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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
陆清离看她愣住,出声提醒,“你明日去宫中探望七公主一番,该说的话务必说完才是。”
她低头垂目,知道陆清离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既然鼓山的事并非是沈秋知交给王蔷办的,也不好说沈秋知就对王蔷一点心思也无,若他们真心相悦,她这岂非是搅散了一对鸳鸯?
仔细想这事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却又不忍心了。
想归这么想,却不会这般道出自己的心思,只是点头,算是答应。
她抬头,琉璃瞳孔在黑夜之中显得暗淡无光,“这郡主之位,世子打算让我待多久?”
陆清离看她,她的瞳孔好似极大的吸力,突然想起什么,唤身后的衍玉走到身边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衍玉就走出去了。
“你手中城东的恒通米铺,自己留心打理便是,但是陛下赐给你的那些商铺,过些时日你秘密将地契房契交给一个人。”
她听着,他将她调查的清清楚楚是必然的,这会儿让她将陛下的商铺交给别的人,她顿了顿,“这契约换人是要报到户部的,不怕打草惊蛇么?”
他云淡风轻,“这些不用担心。”
她点头,不再说什么,毕竟不是自己的也强求不来,虽然那些本来就是她的,但她就是失去了一切,她不可否认。
屋子里静默着,每人的气息诡异的流动的,谁也不知谁在想些什么。
很快,衍玉便回来了,而在他身后有一个瘦弱的身影,直到走进书房,才从衍玉身后撤到旁处,银白色的面具盖住半边脸,露出略显颓唐的神色及苍白的唇。
那身影作揖,沙哑道,“世子哥哥。”
她心神一顿,能称他为世子哥哥的,闽国少有几人,这声音虽是沙哑,但听在她耳中,却带些熟悉的音色,她几乎敢肯定,面前的这个身影,她是认得的。
面前的身影不高,比她还低了点,加上身体消瘦,另半边脸稚嫩,年纪应该很轻。
陆清离招了招手,等这身影走近,他拍了拍面前人的肩,声音温和,“阿央,我带你认识一个人。”
称作阿央的少年点点头,随着陆清离的视线看向站在书房中的苏拂,眼神顿了顿,似乎对于面前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子极为不信任。
而苏拂看向阿央,这个名字让她很是熟悉,她不会记错的是,叶松的儿子,她的嫡亲弟弟的名字,叫做叶央。
她紧紧的盯住阿央的另半边坦露在空气中的脸,虽然她已有好些年没见过他,但他的眉目有七分同叶松是相像的,而另外三分,则是像极了她的母亲。
同叶松不同的是,许是经过如此大的波折,阿央的眼神更显坚定,不易服输的劲头,若她没记错,他今年才九岁吧!
可叶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明明记得,亲口听母亲说,圣旨中说要送叶央进宫,施以宫刑的,他又怎么会在定远侯府?
她的视线紧盯着叶央不放,陆清离察觉出异常,冷眼望她,“你知道些什么?”
她回过神,看见陆清离冰冷的眼睛,知道他看到了她的不对劲,索性也不说谎,只是道,“我记得叶松同七公主的幼子被送进了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话音方落,便见叶央的五指握成拳,眼神莫名有些凶狠,陆清离的大手覆上他的小手,温和的眼神望向叶央,又微微摇头,叶央咬紧嘴唇,片刻才平静下来。
陆清离转过头,“既然你知晓他的身份,我便不同你绕弯子,过两****会让他以流浪儿的方式安排进郡主府,你暗地同他将商铺交接,那些商铺自然会有人带他。”
她没有点头,紧紧的盯着陆清离,“世子可要先为我解惑,宫里的叶央哪里去了。”
她必须保证叶央是干干净净的,不同宫中的人有任何牵扯的,因为以她的能力,即使将叶央放在郡主府,她也没办法护他周全。
陆清离随意道,“叶央还未被送进宫便咬舌自尽,尸身已抛去乱葬岗。”
这一句话,便知叶央的事已经断的干干净净,他舍弃叶的姓氏,转眼成为一个无名小卒,只是陆清离将那些铺子交给叶央,会不会草率了些,毕竟叶央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
这件事已无需她操心,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这才应声,“那就交给我吧!”
