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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守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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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太能接受这个回答,感觉要不是我错乱了,要不是他俩错乱了。一好好的食人霸王花到了夜里突然就变成了清香白莲花,说这是没病,老子反正是不能相信不能接受的。

    舒语不再说话,单手开着车,一手搭在车窗任由路灯照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光影交错,月白色的衫子衬得这厮有几分仙风道骨似的,看着特洒脱。我一开始心说颜逸如口味真心特别,这厮的颜值比起破瓜其实都差一点,更别说纯洁那样的软妹收割机了,她自己就挺那种风情万种的,居然喜欢上一块颜值并不很高还动辄闷声不响的大木头。

    但是见识过他徒手爬电梯,徒手撕女鬼的各种本事之后,又觉得这厮的安静是一种强大,我一大老爷们看着也觉得挺安心的,估计颜逸如也是被这种安全感给震撼到了。

    车子停在江边,凉风习习的夜晚,风怎么吹怎么舒服,我闻闻自己一身臭汗,心说今夜tmd好惊悚,总是想着那电梯里的妹子有点可怕的另外半张脸。但是有舒语在,又感觉可以安心一些,毕竟他三两下就把人家送走了。

    差不多四五点,天蒙蒙亮,车后座的姑娘醒过来又变成了颜逸如,气场很强开口对谁都是命令式的样子。但是仔细判断就会发现其实她半睡半醒的状态根本就一纸老虎,我深深怀疑这姑娘有点低血糖。

    舒语问了问她回哪儿,我差点没忍住吐槽,折腾一宿了肯定是回家啊,结果颜逸如思考了一会儿,说要回公司。我接受不能地看了看颜逸如,我们开了好久的车离开那个闹鬼的公司,你铁青着脸飙车带我离开的时候不是也很害怕的吗?

    舒语神经更大条,二话不说一个调头就把车往回开了。

    颜逸如进办公大楼之前差不多恢复了干练精明,下车前还问我是不是可塑之才。舒语点点头,说了句“我负责带他”。

    颜逸如面带得色,“我就知道你会看上这个小鬼。”说完她关上车门摇曳生姿回办公室去了。舒语载我回到别墅,叫我洗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这辈子就没住过大房子,别说这种能挤下几十个人的别墅了。我实在一个人有点发憷,一个人总想着那姑娘凄厉的哭喊声,跟在舒语身后,“哥,你刚是不是说要帮那个……那个妹子查清楚她的死因?”

    舒语淡淡一笑,“她都已经升天了,转世投胎好轮回去了,我没必要去信守一个不会有人赴约的诺言。我查了她也不会知道,我不查还乐得清闲,你说是不是?”

    我满脑子都是弹幕:我竟无言以对。

    对舒语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突然有点崩塌,感觉这人不守信用,虽说我自己也没多高尚,但是那个大腿妹子哭得太伤心了,我觉得就这么忽悠了人家实在是过分。

    “小子,过来一起洗澡吧。”舒语轻描淡写推开了浴室的门,我一个人在外面胆战心惊了很久。

    大学四年里寝室的淋浴都是单人的我一次大澡堂也没去过啊,破瓜纯洁只有在带我洗三温暖的时候才和我坦诚相见过,但那时候还有同样坦诚的搓澡妹呢,眼下这别墅里要能藏着一个会给男人搓澡的姑娘,估计也是只有半张脸的女鬼吧……一时间,我脑补了千万种被男人强推的可能。心说等会绝对不会蹲下身捡肥皂,绝对不会!

    舒语这时候特霸道总裁吼了我一句,“别磨蹭!赶紧过来!”

    我琢磨了一会儿那个语气,感觉好像挺有魄力的,但是设想了一下自己如果这么吼,可能会更像插秧的庄稼汉。无奈之下推开了浴室门,反正我知道还没有什么丧心病狂的本子是写霸道总裁爱上庄稼汉的。

    进了浴室,意外是一个罗马浴场般的大澡堂。舒语站在池子边,对着那个雕花的四四方方的浴缸撒了一堆的粉末,还丢了些药草。看了我一眼,也不多话,“进去。”

    我默默脱了衣服自己往那有点发绿的水池一跳,结果整个人都被淹了。不是我说,这都赶上游泳池了好么?深度和大小都够放一头大象了。

    不过挺好,水温特别暖,我本来觉得整个人手脚有点发冷,这会儿瞬间就热了。

    舒语的声音隔着水声不是特别清楚,我听见他声音很低沉地在说着什么,赶紧把头伸出水面,结果他一脚把我踩回水里,吃了两大口洗澡水,苦得跟泥巴似的。

    等我一脸幽怨准备兴师问罪的时候,他已经一起和我泡着澡了。见我怒气冲冲的,他还是很淡定,“你第一次正面近距离接触这些,需要去去秽气。整个人多泡一会儿才行。至于呛了两口水,等下反正也一样是要喝的。”

    我挺不服气,顶了句嘴,“那你咋不喝?”

