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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烈双眼微微眯起,像是要将叶绾看个通透般,烛火晃动间,司马烈忽然发现叶兄弟的耳垂上有着几不可见的点,于是明了的扯了下嘴角。
第六十一章、争锋相对()
“怎么觉着叶兄似是对本王很不满,本王以前得罪过叶兄?”司马烈的目光敏锐且准确的察觉到叶绾的情绪。
叶绾暗自肺腑咱们结仇的可是早得很呢。面上确是冷冷的说道:“草民不敢。”很明显的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
顾云凡察觉气氛不对,打着哈哈的说道:“叶兄,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五皇子司马烈。”
叶绾连忙起身打算行礼,却被司马烈叫停了。“叶兄的对子对的极好。不知师承何处啊?”司马烈问道,想着能不能问出叶绾的身份。
说到师傅,叶绾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湥в频纳碛埃敲嫔弦廊环赖牡嗡宦叮凹沂σ彩羌廾闹玻盗说钕乱膊恢摹!�
司马烈见话语又被堵了回来,眉头皱了起来,带兵打仗多年,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眼前这个身材单薄的叶兄倒是有几分胆色。
顾云凡看着司马烈的神情有些微的变化,又插着话问道:“殿下所说的重赏是什么?若是寻常的金银等俗物就不用拿出来了。”
司马烈将目光转到顾云凡身上,神情冷漠的说道:“你又不是第一,送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云凡被如此呛了一声,悻悻的不再言语,心里暗想着,既然不是第一没重赏,叫我上来干嘛?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但是碍于司马烈的身份,只得紧闭嘴巴。
司马烈就直直的看着顾云凡,目不转睛。偏着头打量着屋子的顾云凡似是察觉了司马烈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让自己回避。
于是低声嘟囔着,起身往楼下走去。叶绾看着顾云凡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时,“殿下用不着如此,我对您所谓的重赏不感兴趣。”说完就起身行礼,想要离开。正常的人,谁愿意对着一块冰山脸,像是全世界的人都欠你钱似的。
“叶姑娘,就丝毫不好奇这重赏到底是何物?”司马烈将杯子举在眼前,指腹摩挲着杯底说道。
叶绾就保持微躬的身子定在了原地,问道:“殿下口误了吧?”“叶姑娘”三个字着实吓着了叶绾。
“有没有口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司马烈手指指了下屋顶又指了下铺满地毯的地下,似有所指的说道。
叶绾惊诧于司马烈的观察入微,眉头微皱的想着到底哪里露出了马脚?司马烈看着面容姣好的叶绾,心里隐隐有着期盼,不知道换了女装的叶绾会是什么模样?
“叶姑娘,还是坐吧。不知叶姑娘是叶府三朵花里的哪一朵啊?”司马烈的声音像是精确算计过的一般,声调低沉的不带丝毫波动。
叶绾依言坐下,被戳到软肋后,嘴角轻扯,有些负气的说道:“你觉得是哪一朵就是哪一朵。”
司马烈也是狐疑,这叶姑娘是吃了枪药了吗?还是自己得罪她了?怎么言语里透出的都是不满。复又想到大概从前从未有人有如此的胆量吧,如今才对着这个女扮男装的叶姑娘青眼有加。
叶绾这回直接以速雷不及掩耳之速的起身行礼,然后不待司马烈说话,就“蹬蹬”的跑下楼,心里想着跟这样的人多呆一秒钟都是煎熬啊。
司马烈看着纤细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微笑,想着这叶姑娘有些意思。本王就不相信这重赏就送不出去了?
要知道皇五子那可是京城多少待字闺中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呢!
顾云凡正跟福伯聊的火热,听到楼梯传来声音,只见叶绾像是没见着自己一样低着头往门外走去。
顾云凡连忙跟了上去,兴致勃勃的像是个好奇宝宝般一个劲的问道:“重赏的什么啊?叶兄。”
叶绾被问的不耐烦,回道:“管它是什么呢?反正我不在乎。”
顾云凡虽然性子活脱,但是心思倒也聪慧,岔开话题说着:“叶兄,我们去喝酒。保准你所有的烦忧之事都可尽数消除。”
叶绾停下步子,问道:“你把这地方吹嘘的这么好,我自小在京中长大,怎么从未听过有如此的地方?”
