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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好奇归好奇,并非是什么人,他都敢沾染的。
方永轻笑着解释一声,“我的内人爱花,闲暇之时,便种了这一园子。”
听方永提到了内人之时,苏拂掩在白纱之中的紫眸深了一深,在高阳的身后轻轻拉住高阳的袖子,高阳会意,看向方永道,“我们在书房谈事,总不好让我的妹妹一同过来,不知可否让家妹同尊夫人叙上一叙?”
方永听得她是高阳的妹妹之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分,从一旁唤过来一仆从,吩咐道,“领着这位娘子到内院去。”
那仆从走过来,木讷的引着苏拂同红缨过去。
苏拂临去时那一双眸子看向高阳,见高阳轻微点了头,这才随着仆从越过他们几人,到内院去了。
红缨站在她身后倒是十分机警的打量着内院,有一丝不寻常都值得她格外注意。
她轻轻将手搭在红缨的手背上,示意红缨放松一些,莫要被人看出了端倪。
内院的婢女从仆从这里将她们往里引去,这一路的郁郁葱葱,花香浓郁,却又像是高人隐居的世外桃源一般,每一处都隐藏着多一分的神秘。
面前的那栋屋子好似凭空出现一般,坐落在她们面前,红缨握紧了拳头,好似觅见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婢女将她们领到了屋子之中,早有上身着交领,露出半圆润的酥胸,浅色长裙从上至下,瀑布一般的直落在脚底的婢女在一旁守候,恰如仙境一般。
苏拂透过白纱,几乎能从那浅色长裙之中,依稀辨别出婢女的腿部轮廓,修长细腻的双腿聘聘婷婷的漫步,姣好的身材在长裙中若隐若现。
这还是一个普通县衙的属院么?怕是贵人之间的后院也不过如此。
其中一名婢女迎了上来,出口时,声音悦耳动听,“婢子流烟,请娘子捎带片刻,主子马上就到。”
她点了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红缨就在她身后。
若是阿鱼的母亲是方永的正妻的话,此刻待在县衙内的,必定是那迷惑的方永抛弃妻子的偏房,这婢子称那偏房为主子,倒与平常人多有不同。
红缨微微侧身,以极轻的声音道,“娘子,婢子不舒服。”
“嗯?”
“婢子感觉心中慌乱,此地不宜久留。”红缨语气稍为忐忑。
她点点头,视线在屋中环顾,就见一旁的香炉上燃起袅袅青烟,香味与一般燃香的气味迥异,香味扑鼻,却过于浓重,让人产生少许的不舒适感。
红缨所谓的心中慌乱,怕也是因此香所致。
她收回目光,方才那位名作流烟的婢子就在屋内守着,她轻声道,“可否请换些白水来?我喝不惯浓茶。”
流烟应了声,便出去吩咐人换白水过来了。
这屋内的屏风处,还有一副美人图,这美人图中,山顶之上,亭台之中,一美人着拖曳及地的长裙独坐,凭栏而望,好似望见了什么一般,面上嘴角轻勾,带着看不尽的笑意,而这笑意之中,却有一丝不可察觉的伤感。
这画入木三分,可见画这副画的画师很是用心。
片刻,流烟过来换了白水,之后,便听门外守着的两名婢女清亮的齐声道,“主子。”
外面没有声响,转眼却见披着浅色纱衣,拖着桃红色长裙的女子轻移莲步走进,墨黑的长已挽作妇人模样,额上画着梅花妆,白腻的小脸浮上一层淡红色,似羞非羞的模样,大红色的朱唇却平白的增了一抹艳丽。
说实话,面前的这女子,倒是将阿鱼的母亲那股清丽的模样完全比了下去。
在男子面前,这股震撼心扉的美艳动人,这世上能有几人把持的住?
怪不得方永肯为了这一个赶跑了自己原先的偏房,妻室和女儿。
她的紫眸被掩盖着,某种的神色来人看不清楚。
来人轻笑一声,媚骨横生的走上前,朱唇微起,“既是夫君的客人,我自当要好生招待,这位妹妹,初次相见,请别见外。”
她站起身,点头示意,朝那人道上一句,“我同兄长路过此地,恰巧碰见了方县令,如此,便给夫人添麻烦了。”
那人伸手将她按在椅上,又往一旁坐去,“方才还请妹妹莫要见怪,这会儿妹妹何必起来?”