陆清离点点头,“等这件事办好,大抵再过一两个月,你便能脱身了。”
她点头,本想开口问询她帮了他良多,有没有什么好处,可转念一想,还有一两个月,到时再问也不迟,便离开了。
至于明日要去宫中探望王蔷的事,她还要好好合算一番。
她回到青萝院,除墨竹在外面守门之外,所有人都已入睡。
此时已接近子时,她洗漱一番之后,便躺倒睡榻之上,一夜无梦。
倒是不知晓第二日有个行走的曹操会登门拜访。(。)
第八十三章 离间()
♂,
翌日,她用过早膳,摆弄着陆清离不知哪里来的腰牌,正想着接下来的动作,前院有一个仆从过来,说是刑部郎中沈秋知求见。
她眼睛一亮,便让仆从请沈秋知在正厅候着,她随后便到。
一旁的墨竹给她整了整妆容,才道,“郡主真的要见沈秋知?”
“他既然来了,见他一眼又何妨?”她看了墨竹一眼,随意道。
“沈秋知会来一定是因为王蔷的事,他这人城府极深,心机不小,郡主可要小心,莫要被他给绕了进去。”墨竹提醒着她。
她笑了笑,“你还怕我吃亏不成?”
说着,便站起身,往正厅处去了,墨竹摇了摇头,只好跟在她的后面。
沈秋知已在正厅饮了一杯茶,见他等的人过来,站起身微微颔首,唤了一声郡主,已是对她对大的客气。
她对此不甚计较,只是好奇沈秋知来见她打算要说什么。
她这是第二次见沈秋知,第一次见他时飘飘欲仙,第二次见他,他却又回到凡间,墨绿色的长袍衬的他面色干净,多了些烟火气。
她很是随意的打量了沈秋知两眼,“沈郎中有何事寻本郡主?”
她说这话,郡主的底气端了起来,便显得有些目中无人。
沈秋知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本想着一个伶人罢了,就算偶为郡主,定然也习惯了低声下气,却不知这般见到,却与他想象中不同。
他面色如常,“听说郡主昨日在鼓山山道上遇了险?”
他问的直白,她也不同他客气,“有几个蒙面人上前挑衅,不过多亏路过的范侍郎伸手相救,才使本郡主同公主毫发无伤。”
提到范丘,他心中不喜,看向她,“郡主不觉得范侍郎恰巧从那里路过,很是巧合么?”
她顺着他的话点头,“自然是巧的,若不然本郡主同公主便要命丧黄泉了。”
沈秋知被噎了一下,他本要提醒她,这件事定然是范侍郎同别人事先谋划好的,却未料到她并不跟着他的思路一起走,反而对范丘多有感谢。
想着,他不由不继续道,“郡主可要清楚,孰好孰坏,不然哪日没了命,也认不清仇人是谁。”
她轻笑一声,“自然,不劳沈郎中挂心。”
说着,她坐直身子,两手交握,心思转过,“我昨日同公主乘同一马车,公主还提起过你。”
沈秋知心中一顿,面上不显,“是么?不知公主提起下官什么?”
她微微扬起下巴,像是思考一般,“好似说沈郎君提起这几日神晏法师要开坛讲禅,公主本要带我去瞧瞧神晏法师的真面目,却不料路上竟出了这等事。”
她的紫眸深深的望了沈秋知一眼,好似看透了他的心底,他不由得有些不适,只是反应过来,又辩驳道,“公主大抵是记错了,下官本不大关心佛法,怎会知神晏法师会开坛讲禅一事?”
一句话,沈秋知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可是却不帮王蔷说上两句。
不知沈秋知是没有意会到陆清离是想以此来离间他同王蔷的关系,亦或是他根本就不在意王蔷,不在意王蔷是死是活,亦不在意王蔷的心意。
她想,她大抵有了判断。
随后,她又看向沈秋知,“沈郎中所说之事本郡主已十分明白,若是沈郎中没有别的事,便请沈郎中回去吧,公主昨日受惊不少,我正要去宫中探望一番,不知沈郎中可是要去?”