顾云凡睁大了双眼,像是见着鬼了般的围着叶绾转了两圈,嘴巴发出“啧啧”的唏嘘声,“叶兄,你真是比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身为男子,居然连品花阁这等人间妙地都不知道?”语气里带着深深的鄙夷之情。
叶绾听到原来说的是青楼,一张脸瞬间就红了。低声说了句流氓,转身就离开了。福安见顾云凡还想追着上去,于是张开双手拦在顾云凡的前面,“你个小流氓。”
等到叶绾走的稍微远些了,福安才瞪着眼睛,警告着说道:“不准跟来。”说完就小跑着往叶绾的方向追去。
顾云凡站在原地,伸手撩了下额前的刘海,双手拢成喇叭状,喊道:“小叶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叶绾听到这个称呼,惊得一个踉跄。如此自来熟的顾云凡居然在认识自己不到两个时辰的时候,居然给自己起了个像是太监一样的昵称。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按照惯例,叶逢春今晚是要宿在阮氏的来仪阁的。因着叶莫寻的事情,叶逢春一早就让黄管事通知了阮氏,又着人知晓刘氏晚上宿在望月阁。
刘氏在整个叶府是个没有存在感的人,除了先前莫式被困时,得宠一时。莫式一出来,则又变回了原样。好在刘氏也是个平和性子,荣辱不惊的,一直倒也相安无事。
叶逢春到望月阁时,正看到刘氏坐在灯下缝补着衣裳,侧脸被暖黄的烛火光照的蒙上一层的光晕,岁月似是格外惜疼这个平和不争的女子。叶逢春恍然间觉得刘氏还是当年那个温婉贤良的模样。
刘氏抬手在发间摩擦着针线,看到叶逢春正痴痴的站在门外,起身软言道:“老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进来呢?虽说今年的冬日格外暖和些,但夜晚气温还是很低的,小心着凉了。”说话的其间,刘氏已经将热茶倒好放在叶逢春的手上。
第六十二章、落实()
叶逢春从前只觉得刘氏啰嗦,如今听来这絮絮叨叨的话语里,竟然听出了那么几分温暖。拉过刘氏的双手包在自己的手掌里,说道:“不是让你别等我了吗?家里又不是缺你衣服了,干嘛还要缝缝补补的。”
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度,刘氏的眼眶就红了,“老爷,我下次知道了。”说完就将头埋在了叶逢春的胸前。
刘氏从来都是如此温顺。曾几何时叶逢春觉着这样的女子是没有趣味的,像是一道没有任何味道的佳肴。只是岁月变迁,千帆过尽,才觉着岁月静好,不外如是。宠辱不惊,平和自得。
“娘,娘,外面的灯会可好看了。”叶莫问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屋内,言语里透着兴奋。
刘氏擦了擦眼角,连忙坐直了身子,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问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了?”
叶莫问没想到叶逢春也在,愣了下,有些拘谨的行礼喊了声:“爹。”
叶逢春发现了叶莫问在对着刘氏与对着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心里有些吃味,笑着问道:“问儿,最近学问上可有长进?”
叶逢春也知道若不是嫡子太不知长进,自己未必会注意到这个憨厚老实的庶子。说到底父子之间还是掺杂了算计,也难怪与孩子之间生疏至此。
“回爹的话,问儿最近可是很努力在学的。连夫子都夸我了呢。”叶莫问很是礼貌的回答着,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自豪感,像个小大人般。
叶逢春捏了捏了叶莫问肉呼呼的嘴巴,很是高兴的说道:“那就好。这才像我叶逢春的儿子。”
叶逢春心里装着事情,看着虎头虎脑的儿子,忽然就觉着从前自己是怎么了?放着如此懂事可爱的儿子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刘氏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画面,眼睛里酸涩起来,有泪花闪现。从前日夜期盼的不就是这样的吗?
