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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道今日大抵宋辰的心情不大好,也便随他去了,只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这阁楼内仍无什么变化,若说是宋辰看舞姬入了迷,她是不信的。
方才她一进来最先关注的便是宋辰黑的不能再黑的脸。
因此,她终是忍无可忍的喊了停,让舞姬都出去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她看向宋辰。
宋辰却没有看她,眼睛仍是看向舞姬离去的方向,只道,“不关你的事。”
她想不到宋辰回来这么一句,不过宋辰这么说倒也无可厚非,既然他不愿说,她倒也不能硬生生的插手他的事。
因此还是转向了自己来的目的。
“先前我被苏沅冤入狱后,听玉容说你多处周旋,我本早该去道谢,只是前些日子事情脱不开身,才拖到了今日,你莫要生气。”
宋辰这才动了动,看了她一眼,漠然的嗯了一声。
看来宋辰今日是真的没什么心情,那她还是改日再说,因此站起了身,又道,“还是让那些舞姬先进来吧,我改日再来。”
说罢,看宋辰实在无动于衷,她自然也不再想待下去,便转身准备走了。
“苏拂。”
她转过身,看向宋辰。
宋辰的一双眼睛如墨一般,并没有什么神采,她又无从得出宋辰的心情。
“你和燕王殿下之间……”宋辰话问了一半,可能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便不再问了,只是换了一句,“我那日去了府衙,看见他带你走了,后来才知道是他救了你。”
宋辰的声音沉闷,颇有些不愉快。
她顿了顿,回了一句,“几面之缘。”
宋辰没料到她这么回答,大抵是不想让他知道的。
几面之缘的人怎么可能几日前还在南面打仗,就因着她出了事,便抛开南面回了江宁府,对于她的回答,他怎么也是不信的。
其实就算苏拂心里,都不清楚她和纪韫是什么关系。
朋友不像朋友,敌人不像敌人,明明并无多少的交集,可关系却怎么也说不清道不明,依她自己来看,她只是实话实说。
第二百四十章 相见()
宋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去。网?
他的身材本就比一般人魁梧高大,站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堵墙般,将她面前的视线堵得严严实实。
他认真道,“若是我请人到你家提亲,你愿意么?”
她被宋辰这句话给吓住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
宋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有,我欢喜你,想和你在一处,你愿意么?”
宋辰说话一向直白,但此时带着些深情的直白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天方夜谭,不合时宜。
她又退了一步,勉强站定,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斟酌道,“这等玩笑话还是不要开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罢,她腰背挺直的从宋辰身旁越过,步伐不紧不慢,从容不迫。
宋辰留在原地,等人走了干净,才重新坐在原本的位置上,拿起矮几上的半壶清酒,一饮而尽。
长乐府内。
连日的战火纷纷,使这往日人杰地灵之地变得乌烟瘴气,百姓们若非必要,几乎不在街道上出现,这城池空空落落的,没了人气。
因纪韫途中带着士兵,又拉着囚车,行途便慢了下来,也就这两日才到了长乐府。
他命人将范丘先行关押,然后叫了几名副将议事,将他离开这些时日的战事汇报给他。
这几日中,吴越国的将领曾带兵马进攻两次,但因城中士兵誓死守城,便未能让吴越国得逞。
他点点头,便将与李通商议的事同几位副将说了。
虽然领兵打仗对于他们这些粗人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这些时日的战火,也让他们损失了不少的兵马。
吴越国近日的攻击虽未能攻下城池,但依这几位副将来说,离城池被破的这天却不早了。
并非说他们无能,只能说吴越的那位军师,真的是太狡诈了。
他们不以城破为胜利,反倒是隔三差五的派人攻打消耗他们的兵力,弄得士兵们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城破几乎毫无悬念。
因此今日听了纪韫带来的消息,副将们连日的愁苦也在此刻悉数退散。
至于吴越,纪韫带兵回到长乐府前,便已经有了计较。
他用过饭,便去了关押范丘的地方。
范丘视线朝着吴越的方向,看也不看他。
他倒也无所谓,只是道了一句,“你可还想再见到6清离?”