沈秋知站起身,风度翩翩,“不用了,下官是男子,不宜进入后宫,烦请郡主替我向公主表示慰问。”
她点头,“那本郡主便不送沈郎中了。”
沈秋知偏过头,大步出了正厅。
她看着沈秋知离开的身影,嘴角不由轻轻勾起,这次倒好,有人帮她做了决定,倒不用她在万分纠结下去。
墨竹守在一旁,“郡主,要不要到宫里去?”
她点点头,便拿着那枚腰牌出了府门。
她们从郡主府离开,坐了马车直奔宫门,宫门的守卫见了这腰牌,连人带马车一起放行,直到到了第二处宫门,她们才从马车上下来。
她这是从入牢之后第一次入宫,出了被焚毁的南宫,宫中景色未变,依旧如往日一般,她请了一个宫婢将她带到王蔷所居的宫殿。
中间不仅路过了太皇太后所居的慈安宫,还远远的看到了她曾住过的息影宫,只是息影宫内有宫婢往返,大抵那里是住了新人的。
沿着后宫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一处偏僻的宫殿,名为翡羽宫。
有宫婢瞧见了,连忙上前问是何人,她答过,宫婢前去请示,才将她迎进了殿宇内,里面陈设简单,若非是在宫内,怕是还以为是长乐府里不大不小的人家。
王蔷身着粉色短儒走过来,面色很是苍白,同昨日不可同日耳语,今日好像是丧失了半条命,才勉勉强强的从里面走出来。
她站起身,见了礼,“阿拂见过公主。”
王蔷面色彷徨,见她过来,也懒得敷衍,只是点点头,便让她起身了,让宫婢搬来座椅,王蔷挥了挥手,宫内的宫婢全都走到殿外。
墨竹看了她一眼,也随那些宫婢走出宫殿。
王蔷扯扯嘴角,很是颓唐,“你是来嘲笑我的么?”
她摇摇头,“自然不是,公主昨日受了惊吓,我自然该来看看。”
王蔷看她一眼,“那便多谢你的好意了。”
她不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了一眼四周,边边角角也未放过,殿内陈旧,摆设也不过是一两样,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令人压抑的很。
此情此景,根本不难看出,王蔷在宫中定然不受宠爱。
毕竟当今陛下也有自己的亲女儿,何必对自己的侄女分外疼爱呢?
沈秋知此人拎的清楚,自然也是知道此情此景,必定觉得王蔷地位不高,于他而言并无什么用处,因此,就算损失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说沈秋知城府极深,倒也是对的,但沈秋知却又是清高的很,不愿寻求女子的帮助,大抵那日无可奈何的让王蔷替他递上折子便是他毕生的耻辱。
王蔷见她不说话,忍不住开口,“你当真就是来看我一眼?”
她点头,又道,“今日沈郎中过来,让我替他慰问你。”
她话音方落,便见王蔷无神的眼眸里闪现出一丝光亮,她轻笑一声,“自然,沈郎中也说了,昨日在鼓山山道上的事,同他半点关系也无,倒是公主,不知做了些什么。”
王蔷方才本有喜意,又听闻这句,面色又暗了下去,比之方才更甚。(。)
第八十四章 翻脸()
♂,
沈秋知的这句话,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王蔷不知情是别人冒充的情况下,很容易为此神伤。
苏拂既然是过来误导她的,自然不会解释清楚。
又随口宽慰几句,便借口离去了。
从那以后,王蔷开始称病,不踏出宫墙半步,沈秋知虽不大用她,但非用她不可之时,却穿不过那道宫墙,暗卫王蔷也拒之不见,一时之间别无他策。
过了两日,她便从郡主府门前捡过来一个带着半边银色面具的黯黄肌瘦的九岁少年,留他在府中待了几日,喂饱了饭,送了些盘缠,便送那少年离去了。
又过了一月,高阳从别的铺子回来,正式去了恒通米铺,兼做掌柜和账房,且手段分明,米铺的生意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控鹤都指挥使弹劾定远侯的折子上了一道又一道,最近从泉州传来泉州的士兵不听命,军法处置时,差些群战将将领给杀了。
虽然定远侯早已交了兵符,但余威还在,任上的士兵如此作乱,且人数众多,自然不好惩处,陛下勃然大怒,将定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