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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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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被男人一凶,就开始用袖子擦眼泪,“我昨夜听,听你们说,要将兄长卖了。”

    昨日农妇和男人都没看到这孩子,可谁知今日却来了这么一出,心中也怀疑怎么回事,可还未说话,又看他指了男人,“是他,他夸兄长好看,卖了就会有好多钱。”

    话音方落,又继续哭起来。

    此时院门大开,街坊邻居都聚在一起,本就对农妇和男人怀疑,此时听到这孩子开口,心中便豁然开朗,潜意识便信了这孩子的话。

    围观的邻居之中,恰巧有一位,前几日遗失了女儿,正值茶饭不思之时,听到这种消息,忙走到院中拽住农妇的衣袖,发狠道,“是你卖了我的女儿,快把女儿还给我。”

    农妇被这等局面吓住,她不是没有想过若是被人得知会如何,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载着众人的愤怒同鄙夷,却令她难以镇定。

    男人见此状,连忙到这人身旁,“这小子是外来人,弟媳怎能听他瞎说?”

    被称之为弟媳的人哪里还能听进去劝,一心以为是他们将自己的女儿拐跑,对他们生拉硬拽,片刻之后,这人的丈夫及时赶来,两家人僵持不断。

    此时围在大门前的邻居却都静了下来,自发的让出一条道,走进来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跟在他身后的是几名衙差。

    “你们二人拐卖幼女,来人,将他们押到县衙去。”这人是本地的孟县丞,听有人报案,便带着衙差要将这两人捉拿归案。

    男人和农妇见此事闹大了,连忙到县丞面前,“县丞,草民冤枉啊!”

    县丞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夫妻,眉眼里却没一丝被说动,若是他们两人无罪,那也得判了罪再说,,“带走。”

    农妇和男人被抓走,围观的群众心有戚戚,纷纷躲至家中,反倒那告状的,由一个孩子,变作了本地的一户人家。

第九章 疏而不漏() 
♂,

    衙差押着农妇和男人离去,谁也没再注意方才的孩童此刻已经钻进了牛车之上,县丞也扬长而去。

    等四周的人散去,院里才又进来一人。

    一直坐在牛车上的孩子见来人,欢喜的下了牛车,“阿姐。”

    来人正是苏拂,她走到孩子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道,“阿昭,做的很好。”

    方才苏拂携苏昭往回走,途中便交代了苏昭那几句话以及所应对的方式,虽说苏昭不太懂其中意思,但是传个话还是会的。

    况且苏拂的目的,只是在众人面前戳破那农妇和男人的面具,仅此而已。

    而她则是去往县衙方向,找了一个本地人,以身上的二十枚铜板做了报酬,请他到县衙报案,说是西南方向一户农家起了大火,疑是烧死了一个外乡人,而那人似有将女子卖到长乐府的嫌疑。

    本来这么说便是无凭无据,就是为了赌一把,县太爷相不相信还另有一说,但却凑巧,如今的这位县太爷上任期限将满,调令已经下来,可当地县令之职却还空缺,孟县丞正绞尽脑汁的造出功绩,正巧,便有人送上门来。

    自然顾不上细问,带着人匆匆便出去了。

    苏昭听她的话,见有人上来纠缠,他便躲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以至于后来的县丞并未看见他,等以后再有人提起,也便无济于事了。

    苏拂就在外面守着,见人都走干净了,这才进院子里来。

    想要害她的人如今房子被烧,又卷进官司,眼下这局面,倒是让她甚为满意。

    两人坐上牛车,苏拂持了鞭子,牛车缓缓的走出这一方小院。

    再有三四个时辰,他们便会到长乐府的地界。

    T县境内,县衙后院。

    何守知了了这几年来心中最大的一桩心事,又因以自己名义所送的美人即将要到主公身边,眼见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心下甚为轻松,这字也练得越为得心应手,满意至极。