一切都皆如他所料,范丘也只有在听见6清离三个字之后才有了反应,范丘缓缓偏过头,那双灰败已久的眸子终是有了些神采。
“那就按我说的做,如何?”纪韫继续道。
只等范丘点了头,纪韫才安排下去。
他先是让副将领着军队先行撤退,一日后,带军队撤退的足够远了,他才将一封信交给范丘,送与了范丘一匹骏马,让范丘独自到了吴越营帐。
而范丘到了吴越军营之时,纪韫也早已离开了长乐府。
吴越守着营帐的士兵拦住了范丘,范丘下了马,眼神分外诚恳,道是他们军师的故人,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想见他们军师一面。
6清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在考虑打算何时将城池一举拿下,持笔写字的手顿了顿,对着身旁守着他的衍玉道,“让他过来吧!”
衍玉犹豫道,“主子,范丘他毕竟是闽地人。”
他想起士兵过来禀报的时候,提到范丘手中有一封信,必要亲自递到他手里,且听士兵说,范丘所来的方向,是长乐府。
他想着,这封信没准就是长乐府领兵的主将所写,他曾随军远远的见过那个将领一面,正是他曾调查过却什么也没调查出来的纪韫。
据说,纪韫是唐国君主的嫡亲弟弟,也是唐国的燕王。
遥记得纪韫当年同嘉宁还有几面之缘。
想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衍玉一眼,“去吧!”
衍玉见说他不过,只好出去吩咐一旁守卫营帐的士兵,将在军营外等着的范丘给带过来了。
分别两年,他们这是第一次相见,6清离还与两年前别无二致,倒是范丘,比之那时的意气风落魄许多。
范丘看着眼前的6清离,先前心中滔天的恨意却在这一刻崩析瓦解,连忙走上前去,欢悦的唤了一声,“大哥。”
6清离微笑着点头,“阿丘近日可好?”
范丘摇摇头,倒是一副委屈的模样,“不好。”
“从大哥离去之后,南唐便派兵来攻打长乐府,在那场战争后,父亲同弟弟接连死在那场战役之中,而我则是被南唐的军队当做俘虏,押往了南唐江宁府。”
6清离扶着轮椅上前,伸手拍了拍范丘的肩膀,语气悠长,“一切都过去了。”
范丘点点头,从失落中回过神来,又想起什么,便道,“大哥知道我在江宁府看见了谁么?”
6清离看了他一眼,问道,“谁?”
“苏拂。”范丘一字一句道。
其实范丘说起苏拂的名字时,目光炯炯的看着6清离的神情,一刻也没有放松。
6清离顿了顿,眸色稍显幽深,随后才云淡风轻道,“是么?”
当初他离开长乐府的时候,就没再想过去查探苏拂的事情,毕竟他一旦知道了她在哪里落脚,便有了想要靠近的冲动。
当初那般狠心才能放手,这狠心他再也不想体会。
南唐江宁府,倒也算是个好地方,至少现下的战乱根本威胁不到江宁,她选的地方倒也甚好,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范丘点点头,继续道,“我能从南唐牢中逃出,还要多亏她的周旋。”
6清离点点头,没再接他的话,只是道,“逃出来就是极好,不论去何地都是自由身。”
说罢,不等范丘开口,便堵住了他的话,“方才听士兵说你带来了一封信?”
范丘这才想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他从长乐府出来时纪韫交给他的那一封信,伸手递给6清离,“这是唐国燕王写的,他好似是这次领军的主帅。”
6清离自然是一早就有猜测,此刻也并无多惊讶,伸手拿起那封信,让衍玉去除了蜡封,才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眉目却越看越是凝聚到了一处。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第二百四十一章 苏瑜()
这一看不要紧,眉目却越看越是凝聚到了一处。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信中是怎么说的,说是为了邻国和睦,这场仗他们不打了,这长乐府送了吴越便是,若有朝一日,外敌来侵,万望一起抵抗就是。
陆清离瞧着这封信却是冷笑一声,原是南唐骁勇善战的燕王也不过如此吧!
