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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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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充耳不闻,嘤嘤着赌气不语,末了索性将被褥一提掩住了面,只留着扶瑄一人在被褥外头手足无措地郁闷着。

    “我与你说件乐事呢!”扶瑄撑着臂,小心翼翼地探着头端凝被褥里头初梦的反应,道,“今晚我与蓖芷一同用膳之时,忽见得菜中夹了一根丝发,我说那是丝发,而蓖芷偏说那是猪毛没去净,仔细取来一查,原是蓖芷的棕色长发落进去了,可蓖芷前言那是猪毛,岂不是他自己是猪了么……哈哈哈……嗯……不逗趣吗?……”

    逗乐了良久,初梦仍是无动于衷,扶瑄轻惋了口气,将身子转过另一侧兀自躺下,愁眉苦脸懊懊丧丧的,只好有摸出那本枕边书聊以打发愁眉,可书又怎能看得进去,只一个劲儿地拿余光瞄向初梦这边的动静。而初梦此时终是憋不住了,将蒙着头的被褥一把掀开,清脆的盈盈笑音便溢出被面充满卧房,初梦笑得眉眼如花,俏皮地望着扶瑄,道:“怎了,只许你拿我打趣,不许我寻你开心呢?”

    原是初梦并非伤心动怒,只是哄骗着扶瑄叫他手足无措,扶瑄宽然一笑,又转身凝注着眼前聪慧娇俏的美人,她与扶瑄从前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既不恭维他也不胆怯他,与她在一起时相知相伴的默契感妙不可言。扶瑄由衷笑得灿然,心意全烙在他的眼眸里,他自她的眉缓缓凝望到了她的眼,又自她的眼缓缓打量到她的唇,初梦便是叫她盯得不太自在,又红了面低首含笑,却叫扶瑄心中更是不胜喜爱。

    忽然,扶瑄却怔住了。

    前时一番嬉闹下,初梦扰乱了鬓发,那一梢贴紧脖颈的发髾也跟着凌乱了姿态,其下掩映着的伤疤在此刻赫然夺目而出。扶瑄脸上凝冻了笑,满目垂怜,颤着伸指去抚初梦颈侧的那道疤。

    火光下的伤疤通红如落锦,伤疤有碟盘大。扶瑄前时为了比对初梦脖颈上的朱梅记,下了不少功夫,恰是勾起了初梦的警觉,她于当晚便狠下心,一咬牙,用灶房烧得痛红的铁水壶对准这朱梅记烙了下去,滋滋铁啸伴着滚滚热烟,初梦口中衔着纱布团,眉间蹙紧汗如雨下,却始终不落一滴泪,汗液淌过热铁,而她却分明闻见了皮肉烧焦的气息……

    扶瑄见了这伤疤,自是明白此举是为逃避他的试探,但不料初梦对自己竟可这般狠绝。扶瑄又望了一眼初梦,此时她仍是安然卧躺着,闪着澄澈如洗的明亮眸子问:“公子是怎了……”而扶瑄早已端持不住心智,内心翻江倒海,化作泪水渐渐涨出玉眶。

    扶瑄哽咽着道:“初梦,你前言自己是北方逃难来的,我知你有着难以言说的苦衷,可这世上,谁人没有过往,过往既已称为过往,便不必再介怀,我们需做的,便是放下它,一切从当下起始,从新起始,朝前去看,好不好?”

    初梦见扶瑄注视着自己脖颈的烫伤疤痕,便也有些窘迫,慌忙用发掩住,无暇顾及扶瑄的呕心之辞,道:“前时在灶房做事不当心烫伤了,留了疤了……是有些丑吧?”

    “应允我,从今往后都‘当心’着些,不可再负伤了,好不好?”扶瑄的“当心”二字说得着重有力,一片丹心溢到嘴边却只能化作唇齿间的颤动。

    初梦并不知有蓖芷所作肖像画一事,便也不十分笃定扶瑄说得是刺客一事,只是惊心蓖芷竟是乌衣巷中人,此刻又看扶瑄凝着她费心掩盖朱梅记之处,心觉不安,但无疑,扶瑄这番说辞是话中有话,故而她心中的疑窦更长,便于痛心不已的扶瑄面前,故意挤出一个明朗的笑,道:“公子说好,便是好。”

    扶瑄望着初梦,叹息一声,仰过身去,闭上挂着细碎泪珠的眼睫,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道:“天快破晓了,睡罢。”

第六十章 苑城华林() 
却说另一头,桓皆自从得知了司马锡与南康公主不为人知的秘密,便如服下了一颗定心丸,竟不骄不躁了。掌此等皇家把柄于手,来日便不愁谋不到一官半职,无处施展抱负,但他需慎重考虑的是如何使这道护身符,为今他还未与司马锡有所接触,未摸透司马锡的秉性,倘若桓皆冒然以此要挟司马锡,难不保他怒而杀他灭口,反倒得不偿失。

    这日他用完早膳,正于自己的厢房内看书,却听外头有人唤他的名字,声音沙哑敦厚,听上去似乎是成济。

    桓皆拉开门一瞧,果真是成济,便行了个礼,道:“管事一大清早来,有何贵干?”