    如今在他辖制内,民风淳朴,生活安宁,无事让他烦心,他便在内院待的久了些,专心等到自己的调令下来。

    调往T县之前,他是京中从六品的礼部员外郎,一朝得了主公的赏识,便派了他在这T县做了三年县官,完成他所交代的事。

    虽然从从六品成了七品县令,实则明贬暗升,他为主公做成了这么大一件事,等再回到京中,怎么也要升到从五品的品阶。

    虽比不得范丘,但至少不会再像如今这般低声下气。

    他在心里这般得意的想着,却不知县衙已乱做一团。

    县令不在县衙,主簿自然要在衙内坐镇,他整理了些文杂笔记,便想出来透透气,谁知方才起身,便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辩其动静不下五人。

    他忙迎上前去,领头的一人他并不识得,可身后的几个侍卫,统一着装则是州府的样式,这样看来,这些人都是州府的人。

    想到此处,他忙带着笑,寒暄道,“不知您在哪处就职,寻我们县爷又有何事?”

    领头人瞥了主簿一眼,对于他这个芝麻大的小官丝毫不看在眼中,厉声道,“我奉汀州刺史之命,前来捉拿何守知归案。”

    一听捉拿二字,主簿便差些给这人跪了,忙道,“不知我们县爷所犯何事,使得刺史这般劳师动众?”

    领头人皱了眉头,有些不悦,“此事岂是你能打听的,快些带我去何守知的住处,此事片刻也耽误不得。”

    主簿悻悻然,只好领着这人以及身后的几名侍卫过小门,进了县衙内院,脚步匆匆,一路再不敢多话,一路上家仆只道是大官来访,通通在一旁避让,竟也忘了将此事通报给何守知。

    以至于那人带着侍卫进了书房,何守知却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

    他好歹做了那么些年官,经历见闻不知比主簿多上多少,自然如同胸中有丘壑一般,稳的很,“这是怎么回事?”

    那领头人嗤笑一声,容不得何守知再继续斯文下去,直接道,“何守知,你结党营私,身为一方父母官,却是心狠手辣,欺压百姓,我奉刺史之命捉拿于你。”

    何守知微怔,方才他还想着如何名震四海,威震天下,可谁知转眼间,却成了他口中的阶下囚,方才的沉稳已不复存在。

    他难以置信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尽心尽力办事,眼看即将升迁,怎会被刺史下令捉拿,这一定是误会,误会。”

    领头人给了身后侍卫眼色,几人相继出动,将此时暴躁的何守知扣上枷锁。

    何守知惶然,脑中灵光顿现,“我,我背后有人,他,他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手刀劈到颈部,昏了过去。

    领头人淡淡来了一句,“聒噪。”便放下了伤人的那只手。

    主簿胆战心惊的跟在他们后面,见那人带着侍卫将何守知押进马车,终是撞着胆子上前道,“这县中不可一日无官,您将县令带走了,本县怎么办?”

    那领头人扫了他一眼,“你不就是个官么?真是笨。这几日就由你暂代了,过几日县令便下来了,等着吧!”

    主簿微微俯首,掩住眸中的窃喜,道了一声是。

    哪有人不想一人独大的,虽然只有几日,也能让他好好松泛松泛了。

    他瞧着远处越走越远的马车,心中想着,“这何守知,看样子是不会再回来了。”

    汀州刺史将何守知捉拿归案后,根本未听他辩解,直接让人拟写了状纸,强行的让他画了押,只等着秋后问斩。

    这日子,也不过月余了。

    消息传到长乐府的时候,那人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别处,分不清是个什么态度。

    片刻,他低沉的嗓音响起,语气太过漠然,吩咐这身边的侍卫,“去将范丘叫过来。”

    那侍卫低头应了声,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关乎何守知的事,苏拂是在他秋后问斩之后,才托人打听到的。

    当日她临走时,说要做的那件事,便是杀掉何守知。

    但何守知是个官身,只能借助比他更高官职的人,她虽不清楚范丘如今的地位,但那日见何守知对他低声下气,她便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并未错过这个机会。

    何守知知道她太多秘密,她死了也便罢了,可她活着,此事就对她不利。

    T县的主簿是个聪明人,自何守知被抓,他便知,靠山山倒,靠水水空,如何都不如老实本分,守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

