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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吃得消吗?”琴音说着,感到憋气,赶紧戴好连接海藻罐的氧气罩。
琴音和小水的交流路径是玩儿特选的,仅在20世纪80年代的地球和现在也就是21世纪50年代的地球之间。而现在两人的交流彻底断了。
“我可没说小水在加仑。”梦飒说。
琴音愣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梦飒却不理会正在走向愤怒和崩溃的琴音,继续交代:“接下来我讲的话,请你们听清楚了,并时刻记在心里,无论你、你、你”,梦飒一一指过去,“要时刻注意避开加仑士兵,加仑不大,士兵随时可能出现在你周围的任何方向,尤其是上空。所以你们一切听从我的指挥,如果被抓,后果自负。
“亲爱的长官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穿好隔热衣,跟我走。”
。。。。
“小水。”琴音大声呼喊。
梦飒逼近她,距离琴音的脸只剩下一公分,“给我闭嘴,我再强调一遍,我不希望我的行踪暴露。”
琴音也瞪向她。
“好吧,小水在地球。”琴音说完,向山下走,“请跟紧。
“只是情况不太乐观。”梦飒不得不将小水的、小凡的遭遇告知了三人,“你们放心,有人照顾小水。”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请以大局为重。”梦飒冷冷地说,但她没说: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她不忍心让琴音承受残忍的真相。
“等一下,你不会骗我吧。”琴音突然止步。
梦飒:“女人就是个麻烦的物种。”
玩儿看看毛小梳,毛小梳嘟囔,“说的好像跟自己是爷们儿似的。”
“确实挺爷们儿。”玩儿纠正。
毛小梳点点头,表示同意。
梦飒突然转身,捏一下毛小梳的耳朵,“你看好了。”
“我草,你什么时候动我和琴音的通讯设备了。”
梦飒嘴角微微上弯,瞥了一眼毛小梳。
毛小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轻蔑。
玩儿:“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这个是离开@3之前的情况”,梦飒说。
毛小梳面前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像。
86 醒来()
穹窿,棕红色的土地,整齐的电树,蓝天白云,清风熙阳,掠过天空的鸟儿清脆的鸣唱,高大壮硕的滴水观音,晶莹剔透的水球。一切都是这样的祥和美丽,只是,水球的颜色不是清淡的绿色,而透着雨后朝阳的绯红,小水漂浮在其中,如同未出世的胎儿漂浮在母亲子宫的羊水中,静静地睡着。小水光溜溜的身体如同被朝阳染成了粉红,通体的皮肤纤薄透明的如同蝉翼,那是新生的皮肤组织。
“怎么成这样了啊?怎么弄成这样的?”琴音已泣不成声。
梦飒拍拍她的肩膀,却没有回答。
春禾也看到了这个情况,当他正要开心地勾画未来的美好时,画面切换到了水球内部,然后是连续几幅切割的画面记录下小水恢复的过程,最初的情况很不乐观,像小凡一样惨不忍睹,春禾渐渐皱起了眉头,相比年纪,她遭受的痛苦太大了,而这都归功于他顽固不化心狠手辣的吾塔。好在现在小水恢复的不错,那层薄薄的组织就是最好的证明。
尽管游走在半山腰,三个地球人还是感受到了难以承受的高温、干燥。为了躲避飘在空中的士兵,梦飒带他们在没有开辟的石柱般的山间行走,梦飒所属的寻藏特种队曾经走过一次,确切地说不是走,而是攀爬、下滑和跳跃。
没多久琴音就半死不活得倒在地上。“我现在非常怀疑你的动机,你确定不是变着相害我们的吗?”她说着,嘴唇干裂。
梦飒过去,二话不说,掰开琴音的嘴巴,塞进一粒糖果样颗粒,为了防止她吐掉,死死扣住了她的嘴巴。琴音感到一股清凉的水流顺着喉咙流进了身体。
“补水、降温。”梦飒说明,顺便塞给毛小梳和玩儿一人一粒。
刚才三人还在抱怨,说梦飒没有说加仑的情况,害得他们没带水。梦飒装作没听见。
