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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文章的释义和道理。
不论范黎本人如何,教书却是十分负责人,又不得不夸赞一句周吴挑选人的眼光。
范黎即将及冠,不知以后的范黎,会是什么模样?
翌日,她独自去往姚氏茶行。
常管事已经到了地方,得了姚韶华的吩咐,只等她过来,便要出发。
常管事身旁有一匹棕色的马,见同他一起去的,是个他见过的还算聪明的少年郎,眉头微微一皱,也不再说什么,翻身上马。
姚管事从别处牵了一匹马过来,幽幽道,“忘了问,你会骑马么?”
“在乡下做过马奴,会骑。”她点头应声。
她会骑马,还是那人带的,现下想来,从宫中结识他,并非是件不好的事。
姚管事长吁一口气,方才怕她不会骑马,还想着怎么临时找人替代,这会儿倒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是一匹枣红色的马,毛色很亮,健壮的很,她踩脚蹬上马,又因人实在瘦弱,好不容易坐稳。
常管事见她坐稳,头也不回的策马飞奔。
她三年未碰过马匹,稍有些生疏,只不过跑了几步,又好似回到在马场驰骋的时光,再然后驾驭马匹,便是习惯使然。
常管事见她落后,稍稍放慢了苏拂,等她赶上来,才板着脸道,“若想让我看得起你,就别跟丢了。”
她闻言,心中猝不及防的跳了一下。
她的心沉寂这几年,终是在这一刻,马匹之上,又鲜活起来。
第四十三章 契丹一行()
♂,
姚韶华给的时间有限,他们带了干粮在路上,饿的时候就在马背上啃几口干粮,只有当夜色如墨,看不清前路的时候才会寻找最近的客栈住下。
他们一切从简,自然也不招人惦记。
快马加鞭十余日,过了幽云十六州,才到了契丹的地盘上。
常管事不只一次来过契丹,十分的熟门熟路,带着苏拂去往上京道临潢府,算是契丹的都城。
契丹同南方和北方不同,旷阔无垠的大草原映在眼前,绿色无限蔓延,蔓延进他们的眼睛里,这算是苏拂去过最远的地方。
常管事带着她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出来一个健壮的仆人,那仆人叽哩哇啦的说了几句话,常管事微微点头,也回了一句。
她听不懂,大抵是契丹语。
等那仆人又关了门,她侧过头问,“常管事懂得契丹语?”
常管事闻言,只是默声点头,便不再说话。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仆人又再次打开门,说了几句话之后,便伸手请他们进去,常管事应声,便带着她走了进去。
单论这庭院,倒是和汉人的庭院相差无几,又或许就是仿汉制的。
有仆人引领他们到一旁的偏殿去,两排矮几并排,在矮几一旁,羊毛垫子平铺在地上。
常管事跪坐在羊毛垫子上,苏拂学着样子坐在常管事身旁。
一旁的仆从端来两个碗,碗内则是乳白色的液体,味道有些怪。
她不解的看向常管事,常管事低声解释道,“这是羊奶。”
草原上时常牛羊成群,就好像南方产茶一般,草原产奶。
不一会儿,便有人步入偏厅,粗犷的长相,彪悍的身子,华贵的衣袍,躺在一旁的虎皮榻上,这才开口,“今年怎么来的这么早?”
说出的话,却是地地道道的中原官话。
常管事闻言,表情不禁有些不自在,随后又道,“萧兄,是这样,今年的明前茶采摘时间过了几日,茶砖成色不好,因此少当家让我过来问你是否能宽限几日,等雨前茶烘焙好了,再运过来。”
常管事话音方落,被称为萧兄的人便面有不渝之色,冷声道,“这边的达官贵人都在等着,你让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常管事为难,“这横竖不差几日,等我们赶回去,这雨前茶大概也要到了。”
萧岭冷哼一声,“你们这是在将我架在火上烤。”
说完,又极为不满,“大概是主子觉得我这两年不大听他的话了,准备舍弃我了吧!”
