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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三人已经转向北方,掠了过去,这些日子来,已知道在大漠之上,水就是生命,所以随身总不忘记带只羊皮水袋。三人喝了口水,补充了些水分,三人又一口气奔出了一两里路,只见前面又有几株仙人掌,但却已全部被砍断。
三人停下脚步,从地上拾起了半个仙人掌,瞧看上面被砍断的切口,瞧得似乎十分仔细。
这时若有人在旁边,一定会觉得奇怪,不知这半截仙人掌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上面还会长出什么花来不成?楚留香瞧了羊晌,双眉却越皱越紧,不住喃喃自语道:";好快的刀!好快的刀法!";原来他从切口上便可瞧出砍断这仙人掌的刀法之高下,姬冰雁使的不是刀,蓝枫倾见到他对手刀法竟是如此犀利,自然不禁更为他担心,在地上找了半晌,又拾起半截仙人掌来。
这半截仙人掌切口远不及那半截平滑,似是用极钝的铁器打断的,而姬冰雁使的兵刃正是判官笔。
楚留香又瞧了半晌,眉头渐渐开展,喃喃道:";和这么强的对手缠斗了半日,他气力还丝毫未衰,想不到这些年来,他武功竟也如此精进。";他本以为姬冰雁这些年来席丰履厚,醇酒美人,功力虽未搁下,气力必然有损,但是此刻,他才稍微放了些心。
一点红看着那手中半截的仙人掌切口速度绝不再自己之下疑惑道:“这刀法我好像在那里见过”。蓝枫倾轻声道:“找到他们便知道是谁了”。楚留香丢掉手里的仙人掌道:“走吧!向前寻找看看,我想离他们想必也不远了”。
但他两人正在恶斗之中,无端砍断这些仙人掌干什么?这却是因为仙人掌中,藏有水份,两人苦斗半天,唇乾舌燥,竟停手在这里喝了些水,再打下去。
又走了片刻,前面一堆沙丘耸起,高达十馀丈。
大漠上沧海桑田,变幻极快,昨夜还是一片平地,今晨说不定就有沙丘如峰般耸起。
这些沙丘自然极不稳定,一般人虽然能窜上,只要稍一不慎,沙丘崩溃,整个人就难免要被活活埋葬在千万斤黄沙里。
三人一掠而上,如飞絮,如落叶,轻飘飘站在巅峰之处,极目四望,只见四周围数里之内,不但有许多处大大小小的沙丘,而且还有一堆堆的风化了的石,一片片低矮的荆棘。
沙漠中也并非寸草不生,有些植吻,简直不需要什么水份,也可以生长的,只是永远长不高大而已。
突听";呛";的一声,一道刀光,如长虹经天,在远处的几堆石後一闪而过,刀光之急,不可力物。
三人立刻纸鸢般滑了下来,燕子般飞掠而去。
三人不敢出声,只因高手相争,最怕分神,姬冰雁听见他们的呼声,神志只要稍有松弛,说不定就有杀身之祸。
但等三人掠到那堆石後,那里竟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了,石旁的荆棘,竟已被刀割断了一片。
三人越来越觉得这人刀法之锋利实是惊人,";黑猴";孙空和司徒流星形容中的话,竟非夸大之词。突听又是";呛";的一声,金铁交鸣。
三人飞似的赶到那里,那里竟又没有人了。石却已倒塌了一片,碎石如粉,了满地。
这片石却必是姬冰雁掌中判官笔扫塌的,绝非长剑,由此可见,姬冰雁气力犹存,还可一拚。
三人长长松了口气,到目前为止,他们虽然还没有瞧见这两人动手,战况之激烈,却已可想见。
两人竟从数里外一直打到这里,从晚上打到早上,又从早上打到现在,这样的恶斗,倒也少见得很。
现在两人既然还好像战了个平手,三人也不着急了,只因他们着急也没有用,在这种地势下,要一下子找着他们,谈何容易,何况姬冰雁若是知道他们来了,怕他们插手,说不定还会成心和他们捉起迷藏来。
所以三人索性沉住了气,静静地听着,过了半晌,果然又有一声金铁交击声,自左面传来。
这次三人并不直接扑过去,却自右侧绕过,想绕到这两人的前面,迎头拦截住他们。
但这次他们还是扑了个空,那两人竟又打到另一边去了,三人对视苦笑着摇了摇头,蓝枫倾无意看了看沙地,脸色瞬间变的微白,楚留香和一点红顺着蓝枫目光看了过去,前面的一片黄沙上,竟有几点碧血。
若是换了胡铁花,他瞧见这血迹,也许还不会如此着急,只以为这鲜血是从对方身上流出来的。
但蓝枫倾、楚留香却知道,姬冰雁的判官笔只要点中对方,那人必已倒地不起,既不会带出血来,也打不下去了。
