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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顾云凡看着叶绾试探的问道。
原本回书房取叶绾丢下的大氅,赶来时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正在纠缠自家小姐,那叫一个歇斯底里,大叫着跑了过来,“好你个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我家小姐无礼。”
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顿挠。待到看到顾云凡的正脸时,也是愣了一下,长得帅就可以欺负我家小姐吗?自然是不行的。只是挠人的力道明显小了些。
一阵闹腾后,顾云凡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你是上元节那晚的……”
叶绾跟福安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手持折扇,一笑的时候脸上浮现的酒窝。是上元节那晚帮着自己抓贼的顾兄。
“说什么呢?上元节我们并未出门,想来你遇到的是我的弟弟莫问吧?”叶绾不想被认出来,故布疑阵的回着话。只赌一把顾云凡应该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顾云凡摸着脑袋讪笑道:“我就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原来是莫问兄弟的姐姐。失敬失敬。刚才是我失礼了。”
顾云凡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的表情,拱手道着歉。
福安被顾云凡这夸张的表情给逗乐了,捂着嘴痴痴的笑着。
第一百零三章、狐狸精?()
“公子是来找莫问的?那只怕这一趟是要白跑了,莫问现今不再叶府,去安国寺静修了。”叶绾福了福身子以示回礼。
“姑娘,误会了。我是来看望叶伯父的。”顾云凡回道。
“我们小姐是叶府的四小姐,什么姑娘、姑娘的。”福安在一旁纠正着。
顾云凡狐疑着问道:“四小姐?”说完自知问的太不礼貌,又自报家门,“我叫顾云凡。镇国将军之子。”
叶绾毫不在意别人知不知道叶府还有四小姐这件事。只又打量了一番顾云凡,原来这就是二姐的未来夫婿啊。
“顾公子,请自便。我得回去了。”叶绾行了礼回道。
抬脚走过鹅卵石的时候,脚下一个打滑,身子直直的往后倒了过去,叶绾知道身边没有抓手,直得紧闭双眼等待着磕在鹅卵石上。
左右是逃不过,要躺上一阵子了。
叶绾自己都没尖叫,福安在一旁却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小姐……”伸手扶时却扶了个空。
顾云凡听到叫声,好在离着不远,直一个滑步,滑到叶绾身下,只做了个人肉垫子。
叶绾还奇怪着,怎么摔倒了也不疼呢?只听身下传来叫苦声,“姑娘,没事了。你可以起来了吗?”
叶绾连忙在福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是顾公子在给自己当人肉垫子,这才免了自己的皮肉之苦。
顾云凡一个鲤鱼打挺,帅气的起身,拍着身上的灰尘,问道:“四小姐,你没事吧?”
叶绾有些想笑,这个人都摔成这样了,还不忘耍帅。又觉得顾云凡也是细心,先前福安不过才嘱咐一句,这会子称呼就从姑娘改成了四小姐。
“我没事,多谢顾公子搭救之恩。”叶绾恭敬了行了礼。
“不用客气。应该的。况且美人都是用来救的。”顾云凡调笑着说道。
叶绾觉得这人真有意思,哪有自己夸自己是英雄的?真真是厚脸皮。不觉就轻笑着起来。
顾云凡有些看呆了。只觉叶绾这一笑称得上嫣然一笑,春色无光。难怪古人有云: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福安在一旁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用以提示顾云凡别失了身份。