常管事连忙摆手,“萧兄,你想多了,主子的为人,咱们都是清楚的,既然是兄弟,他绝对不会放弃你,着实是因为茶园的事,怕你被契丹的达官贵人谴责,这才特意着我过来见你一面。”
不过这番说辞萧岭却不是很信。
“我为了主子做了这么多事,前几日幽云十六州的应州刺史去了长乐府,主子明明就是想要换人做眼线了,你当我不知道?”
萧岭怒气旺盛,便不管不顾的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来,常管事就是想制止,也有些晚了,“萧兄,话可不能乱说。”
常管事下意识的瞥了苏拂一眼。
萧岭才不管是谁在,他这么些年在契丹,多多少少沾染了契丹的秉性,况且他原本就是一条北方的汉子。
“你无须劝我,这事要捅出来,我才能保命。”
说完,萧岭又看向苏拂,“这位小兄弟,回去记得多逢人说一说,你若救我一命,我必然报答于你。”
苏拂没有应声,只是默然的平视前方,眼观鼻,鼻观心的岿然不动。
常管事这时注意苏拂的神色倒是很满意,不愧是他觉得有点小聪明的人,但总不能让萧岭肆无忌惮的说下去,连忙止了话头。
“这位小兄弟还是第一次来契丹,以后还要多多打交道,你可别吓着他。”
常管事说的不错,被选定来契丹的人,要么忠心耿耿,要么只有死路一条。
萧岭嗤笑着,“要走这条路的,胆小可不行。”
不过萧岭也不是个没脑子的,看破不说破是他的行为准则。
常管事但笑不语,端起矮几上的羊奶,喝了几口,口齿留香,随后对着苏拂道,“这羊奶对女子来说最是美容养颜,对男子来说也没坏处,你尝一尝。”
苏拂应声,端起那碗,细细的抿了一口,没有想象之中的难闻的气息,还能接受。
他们三人在偏厅里坐了一个时辰有余,萧岭便唤了仆人领着他们去到客房,她与姚管事所居的地方相邻。
长途跋涉十几日,自然十分困顿,好好用了膳,便分别在屋中补眠。
等第二日时,她起了榻在院中走了走,却见昨日的仆人迎着以穿着华贵的公子为首的一对朝偏厅过去。
她静静待在那里,一直等常管事来了,才将此事说与常管事听。
常管事皱了皱眉,让她先回去,自己却朝着偏厅过去。
她纵使好奇,已不便再强留,只好回到所居客房之中。
一炷香的时间,常管事从偏厅回来了,脸色整个黑了下来,并不好看。
她迎出门,开口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常管事并未隐瞒,直截了当道,“那一队人是南唐的商队,此时已经带着茶砖运过来了。”
他对苏拂交代完之后,又自己生起气来,闷闷道,“若非我早来几日,还不知道萧岭这小子还一直接着南唐的茶砖。”
说完,有冷笑道,“他还说自己过得艰苦,我看他比谁过得都滋润。”
说到此处,他又看向苏拂,“你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收拾包袱,咱们即可就离开。”
苏拂应了声,便进了屋子里,将昨日刚摊开的包袱又合了上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便从这萧岭的住处走了出来。
那两匹马也从马房牵了出来。
等府中的仆人急急忙忙的告诉萧岭,昨日刚来的两位客人离开了,常管事和苏拂已经快马策奔了好几里。
萧岭瞧着这空空的院落,气哼哼道,“随他们去。”
就算将南唐的事情捅出来又如何?他已经在契丹扎了根,结识的权贵达了契丹的半个天下,他还能怕他们不成?
到时候,也只有他们不敢损失一兵一卒的,过来求他了。
第四十四章 姚宅复命()
♂,
他们策马飞奔出了契丹地地界之后,常管事才嘱咐她,莫要将今日所听的话泄露出去。
他之所以这么交代而已,是因姚韶华既然派了苏拂同他过来,自然是有意培养此人,此事迟早会知道,倒不用多么担心。
若真出了什么事,便交给姚韶华去烦心。
他们去的急切,回来时倒是放慢了苏拂,比预计的日程晚了两日。
一到长乐府,常管事便被这几日等在城门口的人急匆匆的接走了,苏拂只好自己回去姚氏茶行。
姚管事见苏拂一人回来,便问了她常管事去向,得知常管事被人叫走,面目瞬间耷拉下来。
而后又上下扫视苏拂两眼,视死而归道,“那就你去吧!”