他们心里越着急,越不敢出声呼唤,姬冰雁此刻已负了伤,说不定伤势还不轻,若是分了神,岂非更立刻便要遭对方的毒手!要知楚留香虽然豪迈不羁,但为了朋友的安危,他的小心谨慎,竟还在妇人女子之上,蓝枫倾担心的捏着袖子,眺望寻找恨不得立刻找到他们,一点红目中寒光阵阵,如狼般的目光再现,坚定得像积雪的山峰。
一堆石上也有几滴血迹,三人纵身跃了上去,正想再静待刀光剑影,自树梢石顶露出来。
谁知就在这时,前面一堆沙丘,突有两个人转出,两人掌中兵刃,俱都舞得风雨不透,却丝毫不闻兵刃相击之声,想是两人打了半日,都已将对方的招式摸清,早已用不着等到招式用老,便发招变式。这样的打法,双方出手自然更快,也更凶险,无论谁的出手只要有半分偏差,对方的兵刃立乘虚而人。
但他们的出手虽精采,形状却都已狼狈不堪。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打得七零八落,身上。头上、头发眉毛,俱都沾满了黄沙,看来就像个从黄沙里钻出来的活鬼,若非知道姬冰雁用的兵刃,简直分不清这两人谁是姬冰雁来。
只见姬冰雁左肩上用衣袂扎得紧紧的,里面有丝丝鲜血渗出,果然方才已被对方割伤了。
蓝枫倾努力控制自己紧张到不行的情绪,但是看着姬冰雁左肩上伤口恐怕已经更严重了。
一点红自然知道高手对决,最忌讳插手,因为自己便是这样的人。
但两人正在打得吃紧,他又怎能包扎自己的伤口?难道对方伤了他,还等他扎好伤口再打这两人打了半天,难道已生出惺惺相惜之心,所以一人受了伤後,另一人并没有乘危进击。
第五十四章 地狱阎罗()
楚留香、一点红看清了另外一个人的武器时齐声道:“索命战镰,地狱阎罗他怎么跑到沙漠里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又齐声问道:“你认识他”。两人有齐刷刷的点头。
蓝枫倾自然也知道两人说的是谁【江湖上传着他鬼魅的传言,地狱中决定人生死的阎王,那骇人勾魂索命的战镰】但并不认识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呢!”。
蓝枫倾瞅了瞅楚留香又瞧了瞧一点红,楚留香看着蓝枫瞪着大眼睛等着自己和一点红的答案的样子分外可爱,宠溺的捏了捏蓝枫冰玉般的脸道:“你离开以后我便走过大江南北寻你,可是寻来的无非是一些无用的信息罢了,你离开的第三年。
浙江一带突发瘟疫死了不少人,蓉蓉听闻就准备动身前往,我们动身前偶然间听闻,一位蒙面的蓝衣女子如仙子降临浙江,医术高超抑制住了瘟疫的蔓延。
将妙绝的药方分派下去由重至轻的医治那些染上瘟疫的人,三天三夜未成休息过,不停的在救人,浙江一带的人都谈论这位如仙子降临的神医,蓝衣医仙妙称很快便传开了,我从丐帮弟子那里得知,那蓝衣医仙身形与你十分相似,我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浙江。
当我到的时候,瘟情转好了很多,我一路打听着那蓝衣医仙的落脚处,当我到了那百草医馆的时候,看着那蓝衣忙碌的身影,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的停住了跳动,我压抑了三年的情绪都在那一瞬间爆发。
我瞬间出现在了那蓝衣面前,我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正想拥住那蓝衣,谁料她却将一颗丹药放到了我的手中,便都头也不回的继续忙碌去了,我对上她那双清澈明亮却陌生的双眸我便知道她不是你。
浑身像被抽空了一样,向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在医馆外的石头上整整坐了一天,那蓝衣走到了我面前将一些吃食放到了我手中道:“在为染上瘟疫之前,快些离开吧”。
我抬头盯着那蓝衣,蓝衣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她并未回医馆而是向郊外走去,我便在后面跟着她,最后她停在了竹林中,十几个黑衣人围住了她,我看着她不慌不忙的静静的站在那里。
那十几个黑衣人动起手来,一柄软剑从她腰间抽出,迎上那十几个黑衣人,黑衣人刀刀致命,而她游刃有余的躲闪着并且每一剑都会刺到一人的穴位之上,中剑的黑衣人都纷纷倒地不起却不伤及性命”。
这蓝衣的功夫真乃妙绝,当十几个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那蓝衣明显露出疲惫的神色,连续几天的忙碌救治纵然是男人也扛不住的更何况一个女子。
