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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正盘算着,自己这回不要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当场就有了些想放弃的念头,后悔自己不该被猪油蒙了心,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击鼓鸣冤。
说完叶绾呈上了诉状,又将绿痕的卖身契一并给了赵之敬。说道:“大人,我已将绿痕的卖身契呈上,请大人明辨,绿痕到底是我叶府的人还是他汪家的人啊?”玉指轻轻的指向了汪学智。
赵之敬仔细的看了看证据,抬头说道:“绿痕的确早已卖身叶府,叶小姐的诉状我顺天府也接下了。”
“汪学智,你可有人证物证?你姐姐绿痕是被四小姐所害?如果没有,那本官可是要判你个扰乱法度之罪。”赵之敬疾言厉色的说着。
“小人,小人,并无证据。只是就算姐姐已卖身叶府,偌大的叶府也不能如此虐待人啊。将我姐姐全身上下打的没一块好地儿,请青天老爷做主。”汪学智现在骑虎难下,只得极力争取。
“你无故盗取我家下人的尸身?竟然还敢污蔑污蔑叶府!”叶绾避重就轻的说道。
“不是我盗取的,是叶府的婆子送到我家去的,走时还给了一锭银子。”汪学智急忙辩解着。
叶绾冷笑道:“你说我叶府害你姐姐溺死,哪有杀人者还将尸体送回的道理?你的所作所为,莫不是贪图我叶府的银子?我可是调查的清清楚楚,你在丽春院有个相好的,又欠了赌坊一大笔的债。你敢说不是另有所图?”
汪学智一边用手抹着额上的汗珠,一边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被叶绾问的思绪全乱,只重复着这几句话。
“还请大人明断。”叶绾福了福身子说道。一旁围观的人倒吸了口凉气,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纷纷指责汪家人不厚道,利用死人来赚钱。
赵之敬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全场瞬间寂静下来。“本官宣布,汪学智状告叶府四小姐一案,全无人证物证,纯属子虚乌有,栽赃陷害。”
汪学智听完审判,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嘴里叫嚷着:“你们官商勾结,草菅人命,我要去告御状。”
“来人,将这大胆狂徒给我押下去。”赵之敬厉喝道。
叶绾见汪学智狗急跳墙也不着急,对着赵之敬说道:“请大人稍等。我出云向来以理服人,本是家丑不可外扬,但如今也没有办法了。不能了让我们叶府背了苛待下人,还要背个仗势欺人的名声。”
“绿痕自小进入叶府,行事也算稳妥,服侍主子也算尽心。自打我回了叶府,娘便指了绿痕过来伺候我。起初倒是很尽心尽力。只是后来……”叶绾有些为难的模样。
“我家小姐就是心太善了。才让这起子小人蹬鼻子上脸的,今日拿了些绢布,明日拿了些首饰,最可恶的是将我家老爷新赐给四小姐的西域来的红宝石簪子也拿了去。”福安在一边接了话说道。
“要是搁别人家发生这样的事,必是报了官或是发落出府的。我家小姐心善,还一直帮着说是自己赏给下人的。不想却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这绿痕竟然私自将府里的所得,与外人相勾结,想换了银钱,接济汪家。”福安说的咬牙切齿。
“结果前几日,因为分赃不均,被外面的人给打了个半死。这才失足落在府里的池塘里。真是恶人有恶报。”福安说的声情并茂,将故事的来龙去脉说的很是清楚。
“请大人做主,还我一个清白,还叶府一个清白。”叶绾对着赵之敬恭敬一拜。有泪凝于睫。自是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
“大人,他们胡说,他们胡说,我姐姐是被溺死的。是被溺死的。”汪学智被两个衙役压在身下依然大吼着。
“来人,传仵作。”赵之敬喊道。
“回大人,死者是因外力导致脾脏破裂而死,并非溺死。小人在死者的肺里并未发现异常,可见是死后才落入水中的。”仵作将检验的情况做了禀告。
汪学智听完后直觉摊上了大事了,一口气憋在胸口,晕死了过去。
“望大人见谅,刚才说的要状告汪家就作罢了吧,说到底也是可怜人,且我与绿痕也是主仆一场。就算了吧。”叶绾情绪似是不高的说着。