她刚回来,还不了解情况,只得疑惑道,“去哪里?”
姚管事见她不清楚,便解释道,“少当家得知你们今日回来,等着你们从契丹带回来的消息呢,这会儿常管事不在,只能你去了。”
要去姚氏的宅子,她是不愿意的,便想着推脱,只是姚管事意思坚决,不容人反对,大有找两名伙计押着她过去的气势。
既然总是要去,还是自己掌握主动权更好。
姚宅潇湘阁。
姚韶华坐在外室,瞧着面前跪着的四名婢女,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睛微微眯起,伸手端过一旁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说不出的雅致。
只是跪在地上的四名婢女却并无福消受这分雅致,个个颤抖着身子,好似身着轻衣误入了北方的鹅毛大雪中一般,心中更是被冰山侵袭,身无暖意。
对于大公子身边婢女的下场,府中无一人不晓,谁也不敢对其公然挑/逗勾/引,可他们今日也犯了忌,只因大公子分外讨厌女子穿桃红色的衣裳。
自然也并非她们四人都穿了桃红色的衣裳。
穿桃红色衣裳的被称作墨竹,自己犯了错却想拉上几个垫背的,便将其余三个背后里商量的事情都呈到大公子面前来,因此大公子便发了盛怒。
若说她们背后商量的事情,还是受了姚老爷子的吩咐,姚老爷子见长乐府内关于姚韶华的流言漫天乱飞,已无姚韶华那般镇定,暗地里多买了些貌美的女子一个个送入自己儿子的房中。
谁知姚韶华又是个不领情的,送去的婢女不过两日就因犯事被赶了出来,这才想到了那些婢女背后所商量之事,用药。
一旦用了药,某一婢女被姚韶华宠幸,都是破除流言的最佳方法。
可偏偏,这事情还没用上便被那个唤作墨竹的给捅了出去。
良久,姚韶华瞥向那四名婢女,好整以暇道,“想要什么死法不如说一说?”
那四名婢女闻言,齐齐的磕了头,口中哭道,“大公子饶命,饶了婢子吧!”
姚韶华冷哼一声,懒得同她们多费口舌,拍了拍掌,便有仆人进来,将这四个花枝招展的婢女都给带走了。
姚韶华揉了揉疲乏的眉心,不仅生意之事让人愁,就连这个便宜爹也不肯安生。
屋中刚寂静片刻,外面便有仆从走进,低头道,“大公子,姚氏茶行的苏小六前来拜见。”
他眉心疼的厉害,不耐烦道,“让她进来吧!”
那仆从应声,便转身而去。
他觉得口渴,就拿起桌案上的茶一饮而尽。
这厢方喝完,那厢苏拂便随着仆从走进潇湘阁。
姚韶华见只有她一人,不禁皱了眉头,“常管事呢?”
苏拂低头颔首,应声道,“常管事到了城门的时候,便被人给叫走了,姚管事说少当家急着唤人过来,小的便一个人来了。”
姚韶华听她解释,只是皱了皱眉,常管事不是他的人,上头的人也比他强大的多,他自然不能强求什么,只是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罢了。
他又继续道,“这次契丹之行可妥当?”
苏拂顿了片刻,想着在契丹所见所得,来日常管事定然会报上来,她若瞒着不说,定然成了她的错处。
因此,她便将南唐的商队去了萧岭处的事情告知了姚韶华,便见姚韶华眉目间更添戾气,甚是可怖。
这一生气,眉峰之间更显头痛,用手指揉了一揉,心中便有些燥热,有些难以言喻的蠢蠢欲动,可这一番涟漪却并不是他渴求的,相反却有些恐怖。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没来得及回苏拂的话,便怒吼一声,“杨演。”
这一声没有着落,又接连叫了两声,又无人在此。
怕是因着方才那几个婢女的缘故,仆从深怕受牵连,便个个躲了远了些。
内心的悸动越来越明显,身体的**也越是厉害,厉害到难以控制的地步,他忙是站起身,双眼成了血红色,“你怎么来的?”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