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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品了品,不是平日里所饮的绿茶,而是花茶。
花茶的香味浓郁,此刻蔓延在口中,却别有一番滋味。
她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了那枚周新交给她的玉佩,问道,“周新说这玉佩江宁府内不过二十枚,你是从哪里得来第二枚的?”
说到此处,宋辰的面孔也郑重了些许,“这玉佩是向新园管事报上名姓,所有产业之后,由新园管事认定的,我昨日来索取之时,新园管事听过这些之后,便将玉佩给我了。”
她微微蹙眉。
若是说,这玉佩在江宁府内仅有二十枚,应是很抢手才对,她不过初来乍到,又为何宋辰不过是报上她的名姓之后,新园管事便将这玉佩给了她。
此时却甚为怪异。
可如今的她想也想不通,只好将玉佩先行收着,等以后再说。
宋辰见她将玉佩收下了,自是不再说此事了,只是道,“我听高阳说,昨日我家的下人去北城渡口送了请帖给你?”
她点点头,“你不知道么?”
宋辰皱着眉,“我不知道。”
又像是想起什么不大愉快的事情,面色极为不好,“我虽是嫡子,但我父母亲关系不大好,父亲又宠着小妾,是以母亲在父亲面前根本就说不上几句话,长姐打听我的事被那两个小妾知道,定然是变着法子给我父亲出主意,因此,他们虽给了你请帖,但你最好不要去。”
能在外人面前将自己的家事合盘脱出,足以见得,宋辰的本心并不坏。
她微微勾唇,笑道,“实不相瞒,那请帖被我撕了。”
宋辰听了她所为本有些愕然,毕竟朝中官员向江宁府内商贾下了帖子,商贾就算再不想去为了以后的生意顺畅也会给官员面子的,像她这种直接撕了请帖的,倒是闻所未闻。
“你不怕?”
“有什么怕的。”
苏拂回了一句,又道,“那帖子是极为平常的用贴,又是差下人送到渡口的,渡口人多杂乱,下人送错了请帖又有什么稀奇?他若真心想请我,便不会如此敷衍,若非真心请我,我又怎么会去?”
她话音方落,宋辰便大笑的拍起了手。
往日他就算回府也要多多少少看着自己父亲的面色不能反驳,如今见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便能对其阳奉阴违,心里自然畅快。
想起家中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想起她的所作所为,竟然有些解气。
父亲既然听了家中小妾的话,被人落了面子,也该将罪过怪在那小妾身上。
经过方才的事,宋辰说起话来便更为真心,“你若是今日不去,我父亲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来日再请你去时,你定然要非去不可。”
她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可正是因着经过此事,宋辰的父亲,礼部尚书宋卓定然不会像昨日送请帖一般看贬自己,她要的不是敷衍,而是客客气气的请过去。
“我今日过来不全为着此事,我还想问,你的嫡姐,惠妃娘娘是个怎样的人?”毕竟这一次是惠妃娘娘想知道她是如何的,她不想弄巧成拙。
宋辰道,“长姐自幼被族人悉心教导,才气斐然,明辨是非,是族中唯一支持我做生意之人,若非长姐,怕是我并无如今这般潇洒,长姐差人问询你,也是想看你是哪种人物罢了。”
对于宋辰的话,只能作为参考,并不能全然相信。
毕竟宋辰作为惠妃娘娘的嫡亲弟弟,大约也只能看见其长姐好的一面。
不过说到这里,宋辰又好似想起什么,便道,“你若以后真不愿去赴约,我便进宫求了我长姐,让长姐差人去告知我父亲,不要再寻你便是。”
自她插手挽救了宋辰车马行的生意之后,宋辰对她的事情便格外上心。
但是想来,惠妃娘娘已对她生出好奇之意,若是宋辰进了宫,说了这番话,惠妃娘娘大抵会对自己更为好奇,就算应了宋辰的话,但定然也会对自己暗自留了心。
与其这般,去见一面也无伤大雅。
她摇摇头,“我既然到了江宁府,这生意之路本就打算一直走下去的,若因着这点事便露了怯,以后的事又谈何容易,看在你的面子上,宋尚书定然不会为难我。”