谁料在那女子松懈的时候,一道剑芒刺向她,她已经避无可避,我本已动身,有一道人影已经早我一步救下了她,正是地狱阎罗,挥舞着索命战镰,攻向那偷袭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武功也不弱只是卑鄙很多,又有二十多个黑衣人出现,将那蓝衣和地狱阎罗围住,毕竟寡不敌众再加上蓝衣有些体力不支,那领头人不停的放冷箭,渐渐有些吃力,不过这冒着阴气的勾魂索命的战镰已勾索了许多黑衣人的性命。
那索命战镰竟然没有沾染上鲜血,无法想象那到底是多快的速度,那诡异的战镰像是有着自己意识般,出现在蓝衣面前替蓝衣挡掉黑衣人的攻击,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地狱阎罗已经将除了那卑鄙阴毒的领头人以外的黑衣人都收割与战镰之下,那黑衣人对于其他黑衣人的死没有半点情绪而是用着刺耳的嗓音道:“好一个,地狱阎罗、索命战镰,不过那又如何呢!今天我便要尝尝收割阎王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地狱阎罗安置好了蓝衣与黑衣人对持,两人开始阴冷寒气逼人的对决,“呛,当、次啦!”武器相较之处火花四溅,两人打的激烈,很容易看出那蓝衣眼中焦急担心的神色。
当我准备将视线放到打的激烈的两人身上时,一股气力攻向蓝衣,等蓝衣发现时候已所料不及,地狱阎罗使出全力挥出战镰,击中那人剑上,那人被震飞出数米,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便出手接下那气力,我只看见那人不算清楚的背景很快与竹林混为一体,当我转身看向那蓝衣时,明显的扑捉到了她眼中的恭敬,我将视线移到地狱阎罗和那黑衣人的时候,那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地狱阎罗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刚想说什么,那蓝衣用淡淡的声音跟地狱阎罗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不要在为我做无谓的事情了,我回去了”。说完留下冷漠的背影离开了。
他像跟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女子永远是最难让人琢磨的,她们的想法你永远都不知道,明明知道她爱着你却不能和自己在一起,阎兄,虽然我们的情况不同但是却都败给了这折磨人的女子”。
这地狱阎罗酒量还真不错,我们喝了整整四天四夜,当然吐露了不少的憋在肚子里面的话,他的故事很简单,他对着个蓝衣女子一见钟情便一直偷偷的跟着蓝衣,当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了,他却跟我说,蓝衣凭空消失了,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变得和我一样到处寻找那飘渺的蓝衣……
蓝枫一副了然道:“我说蓝凤回来之后,怎么总是魂不守舍、六神无主,问她也不说原来病根在着个地狱阎罗的身上啊!”。楚留香猛然看着蓝枫道:“蓝凤?,枫儿,她是你人是你派她去治疗瘟疫的”。
蓝枫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蓝凤是我的人,不过那次她是外出办事碰巧路过便出手了,她也递来了口信回来,我便给她准备了些必备的药材派人给她送了过去,没想到中间还有怎么一档子事情呢!”。
楚留香叹了口气那时如果自己多问问那蓝衣可能就不用在等三年了,看向一点红道:“那冰块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呢!”。
一点红慢慢道:“我是在一次做雇主任务时,碰见了他,他要杀的人正是我要杀的人,我们互不想让,我们俩个人就打了起来,打了三天三夜最后也不过是以平手告终,最后他将那人让给了我。
后而也遇见他几次,次次都赶上我做任务的时候,他每次看见我时就转身离开最后一次他居然一把抓住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