又吩咐福安请人葬了绿痕,又给绿痕老家的父母送去了些银两。汪学智则被监禁半个月已示小惩大诫。
围观的人,一阵感动,有几个妇人更是用衣袖擦着眼泪。在府里无依无靠的小姐,遇到如此欺辱主子的奴才,却还以德报怨。真是善良温婉的典范啊。
一时叶府四小姐的美名传遍了整个京城。
第十九章、夜探()
折腾了一天,叶绾也是神色厌厌的打不起精神,许是白日里耗尽了心神。连晚膳也没怎么吃,就匆匆回到逸云轩休息了。
乌云遮天的暗沉到了晚些时候,被呜咽的狂风吹的散开了去。天空顿时疏朗了起来。久居京城的人,必会知道这是下雪的前兆。
果然到了亥时,屋外就簌簌的下起了雪粒子。叶绾神色带喜的任由福安将藕荷色的斗篷披在身上。
“小姐,这么晚出去,又不让奴婢陪着。女婢着实不放心啊。”福安帮着叶绾系着脖颈间的带子,又理平了斗篷边角的皱褶。
“一会我走后,你就躺在床上,以防有人问起。”叶绾交代着。又拍着福安的手说道:“放心吧,去我师傅那,没事的。再说从前你没来的时候,我自己不也一个人过来了嘛。”
“那现在我不是来了嘛,自当得护着小姐周全的。”福安老神在在的说道。模样可爱至极。
“你呀,嘴巴碎碎的,像是个老婆婆一样,当心将来嫁不出去。”叶绾嬉笑着刮了福安的鼻尖,心头微暖。
福安娇羞着跺了跺脚,又催促着叶绾早去早回。叶绾笑意盈盈的提着灯笼往外走去。
福安看着叶绾欢快的背影,心里叹息着想道:自己家的小姐也只有每次去她师傅那时才会有如此小女孩的情态。像是自己早前过年时得到娘准备的新衣裳时的模样。
深夜的街道,万籁寂静。叶绾脚步轻盈的在大街小巷里穿梭着。雪粒子噼里啪啦的打在伞面上,发出欢快跳跃的声响。
“叩。。。。叩。。。。”叶绾轻轻的扣着门。
门内传出疾步而走的声响,“吱呀”一声门开了。欢伯笑的满脸的褶子都堆在了一块,说道:“姑娘来了啊。少爷等了许久了呢。赶快进来,别冻坏了身子。”拉着叶绾便进了院子。
欢伯只将叶绾送到院外就退下了。叶绾这才发现真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觉,踟躇着在院子里看着那树红梅。
清悠却是耳聪目明,叶绾的脚步声虽轻,清悠却也是早早的就听到了。大概是心有所挂,自然更是灵敏。于是起身,打开了糊着明纸的镂花木门。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立在暗夜里,借着昏暗的暖黄灯光,映着灼灼红梅,当真是一副美人赏梅图。
叶绾听到开门的声音,偏着头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屋内的黄色光束逆着斜斜的打在了清悠的身上,清悠负手而立,神色悠远。仿佛是谪世的仙人般,风姿绰约。
一时二人相对无言,时光仿佛在此刻戛然而止般。
“绾儿来了!怎么不进屋?一会着凉可别哭鼻子说药苦啊。”到底是清悠最先反应过来,言语温和的调笑着。
“哪就那么娇弱了,从前在叶府的时候。。。。。”说着说着叶绾就说不下去了。比起现在的锦衣玉食的日子,从前的日子那是比尘埃还低的去处。
清悠见状,连忙邀着叶绾见了屋内。叶绾一进屋就被一股暖暖的带着檀香气息的包围了。心思稍微平静了些。于是木木的将斗篷解下,挂在一旁的屏风上。
清悠泡了上等的明前龙井,缓缓的泡着茶,动作娴熟自然。叶绾一时看的失了神。等到了第三道时,清悠才缓缓的将玉色的茶壶高高的举起,缓缓的倒入杯中。有热气袅袅升起。
“发什么愣呢?快过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清悠温和的说道。
叶绾依言坐在了清悠的对面,轻轻的呷了一口,顿时唇齿生香。有一股股暖气缓缓的从身体里四散开来。
“怎么了?看着兴致不高啊。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说给为师的听听,师者,授业解惑也。”清悠缓缓的说道。
“师傅,我杀人了。虽然人不是我杀的,但到底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叶绾垂下了眼帘说道。
“你是说你身边的那个小丫鬟?说道底也是有因才有果。若不是她受了你大娘的指使监视你,你也不会用计想要将她赶出去,这才让其毙命于你大娘的手中。说到底还是你大娘心思太过歹毒。”清悠安慰的说道。
“可是师傅,绾儿还是心有余悸,最近总是做噩梦,梦到我娘,梦到绿痕。”叶绾低声的说道。
