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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他才是负责救你命的人,你再随便说一句,我恭送老师离开千里之外,保证你无声黑白!”
方晓丹狠狠瞪了我一眼,不过还是惜命,到底闭了嘴。
刀疤揉揉我的头,“小子,别那么冲动。”
话虽如此,我看得出,他眼睛里有点落寞的笑意。
这哥们儿估计平时太强大了,哪有人替他说话?也就是我嘴上没个把门的。
见刀疤不再说话,我只能自己接话,“哥,这次是我的锅,那现在怎么办?”
“接生。”
“接生?!哥你逗我呢?!这个要咋生啊?!生出来的得是个神马玩意儿啊?!”
方晓丹的腿微微打开,血已经淌到了她的脚踝。我甚至看得见她大腿当中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在不规则的扩大着轮廓,并且这一团东西不是毛。
我深深怀疑她真的会生出来一团血呼啦的肉块。方晓丹叫的有点撕心裂肺,我听着觉得格外渗人。
就在这时候,那团黑雾裹着一块腐肉模样的团状东西彻底从方晓丹身体里跑了出来,而做了头一次母亲的方晓丹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一股浓烈的血味混合着汗湿、腥臭充斥着整个房间。
刀疤一皱眉,“这东西是有人养着的。”
汗毛在背后微微一竖,总觉得自己被人下了个套似的。“哥,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有种叫法,叫尸婴。要用死亡的婴儿尸体作为器皿,培育魂魄,然后再为这个魂魄寻找一个宿主作为母亲,将孩子生下来。”刀疤回答我,一边看了一眼方晓丹,片刻后道,“这个人有点门道。”
我一听就不明白了,“你是说方晓丹装样子的?她有门道?”我还真有点担心,先前在公园里没少得罪她,要是这女人真的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感觉自己也就等于是高调作死了。
刀疤摇头,“不会是她,如果她装样子,没必要还特意找事务所帮她解决这个问题。何况养尸婴的人很少拿自己做培养皿,因为如果顺利的话,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应该没命了。她应该不知情。但是就不知道是什么人对她下了手。”
原来有门道的不是方晓丹,而是她背后不知面目的养尸婴的人。
我一阵头大,总觉得不知道如何收手。
刀疤掏出烟盒,点燃里面最后一支烟。随即蹲下身,把烟盒的口对准那团尸婴神马的东西。轻声命令一般说:“过来。”
那团散着黑气的尸婴就很听话的缓缓的被吸引了进去,神奇的是,一个拳头大小的肉团团居然连带着笼罩它的黑气一起被收进了烟盒里,然后纹丝不动。
刀疤扣上了烟盒。“这东西在我手里,对方应该会在最短时间内找上门来,我们守株待兔即可。”
我点点头,特别佩服刀疤的淡定。
方晓丹还没醒,我和刀疤一人坐一张椅子上,他抽着烟,我发着呆。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哥,你说对方会是什么来头,有眉目吗?”
刀疤倒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不过都不是问题。现在事件升级了,你这个小子,倒真是个天生的诱饵,专门碰到大买卖。”
是啊,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什么成了精的污秽之物,没想到变成了人为的恶性事件,还好我跟着刀疤这种淡定帝。
不过眼下我们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方晓丹挺尸一样四仰八叉躺在自家的地板上,从大腿根到脚脖子全都是血,知道的这是刚刚生了个勉强算是孩子的什么鬼,不知道的她就是一具被砍了大动脉的女尸。
“哥,她怎么办?”我对于方晓丹完全没有好感,但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就这么丢着好像也不太好。
“放床上,等她醒了我们就可以走了。严格来说,我们这次的委托已经完成了。”
刀疤晃了晃手中的烟盒,“她要的只是摆脱不断怀孕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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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老实人活该戴绿帽?()
我记得合同里写的,这一次事件的酬金是五万块钱。
这个钱,真心不那么好赚。
话说原本以为只是个成了精的什么东西在作妖,压根没想到这是个有组织有预谋的行为。
也不知道敌人会有多难对付。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一个男人略带一些口音开了门。
“晓丹,我提前了一天回来。还买了你最喜欢吃的哈根达斯。”
一个戴着军绿色帽子的黑瘦男人走了进来,关上了门之后笑了两声,声音特别忠厚老实。等他转过来时才发现屋里有两个大男人,他老婆穿着裙子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挺尸。
场面可以说是非常尴尬了。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做什么?!”他声音有点惊慌和愤怒,“你们把我老婆怎么了?!”