正在此时,帐外的士兵又来禀报说,“军师,袁将军请您去大帐一趟。”
陆清离隐隐觉得是与这封信有关,便问了这士兵可知为何缘由,恰巧这士兵知道,说是长乐府的城门大开,像是欢迎大军进城,袁将军不知这是否是出空城计,因此便请军师到大帐商议。
陆清离自然是要去的,却是嘱咐了衍玉留在此地同范丘作伴,独自一人转着轮椅到大帐去了。
等再从大帐回来,一切的事情都尘埃落定。
他们先是着人去探虚实,等袁将军率领军队进了长乐府之后,才发现长乐府是真的空了,这一战虽没到最后,但也拿下了城池,怎么说,也少死了不少的人,该开心才是。
因此,袁将军便留下了少许将士驻城,其他人则班师回朝。
陆清离自然也回了吴越,且把范丘也带走了。
此事暂且不提,闽地事宜安排好后,纪韫带着少许兵马又回了江宁府。
他到宫中复命之后,就回了燕王府。
他先前去闽地时,并未带上四喜,因此四喜见主子过来,连忙迎上前来,为了讨好纪韫,便将这几日自己所注意的苏拂的动静一股脑的全部说与纪韫听了。
自苏拂认祖归宗之后,就好像一瞬间风平浪静,日子越发过的安稳。
且苏拂又几乎是足不出户,因此苏拂的动作,四喜得知的却不多。
不过今日,苏氏大房那个常年出外走货的二郎君,唤作苏瑜的那个人,今日倒是回来了。
苏氏今日着实热闹的紧。
苏拂这几日在苏氏待的甚是清闲,苏氏二房人口就剩下了她自己,苏瑁和苏扬上头也没什么长辈,自是不用她早起请安。
且苏瑁怕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需要时间来适应,便让府中众人不要轻易打扰她。
不过今日,在她身边服侍的流萤一早便面带喜气进了屋,对着苏拂道,“娘子今日定要好生打扮,二郎君离家两年,今早刚回来,这会儿在大老爷处,大老爷让娘子过去见见呢。”
流萤口中这个一年半载还不回一次家的苏瑜她倒是有所耳闻,听说这个苏瑜才是苏氏一族会做生意的能手,不过苏瑜志不在开店铺,喜欢走南闯北,做些南来北往的生意。
她点点头,只是吩咐流萤道,“像往常一样便是。”
流萤听她这么吩咐了,倒是手下留情了,不过还是要比往日明艳那么些许,配上她那双世人绝无仅有的眸子,光芒便更是刺眼了。
她本意是想在苏氏依旧蒙着那条白纱来着,但鉴于这双紫眸正是证明她身份的标志,便也不再理会了,左右这秘密是瞒不下去了。
既如此,她倒也懒得费心隐藏了。
等流萤和流苏服侍她收拾妥当之后,她便让流萤引着,带着玉容一起到了苏瑁的尚德苑里。
她们刚进去,守门的仆从便先人一步通报了,等再回来,直接将他们领到了屋内。
屋里头除了伺候的人,也不过是苏瑁夫妇以及那个很少归家的苏瑜了。
苏瑁见她过来,便对着苏瑜道,“瑜儿,这就是为父同你说的,你二叔家的独女,唤作苏拂的。”
因此,那从她一进门便背着她的身影此刻转过身来。
眼前的人眸光熠熠,因着常年行路在外,肤色带了些尘土气息,可就算如此,也难掩他的俊秀面容,此刻他抿唇笑着,可见涵养是极好的,同那个一母同胞的兄长苏沅爱咬人的性情没有一丝丝相同。
其实这一次,算她见过的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契丹,第二次是在洪州丰城县,第三次则是此时此刻。
她打量着苏瑜的同时,苏瑜自然也在打量她。
倒是苏瑜先回过神来,走上前道了一句,“妹妹好,初次见面也没带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