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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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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瑄也恰好打量着放勋,二人目光相交,如电光火石激烈,似于空气中存着什么看不见的气场正暗暗较量。

    少时,宴席之地的东南方,又有一群侍卫簇拥着当中一人大步而来,当中之人袍袖一摆,侍卫分列两排,左右迂开,将设宴之地围在当中。这于当中调遣指挥宴席侍卫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桓皆。

    桓皆仍是那身朱色蛛文袍,光影映在侍卫身上的银鳞盔甲之上,一红一白,更衬得他今日雄姿英发。

    随着两声跺地之声微微撼动桌案上的玉盘轻吟,侍卫立定四方,昂首阔立,气氛一下肃然起来,桓皆倒不以为意,笑着上前去寻扶瑄,仰首道:“谢公子莫慌张,只是寻常的守卫,此次设宴不似那日在妙华坊,安全得很呐!”

    扶瑄淡回:“谢桓冼马关怀,桓冼马别来无恙。”

    “谢公子总是这般冷淡的容颜。”桓皆道,“今日是皇上相邀的赏字大会,共赏我桓皆的大作,谢公子总这般沉着面孔,倒叫皇上以为你我有何过节呢。”

    “桓冼马说笑了。”扶瑄仍是肃容冷淡,道,“如此这般,谢某拭目以待。”说罢便拂袖转身,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桓皆面上含着笑,紧紧盯视着扶瑄袍衫摆动的背影,眼眸中大射着复仇快意之火,而在桓皆眼眸未扫及处,却有另一女子,蹙着两道细蛾眉,颤着一双含情目,如剪秋水,却作这熙熙攘攘宴会场上最柔情的一道风景。

第六十七章 往事随风() 
桓皆巡了一圈春荣台内外,并无异常,司马锡全权委任于他办好此宴,桓皆为此日夜不能寐,生怕头次办事出什么纰漏。将侍卫安排妥当后,他又转身去灶房处查看膳食。

    “公子,初梦欲去小解一下……”初梦见桓皆走了,连忙躬身报与扶瑄。

    扶瑄此时正举杯饮着茶,听了这话稍稍迟疑了下,旋即又恢复一派平淡,垂目黯然道:“早去早回。”

    初梦欠身行了个礼后,立即朝着桓皆离去的方向一道过去,扶瑄看在眼里,心中自是不快,但竟无可奈何,只敛眉叹惋了一声。

    初梦一出宴席之地,四周的喧闹即刻叫岑静所取代,一时间叫她有些不适应。她悄声跟随于桓皆身后,步入花园,桓皆走得大步,初梦只好小跑着跟于后头,跟了片刻,树影飞梭流转,花形换移,也未见桓皆有丝毫减速或止步,南岭王府到底是皇家宫殿,比乌衣巷的花园修得更繁琐些,跟了一段竟不知他目的地何处,而初梦已是在树丛里绕了几转,亭台楼阁样样相似,换作旁人早已失了方向,幸而她倒还记得回去的路径。

    正行着,却见前方已是宽敞的大草地,独独一条小径破开当中,再跟下去眼见便无处藏身,情急之下,初梦抬着灵犀之眸扫了一圈周遭,眼波锁定于侧边一条隐匿树丛间的小径,便迂回着踏过去,欲与桓皆来个“邂逅相遇”。

    初梦的心促促地跳着,她自小径尽头而出,以树丛掩护身,一个急转,踏上大径,低首急步而行,渐渐的,眼帘之中迎来一双五彩通宝皮靴,正以飞快之速坠入眼底,又有那身极好认的朱色蛛纹袍摆摇曳着一道跃入眼帘之中,初梦心神亦是紧张起来,不出须臾,果然与正面来客撞个满怀。

    “公子恕罪……”初梦忙道,心底却是巧笑嫣然。

    桓皆自上而下睨了一眼这女子,身形着装都不似南岭王府中的婢女,便忖大抵是今日宴席各家府上带来的,不便发难,便淡淡道:“下次小心。”撤开一步便要接着走。

    初梦见桓皆摆了步子,忙将面庞扬起,凝着那双含情目怔怔地望着桓皆,眉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诉。

    许是察觉了此女望着自己的眼神不一般,桓皆止住了步子,踟躇了片刻,问:“姑娘是哪家来的,我怎的发觉颇为眼熟?”

    原是桓皆并未认出初梦那日的女扮男装。

    初梦并不觉失落,仍是天真烂漫,欢欣鼓舞,忙回:“小婢是谢家的,谢扶瑄公子的婢女,桓公子前时去过谢家,无意间与小婢打过照面也是有可能的。”

    桓皆怔了一怔,继而笑哼了声,点了点头,他只道是他在乌衣巷内已是臭名昭著,不曾想还有这般小丫头喜气洋洋的迎上来与自己问好,竟还是那个谢扶瑄的贴身婢女,不禁觉得滑稽可笑,又问:“姑娘不去陪着谢公子,来此偏远的花园又是做什么,南岭王府可不是随处都能去的地方。”

    “小婢本想寻个茅房解手,不料愈走愈远,迷了路了,公子倘若方便的话,可否一道带初梦去呢?”