    成济笑容和蔼,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了,王爷有请公子一道入宫面圣献宝,马车已在门口备下了,公子快些整顿仪容随我一道去罢。”

    桓皆大喜,立即转身回屋换了一身枣红色漳缎蛛纹袍,此袍是他入府拜作南岭王门客后拿着每月例行的薪俸出去巧心斋制办的,专为拜谒达官贵人时穿着,不曾想这么快便可用上了。

    桓皆随着成济引领着至正门外行去,行至途中,司马锡正于他身后而来,桓皆与成济连忙止步恭迎,只见司马锡一身亮紫色金银丝蜀绣蜀锦便袍,脚着胡风软革马靴,正威风凛凛而来,桓皆忙迎上去,行礼道:“在下见过王爷。”

    “无需多礼。”司马锡并未止缓步履,只是边行边抬手示意桓皆起身,司马锡今日的神色瞧来颇是和然愉悦,大有气昂昂,志卷长虹之势,想来他心中对桓皆献上的字卷也颇为满意,才如此春风满面地领着桓皆去面见皇上。

    出到王爷府外,已有两架靡丽富贵的高头马车在那里候着,前一架周车包覆着淡黄色缎布,上有金丝走线菱形格纹,车顶饰以莹白珠玉,浑然皇家风范,后一架用朱色绸光绒布作饰,尺寸与车顶宝珠相较前车皆低调得多,不必说,这架是与桓皆置备的。二人各自上马车,不再多言便出发了。

    桓皆生平头一次坐在马车里出巡,街边景致无论人或树皆是低人一等,坐在车中,景在窗口不必身动便可游移变幻,路边走着的行人见身旁有马车经过,再一瞧是黄色的帘布,纷纷止步来瞧,肃然起敬,桓皆的马车一道跟在后头,他正打起帘子观望外头,路边仰望的行人见了桓皆,眼中也满是崇敬,桓皆望着心中好不得意,暗想着跟这王爷是跟对人了。

    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在停在了皇宫掖门前头。这座不算簇新也不算陈旧的苑城宫殿南北对开坐落于建邺城中,宫室在北,宫前有南北主街,左右建官署,外侧建居里,宫殿坐拥宫殿三千余间,一眼望去,崇伟浩瀚,壮丽巍峨,直接天际。

    掖门口有着一脸顺从的宦官专候着来往马车,服侍来客。

    司马锡一下车,便有满脸殷勤之色的宦官迎上来道:“见过南岭王爷,皇上正在华林园内赏花,王爷随我来。”

    司马锡低头应了声,成济便在一旁从怀袖中取出几贯钱打赏于引路宦官,宦官笑着接下,拜谢了司马锡,成济守在宫门外头,余下司马锡、桓皆、宦官三人步入宫门。

    正走着,二人身前的宦官忽的转身,尖柔着嗓子问:“王爷,这位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公子是哪家的人才?”宦官在宫内摸爬滚打半辈子,自然会识人眼色的本领,眼下这公子由王爷独自领着来面圣,日后指不定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他需得尽早张罗起人脉。

    司马锡哈哈大笑,气贯长虹,道:“赵中官,本王倒是忘了介绍,此是本王新纳的得力干才,桓皆桓公子。”又与身后侧的桓皆道:“此是赵锦昊赵中官,是皇上的贴身中官,位高权重,服侍皇上已有……”

    “已有三十年了。”赵中官连忙接话道,“老臣七岁便开始服侍当今皇上了。”

    “原是赵中官,在下失礼!”桓皆倒本也未听过什么“赵锦昊中官”的名讳,想来应是个宦官头领般的人物,只是随口客套着。

    赵中官满意地点点头,又细声道:“我们这个皇帝呀,平日最喜好的便是书法,自小研习,简直到了忘我之境界呀。倘若桓公子的字若能被皇上看中,来日飞黄腾达,前途不可估量。”

    桓皆笑回:“还需中官提点。”桓皆这些日子在南岭王府待着,对这官场之道掌握之快,叫一旁的司马锡也有些震惊,要是换作前时,他自是大言不惭开始大放厥词了,司马锡不仅感叹这成济当真训人有方,将桓皆纳入府后晾了几日,那几日内交由成济调教后再出来行事,确是明智极了。

