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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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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日上山下山不曾停下,三人便无闲聊的念头,纷纷靠在马车内壁上,稍作休憩。

    约是两刻钟,马车忽然停住,周吴不明所以,掀开车帘问车夫是怎么回事。

    车夫尴尬的摸摸头,指着城门处乌央央的一群人,同样不明所以,“城门被堵住了,马车只能慢行。”

    这会儿正近正午,进城的人不少,看这样子,一时半会是进不了城的。

    苏拂从窗子里探去,城门口的人都挤在一处,看那城墙,像是张贴了什么告示,到底是什么告示这么有吸引力,让这人群久久不散?

    与其在马车中乱猜,还不如到那跟前去看一眼。

    周吴听她说要下马车去看,连忙将其拦住,“你去了只会被别人挤成肉饼,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看着阿昭。”

    未等她应答,周吴便跳了下去。

    她闻言,索性就在车里等着周吴,只是莫名的有些心慌,手指下意识握紧,手心出了些薄汗。

    “阿姐。”

    她转过头,便见苏昭澄亮的眼睛盯着她,她摸了摸他的脑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周吴去的时间不算短,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她就从窗子里看见周吴远远的走了过来,只是步伐稍显虚浮。

    她心中一顿,那布告上到底登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如此想着,她已经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周吴走到近前,见她冷不丁的下了马车,心神一顿,深吸一口气,反道,“先上马车吧!”

    话虽说出来,见她并无此意,只好压低声音道,“嘉宁郡主被定罪了。”

    一阵喧闹,贴身侍婢喜桃慌慌张张从殿外跑了进来,腿脚一软,便跪在了贵妃榻前。

    她从小憩中惊醒,还带些昏沉,不满的斥责喜桃。

    喜桃却顾不得认错,便道是禁军首领带人闯了进来。

    话音堪堪落下,她便见到了喜桃口中的人。

    禁卫首领康骞,面色发黑,轮廓硬朗,看人时总是带有煞气,只听现任陛下的命令。

    他此番径直闯进来,定然是陛下授意。

    她从榻上起身,示意喜桃起身候在一旁,不满看向康骞,沉声道,“康统领这是什么意思?”

    康骞拱拳俯首,“下官多有得罪,还请郡主海涵。”

    说着,又恢复惯常冷峻的表情,“有人密报郡主私下同敌国来信甚密,陛下听闻勃然大怒,令下官过来相请郡主,到大殿之上同陛下说个清楚。”

    虽说如此,可看康骞带着人闯进殿的阵势,哪里像是请人的。

    她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冷笑道,“康统领,你说陛下让你过来相请,可你私自闯入郡主寝殿,又该当何罪?”

    康骞说陛下相请,自然只是客气话,却被这客气话束住手脚。

    康骞看她虽外表冷静,只是微微抖动的衣袖,却透出她的紧张以及害怕。

    临危不乱,对她来说,已是难得之事。

    这般想法刚从脑中过了一遍,康骞便拱起手,“陛下在等着郡主,请郡主尽快。”

    挥挥手,方才伴在左右的侍卫纷纷从大殿中走出,殿门重新闭合,好似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梦境。

    喜桃慌慌张张走到她跟前,恐惧已占满整个灵魂,带着哭意道,“郡主,咱们怎么办?”

    她不知道方才康骞所说是什么意思,但既然有人密报,定是有人看她不顺眼了,所说的与敌国通信的信件,大抵可以以假乱真了。

    她轻声叹气,几不可闻,“将朝服拿过来吧!”

    平日里,她若面见陛下,自然不用这般隆重,可这一次,大抵是最后一次。

    喜桃怔了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咬紧牙关,应了一声好。

    “等等。”她唤住喜桃,“这朝服繁重复杂,不易穿戴,去唤两个宫婢过来,帮把手吧!”

