看花眼了,但看到小凡饶有兴致的样子,还是跟着去了。
2 一只巨大的蜘蛛()
村民们几乎都搬走了,村子冷清了许多,老凡晚上甚至能听到孤魂的游荡。
每户人家都在在家院子里挖了水井,以前井水混合着地下咕嘟咕嘟冒出的水和天上哗拉哗啦降下的水。但是连续三年的大旱使得这些不深的老井接近于干涸,再也不能养育这么多由3/4水组成的人。村民们不得以背井离乡,另寻出路。现在情况却有些转变,那些几近枯竭的井水养育不了上千人,但供给几十个人还是可以的。
老凡每天轮流到各家的井里压取点水分,运气还得话,甚至可以舀到小半盆,虽然掺着泥巴,但看到小凡嘴唇上的裂纹渐渐减少,老凡已经心满意足了。乐观点看的话,水的事情算是暂时得到了解决,但他们的食物还有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们吃过干掉的草皮、相对多汁的芦荟、长刺的仙人掌,也吃过受伤的獾猪、饿瘦的老鼠、腌渍的虫蚁,但老凡从未有过去动那三分地里苞谷种的念头,它们承载着他的希望。他将那些种子又埋深了一些,有几粒似乎有发芽的迹象。
小凡的气色渐渐好起来,这让老凡大受鼓舞,他做了决定,带小凡出一次远门。
野狼横行的年代,老凡的祖辈曾随猎人去百里外的深山中猎杀过狼群。后来人类的大肆繁衍和对狼群的过度射杀导致狼群失去了踪迹。好在人类懂得树木对自己生存的重要性,深山中的林木得以保留。老凡年轻时去过那里,那时林木繁盛,野食自然应该也是繁盛的。虽不知道这场罕见的大旱是否波及到了那里,但在家也是饿着,不如出去寻找活路,他这这糟老头不要紧,可怜的小孙孙不能在这儿等下去。
出行前几天,小凡将他们装有海绵的木壶拿到一个相对湿润的井里,待到收拾好行囊的时候,已吸收了饱饱的水,一按壶盖就有水滴出来。小凡又收集了两壶泥水,在小鹌鹑住过的水塘中拔了些野草、从屋顶上找了一小堆芦荟,将之前腌制的白蚁和獾猪肉一起装进芦苇杆编制的背袋中。出发前一晚,他们去向老陈道别,将积攒的一些干榆叶和仅存的一个番薯留给了那位孤寡老人,并向他承诺,如果他们找到足够的食物,一定连他的那份一起带回来。老陈很感动,转身瞅瞅,希望能找到他们路上可能用到的东西,但是除了农具,没有更多用的着的东西了。
两人从天没亮出发,到执着了三年的太阳升到头顶时,两人走了几里路。村庄附近的土地干裂甚至沙化了,马路早已被掩埋。路不好走,也没个树荫可以乘凉。他们又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山坡上,两边有很深的沟壑。一边是长满了树木,以前是葱葱郁郁的,现在这些树木已经全部枯萎,树干斑驳(老凡想树皮大概被人剥去吃了),变的像病人一样苍白无力,东倒西歪,从上面望下去,能看到动物的尸骨。树林远一点的地方有一片地势较高,呈倾斜状坐落在树木之间,又是一座被遗落的村庄,不少房屋已倒塌,屋顶要么沉进屋里、要么倒向外面、要么干脆不见了踪影。另一边是很长的坡地,曾经是用来排水的,春秋季看到大片的苔藓,现在也完全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有的只是黄土,碎成粉尘的土。
“爷爷,这些土够盖好多房子了。”小凡说,他对土肥草长没有多少印象,比爷爷更适应现在的日子。
老凡给小凡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草帽,“傻孩子,没有水怎么盖房呀?”
小凡想想,说:“那就像田鼠一样钻到地下生活。”
老凡笑笑,想做么聪明的孩子,若是能上学该多好,不禁暗暗叹口气,说再坚持一下,过一会儿有个镇,到那里歇歇脚。
“那里会有水吗?”
“也许会有。”
可是路远比老凡想的要远,走到天黑的时候,他们才看到了通向小镇的青石路,在沙土的覆盖下,它们还依稀可见。
老凡带着小凡走到门楼边上时,却遇到了几个彪形大汉,他们手里拿着猎枪、木棍和鞭子,在月光下很有威慑力。
“请出示证件。”为首的倒是很礼貌,他戴了顶圆形的帽子。
“什么证件?”老凡问。
“通行证。”
为了防止大量的流民,这个小镇也被封锁起来。
虽然老凡一个劲儿地请求,但他们最终没放他们过去,不过给他们送来一碗水,说是一位好心的大妈送的。
老凡道谢后,便递给小凡喝,小凡先让他喝,老凡又推回来,“听话,爷爷不是很渴。”
小凡喝了几口,递给爷爷,老凡小抿了几口。
“这个水真甜。”
“是啊,你再喝几口。”
“不喝了,我就像仙人掌一样,长在沙漠里的,喝多了水会蔫儿掉的。”
“小兄弟,我可不可以带走?”老凡看看碗离映着月光的水,问看守的壮汉。
其中一人摆摆手,他很是心酸,但也司空见惯了。
两人在青石路旁的塄下休息下来,老凡给小凡揉腿,问他累不累。
小凡摇摇头,然后倒在老凡怀里,渐渐睡着了。
小凡半夜醒来时,发现月亮还高挂,然后看到旁边的爷爷点了个很大的豆豆,笑了。
老凡醒来后,两人便继续赶路了。
大概是昨晚喝了一碗甜水的缘故,两人的精神还不错,看着夜空中闪亮的星星,心情也不错。
两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