    桓皆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身前垂眉低目的女子,问:“你说你叫‘初梦’?”

    “是。”初梦的心剧烈颤着,悸动不已,毕竟“初梦”与她前时所化的男名“楚孟”如此相近,桓皆是否会有所觉察呢?

    “也罢。”桓皆望着初梦脸上红及耳根的霞晕,轻哼了声,他料想这女子应不是谢扶瑄派来南岭王府破坏作梗的探子,便道,“我正好要去灶房,那里有茅房,捎带你一同过去罢。”

    “谢桓公子……”

    桓皆迈步向前,初梦赶忙跟上,时近五月,夏意初至,林中香花比春时更盛更艳,初梦自无暇看花,也无雅兴饮风,只跟从于桓皆身后,仔细凝着他的身影,一如那日巷中搭救她时一般魁梧。

    走了半径,初梦忽的深吸一口气,道:“初梦其实在今日来南岭王府前便识得桓公子了。”

    “哦?”桓皆一挑浓眉,步子并未缓下来,只稍稍侧头瞧着初梦。

    “是……前时兄长识得桓公子。”初梦道,“公子可还记得,那日大隐镇搭救了一名身形与我相仿的公子,名唤‘楚孟’的?那便是我的兄长!”

    桓皆忽的止住了步子,猛地转身,叫初梦险些撞于他身上,桓皆神色兴奋异常,粗眉横怂,满面笑容,双手抓过初梦肩来,盯着她叹道:“果真你与你兄长长得这般相像!你可知你兄长此刻身在何处?”

    初梦叫桓皆大手擒得有些不适,但难抵心中欢欣,心中怦然如小鹿乱撞,到底桓皆还是记得她的,但前言已出口,只好道:“这我倒未知……兄长正在江湖上行走……”

    “初梦姑娘有所不知呢,桓某对你家兄长甚是想念,那日一别也未知他安好与否。”

    “但倘若公子挂念想见,我去信一封,飞鸽传书送与兄长,他便会来建邺与我相聚,到时自可约见公子。”

    “如此当真太好了!”桓皆大喜于色。

    初梦笑道:“也当真是巧呢,竟能在此处与兄长恩公重逢相遇,兄长常教导初梦铭记恩德,请公子受初梦一拜。”

    初梦说罢齐平双臂,袍袖招展,迎着林中新绿清风微微花漾,初梦屈膝,珍重下拜,端端正正行了那个她期盼已久的大礼。

    “姑娘快请起。”桓皆却是沉浸在他自己的思虑中,并未有所触动,忽的只见他将脸色沉了下去,问,“姑娘家是和来头?”

    “初梦与兄长皆是北方逃难来的……”初梦被这突兀的话峰一转,问得有些莫名。

    “那初梦姑娘可见过你兄长写字?”

    “兄长的墨迹,为妹自然是认得的。”初梦闪着眸子,又道,“桓公子为何这么问?”

    桓皆眼中飞快掠过一丝狠毒,旋即又笑道:“随意问问罢了。那日桓某与楚公子有缘于大隐镇相逢,桓某瞧他与桓某一般,皆不是富贵之人,桓某想着,今日桓某也拜得南岭王门下,做得七品官职,倘若楚公子有何需得到桓某之处,也可接济他一二。”

    “初梦替兄长谢过桓公子。”

    二人走着,花园丛林楼台渐渐隐退稀疏,过了一径门廊,远望处有屋舍正在不远处冒着炊烟,人头攒动,初梦想着便是灶房了。果不其然,不久后桓皆便指着那处道:“那头便是灶房了,茅房在灶房西南侧,姑娘沿着此径一路过去便可,桓某还需去灶房打点,便不陪着姑娘了。”

    “多谢桓公子。”初梦行了个大礼,望着眼前眉宇硬朗,英姿勃勃的男子,她仍是心动得厉害,激动难平。

    初梦目送着桓皆进了灶房,恋恋不舍,只怔怔地朝着那茅房的方向走,做戏总归是要做全,虽不为小解而来,但既然来了,小解一下也罢,以免稍后宴会上出来。

    初梦想着,便入了茅房,虽是灶房旁只容一人身入的小间,却丝毫不污溺,茅房内也并非外头客栈茅房中那些掘地土坑式的,而是摆了个恭桶在里头,又焚有熏香,环境怡然。

    初梦此刻已稍稍平复了心绪,正除着系于腰上的纤髾,忽的只听外头“啪嗒”一声,初梦惊觉此声颇是熟悉,而上回听此声后,险些遭逢大祸,初梦想着,也顾不得裙衫半解,急忙推门,可为时已晚,茅房的门果真叫人从外头锁上了。