    喜桃明了她的意思,忙去殿外禀明康骞,康骞许是为了节省时间,并未推拒,片刻,平日里服侍她穿衣的两个宫婢便走进殿内。

    等一切穿戴妥当,庄严之气更显。

    她走出殿外,殿外竟有车辇等待,她原以为,她要走着去的。

    不过罪名还未定,大抵是礼不可废。

    一切都如她预料一般,她同敌国来往的书信赫然呈于陛下面前的桌案之上,足足有三寸之厚,其间的笔迹习惯,与她别无二致。

    只有同她异常熟稔的人,才会如此了解。

    她无可辩驳,只是朝陛下道了一句,“这并非我所写。”

    可惜的是,那个被她称为表哥,自幼同她一起长大的陛下,并不信。

    陛下一气之下,便将她押入大牢。

    旧时画面一闪而过,她回过神来。

    她刚被转送入汀州普通的牢狱之时,原以为,陛下是不忍将她处死的,可如今,时隔三年,这道处死的圣旨还是以通敌叛国的名义下了。

    “苏拂,怎么了?”周吴等了片刻,见她迟迟不开口,便出声提了醒。

    她微微低头,复又抬头,“我方才想了想,还是不记得嘉宁郡主是谁?”

    周吴闻言,眼神多有悲伤之色,伸手拉开车帘,“说来话长,进去再说吧!”

    她点头,随着周吴上了马车。

第二十八章 皇位之争() 
♂,

    城门处的人渐渐散去,车身开始摇晃起来。

    苏昭见她离开的久了,等她一上马车,就拽住她的衣袖。

    她心神不稳,见状便揽住苏昭的肩膀,视线扫过周吴。

    这眼神落在周吴眼里,以为她浓浓好奇之心,已显得迫不及待,因此还没坐稳,便开口侃侃而谈。

    唐时,太祖王审知在福州被封为琅琊郡王,唐朝被灭之后,后梁开平三年,被封为闽王,他一直尊崇中原王朝,并未称帝,如今的太皇太后,在当时是他的妾室,被封为鲁国夫人。

    她的母亲在内宅并不受宠,仓促许配给了福州城的七品官员,叶松。

    她三岁时随母亲去内宅拜会鲁国夫人,鲁国夫人看她同自己幼时相像,又见她聪颖,便将她留在身边。

    她四岁时,闽王王审知逝世,由长子王延翰继位称王,此时后梁已改朝换代成了后唐,王延翰自称大闽国王,仍向后唐称臣。

    只可惜在位不过一年,王审知次子王延钧同他的养子王延禀联手反叛,进军闽国都城福州,斩杀王延翰,王延钧自立为王,又过五年称帝,改年号龙启,国号“大闽”,立五庙,置百官,以福州城为长乐府。追谥其父为昭武孝皇帝,庙号太祖。

    鲁国夫人因子称帝,母凭子贵被尊为太后。

    好景不长,永和元年,王延钧被长子王继鹏和皇城使李仿谋杀,被谥为惠皇帝,庙号太宗。

    闽国自建国以来,众多皇子为争夺皇位骨肉相残,王继鹏更是弑父杀弟上位,只是祸不及后宅,通文元年,太后被孙子王继鹏尊封为太皇太后。

    她自幼待在太皇太后身边,霍乱更不及她,易主虽易,她却毫发无伤。

    若非有人刻意为难,她又怎会被人捏造出通敌的信件,惹得陛下大怒,被打入牢狱呢?

    “三年前,年仅十八岁的嘉宁郡主不知怎么,却被康宗下了大狱。”周吴并未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听到周吴讲到这事件上来了。

    周吴所说都是平民百姓所知道的,至于下大狱的缘由,许是当时陛下心中留有转寰的余地,并未夹在圣旨中公布给天下人得知。

    可今时今日,她的罪名,却是真真切切的坐实了,并且,她已死去多时。

    她心中还因方才的消息翻腾,却不知忽略了什么,等马车走到半路,她忽而抬起头来,面目含着难以置信的复杂,“康宗?”

    若她没记错,在位的皇帝是不会有这等封号的。

    周吴想着她年龄还小,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不一定清楚,便压低声音解释道,“三年前,七月中,控鹤都将和拱宸都将合谋兵变,纵火烧了南宫,后来街坊里都传,康宗是被其叔侄暗害了,谥号康宗。”

    其为闽国之主,靠弑父杀兄上位,百姓认其荒/淫暴虐,实属闽国之灾,因此就此被人谋害,怕是无人再替他伤心。

    她的手藏在袖中,是以周吴瞧不见她紧握成拳却依然颤抖的双手。

    等了片刻,那白纱遮住她恍惚的眼神,由此问道,“太皇太后呢?”