顾云凡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摩挲着衣袖。想着是自己唐突了佳人,于是也久留,拱手就离开了。
叶紫澜正无精打采的在院子里静坐,突然外面传来丫鬟咋咋呼呼的声音:“小姐,小姐,顾公子今日到咱们叶府来了。”
叶紫澜原本还准备责怪丫鬟不失礼数,大呼小叫的。听到顾公子来了叶府,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迎了出去。
“顾公子怎么这时候来了?”叶紫澜的眸子里透着光彩,拉着小丫鬟焦急的问道。
小丫鬟喘着气,一字一顿的回道:“听说是顾将军让顾公子来请安问好。”
叶紫澜见消息准备,提着裙角正准备出去,看着自己一身的素色衣衫,于是又回到屋子里让连翘给重新梳妆换衣。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小轩窗,正梳妆。大抵小女儿的情思只在这细小微末的事情上吧。
“瞧把小姐给高兴的。”连翘给叶紫澜梳头时打趣着。
叶紫澜嘴上狡辩着没有,只是眸子里溢出的可都是满满的开心与幸福。
连翘打开衣橱,挑了件绯红色的衣衫,又挑了件桃粉色的衣衫,叶紫澜都不满意。最后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衫。
连翘见叶紫澜选了这件,直捂着嘴巴偷笑。自己姑爷可不是最喜爱穿月白色的长衫。
叶紫澜想着此时叶逢春定在书房,于是携着连翘往书房赶去,想着等顾云凡请过安后,出门就可以偶遇。
刚过假山就听到远处依稀有声响传来,叶紫澜素来谨慎,手指放在唇边示意身后的连翘安静,主仆二人借着假山为掩体,不想却看到了让人气愤的一幕。
叶绾居然对着顾云凡有说有笑的,二人貌似很是熟识,叶紫澜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连翘气的是牙痒痒,小声的骂了句:狐狸精。
接下来发生的更是让叶紫澜想杀了叶绾的心都有了。又觉着叶绾似是佯装着摔倒,引起顾云凡的注意,并且顾云凡竟然为了救叶绾,甘愿当肉垫子。
叶紫澜的青葱般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竟都没觉得痛。只双眼怨毒的看着叶绾。
自己从小到大,一无所有。为了在阮氏的手下生活,不得不乖巧安静,不得不无欲无求。
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个如意郎君,却又冒出个狐狸精想要抢夺属于自己的幸福。
其他的任何事情,自己都可以忍。唯独顾云凡不可以!
自打第一眼见到顾云凡,叶紫澜就知道这辈子是逃不出情之一字的魔爪。他的笑,他的洒脱不羁,他的一切,都是叶紫澜的命中注定!
叶绾早已经走了,叶紫澜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抬头看看日光,竟然移了一大截的位置。
连翘看着胸口起伏不定的叶紫澜,知道她是动了气。也就未出言打扰。
不一会儿,就见一袭月白色衣衫的顾云凡潇洒飘逸的走来,连翘推了推叶紫澜,“小姐,顾公子来了。”
叶紫澜定了定神,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才款款的自假山后走出来。
“咦?小乞丐你怎么在这。我正想去找你呢!”顾云凡看着面色苍白的叶紫澜,见其眼圈微红,关心的问道。
“你今日怎么得空来府里?”叶紫澜温言问道,一双美目盯着顾云凡看,只恨不得将顾云凡的样貌给刻进脑海里。
顾云凡抱怨着说道:“还不是我爹,说要多巴结巴结未来岳父,将来好少要些彩礼。”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叶紫澜只觉得脸上烫的厉害,娇羞着别开了头。
顾云凡却似没发现,自顾的说着:“小乞丐,你上回托人送来的香囊,可真好看,我日日都带着呢。”
说着就从腰间的犀角带上解下个绣工精致的香囊,递到叶紫澜跟前。
叶紫澜的心忽然就被填的满满的,从未有人对自己如此的上心。
对着这唾手可得的幸福,叶紫澜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出现,所有阻挡自己得到幸福的人都该消失!