“人无伤虎意,虎却有害人心。你这么做也是为求自保,情非得已而已。”清悠说道。“再者,想想你的母亲,从前善良忍让,还不是处处受尽欺凌,到最后。。。。。”清悠继续安慰道。
“嗯,其实道理绾儿知道,只是临了到了自己的身上,却总是参不透,悟不明。”叶绾看着清悠说道。
清悠见状,招手示意叶绾过来。叶绾走过去,缓缓的将头伏在了清悠的膝上,清悠用手缓缓的抚摸着叶绾那如瀑的长发。
莫名的清悠就想到那句“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嘴角浅笑。只是这一笑一闪而过。这寻常的情爱,从前不属于自己。
伏在师傅的膝上,叶绾莫名的心安与舒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虽说晚膳后也小憩了一会,不过也睡的不安稳,噩梦连连。
清悠听见叶绾浅浅的呼吸声,于是轻轻的将叶绾抱起,仿佛是抱着个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神色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娇俏人儿。虽在睡梦里,却也眉头微蹙。
清悠仔细的将叶绾的被子盖好,坐在床头,伸手抚摸着叶绾的柳叶细眉。仿佛如此便能抚平叶绾内心的不安般。
清悠脑子里一会想着要是带着叶绾远走天涯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一会想着自己的身不由己,绾儿的执念已然深重。到底是人生无从选择。
今生求不来的,只得祈求来世,你我再无羁绊,平平淡淡到老即是最最美好的事。
清悠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自己的一生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从无选择的权利。只能被命运的双手推着一直向前。
清悠转头看着呓语不断的叶绾,想着:绾儿,对不起!你的一生,注定是要毁在我的手里了!
第二十章、叙旧()
刚到卯时,叶绾便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余光里便看见湥в埔性诖脖咚帕恕3こさ慕廾静镜淖齑剑岷偷牟嗔场R剁捍游淳踝潘墓馔纺苋绱说暮每础�
叶绾怯怯的伸手摸了摸湥в频牧常耸睖'悠的嘴里冒出了模糊不清的呓语,吓的叶绾连忙缩回了手,脸上迅速的爬上了一抹晕红。
叶绾连忙起身,拿了披风,轻轻的盖在湥в频纳砩稀'悠忽然就伸手抓住了叶绾,嘴里念叨着依稀是说着:额娘,不要走。叶绾也没在意。想着自己得快回去了。
叶绾转身出门的瞬间,有泪自湥в频难劢腔洹�
掀开门帘的瞬间,一股寒风袭来,叶绾紧了紧披风,疾步消失在茫茫的雪景里。
“阿弥陀佛,我的小姐,你可算回来。”福安一边双手合十的说着。一边灌了汤婆子递到了叶绾的手上。
“小姐,下次可不要让奴婢干这么提心吊胆的事了。奴婢可是担心了一整夜没睡呢。”福安抱怨着,又手脚麻利的倒了热茶。
“知道了,我的好福安。”叶绾娇嗔着说道。
“说到底这次还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发现绿痕死的蹊跷。这次我必是凶多吉少啊。”叶绾拉着福安坐下,说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呢。”
“奴婢看的也不真切,只是昔年在乡下时,也看到过溺死的人,那腹部可是鼓鼓囊囊的,而绿痕却没有。奴婢原本也没想那么多,只是随口一说罢了。”福安被叶绾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羞红着脸说道。
“只是到底是低估了大娘的狠毒,可怜一条鲜活的如花般的生命就如此香消玉殒了。可怜她的父母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叶绾无奈的摇着头。
“小姐也无需如此伤神,说到底也是大夫人的错。再说你私下也给汪家父母送去了不少银钱了,绿痕若是地下有知,对小姐那也必定是感恩戴德的。”福安安慰着说道。
果然,天还没亮就有嬷嬷来传话说要让叶绾去陪着叶逢春用早膳。
自从莫式被禁足后,平时放在人堆里都无人想起的四娘刘氏倒是红火了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