她的话,宋辰不能否认,遂即笑了笑,持起手中的花茶,遗憾道,“若你是男儿身,我定然要同你畅饮一回。”
她倏尔一笑,同样执起手中的花茶,顺势同宋辰手中的杯子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若我是男儿身,定然先去同你喝次花酒才是。”
虽知她说的不过是句顽笑话,宋辰的眼眸仍是不由一滞,片刻又大笑起来,“还未正经谢过你,以后若我能帮到的,尽管开口便是。”
“自然。”白纱内的眉眼弯弯,旁人是瞧不见的。
说着,她饮了一口花茶,便将此事定下。
宋辰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又道,“其实这等地方我本是不耐烦来的,这新园后山处,有一方跑马场,你若是有兴趣,我可带你过去一游。”
说话间,宋辰便站起身来了,其身材本就壮硕,此刻更像是一座山一般挡在她面前,可也就是如此,跑马场才和宋辰更为相配。
第二百零一章 保宁王()
说话间,宋辰便站起身来了,其身材本就壮硕,此刻更像是一座山一般挡在她面前,可也就是如此,跑马场才和宋辰更为相配。
她的眸子隐隐闪着光,就算宋辰看不见,只瞧她这迅速站起身的动作便知她是有兴趣的。
宋辰心中一乐,她此时此举才算是真正的十五六岁的小娘子。
他们相约出了门,十三和周新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相差三五步的距离。
白日里新园的人相对较少,因此他们一路走到马场,并未碰见几个人。
还未进去,便听马场内有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恍然从他们面前而过,那一抹暗紫色身影张狂跳跃,动作潇洒流利。
苏拂站在一处,对于面前的场景赏心悦目。
身旁的宋辰倒是叹了一声,“今日不大凑巧,要不我们先回去?”
她回神转身,不解的看向宋辰,问道,“怎么了?”
宋辰看着面前马场上马背上的人,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你初来江宁,怕是不知这驰骋马场之人是谁,他是当今陛下的五弟,保宁王。”
她随之看去,只能看清马背之上跳跃的身影,不能看清其面孔。
自大唐烈祖离世,长子便是当今陛下,次子在南唐还未建立之时,便患病离世,后被追封为楚王,三子封为齐王,四子为燕王,五子被封为保宁王。
陛下同齐王最爱舞文弄墨,燕王早先随烈祖多次出征,而保宁王,在世人口中并无多提,世人耳中自然并无多听。
可此刻看其马背上的身影,倒是飒爽英姿,这样的人,不知是何脾性。
但看宋辰这般愁眉苦脸,便知保宁王定然不好惹。
既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日再来领教也是一样的。
想着便点头随着宋辰转身,只可惜,方才伏于马背上的人正好行了一圈,在宋辰将要离去之时,大喝一声,“宋辰。”
宋辰的后背一僵,哭丧着脸看了一眼身旁的苏拂,愁苦道,“走不掉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许是缰绳一拉,马便停了下来,在原地哒哒几步。
苏拂无声的看了宋辰一眼,待宋辰转身,却下意识将苏拂护在身后。
苏拂见保宁王的视线往这厢扫来,她便朝前迈了一步,同宋辰持平。
这等时候,若是她被宋辰护在身后,越是会引起保宁王的兴趣,只有存在感不高,才会不被人注意。
不过到了这时候,却好像有些晚了。
保宁王看了过来,俊俏的面孔之上已经挂了一丝笑意,“宋辰,这位是?”
宋辰面色不动,看了身旁的苏拂一眼,清声道,“她是我的合伙人,今日带她过来逛逛新园。”
保宁王的视线仍是看着苏拂不动,尤其是她面上的白纱,良久,才犹疑的问了一句,“她能看得见?”
原是将她面上遮着眼睛的白纱当做掩饰她看不见的物品了。
宋辰方要开口说话,苏拂抢先道,“回殿下,我的眼睛见光会痛,因此便以白纱遮住,是看得清的。”
保宁王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说,复又看向宋辰,“听惠妃娘娘说,你的车马行如今日渐步入正轨,可是真的?”