    周吴不疑有他,有问必答,“太皇太后在宫变之前就已薨逝了。”

    若不是身在马车之上,她怕是要惊得站起来,算起来,她自三岁到太皇太后身边,自她被下狱时已有十五年,虽然太皇太后留她在身边多是为了陪伴,但这么些年,感情倒是也有积攒。

    她离开时,太皇太后已将近七十高寿,世人来看,也算是荣享天年。

    她怔忡许久,方从沉沉之中回过神,强打起精神来,又问,“如今又是谁称帝?”

    闽国皇室极乱,帝位不按传承,都是明争暗抢,今日是这位侄儿死去,明日不定是哪位叔叔上了位。

    她所猜不差,不论最后是谁害了康宗,继位的是太祖的第七个儿子,她的第七个舅舅,王延曦。

    拱宸和控鹤二都是太祖在位时的侍从,康宗时又设宸卫都,俸禄和赏赐都比拱宸和控鹤二都强上许多,又想将两都分为漳、泉两周,更是助长了二都的怒气。

    且康宗喜欢长夜饮酒,强制群臣饮酒,喝醉了又喜欢让左右之人找那人的过失,由于多次猜疑而诛杀宗室,他的叔父,时任左仆射,同平章事的王延曦便装傻躲避。

    由此可见,祸端冥冥中自有注定,从一开始的所作所为,便注定了最终的下场。

    虽然期间过程不明,但康宗的死因,多半还是和王延曦有关的。

    等她再次沉寂,变得安静,周吴这才注意到她的不对,却说不上哪里不对。

    若是一般人听到一名郡主被定以通敌卖国之罪,定然要先惊讶一番,而后再好奇的问一名久居深宫的郡主,是怎么同敌国来往的。

    就算再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人也要问一问嘉宁郡主被治了何罪,又于哪一日开始行刑?

    怎么到了她这里全与别人不同,倒是先问了太皇太后。

    他想不通,可看她此时又不愿说话的样子,便闭了口,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等到马车行驶到了杨桥巷,他们从巷口下了马车,苏拂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拥着苏昭向前走,周吴一声不吭的跟在一旁。

    着实不是他不开口,是此间的气氛使他心神沉闷,倒没什么想说的。

    苏昭跟在苏拂身旁亦步亦趋,直到走到家门前,苏拂停住,仰头问道,“那布告上可有说是判了什么刑,又在几时行刑?”

    周吴听了这句话,忽而有了心情,答道,“嘉宁郡主虽是犯了罪,好歹也是御赐的郡主身份,自然不能像普通犯了罪的百姓,拉到刑场去砍头。”

    苏拂听到这里,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说重点。”

    周吴噤声,面色一红,连忙道,“于明日午时,赐毒酒一杯,以此谢罪。”

    苏拂听了,回转过头道,“今日登山累了,我带阿昭回去休息。”

    周吴慌不迭的点头,便目送苏拂伴着苏昭进了院门。

    等院门在自己眼前闭合,周吴也收了面上的嬉笑之意,神情略显疲惫,在原地站了片刻,这才推门回了自己的院子。

    P:这是唐朝灭亡之后,五代十国时期的闽国,有关于闽国的历史,必须有所交代,所用资料,皆参考百度百科,若是有历史学识丰富的读者,看出其中的差错,还请多多指教。

第二十九章 阶下囚() 
♂,

    带着苏昭的这些时日,苏拂闲暇时也教了他几个字,这会儿苏昭便握着木棍在院子里写着大字,苏拂则是坐在凳子之上。

    看着像是苏拂在教导苏昭写字,实际却不知出神出到了何处地界。

    她的尸首在汀州时就已被毁尸灭迹,在长乐府牢狱之中的人,不过是她的替身,她虽久居深宫,但跟在那人身边的时日,也见过不少朝中大员,想那些官员若是仔细辨别,大抵也是能认出她的模样的。

    这天下的人再有相像的两人,也不可能完全一样。

    她已死过一次,叶嘉宁这个名字在世人眼中同她无丝毫关系,她担心的是,这消息传了出来,母亲和父亲又如何自处。

    通敌罪名非同小可,她的父母亲会相信这不过是捏造的罪名么?还是怪她连累了他们?

    她自幼离家,亲情本就薄弱,若是怪她连累他们,她也不辩驳什么。

    毕竟确实因她,才遭了这等无妄之灾。

    她微微垂目,正好看见苏昭在一笔一划的写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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