    “本王献给皇上的字,自然是万里挑一的佳作,本王也是派人遍访各地,数年寻觅才得如此佳作一幅。”司马锡道。这话经由司马锡口中说出,反倒有了选贤举能的大气味道。

    赵中官又笑着恭维了几句,把桓皆夸得飘飘然自是宦官们骨子里的本事,三人一团和气地穿过各式台阁苑亭来到了宫内的华林园。

    坊间盛传奇巧无比的皇宫花园,亲眼所见竟更超出桓皆之想象,青山碧水与先前所见宫殿楼台相映成趣,假山趣石装点于奇树芍花之间,高阁栏槛,珠帘宝帐,瑰丽非常,无怪乎坊间传闻的皇上也称赞那句:“会心处不必在远,翛然林木,便有濠濮间趣,觉鸟兽禽鱼,自来相亲。”

    适逢春末夏初,华林园里更是花团锦簇,罗兰、曼陀罗、天竺葵、建兰已是举目寻常,更多的是叫不出名字的珍花艳蕊。而娇花最盛处,正有一人在花丛间左扑右闪,犹如捕食之犬欢脱兴奋,只见此人一身黄袍便服加身,却敞开着衣襟衫不蔽体,也未佩戴皇上应戴的头冠,只披散着发丝,脸上横肉颤动,笑得眉飞色舞。赵中官前言皇上在赏花,确是不假,只是赏的这花却是脂粉烟花,只见皇上正与几个俏丽的妃子在花丛中嬉闹,妃子如这百花般争相斗艳,身着各式清凉露骨的艳丽袍衫骚弄风姿,身形扭摆中亦是吟着阵阵浪笑,引逗缎带蒙着眼的年轻皇帝司马熠去扑她们。

    赵中官轻传了声:“皇上,南岭王与桓皆公子来了。”司马熠正戏弄情志最盛,全然未闻赵中官来报,只一个劲儿地朝妃子们花红柳绿的裙摆底下钻。

    “哎呦,抓着你了!”皇上笑得更是浪荡,一把抱住身前晃过的影子,摘下蒙着眼的缎带刚欲亲昵上去,却惊觉是个眉眼线条硬朗的男人!慌忙一把推开退跳了几步,惊叫着:“你谁啊!”

    “启禀皇上。”司马锡沉稳地接过话道,“此是老臣府上的门客——桓皆,今日老臣带着他一同进宫给皇上献墨宝,约了巳时,皇上不记得了吗?”

    皇上抬头看了看日头,巳时已过了大半了,但他确实全然忘了此事,便略显扫兴道:“多谢皇叔提醒了。”又对那群莺莺燕燕道:“尔等先退下罢,我与皇叔有事要聊。”

第六十一章 鱼跃龙门() 
妃子们娇笑着退下了,皇上显得颇为没趣,便重重地在一旁的锦绣龙凤妆花缎软垫上坐下,大袖一挥,端起紫铜金底觥来酒,问道:“皇叔来此何事呀?”

    显然皇帝还沉浸在群芳争艳里,司马锡只又将方才说过的话再述了一遍,道:“老臣带府上门客桓皆,一同给皇上面献墨宝。”

    桓皆忙跪拜叩首道:“草民桓皆,拜见圣上。”

    皇帝自眼角睨着他,桓皆虽已一身华服锦袍,但因常年穷苦所铸就的精瘦体格,富贵人一眼便能识破他的低微出身,但放眼朝中门客朝臣,门第当首,无一不是权贵子弟。皇上亦是心觉有些不屑,便淡淡道:“起来罢。”

    “谢皇上,草民方才无礼冒失,请皇上恕罪。”

    “罢了。”皇上将右膝一支,左腿一伸,挥挥衣袖,将袍大敞,玩世不恭地又饮起酒来。

    司马锡道:“听闻皇上寿宴在即,老臣派人遍访各地名家,历经万里艰辛,终为皇上寻了此佳作一幅,请皇上过目。”

    皇帝又瞥了一眼一旁的桓皆,轻哼了声,道:“桓公子是哪里人?朕似乎从未在书坛听过公子的大名。”

    桓皆欲上前回话,却叫司马锡悄然伸手拦住,亮声道:“回皇上,桓皆乃醴阳人士,醴阳虽是偏远之地,但山清水秀孕育的灵修之士,未受世俗玷染,与那些在市井官场游走的书法家大有不同,巨细如何,皇上稍候一看墨字便知。”

    “那寿宴贺礼呈交礼部便可了,何须特地来献一趟。”皇上说得轻蔑,显然仍是生着他们前时来扫他兴的气。

    司马锡道:“老臣知皇上素来喜好书法,古往今来的帝王中,无一人可堪皇上的才情风流,慧眼独具。老臣有幸得此墨宝,见此俊才,不敢独享,第一时间便来将此献于皇上。”

    “哦?当真这般好?”皇上微微变了神色,道,“皇叔也是眼刁之人,既是皇叔看得上的,定是佳品,呈上来瞧瞧也罢。”

    一旁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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