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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然和我互相对了一下时间,他戴着手表,我只有。对时间是他要求的,这是他们人民公仆的好习惯,虽然在我看来,这种灵异事件对时间是没什么用的。
我们商量好对策之后,就一起进去了商场的厕所装好装备。
衣服当然不用再换,凌一然在我领口别上了一副耳机,连通了,看上去就像是在听音乐临时摘了耳机,不过事实上的关键在于别在领子上的夹子,上面有个型的微型针孔摄影机。
而我的开了GPS定位,录像和定位都会发到凌一然手里,同时警局他留了一台个人电脑,会有系统备份。
凌一然表示虽然不相信鬼鬼神神那一套,但他坚信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充满了现代化思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失踪绑架案件。
我们分头行动,我先去了B1F的游戏城,凌一然目送我下了电梯。
还是和昨天一样锣鼓喧天级别的吵闹,并且照旧烟雾缭绕又闷热。
我四处逛了一圈,今天是没什么心情玩的,只是带着探测的心情四处看了一圈,不过不要举止太过夸张,还是装了装样子,随意在某几台机器上丢了币子。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我收到一条凌一然的短信:我找不到入口的电梯了。
心里一沉,这就开始了?才四点不到。
我回了一条短信,看着红色叹显示着发送失败,心里有点焦急。
打了个电话过去,只有漫长的拨音。
嘟……
嘟……
嘟……
漫长的令人心烦意乱,况且我今天从睡醒之后就一直在等。上午等妖妖灵的回复,去警局等凌一然那边得到局里的批准。
现在,恐怕又要等。
大概拨一直拨了三分钟,还是没有拨通,这已经很不寻常了——一般来说,拨一分钟没人接通,电信或者移动的后台中心会自己切断拨,但是现在,就一直在拨状态。
我自己挂断,又试着打了两个电话,还是没办法接通。
就在这时,有一个服务人员走向了我,“先生,您需要打电话吗?我们这边信不是很好,如果您着急,员工室有电话,会好用很多,要带您去吗?”
他身上有一股臭味,如果不是我已经知道这家店有问题,会第一反应是他太久没洗澡,所以身上有异味。
但是,事实上,此刻我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了,那不是出汗多了的酸臭,而是腐烂的臭味。
是尸臭。
我不动声色,对着他点点头,“是是,我和朋友走散了。”
“您请这边,我带您去员工办公室用电话。”他笑起来的样子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感觉,阴森有余,表情并不丰富,而因此非常僵硬。
员工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东西非常简单但是很,小小的办公桌上面一台电话,还有一台饮水机,一个更衣柜。
我表达了一下谢意,就着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凌一然。
惊喜的是,居然接通了。
“喂?”凌一然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的时候,我激动得跟见到了亲人了一样。
“凌一然!凌警官!我在游戏机房的员工室!你听得到吗?找的到出口吗?”我握着电话那叫一个控记不住我记几,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就差握断了话筒。
凌一然的声音听起来依旧镇定,“看到入口处的电梯了,你注意安全,我马上就到。”
我连声答应,然后和他约好在服务台见面。
挂了电话,就见到那个服务员阴恻恻对着我笑。
“你报警了?”他的笑越发显得僵硬,皮肤看上去就像浮在肉上的一层蜡一样,薄薄的透着青白色。
我警觉地看着他,生怕他随时会有奇怪的举动,他维持着僵硬的笑容,不断低声的重复着说着什么。似乎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话,如果不是此情此景太过诡异,我会叫他一声NPC阁下的。