现在,梦飒才说:“我强调过高温。”
“宝贝。。。不,梦飒长官,这是高温吗?知道古老传说中的炼丹炉吗?这完全是一个滚烫的油锅啊。”
毛小梳说完,接过梦飒手里的糖果颗粒,看了看,色彩晶莹,放进嘴里后,感受那阵清凉,虽然这种清凉就像在地球上酷暑季节吹来的热风,但这会儿仍舒畅极了。
玩儿又伸手向梦飒要,梦飒没搭理她。
“再坚持一下,过了前面那个山头,可以用飘行机了。”
她当时在这条道探索时,无意放了一只在那里。现在临近晚间——加仑人休息时间,空中士兵减半,飞行相对安全。
当夜色墨染,美丽的月光从后窗照在春禾脸上,在永远是阴天傍晚的加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月光。月光柔和地跳跃在睫毛上,春禾安详地闭上了眼睛,“睡个好觉,一睡醒就去找拉马”。。。。然后一瞬间又睁开了双眼,因为一句话突然响亮地回想在耳边:一个叫拉马的人在帮忙照顾生意。他坐起来,想起昨天在酒屋拉马的神色,好像不太对。
他连夜去往酒屋。
酒屋,昏暗的地下室,一盏地灯散发着微弱的黄色光芒。躺在角落临时搭起的硬板床上的奶奶猛然惊醒,她捏捏还有些昏胀的额头,缓神了片刻,开始环顾四周,发现已不是被关押的树洞。和春禾分开不久,她就被三个士兵团团围住了,她回头,没有春禾的身影,但那块黑色的焦石就在身后,冷冽的黑色仿佛恶作剧得逞般的嘲讽。之后她又被带回了树洞,又丑又矮又胖的男人在那里等她。奶奶太不安分了,噜噜嘟命人把她绑了起来。那人背着手,边踱步边嘟囔。当他停下时,对士兵呜啦啦说了一句。士兵在她脖子上做了什么,之后她便失去了知觉,现在想来,大概是打了麻药——事实上,不光是麻药的作用,她被士兵带上前往地球的旅途时,高速的移动发挥了与麻药的协同作用。。。但是,现在她又在哪里呢?她下床,站起来,刚开始有些眩晕,一度不得不坐下来,渐渐地适应过来,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重力感。拐角处的楼梯若隐若现。奶奶站在楼梯口向上张望,一片漆黑,她向上走的时候,天婶和天伯出现在她身后。
天婶为奶奶倒了水,端来充饥的点心。天伯把奶奶如何出现在这里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如实告诉了她,然后问她是谁,需不需要帮助。
“你们为什么不按照那个人的意思办?”奶奶问天伯。
“做生意再黑心,也不能触碰伤人性命这条底线。”
“交不了差,他不会为难你们吗?”
天婶;“所以我希望你帮我们。”
“我怎么相信你们?”
“您随时可以从这里出去。”
奶奶看着天伯的眼睛,许久,她说:“如果你们配合我的话,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天伯:“请讲。”
“那个拉马是地球人吗?”奶奶问。
虽然外面总有外星人侵入地球早有传言,但是天伯却仅当是传言,从未真正相信过,此刻听到一位比他们年长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太太讲,不免更加觉得荒唐。
天婶倒没有意外,说:“应该是,至少他的外表特征完全符合地球人。”
天伯看了一眼天婶,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
天伯问,“那么,大姐您是地球人吗?”
“我是。”奶奶肯定地回答,然后又问,“那么这儿是地球了?”
天伯:“当然是。”
“你们也应该是地球人了。”
天婶:“如假包换。”
“那好。。。”奶奶喝口水,吃块点心,继续问:“你们也应该知道地球目前的状况。”
两人点点头。
“请概括一下。”
“荒凉至极,怪兽横行。”
“总结的好”,奶奶吃一口点心,“这个是用米粉做的吧?”
“是的”天婶回答。
“这个从哪里来的?”
“拉马送的。”
“他从哪里弄来的,知道吗?”
“他行踪不定,不是常年待在沙漠。”
奶奶想起了鹗朵拉山上那位周姓老太太,她从一个商人那里换了稻谷,而在加仑时也有幸吃到一次米饭,难道那个商人就是这个拉马,或者说另一个拉马。而那个商人的目标显然是小水。
“你们认为,他是什么人?”