    他看了看我,那眼神让人很印象深刻,“你觉得我们是一个级别的吗?”

    我tmd跟连吃了三个煮鸡蛋一样噎着不讲话了。

    舒语大概没泡多久就起身了,我这才发现看着他背上全是一道道的疤,估计是刀伤,看着还挺扎眼的。我又联想了一下这厮爱穿中式长衫,会功夫身手好,一下子开口就问,“哥你是不是以前混道上的?”

    虽然我一口一个哥这么叫着,心里其实挺别扭的,内心汹涌澎湃着想给他起一个绰就叫刀疤。

    舒语变成了无语,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那你要不要叫木法沙?”

    我反应了一会儿,他这是在说动画片狮子王。我感觉这家伙特别画风清奇,清奇到了一定境界了。我以为他那么严肃认真说要帮大腿妹子报仇的时候,他告诉我人都走了守诺言也没啥用;我以为他是个高冷且狂拽酷炫的老古板时,他居然看过狮子王。

    而且他好像是真心接受了这个提议,打了个电话给颜逸如,“你不是说干这一行要有代吗?我从今天开始就是刀疤。嗯,小鬼的主意。”

    两个人絮絮叨叨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舒语——哦不,他现在是刀疤——伸了个懒腰,“我去睡了,你差不多也起来吧,今晚上我们殡仪馆走一趟。”

    我去,刚和只有半边脸的女鬼打了招呼,这就让我大半夜去宾馆了,老子不吭声,一口一个哥,你还真以为我不会反抗了?!

    我愤愤不平,对着刀疤那爬满刀疤的背影歇斯底里大吼了一声:“哦!知道了!”

05 夜探殡仪馆() 
我以为刀疤只是随口说说吓我的,没想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老子睡得正香着,他丫的真来掀被子了……当时老子还做着千秋大梦呢,梦里女朋友哭着求我原谅她当初有眼无珠bubu,老子狠狠把她教训了一顿然后正准备告诉她noway呢,就听见刀疤特冷的声音,“出发去殡仪馆了。”

    所以一路上我对着刀疤都没什么好气,做个解气的梦多难得……

    刀疤一手支着头,一手握着方向盘,安静了一会儿,等我情绪平复了特淡定跟我说,“小子,等你有钱了,怕那些眼瞎的女人不哭着求你吗?光做梦是没有用的,你好好干,梦迟早变成真的。”

    我这回真是安静了。

    这话不错,但不是让我安静的理由——我没开口,他连我梦里是什么都知道了,加上之前的我心里那句童言无忌、我觉得颜逸如精神分裂、又暗戳戳在心里起了刀疤这个外,他居然都知道了。

    一次两次是碰巧,这厮绝对有妖,丫肯定是会读心术啊。

    刀疤不说话,单手掏烟、叼在嘴里自己点了,手上方向盘握得贼稳。我顿时觉得这老小子太会耍人了,你看那驾轻就熟的样子,之前还跟我说是第一次开车,吓得老子那么不淡定。

    “哥,你之前还说不会开车,这不是开得挺好的?”我讪讪笑笑,“你还能单手开车边开边点烟呢,老司机呢。”

    刀疤眼睛都没眨一下,“我没驾照。”

    ……

    我拿连吞仨煮鸡蛋的感觉又来了。简直一肚子槽点不知道从何吐起,看你这架势开车开了很久了吧,没个五六七八年驾龄开得出吗?那你是无证驾驶了这么多年的啊?!

    不对,这不是重点啊,你这明明是很会开车,怎么没驾照就说自己不会了?