声音太轻了实在听不见,我靠近两步,终于听见他在念叨什么。
“你们都要死在这里……都要死在这里……互相残杀……咯咯咯”
我一皱眉,避开他,跑去打开了员工室的门,想说反正凌一然马上就来了,两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来的稳妥。
推开了门,我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大条。
的人都失去了踪影,刚刚还热闹得有些聒噪的大厅里,此时充斥着死寂的平静。
的游戏机器都处于关闭状态,只有少数几台机器还开着,但画面就是发着光的蓝屏。
我回头看了一眼员工室,门居然不见了。
61 真正的游戏()
我返回刚刚员工室门口所在的位置,那里现在只是一面墙壁。
敲打上去,也同样是没有反应,就和真正的墙壁是一样的。
我放弃了寻找员工室,转身向大厅的位置跑去,一路上没有人,只有我的呼吸时快时慢。这里并非绝对的黑暗与安静,我看得见每隔十几步路就会有的幽暗蓝光,听得到自己的喘息和脚步。
但是就看不见样的声音和画面我更加紧张。
这里的陈设和之前相比,也是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仅只是,这里的机器完全没有给人游戏娱乐的意思。透着一股冰冷阴森的气息。
屏幕渐渐开始暗淡下去,这是此时唯一的光源,我虽然带着打火机和手电,但那毕竟是消耗品。
更的是,我在这里感受到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甚至有一种浓烈的杀意。
三分钟后,我约莫走到了吊娃娃的专区去。印象中那里有一大块的空地。
路上我掏出了看了一眼,信不出所料是一格不剩,所幸的是的电池也只剩下58%。
我一路走着,屏幕已经全部熄灭,这时我听见了多重细碎的脚步声,很轻但在这相对安静的环境里,还是有些引人注意。
有人在靠近我,并且,不只有一个人。
我俯下身,尽可能保持呼吸不发出一点点声音。
就在这时,广播设备里传来一阵电流干扰的声音,同时的灯全部都渐渐的亮了起来。
我身后就站着一个人,刀尖抵在我身后,只差分毫就能捅进皮肉里。这个拿刀指着我的人,就是我这次的目标,温言。
离他不远处,还有一个穿着名牌运动装,表情十分不羁,又略带三分凶狠神情的男孩子。他留意着四周动向,但最大的警觉显然是用来盯着我的。
“你是新来的吗?”温言开口问我,表情有几分防备,但是更多的还是那种谦和有礼的态度,显然和他拿刀对着我的动作有些违和。
我迟疑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验证答案而提出疑问,“你是温言?我是你爸妈雇来找你的。”
温言收起了刀,半信半疑地问我,“你认识我爸妈?”
名牌运动服靠近我们,眼神中的戒备更多了几分,我留意到他们两个人的嘴唇都有些干涸和裂开的痕迹。
“给你,水,我也不多,省着点喝。”我从包里递过去一瓶水,自己也先喝了一口。
趁着他们喝水的功夫,我大致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当然凌一然已经充分让我意识到自己这个神棍的身份有多么尴尬,于是我就自称是他的远房亲戚,提到了温言父母的名字时,他显然就不怎么戒备了。
“雷子,我们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温言笑笑,对着身边那个运动服笑了笑。
同样是不爱笑,凌一然就是严肃、刀疤是生人勿进混熟以后就丰富成了表情包;而眼前这个运动服,则是从里到外散发着一股狠烈的气息。
他还是很怀疑戒备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如果多进来一个人有用的话,就不会持续一个月都没人发现这地方有问题了。就算是我进来了也没什么改变。”
我丝毫不怀疑,这个有点拽的男孩子就是雷霆筠,和温言一起失踪的那个高中生,也就是妖妖灵的客户要他找到的孩子。
心中不觉升起一丝希望,加入妖妖灵来查案,很有可能也是从员工室到了这里。而他一定会优先来找这两人,说不定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你们有没有遇到过一个男孩子,应该是今天来的,大概170cm,皮肤很白,身手不错……嗯,嘴巴很贱!”