说着抡起袖子就要和我们拼命的架势。
我嘴角一抽,很努力憋住了吐槽的冲动。
哥儿们,老婆在你家跟别人造孩子的时候你在外面出差,你老婆在你家生了跟你以外的男人的孩子,你跑上来以为我们两个灵异事件负责人当成欺负你老婆的坏人。
你还戴这么一顶帽子,这槽点这么多,我要从何吐起?
其实真的干架我也不是干不过,不过从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同情:这男人提前一天下班还知道给老婆买冰淇淋,至少是努力在做一个好丈夫的。
他不应该被蒙在鼓里。
不过如果我和他讲明:你老婆出轨背着你和自己上司乱搞,搞出来一个阴魂不散的尸婴,智商在线的普通人能相信?除了我这种二班的,基本上会被人当神经病的。
我这种时候特别淡定,拦住了这个男人,严肃地明知故问道,“张伟业先生是吗?方晓丹女士的丈夫?”
出事的时候态度从容真的特别,张伟业虽然还有点怀疑,显然晴夫不会这么友好,起码一般来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或者狼狈落跑的,我太淡定,反而让他无所适从了。
他怔怔看看我,“你是……?”
“方晓丹女士是我的委托人。可能对您来说一时间很难接受。”我从包里取出了合同,递给了张伟业。
其实我感觉这事儿挺不道德的,方晓丹要求过,不能告知她老公,但是这一条我检查了之后,并没有在合同细则里提及,因此也就不算违约。
张伟业反复看了几次之后,拿着合同的手都有些颤抖,拎着的冰淇淋化成了汤汤水水,粉色白色绿色的,在塑料袋里化成了一滩。
“我信你祖宗的!”张伟业突然发狂,先把那一袋子冰淇淋丢到了刀疤身上,顿时刀疤身上的衬衫就染得特别粉粉嫩嫩少女系。
难得见他吃瘪,我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张伟业的拳头已经在我脸下生风。
然而哥哥我是练过的,躲过这种耿直的拳头话下,打架讲究实用,我动作虽然不是特别帅气,能自保是没问题的。顺便绊了张伟业一跤他摔在地上之后,我扯了条床单捆住了他。
“张先生,得罪了。希望你明白我们没有骗你,我这里有和方晓丹女士以及他上司的录音。”
刀疤手里有和王博文的聊天录音,我手里的其实是到了这房子里以后拍了个,能证明的东西并不多,公园里谈话的关键我压根没想着录音。
到底还是新人,有时候反应上体现出了我的菜。
张伟业还在反抗,倒也不骂人,就是觉得不相信我们是纯良人家。我索性也就脱掉了斯文的外衣,“姓张的,别闹了,我耐心不好,你丫再烦哥儿们把你龟甲缚绑了丢出去!我现在就搜搜看,说不定能找到你老婆拍得火热大片!”
张伟业愣了一会儿,突然就开始放声大哭。
这眼泪来的突然,我一下有点被这个男人的哭泣杀得措手不及。但是我对女人的眼泪没抵抗力不代表我也会对男人的眼泪报以同情。
多大点事儿啊,这年头谁没戴过几顶绿帽子?
我当年也像这哥们一样死心眼,结果就是把女人惯坏了被强势绿了一把。
其实挺憋屈的,怎么了?女人就是一定宠不得的吗?我们老实就活该被绿啊?