    刀疤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特淡然地说,“你看现在干什么不是要证书,没这个怎么能说自己会。”

    我心说你看着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人居然能谈到这么现实的社会问题,真有深度。这叫话糙理不糙,比如我,除了大学毕业证,真心啥技能都没有。

    破瓜家里有比金光钻还铁的关系,他需要证书找人给他盖个章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纯洁家里虽然有钱,但是要家里的生意,就得去考MBA证书,不然服不了众。说真的,就是他有了证书,可能还是很多人觉得他就是一个仗着家里有钱混吃等死的小少爷。哎,大家都不好混啊。

    大智的证书倒是很多,光是语言就有英语专八、日语N1、GRE、加上他还有计算机的C语言神马的证书,JAVA啦C语言啥的,驾照也是我们里头最早考出来的。他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一学霸。

    我有时候问他干嘛这么拼,主要他还得打工、定时往家里寄钱,完了还能保证成绩一直是全校第一,还能考这个证书那个证书,成绩也都特别喜人,还那么会照顾人,我、破瓜和纯洁那会儿老开大智玩笑,说他又勤奋认真又会照顾人,就是贤妻良母的典范,要是女人早就娶回家了。

    哎,大智一脸黑线的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夜里人容易伤感,我发现自己特想他们。

    此后一路无话,我们就这样开到了殡仪馆门口。

    我心说挺尴尬,两个大男人半夜三更上殡仪馆多怪啊,这年头基佬多如山,按照破瓜的话说了,21世纪是俩男人上夜店上酒吧甚至去开房都不尴尬的时代,可是这手拉手大半夜一起逛殡仪馆当然我和刀疤也没有真的手拉手,可起码我们肩并肩了啊还是挺难以解释的。

    结果我大跌眼镜,从那门口看门的保安到扫地的都是认识刀疤的,一个一个毕恭毕敬地叫了“舒先生”“舒爷”,连着我都跟在后面狐假虎威沾了好几个鞠躬致意。

    有个人不知道是主管还是干什么的,反正是管事儿的一秃顶男人,特客气得前前后后跟着,笑的跟捡了钱一样。“舒爷大晚上地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刀疤嗯了一声,掏了几张红票子递给那秃子,“老规矩。”

    秃子忙不迭得领路,钱收的得心应手,一边鞠躬一边收钱一边放口袋里一边跟着我们小碎步弯着腰走,当中毫不错乱,我脑子里突然冒出高中语文课本里那句卖油翁的“无他,唯手熟尔”。

    难怪这秃子笑得那么开心,这是真的有钱捡,而且连蹲下身弯腰都省了。不过他也不含糊,带着我们去了一个挺隐蔽的房间,一路上还不忘了跟我搭话,“这位是第一次见,舒爷新收的徒弟?”

    刀疤点点头,“有点傻,天赋不错。”

    秃子笑得跟脸上开了花一样,连声应道,“是是是,舒爷看人可准,那以后就得多合作了。”说着话,我们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个特别隐蔽的房间,秃子在房间门口没进去的意思。等我跟着刀疤进去了之后,他又鞠了个躬,笑得很谄媚。“舒爷您慢慢来,完事儿了按门口的铃,我来给您开门。”

    我感觉贼别扭了,好像我和刀疤是要在这儿干什么特别道德沦丧的事情。

    刀疤的人民币就好像不要钱一样,又给了秃子几张,我看着真心肉疼,一晚上就领个路,得花近千大洋。殡仪馆生意真好做啊……怪不得说现在的人死不起,不光买块墓地贵,进一趟殡仪馆这就是最低消费了啊。

    我长这么大,花钱就像丢橘子皮的,只见过两个人。一个是破瓜,一个是刀疤。

    破瓜花钱基本都是在女人身上,花到一定程度了,一般也差不多就该厌了这个女人了,甩得立竿见影。但是他分手费一般也不含糊,花天酒地四个字在我和大智看来各种匪夷所思,但那一张张大跳热舞的粉红色rmb就是破瓜日常。

    看破瓜花钱,我们合不拢嘴,女人合不拢腿。

    大学四年也渐渐习惯了,没想到刚刚和破瓜分开这就又碰到一个壕。

    我看刀疤的衣服也没觉得多贵啊,比起纯洁破瓜动辄上千的衣服,他穿的感觉就是各种淘宝爆款,没想到居然是如此款爷,等秃子关了门我立马学着他满面堆笑,“哥你原来是个壕。”

    刀疤摇摇头,“这是必要开支,这间房间里的都是横死的,老周领路也不容易,大多甚至是无人认领的。我估计你不是都看得见,从怨气比较重的开始看吧。就当是上课,你好好自己感觉。”

    我心说这说出去多新鲜,我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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