渐渐的叶莫问对叶逢春的畏惧感就少了些,三人好一阵闹腾,许是白日里玩的辛苦,叶莫问靠着刘氏就睡着了。
叶逢春吩咐下人将叶莫问带下去休息后。温暖的屋子里就剩夫妻二人相对而坐,不时有灯花爆出声响。
“时候不早了,我伺候老爷休息吧。”刘氏体贴的给叶逢春洗脚,更衣。叶逢春的脚泡在水温正好的盆里,长长的吐了口气。白日的辛苦被这热水一泡,倒也舒服了些。
“月儿,问你个事,你可得老实的回答我。”叶逢春喊着刘氏的小名。
“恩。”刘氏点了点头低声回应。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你希望问儿将来继承叶府吗?”叶逢春正色问道,满脸的严肃。
刘氏惊讶的张着嘴巴,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只希望问儿平安健康一生即可。不求其他的。”
跟着又说道:“老爷,您这个叶府当家的这些年做的舒心吗?况且......”刘氏想说叶莫问只是个庶子罢了,想了想终未说出口。
叶逢春叹了口气,拍了拍刘氏的手背以示安慰。“我知道你担心问儿的身份,只是咱叶府的继承人必是贤者才能胜任。无关身份。”
“老爷的意思是?”刘氏疑惑的问着,见着叶逢春点头,于是又开口求道:“若是老爷真有这打算,妾身也不敢阻拦,只盼老爷不要太过宠爱问儿,至少明面上......”
叶逢春看着满眼带着哀求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我答应你。”
昏暗的屋内,刘氏睁着眼睛看着锦帐的顶端,耳边是叶逢春粗重的呼吸声,一番云雨后,叶逢春便沉沉的睡去了。
满怀心思的刘氏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此刻的心里是惊喜多些?还是担忧多些?自己唯唯诺诺这些年也只想保着问儿平安长大。如今只怕是得......刘氏放在被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暗自下着决心,为了问儿,自己是可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
来仪阁内,气氛平静的有些诡异。桑儿伏在地上,事无巨细的回禀着今晚望月阁的一切。阮氏寸许的指甲划过桌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桑儿即使不抬头也知道盛怒之下的阮氏是何等的模样,死死的将头抵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思虑良久,低声说道:“夫人,还有一事奴婢听的不真切,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阮氏虽然生气,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隔着门,奴婢听的也不真切,只依稀听到什么机会,继承,之类的词。”桑儿低着头将自己听到的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原本怒气正盛的阮氏,听到这样的话,却显得更为的平静。“机会?”“继承?”老爷不会无缘无故的对着不受宠的四姨娘说这样的话,既然说了那就是动了什么心思了。忽然想到整个叶府除了寻儿这个嫡长子,还有一个庶子,叶莫问。难道?
“桑儿,莫问今年多大了?”阮氏喝了口茶,压了压满腔的怒气。
“回夫人,二少爷过完年十一了。”桑儿虽然不明白阮氏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但还是本能的如实回答着。
阮氏嗯了一声,又对着一旁的绿珠使了眼色,示意其送桑儿出去,另外该打赏的还得打赏。毕竟这银子下去了,这事情才能办得成。
“夫人也累了,该休息了。”绿珠一边说着,一边引着桑儿出门,出门后,绿珠又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进了桑儿的怀里,叮嘱道:“好好替夫人办事,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桑儿掂了掂手上的荷包,笑的很是谄媚,“那是自然。还望姐姐在夫人面前替妹妹多多美言几句啊。”说完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绿珠的手中。
绿珠很是自然的将银子放进衣袖里,说道:“一定。”
桑儿是个身形小巧的女子,年龄约莫二十来岁,生的一副苦瓜脸。自从嫁了府里的小厮后,更是受尽了折磨,偏偏这个家里的又是个烂赌的主。一输钱就喝酒,一喝醉就往死里打桑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桑儿是丧门星。
桑儿在望月阁虽然也是一等丫鬟,只是跟着刘氏这样不受宠的主子,一应的赏赐与用度自然是比不了绿珠与碧玉等人,平日里自然也受了其他人的不少的冷嘲热讽。
一日中午的闲暇间隙,桑儿躲在假山的背后偷偷地擦着眼泪,前一日的晚上家里的有把她打了一顿,用的小孩手臂粗的棍子打的。正巧阮氏路过,得知桑儿的情况,赏了些金银不说,还警告了桑儿的男人。
这天下可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这一点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