“行了,哥儿们,别哭了,我前女友在国外变成有钱人宠物的时候你还和你老婆恩恩爱爱的呢。谁没几个过去啊?你要再哭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我给他松了绑,扶他站起来。
看他一脸老实的样子,实在觉得这家伙也挺可怜,还叮嘱了一句,“你老婆这是被人陷害了才会不断怀孩子的,那个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上门了,你做好准备,等下该躲还是要躲,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张伟业一个劲跟我们九十度鞠躬道歉,还说要替刀疤把衣服洗了。拿出来一件他自己的大T恤,递给了刀疤,连连道歉。
刀疤不动声色把衬衫脱下来递给了张伟业。他拿着衬衫去了厕所,关上门之后传来了呜咽的哭声,之后就是水流的声音。
我一时间有些感慨,不由得问了刀疤一句,“哥,你说是不是老实人活该被戴绿帽?我也曾经各种老实啊。”
刀疤不说话,换上了衬衫之后,看了一眼方晓丹,“快醒了。”
我看了看方晓丹,想到这个讲话特别不客气的女人醒过来如果发现老公知道了她出轨的事情,估计又要发飙一通。心说这个钱实在不好赚。
倒是上次陪着刀疤去殡仪馆那次,钱好赚一些,想来是事后处理的过程很复杂。
“哥,做这一行,都是这样五万十万的赚吗?感觉,有点亏啊。”
听人家说做这一行的风水大师、算命先生动辄都有上千万的身家啊,之前那个什么白龙王好多明星追着求算命。
同样都是神棍,差距也大了点吧?
刀疤也不讲话,似乎是在出神。过了一会儿,他说,“等你在公会有了一席之地之后,较好的客户都会发给你,到时候你就会有钱了。”
“公会?干我们这一行还有公会?”
刀疤没再回答我,倒是云淡风轻去开了门,“我们去抓养尸婴的那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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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你老公才是BOSS()
我追着刀疤跟上,“哥!你去哪儿捉那个幕后黑手啊?”
人都还没找上门呢吧?
刀疤回头,“不觉得奇怪吗?厕所只有水流的声音,没有搓衣服的声音?”
我如遭雷击一脸懵逼,难道……
刀疤说完,去开了厕所门,果然,衬衫泡在水池里,根本没有揉搓过的痕迹,窗户开着,一股子风往房间里吹着,呼呼的声音听着像是挑衅的示威。
刀疤一脸平静,“他的目的,一开始就只是放着尸婴的烟盒。”
我气得猛一跺脚,“哥,你咋这么淡定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老公有问题?”
刀疤点点头,还没有去追的意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急的肚子里像着了火似的。
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就是一太监?
现在对方都跑了!这里是8楼!再不追找不到人追不上了!
我正愤恨着,刀疤已经翻身跟着跳出了窗外,临走前还不忘了叮嘱我,“等方晓丹醒了,你告诉她,早点离婚吧。”
我跟到窗边,冷冰冰的大风往脸上拍,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八楼跳出去,就算是猫也可能会摔伤,两个大活人非要从窗户跑,我真是……
“哥!你干嘛不走电梯啊!”
“干嘛不走电梯啊!”
“走电梯啊!”
“梯啊!”
“啊!”
我都没想到自己要命的一嗓子,回音能回荡这么远,风中都是我的呼喊声,淹没在了隔壁小区街口广场舞大妈们的BGM里。
这种违和感此时无比真实。
我刚刚见证了这个世界上最cao蛋的爱情:老婆出轨,老公给老婆下套。
现在那个被坑蒙拐骗出了轨的老婆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挺尸,而那个被戴了绿帽的老公抢了被流产很多次最后就剩一拳头大小的肉团状婴儿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种时刻广场舞大妈的音乐提醒着我,生活就是生活,不是,再怎么悲伤或感慨的时刻,这世界都以你不能理解的奇特模式持续运转着。
回到卧室等了几分钟,犹豫着准备把方晓丹抱到床上,心说好歹是客户,肉多肉少都是菜,钱多钱少都是爹,总不能拿了钱就不管人家死活了。
不管她生的是什么东西,到底是头胎,也很辛苦。
产后护理我不能做全套,起码把人扛床上省的她着凉。
结果我刚刚把人抱起来,丫醒了。这女人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刚刚生完孩子?,这会儿就有力气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