宋辰眸中透露出些许不耐烦,答了一句,“自然是真的。”
保宁王双腿夹了一下马肚,迫使骏马上前走了几步,距离宋辰不过咫尺之遥,居高临下道,“看不出来你小子,先前生意冷清的很,这会儿倒像是走了运一样。”
保宁王的语气之中带些轻蔑以及嘲讽,并未经过掩藏,是以听在宋辰耳中很是刺耳,保宁王这个人,到底是和他不对付的。
不过也是因此,宋辰早有了心理准备,不愿和保宁王纠缠,直接道,“殿下若是无事,我就走了。”
“作何那么着急走?要赛马么?”保宁王一马鞭抽在了地上,激起层层尘土,拦住了宋辰的去路。
宋辰本也是个气性强的,先前因着苏拂在身边,他不欲惹是生非,便先退让,可谁知保宁王却不容他后退,因此,他天生混不吝的性子倒是占了上风,横眉竖眼,“比就比,谁怕谁?”
保宁王见他应了,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马鞭一扬,“你去挑马过来,我等你。”
说着,马鞭一落,保宁王身下的骏马便又奔腾起来,总算是离了他们身边。
宋辰不大好意思的看向苏拂道,“把你掺和进来了。”
宋辰的面色微红,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见脸红,不过倒是少见宋辰这番扭捏的姿态,苏拂随之一笑,“这可不像你。”
宋辰听她这么一说,倒是释然了,引着她到马棚去,“你会骑马么?要不要挑一匹?”
要说诗词歌赋,她倒是真的不大会,但是骑马,她自认马术并不算差,她自幼在宫中教养,老师所教的还算是马术学的最好。
她点点头,又道,“保宁王座下的那匹马应该是新园里最好的一匹马了吧!”
宋辰不知道她对马还有研究,当下便赞叹道,“那匹马是从契丹得来的,这种马江宁只得来三匹,陛下,齐王和燕王各一匹,保宁王座下的,应是齐王的那匹马。”
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又问,“齐王不用骑马?”
宋辰哑然笑道,“自然不是,只不过齐王不爱出门,用马的时候不多,新园的主人又是个爱马的,齐王的马就被养在了新园,除了保宁王,别的人都触碰不得。”
一边说着话,他们很快就到了马棚。
宋辰自有平日所骑的骏马,又为苏拂挑了一匹温和的,这才双双从马棚到马场去。
保宁王仍在马场驾马狂奔,风势顺着耳旁呼啸而过,发髻有些散乱,她这才注意到保宁王的发髻并非是及冠后的男子常用的发髻,保宁王大抵是没有及冠的。
她随意的问了一句,“我看这保宁王有点怪。”
宋辰冷哼一声,“头顶上被两位哥哥压着,自然心生扭曲。”
宋辰说完这一句,可能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便闭口不再言语。
苏拂也当未听过一般,不再问其为何。
保宁王见他们两人并肩而来,便停在了马场正中央。桃其实说新年很忙,但是桃子恢复稳定更新了。。。
第二百零二章 赛马()
保宁王见他们两人并肩而来,便停在了马场正中央。
他们两人行到近前,依稀能看见保宁王面上未干的汗水,就知道方才的保宁王有多狂放。
就连平日同保宁王不大对付的宋辰,都能瞧出今日的保宁王有些异样,但是因何,他却不甚清楚了。
他看向保宁王道,“怎么比?”
保宁王倦懒的看向他身旁的苏拂,“就由她来做证,五圈之内,谁最先到达终点便是谁胜出。”
宋辰显然对自己的马术很为相信,直接问道,“彩头是什么?”
保宁王想了想,嘴角轻勾道,“你的车马行。”
宋辰大骇,神色不虞,“你在开玩笑么?”只要沾染生意之事,宋辰便会变得极为小心郑重,不知是他的幸事还是不幸。
保宁王见宋辰此状,面上显露出几分嘲弄,带着不屑的面容,“难道你不敢?”
宋辰焉会不知保宁王用的是激将法,只是事关面子问题,宋辰自是不会拒绝,因此便咬牙切齿道,“比就比。”
随后又道,“你添的彩头呢?”
保宁王将腰间的玉佩拿下,正是能供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