这人的眼角眉梢含情,举手投足之间,风情更甚,怪不得,方永会如此一见倾心,可这人如此美艳,她却甚为棘手,想要方永将阿鱼的母亲接回去,便更是难事。
苏拂正想着,却听那人又道,“妹妹可称我为凤娘,不知妹妹名姓?”
“夫人可唤我阿拂。”
她已经两次提起夫人二字,可这凤娘都点头应了,假戏做的比真戏还真。
她轻咳一声,面色稍显为难,便看向这凤娘道,“我自幼便有哮喘之症,不置可否请夫人将这香给灭了,换清淡的过来。”
凤娘顿了顿,随即又笑起来,“自然是能的。”说着,便让那名称作流烟的婢女将香炉内的香给灭了,又重新换了一个香炉过来。
只是这浓郁的香气并未消散,但到底比方才轻了不少。
红缨站在苏拂身后,方才心中的心慌之感稍稍遁去了一些,这才缓下心来。
之后,她们便当真是随便聊上了几句,说了些临川县内的风光,又问了她们大抵往何处去,期间你来我往,并未落下半句不对。
只等前院派了小厮过来,她们才作别凤娘从内院出去了。(。)
第一百五十章 怪异()
♂
苏拂同红缨从内院往前,远远地便见方永将高阳送出了书房,那姿态与先前并无多大差别,看起来高阳还是未穿帮的。
苏拂稍稍放了心,走到这厢来时,对着方永夸赞了一句,“尊夫人很美。”
方永面不红心不跳的接受了这个称呼,笑着道了谢。
方永就陪同在他们身旁,一直到了县衙外面。
苏拂轻轻转身,看了方永一眼,“听说,方县令的原配并非是府中的这一人。”
方永听了这一句,面上的笑意随即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防备,朝着他们扫视了一番,微微有些不悦,“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回道,“方县令误会了,我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凤娘很好,若是屋子里少燃些乱人心志的香,倒更好了。”
方永听她这么说,心中一顿,可相比起她,方永信的自然是他的枕边人,凤娘。
她也没指望她说着一句话会给方永带来什么影响,毕竟她不过是个一面之缘的人,而凤娘在他的身边已有两年,且凤娘的美,任谁都是无法拒绝的。
“还请小娘子小心说话。”方永面色稍黑。
她点点头,无意争辩,只是抛下一句,“若是方县令有心,可以试一下不燃那些香,看那屋子里可否有什么怪味。”
方永不再回话,直接转身走回了县衙。
她想,她到底有些明白,为何这女子会晕倒在县衙之内,并且再不愿意出来了。
他们从进县衙属院开始,香气扑鼻久久不肯散去,等到了内院香味更甚,竟是让人除了那浓郁的香什么都闻不出来。
可她自幼鼻子便很是灵敏,就算转魂到了苏拂身上,这份灵敏度依旧没有降低,也许是这具身子本身便同她的身子类似。
因此她方才换了白水,让人换了香炉,却在其中闻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的味道。
这味道不是香,而是臭。
她想,也许那妇人有什么是不知情的。
而且,若想让方永将妇人接回去,必定只能从方永这里下手,而从方永这里下手,必须要挑一挑这位偏房的毛病。
方永并非是潇洒豪迈的人,她方才的话,方永虽是反驳了,可这话终会留在方永心中,像是一根刺,何时扎疼了他,他才想着要拔出来。
他们走出县衙几丈,高阳这才开口,“方永肚子里倒是有几分墨水的,只可惜人情淡薄,莫说他的原配,就算是他的母亲,他亦没有亲厚的感情。”
她点点头,又道,“若说方永薄情,那么为了偏房将正房赶出家门,又是如何态度?”