第六十八章 烟锁清梦() 
这一锁,初梦瞬时醒了神,从前时春心荡漾转为机警灵敏起来,她脑中飞快过着今日的一切,究竟何人要将她锁于此。

    “来人呐——开门呐——”

    初梦边思虑着边猛拍着茅屋门扯着嗓子叫嚷,却是无人回应。

    这也是自然,即便身处离灶房有一段距离的茅房之中,初梦依旧可听闻外头熙熙攘攘的嘈杂人声,从前她亦是在灶房待过的,知这锅碗瓢盆伴着火台声一起,连婢女们相互说话也需吼着嗓子的。今日更有皇上在南岭王府设宴,其规模规格更不必说,灶房中人应是忙得不可开交,帘如厕的功夫也没,自然也不会注意着此处还锁着个人。

    “有人吗——有人在外头吗——”

    虽不抱希望,初梦仍是竭力嚷着,却换来丝丝风疏过茅房的静默回应。

    初梦冷静下来,思忖着还是应先逃脱这个牢笼,再言谁人要害她。此处无人应答,应也是凶徒计算好的,为今之计,只可靠她自身来寻出路。

    她环顾一圈周身,茅房虽名作茅房,但王侯家的茅房中并无茅草,已一律换作木条构筑壁顶。每条板木大约掌宽,条与条间由背栓与锚栓固定,牢不可拆,甚至严丝合缝,连外头景物也瞧不见,唯有茅房内后壁有一天窗,仅容一臂勉强通过,且天窗之高,初梦即便借位于恭桶仍是望之莫及。

    初梦思忖了片刻,蓄力拿肘用力地砸向两块木条中段处撞去,只听“砰”的一声炸响,木条却依旧纹丝未动,而初梦的胳膊却被震荡地生疼,手肘处已是撞破了皮,却依旧撼动不了这坚如牢笼的茅房。

    初梦揉着细臂,沉心坐下,再次一寸一寸打量这狭小幽暗的遗世独立处还有何遗漏的生机,抬头仰视这顶棚,亦是用同样的木条平铺而成,顶端又覆上了干制香草,初梦轻轻跳起,伸手去探,发觉更无漏洞可钻。

    灶房又起一阵碗碟碰撞,鼎沸人声,其声比先前更响更杂。初梦听着这声,一算时辰,已近开宴之期,但她出来良久未归,扶瑄应是要焦急了,心念着扶瑄要焦急,不知怎的,初梦竟开始乱了方寸,跟着一道心焦起来,连同掌心也攥出了汗,慌了须臾,又立即提点自己需沉静下,需是稳住方有对策。

    初梦起身,再一次巡视这茅房内已是一览无余的陈设,探查有无可为己可用之物,只见茅房中央正摆着一方恭桶,红漆雕花,上有桶盖覆着,初梦正坐于上头冥思,左手处木条壁上,钉有一小个木质支架,上置正燃着的熏香锥与香灰碟,与一小秉正燃着的镂花红烛,右手处地上摆有一小桶水,水上正飘着几瓣香花,应是供人如厕后冲手所用。翻遍整个茅房,也只见其中所陈皆为如厕时所用之物,更无锤子剪子什么的器具,初梦稍稍有些失落,但也是料及这般结果,情理之中。

    话虽如此,初梦眼瞳仍是不甘心地扫着,倘若轻言放弃便不是她初梦了。初梦凝神细望,慧目炯炯,渐渐地将目光落定于它碟正燃着的熏香与红烛之上。这茅房四壁既是有木条拼成,倘若用熏香做锯,烫断木条,于上头镂出一块能容人过的区域,岂不是可逃出生天了么!

    初梦想及,来不及庆幸而喜便立即行动,正去取烛火熏香来试。熏香锥小而尖,形如宝塔,却只一小节细指长,拿着便觉有些烫手灼痛,故而需放在香碟上焚,但此刻初梦已顾不得灼手,忍着熏热刺痛将香锥擒于指尖,伸指正要去烫,却闻见四下已起烧木之烟,焦焦烈烈,味甚扑鼻,初梦疑惑非常,忙低首一探,顿时大惊,果真有缕缕黑烟自足下四面八方急急灌入,四缝之下,更有隐隐火光灼闪了!

    起火了!

    歹人竟如此狠心,还欲放火灭口!

    初梦惊骇得汗毛倒立,急中生智扯下袍摆一角,浸入右侧木桶之中,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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