第一百零四章、隔阂与试探()
“哎呀……”福安跟在叶绾的身后神游物外,一个不小心就撞到叶绾的后背,额头撞的生疼,正揉着额角。
叶绾被撞了个踉跄,转身问道:“今天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小姐,我刚才好像看见二小姐了。只是没看的真切。”福安嘟囔着解释道。
叶绾莫名的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刚才遇到的顾公子不仅是自己上元节遇到之人,更是叶紫澜的未婚夫。
心下更是凛然,不知道叶紫澜看到了多少?是否会计较?若论对叶府里人的评价,叶绾对叶紫澜还是高看一眼的。
不仅是自小一个人在阮氏手下生活,竟也做到了平安度日。更为的是那份同病相怜。跟叶绾比起来叶紫澜更懂得隐忍,更懂得趋利避害。相比较而言叶绾某些时候性子却固执,耿直,原则性更强些。
“福安,一会回去你将前些日子老爷赏的画给二姐送去。素日里她最爱作画的。”叶绾有些心虚的吩咐道。像是被追赃的贼似的,小心的陪着不是。
“连翘姐姐,在忙什么呢?”福安捧着精致的描金画盒问道。
“福安妹妹,今日怎么有空到我们听雨楼来了。”连翘起身迎了过去。心下腹诽素日来与四小姐也并无交集。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家小姐前几日得了卷名画,想着满府里除了二小姐外怕还是没人能品鉴一二呢!遂让我送了来。”福安将画递到连翘跟前。
连翘虽心有疑虑,也不好让福安空等着,只伸手接了。又道了谢。
“姐姐绣的这些花草就跟快活了似的,可不能藏私,得教一教妹妹。”福安看着绣筐里的一方丝帕夸赞着。
“妹妹谬赞了,姐姐我的手艺也就凑合,哪能当得起妹妹如此称赞。若是妹妹不嫌弃,姐姐自是愿意与妹妹讨教一二的。”连翘将画交给小丫鬟后,拉着福安坐在廊檐下讨论着绣工。
二人又是笑闹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小姐,你说这四小姐打的什么主意。怎么好端端的送来这么名贵的画。”待到送走福安,连翘回屋时正看到叶紫澜捧着画愣愣的走神。
“什么意思?”叶紫澜轻蔑的说出这几个字。
叶绾原也对画画一事,并无多大天分,正巧又遇到先前的误会,想着送过来示好罢了。
只是叶紫澜生来多思,想着素日里来与叶绾井水不犯河水,并无交集。如今突兀的送来这么名贵的画作。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是想道歉吗?还是想用好处来夺走顾云凡?
叶紫澜看着眼前的画作,双眼几乎蹦出火光来,只恨不得当场将这画给烧了。
紧抓着画轴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来回好几次,才吩咐连翘将画作给收到库房。
“既然四妹如此心意,那么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叶紫澜又恢复昔日的病歪歪的模样喃喃着说道。
自己的听雨楼如今是什么样的光景,自然是比不得叶绾新贵得宠。样样都是好的。于是指了指绣筐里的香囊吩咐道:“连翘,回头将这香囊作为回礼给四小姐送去。”
连翘点了点头。虽知这回礼是寒碜了些,但是四小姐说好听点是叶府二小姐。只是除了月例,也无其他的体己钱。
只落得个表面风光罢了,内里实在是捉襟见肘。但凡是自己能动手的,都得自己动手。偶尔也不得不做点针线上的活,贴补贴补。
好在四小姐也是从穷苦日子里过来的。礼轻情意重,想来是不会在意的。
“小姐,今日到听雨楼送画,连翘倒是挺热情的。只是二小姐却是恹恹的,没看出喜色。”福安歪着脑袋总也想不透。
叶绾笑着回道:“二姐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物。安安静静的,喜怒不形于色。”
虽这样安慰着福安,叶绾心里猜测着大抵是叶紫澜心思重,眼见着比自己活的还差的叶绾如今飞上高枝,得了爹的青眼,也有打赏自己的时候。
将心比心,到底心里也是会不平衡的。
哪曾想叶紫澜在意的却只是一个人,和虚无缥缈的臆想。
隔日的午后,天气渐渐回暖,春的气息也越来越浓。叶逢春一时兴起,技痒难耐,又着了黄管事请叶绾到书房下上一盘棋。
“爹,再过几日就是哥哥的大婚之日。只是那个叫隽娘的姑娘如今不知在何处?”叶绾执着白子的玉手轻轻的落在棋盘上。
“管她在何处作甚?还指望着她再来闹一场?”叶逢春有些不悦的反问道。
“爹爹怎么这时犯起了糊涂?”叶绾只盯着棋局问道。
“此话怎讲?”叶逢春执着黑子却没落下,只看着叶绾等着回答。
叶绾嫣然一笑,回道:“爹怎么不细想想,这个隽娘既然敢闹一回就能闹第二回。依着咱们叶府的关系。哥哥大婚,满京城的权贵谁人不来贺上一贺。讨杯喜酒喝。若是大婚那日……”
叶绾见叶逢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就不再继续往下说。叶逢春食指与拇指夹着棋子,来回的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