87 胡杨林月色()
天伯想想,“我们是老朋友了,但目前为止,我仍然不了解他,在为什么人做什么事。”
奶奶突然回头看一眼,显然里面还有房间,而左侧墙壁上有个凸出的橱窗,那个房间外的角落有几只箱子,箱子上方是几幅橡胶手套和试验用器皿。奶奶走过去,发现还有一台平板样的仪器。
“在沙漠里做实验遇到很多阻碍吧?真想不到在这样一个死亡的年代居然还有质谱仪。”
天婶瞪大了双眼,“您懂这个?”
“我以前搞生物的。”奶奶淡淡地回答。
天婶瞬间眼放天光,如遇知己般,“您懂杂交吗?”
“恩米。”天伯唤她。
“不好意思。”天婶笑笑。
奶奶走回来,问:“这个也是拉马送的吗?”
“这个不是。”
“他有请你们帮研究过什么吗?比如血液或者别的体液?”
天婶目光闪动。
奶奶笑笑:“研究的怎么样?”
天婶很犹豫。
“看来不怎么样。。。。有没有让你分析过一段基因或者全基因组?”
这时天伯也惊讶了。
片刻沉默后,奶奶坐回桌子旁边,说:“我怀疑那个拉马在为某个外行星做事,换句话说,他是地球的叛徒。”
两人怔怔看着奶奶。
“如果你们不相信外行星的存在,我想你们也不会相信半机器人的存在。”奶奶站起来,指指脑子,“除了这里”,又依次指指胸部、腹部,然后微展开双臂,“每个部位都有金属,机械内脏和关节。”
停顿了一下,奶奶最后说:“半机器人就是我的身份。”
外面传来很轻但清晰的敲门声。
天婶看看天伯,压低声音说:“这么晚,不会是拉马吧?”
天伯:“不像,他敲门像强盗。”
“不会真是强盗吧。”
两人让奶奶安静待着,他们去看看。
打开门,出现在清朗月色中的却是春禾。
“春禾。。。”天伯很惊讶。
春禾笑笑,和天伯寒暄几句后,天伯故作生气地问:“你怎么跟你那位老朋友一样,是半夜来敲我门啊?”
春禾向天伯道歉,问他哪位老朋友。
天伯请他进屋,抱怨说:“还有谁啊,拉马呗。”
月光照进屋中,照亮了屋内满墙厨的酒,凑近一点,甚至能看清人脸,天伯请他入座,问他什么事,然后打开灯。
春禾却说:“不用开灯,月光够亮,而且半夜开灯,让孤零零的酒屋在这片广阔的区域中很是着眼。
天伯和天婶表示赞同,便关掉了灯。
春禾坐下,说:“我这么晚来。。。”,然后他停住了。
“什么事啊?”天伯问。
春禾皱起了眉头,惊喜。。。关切。。。愤怒迅速转化着,他想问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与此同时,对吾塔的愤恨快要蹦出胸膛了。
天伯依着春禾的目光向后看去,一惊,怎么出来了?拉马一再强调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奶奶的存在。
奶奶站在楼梯口,脸色阴沉。
天伯刚要站起来,春禾已先一步迎向奶奶,“奶奶,您还好吧?”
他拉开奶奶的双臂,上下打量,回头问天伯,“天伯,你没把我奶奶怎么样吧?。。。奶奶,你怎么在这里。。。”
奶奶摆脱他的手臂,走到天伯身边。
“春禾,你有什么事啊?”天伯试图转移春禾的注意力。
“我就想知道,拉马和你做了什么交易,现在已经不用了。”
“这个家伙是拉马的同伙没错吧?”奶奶刚才在楼下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他们是朋友。”天伯说。
“这个人不是地球人,来自一个叫加仑的星球。”
天伯和天婶也算是见多识广,但今晚的信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你们看看,身材短小、脸色苍白、下肢纤细,脑袋和躯干的比例也与我们不同,再看胸膛的起伏,这个速度至少是我们的三倍。”奶奶解释。
两人看去,他们一直都觉得这个孩子有些许不同,原以为是人种的问题或者是个体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