就在这时,广播里的电流声已经消去,一个机械化没有感情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让我想起电锯惊魂电影里面那句台词:“Iyagame。”然后画面里就会出来一个带奇怪面具的变态杀手,不是叫人拿针筒戳自己,就是逼人拿锯子切断自己的腿。
这声音就是差不多的阴沉。“呵呵,又有新伙伴来了,大家出来欢迎一下。”
这句话一出,几个跳舞机的屏幕闪了几下,映出了我一脸傻气的脸。同时那个声音又笑着说道,“游戏进行了一个月了,也是时候该到了新的阶段了。不如就由大家一起玩捉鬼游戏,新人就是鬼。稍后我来公布规则,现在人到新人所在的体感游戏机区域集合,超过三分钟没到的人,会代替新人变成鬼。”
这句话说完之后,屏幕开始出现倒计时:180,179,178,177……
与此同时,我从雷霆筠和温言那里得到了信息,他们并不知道今天有来新的人。更没有见过我所说的符合妖妖灵形象的人。
我心里一紧,也就是说,妖妖灵并没有出现在这里,或者没人注意到过有新人来。
但是如果有新人来,一定会像我一样,被挂在大屏幕上。也就是说,妖妖灵没有来到这里的几率更大。
趁着还没有人走到,我从斜挎包里取出两张符,说来奇怪,符纸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看得我非常惊讶,但是好像温言和雷霆筠并没有太大反应。
我借着屏幕上的光芒找出两张护身符,递给了两个人,“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不能保证一定带走你们,但我会尽力,希望你们别把我当成那种招摇撞骗的神棍。”
说实在的,我有些担心妖妖灵,以为到了这里,一定能见到他,没想到失算了。事情超出预算我没有多余精力去解释。
雷霆筠并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但是温言非常感激地笑了一下,收下了符纸。还跟我讲了一下这里的规则。
“我们来了三四天了,这个游戏厅主人说大部分的人来游戏厅娱乐,我们负责娱乐他。”温言说到这里,顿了顿,压住不愉的神色,“他说,我们现在玩的才是真正的游戏。”
温言显然是教养非常好的人,换做是我早就骂人了。
这感觉就好比,平时我们餐桌上吃惯了猪牛羊鸡,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说,我们人才是他的食物。
简直是岂有此理。
62 就在我们当中()
三分钟并不漫长,很快人都围了过来,有五六十个人。
如果说是一个月前开始有人失踪,那么平均每天就有两个人会被抓到这里。可悲的是到现在,都没人留意到这个地方。
又或者说,这个游戏厅,其实根本就没有登记在案。
人到齐之后,每个人用或者戒备或者惊惧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这个地方的狗P游戏已经磨平了他们作为正常人求生的意志。
我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杀戮的欲望。
温言的以礼相待是建立在我是他父母请来的基础上的,况且他也没有被困在这里很久。时日一长,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新人看起来并不是很能打,你看那个瘦干干的体格,我看我等下就直接抓住他撕了解决就行。”说话的是一个黑脸大高个子,他穿着紧身衣,身上有一股汗馊味。
我闻得出来,这个人除了这股馊味,还有一股煞气,不是身上背着命案,也是常年把头提在裤子上的。
他不吝于表达自己的狠辣,更不遗余力的试图压下我的反抗精神。
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穿着比较火辣,皮质短裙,大波浪、打扮入时的女人就到他怀里,任由他粗暴地拉开衣服握住她的腰肢,又一路滑到胸前,自始至终女人的主动献吻都显得自然而热情。
同时有二十多个人站在了黑脸大高个的身后,就想是选择站队一样,都算是表忠心。
我暗暗笑了一下,都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果然不假。恶人只怕比恶鬼更能令人闻风丧胆。
“老哥,你身上那么臭,只怕都有虱子跳蚤了,还有主动献身,厉害了word哥。”
黑脸一顿,那女人也跟着尴尬地停了一下动作,随即被黑脸一个耳光抽得站立不稳,跪趴在了地上。
女人不说话,看着我的眼神闪过一丝怨恨。
人就是这样,往往他们不会去恨压迫欺诈自己的人,但是会痛恨说出事实真相的人。挑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