等她问出了口,又仔细想了想,却觉得只有一个缘由,只因,那偏房长得美艳。
阿鱼的母亲就在客栈等着,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大庭广众之下,此事不由分说,便将妇人带回了楼上。
屋子里,妇人见她面色沉重,只好拘谨的站在一旁,她抬头瞧了妇人一眼,“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必定要实话实说,不可有一丝遗漏。”
那妇人应了声,因着苏拂方才这句更是紧张了一些。
“方永如今的母亲应不是亲的。”她所说的是陈述句,表明她很是笃定。
那妇人未料到她这么说,便点了头,“夫君是庶出,后来过了乡试,才记在了嫡母名下。”
苏拂便算是明白了,方永薄情是因养大他的并非是生母,可又不得不为了存活而分外听嫡母的话,因此妇人生了阿鱼,在嫡母的心中掉了份,方永自然也对妇人失望了。
可妇人也说过,刚到这临川县的前两年,方永对她还是极好的。
苏拂想起凤娘,稍微顿了顿,“凤娘昏倒在县衙前时,你可曾见过?”
妇人摇摇头,“凤娘在府中待了两日我才见到。”
“没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她继续道。
“没有。”
苏拂没有再说话,而是在仔细回想着在县衙时,那屋子里的模样,凤娘伸手将她按在椅子内时,那一闪即过的臭味。
她想,她并没有闻错。
妇人倒是有些心急了,“郎君,此事到底如何?我何时才能回去?”
“等着吧!”她撂下这句话,便让红缨送客了。
高阳敲门进来,看她这副皱眉沉思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声,“说是游览美景,娘子偏偏要自己找不痛快。”
她也不理高阳这话,知道高阳一开始是不赞成的,但是后来又帮了她,发发牢骚什么的,她也能理解,不同他计较。
只是她在想,若是等方永痛醒,时日定然不短,他们必定不能再临川干耗着,因此必须添一把火,让着火烧的旺一些,才能逼迫方永抉择。
她醒过神,看向高阳道,“找些人在县内传些话吧!”
高阳听她说完,便出去了。
他们是外来人的身份,必定不能引火烧身,因此,这传播谣言的活计倒是很有技术含量。
但高阳的手段也不差,不出两日,临川县内的留言飞起,“都道县令金屋藏娇,可奈何娇娇身有异味,只得浓香掩盖”的故事。
且这是关于方永那个极少在人前露面的偏房的事迹,却传得绘声绘色,更有甚者,两年前曾想施粥的那位人家,还指出当时那名女子身上确实有一股怪味,本以为是多日未梳洗的缘故,却不料竟然是生来便带有异味。
这消息传到方永耳朵了,方永自当咬牙切齿。
本要下令派人抓住造谣者,他却忽然放弃了。
他应知道这些谣言同前几日来的那几人有关,可说的却并非是无中生有的事,他刚救了凤娘时却是有一股怪味,可能凤娘进了院子洗干净之后,又因着满园的香气,那味道便消失了,且凤娘又如盛开的牡丹一般令人着迷,他便不在意别的了。
可此事被翻出,而且传的绘声绘色,他再想自欺欺人,却是不能够了。
方永咬牙切齿的,就在书房内的椅子之上,坐了一整日。
自然这消息,他也命人封住,不许人传进内院。
那位故事里的主人公,凤娘还在她燃着香的屋子里翩翩起舞,时而迷醉的模样看向那画中的美人,口中痴痴的念了一声,徐郎。
片刻,衣衫尽褪,端详着自己丰腴的身子,却溢出一丝苦笑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天青色等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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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凤娘的名声在外,比她的妒忌更为盛名。
苏拂在客栈内同苏昭对弈,红缨在一旁守着,屋门被敲响,红缨去开了门,进来的自然是在外行走的高阳。
一日前,临川的天色泛青,接着雨丝便接二连三的落了下来,雨势不大,但这般蒙蒙细雨,却下了一整日,直到今日早上,却仍未停。
对他们倒没什么影响,只是出去行走,到底有些麻烦。
高阳将遮雨的斗笠放到角落,这才走到苏拂面前来。
苏拂一边看着棋盘,一边问高阳情况,“外面如何了?”
这两日的关乎凤娘的蛛丝马迹,传的沸沸扬扬,这两日下了雨,出外行走的人不多,这才稍稍降了温,而高阳出去探查,则是去看县衙可是有什么动静没有。
高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