第十章 断人财路() 
♂,

    牛车载着苏拂同苏昭经过盘查之后,安安稳稳的进了长乐府境内,与此同时,苏拂的身上也不过只剩下二十个铜板。

    拿这二十个铜板饱餐一顿倒是不成问题,只是在这寸土寸金之地寻一处落脚之处,自是格外困难。

    苏昭心智低,对此自然不在意,只是侧着身子心情的看着城内的景象,越往里走,便越是繁华,百姓也就越多。

    苏拂在心中暗自计较一番,问过路人,便直接去往买卖牲口之地,这时并非买卖两家交涉,而是有一个中间人,叫做牙侩。

    牙侩,主买卖人口,牲口,丝绸房屋等一切物货交易,从卖家问得售价,到买家前提高价钱,以此图得其中的差价。

    苏拂纵使未如此交易过,但对于其中的规则还是大略清楚。

    她只是在牲口市前停了牛车,嘱托苏昭在此好好待着,她便下牛车走了进去。

    先入眼的是些驴子,都有人等着牙子带人过来相看,再往后便是牛了,马是很少在此地的,一来品种极多,而来贵贱不一,识货的人不会来此地,不识货的人也少买马。

    迎面而来一个老汉,满口白牙,身段壮实,脏兮兮的衣裳,跟在他身后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穿衣规矩,神情凝重看着满市的牛,这样子倒是没有入眼的。

    那老汉走到一头牛前,熟练的看了那头牛的长相,皮毛,和牙口,又让牛在原地走了几步,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身后的人道,“赵管家,这头牛倒是不错。”

    那赵管家也细心的看了几眼,看起来也是懂一些的,看向那老汉,意味深长道,“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共事,这价钱一定要公道。”

    那老汉咧嘴一笑,连连应声,“那是自然。”

    说完,便上前一步,去跟那卖家询价,苏拂站的不远不近,位置正好能看见那老汉同卖家在袖中捏价,伸出了四个手指。

    那卖家的脸色便有些为难,却见那老汉怒目而视,隐隐含着威胁的意味,那卖家内心挣扎许久,咬了咬牙,才算点头答应。

    那老汉满意的笑了笑,这才走到赵管事面前,“赵管事,这牛你也看了,成色不错,价钱自然不会低,这个数。”

    说着,便伸了八个手指。

    苏拂站在这边看的清楚,心中也是微惊,这老汉不声不响,竟是从中获利一倍。

    赵管事皱了皱眉,看向老汉道,“这价钱高了吧!”

    老汉皱着眉,“赵管事,咱们也共事这么久,你看这满市的牛,挑来挑去还是这头最是强壮,这你也是清楚的,且,八贯钱,对你们府上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赵管事仔细看了一眼那头牛,见那卖家还在巴巴的望着,方要点头说好,却被人撞个满怀。

    “舅舅,我可算找到你了。”方被人抱住手臂,又被这般一唤。

    赵管事抬头,便见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郎站在自己身前,身高不过到他肩膀的位置,他微微有些疑惑,但不过那一瞬,长年的谨慎让他意识到一些不寻常。

    “一年不见,你便这般高了。”赵管事摸了摸苏拂的头,便打消了那老汉的疑心。

    “我赶了几日路,着实饿得很,舅舅快带我去吃东西去吧!”苏拂笑着道。

    赵管事点点头,这才转过身对着那老汉说,“八贯钱虽小,我还是要回去禀报一番,今日便辛苦你了。”

    那老汉看了苏拂一眼,见她态度亲昵,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今日到嘴的肥羊,却是跑了,只能来日再说。

    赵管事点头向老汉致意,便携着苏拂一块去了。

    直到出了牲口市,苏拂看到自己的牛车,苏昭还安安稳稳的坐在上面,便松了一口气。

    她松开赵管事的手臂,赵管事带着打量的目光看她,“你是谁?”

    苏拂笑着道,“我站在一旁看的清楚,那卖家不过只要四贯钱,那老汉却开口向您要了八贯。”

    赵管事微怔,他知道老汉在此间获利甚丰,但这老汉眼光极准,他也不在乎这些钱,但以为老汉不过加价一半,谁知老汉竟是狮子大开口,加了一倍。

    想到此处,他眯着眼睛,看向苏拂,“若是如此,你方才为何不直接戳破?”

    苏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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