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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功力倒是不错。
十三应是个代号罢了,若是带走苏昭的那人身边有不少这样的高手,想来苏昭的身份,应该不低才是。
其实她明白,苏昭不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譬如面前的十三,是看在苏昭的面子上,才会护着她的。
十三还是如方才一样,站在她面前,为人看起来狠厉,可惜并无多大的敬意,一切都不过是受人所托。
这样的人,是死士,虽然为她所用,却不能被她收服。
因而,她从一开始,便没有这样的心思。
“何时能联系到他?”她直接转入正题,十三在这里,不仅为了保护她,还能保证她同苏昭的联络。
十三依旧面无表情,但还是答了,“十日。”
她从闽国到南唐,用了几乎十日的时间。
若苏昭不是闽国也非是南唐人的话,那十日的路程便说明,苏昭要去的地方,就在南唐附近。
南唐同北方中原地区接壤,西面同楚国相交,而东南则为吴越国,西南则与南汉国相邻。
若是从江宁到他们的目的地只需十日的话,吴越国同江宁很近,可以直接将吴越国排除,她当时在建州见到的苏昭,若只论远近距离的话,只剩楚国和南汉国。
她看向面前的十三,心知他不会告诉她事实真相,便也不问。
刚要吩咐什么,却见院门忽而打开,高阳以一副极其狼狈的模样冲到了院子里,直接指其要害,“郎君,北城有人闹事。”
她一怔,皱了皱眉,“什么人?”
“可能是城中车马行的人。”
高阳用的是“可能”二字,表示他也不大清楚那伙人的身份。
“他们怎么闹的?”
高阳回道,“大约有四五十个人,冲到西城渡口,柳诚见那些人来者不善,先让一个力夫来向我报信,我才来寻郎君的。”
从西城门到北城门,再到东城来,这其间的路程怎么也要小半个时辰,等他们到了西城门渡口时,估计力夫们不死也要扒层皮了。
杨存先前便提醒过她,她倒没怎么在意,毕竟并未怎么抢车马行的生意,这会儿车马行的人突然带了四五十个人,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高阳说完,又道,“我同报信的力夫兵分两路,让那力夫到府衙报官,这会儿府衙的人应该到了。”
她点点头,看向十三,“跟我走。”
十三应声,便带着十三和高阳坐上马车,到西城渡口去了。
她坐在马车上,细细分析着西城门渡口的局势。
不论那四五十个人是不是车马行的人,此行定然都是打着车马行的主意,那些人既然下决心来闹事,就不可能无功而返。
柳诚已让力夫寻了衙门的人,关键是,那些人的背后之人,可否背后同衙门的人串通一气?
不知道他们此行过去,闹事的人及柳诚会否已被带到了衙门?
若是到了衙门,才算是真正棘手之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闹事()
♂
因是一早,去往西城门渡口的路上一直带着蒙蒙雾气,高阳在外赶着马车,十三就坐在高阳身旁。
车内则是苏拂一人,红缨和玉容都留在了宅子里。
如今并不是日常的外出,很可能会见到府衙的老爷,自然不好再带婢女,无端的惹人不喜。
马车一路奔腾,尘土却重的牢牢的黏在地上,正如此刻马车上的人心,对未知之事的沉重猜疑和不知所以。
苏拂正静心想着,拉车的马儿好似受了惊,前腿高高扬起,嘶鸣一声,终是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她皱了皱眉,在这紧急关头,可不能在路上耽搁。
高阳的声音从马车外响起,低声道,“郎君,是杨家二郎。”
“杨存?”她低低唤了声。
杨存也刻意压低声音,“我有急事要说,苏兄可否先让我上了马车?”
杨存倒是少有这般凝重的时刻。
“上来吧。”
见她答应,车帘被掀开一角,身影在她面前一晃,便坐在了她面前。
杨存未着急同她开口,便是对着高阳道,“等到了西城门,将我放下来。”
高阳应声,这才赶着马车走了。
杨存回过神,瞧着面前的人,倒是一副稳重姿态,丝毫不见胆怯,心中担忧少了些许,“早先便告诫你,这城中车马行的生意不能插手,这下子出事了。”
她皱皱眉,只道,“这伙人是车马行?还是别有其他?”
时间不多,他只能长话短说,“是车马行不假,但这车马行背后的人却是宋家的人。”
“宋家?”
杨存点头,又说起这宋家。
宋家如今的当家人宋卓是礼部书,长女是当今圣上身边的惠妃,惠妃自幼美貌,嫁给圣上之后谨守本分,等圣上去年登了帝位之后,便越发的受宠。
只是惠妃有个嫡亲弟弟唤作宋辰,如今二十有二,不爱文不爱武,专爱沾惹这生意之事,可奈何又不怎么有生意头脑,因此城中的几处车马行中,就数宋辰的车马行生意最差。
宋辰看不惯别的车马行生意红火,直接找人将别的车马行给砸了,别人恃权,索性就关门大吉,也是因此,江宁府中的车马行除了老字号车马行一家,只剩下宋辰的车马行。
宋辰的车马行生意一向不好,这些时日更差,不知是哪个下人在宋辰跟前嚼了舌根,将过错一下全推给了西城渡口,这才有了宋辰一气之下当即找了几十个人,直接到西城渡口找事去了。
既然宋家有这层关系的话,柳诚就算派了人去府衙,府衙内的官员也不一定会站到他们这边。
自古以来,政商结合,便是千古不变的局面。
因此,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生意,最主要的是不要得罪当地的官员,不然轻则生意败落,重则家破人亡。
苏拂听完,抬眼看向杨存,杨存的面容虽说严肃,但并没有她所思所想这般严重。
“杨兄此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杨存见她一副坦然的模样,心知他的心思已被人猜透,也不再吓她,而是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牌,递到她面前,“若是实在无计可施,这枚玉牌可起死回生。”
她眉头微蹙,从杨存手中拿了玉牌,仔细的看了两眼。
这枚玉牌好生眼熟。
她看了一会儿,兀自想到,沈秋知去鼓山脚下的尼姑庵里围她时,她脱困而出借了纪韫的马车从鼓山一路回到了长乐府,城门排查之时,是纪韫拿出了这枚玉牌才躲过排查的。
这枚玉牌若是在闽国和南唐同样有用的话,这枚玉牌代表的又是谁?
她顿了顿,复又看向杨存,眉目清明,“这是杨兄的?”
杨存一怔,忙点头道,“自然是的。”
“那杨兄可否解释一下,这玉牌作何能起死回生?”
“这……这不能泄露。”杨存犹豫着,才道了这一句。
不可泄露?恐怕不是吧。
听到此处,她又将这玉牌交到杨存手中,“既然杨兄不方便透漏,我自然不敢乱用,还是杨兄细心保管吧!”
杨存为难的看看手中的玉牌,又看一眼她,问道,“那你可有化解之法?”
她眉眼未抬,轻声道,“没有。”
杨存以为她多少有些决定,可这么一说,倒像是无备而来,若是真被衙差抓进府衙,若是男子身还好,周旋一番便罢,但进过衙门的女子,又怎能同日而语?
因此,杨存一咬牙,“这玉牌不是我的,是纪兄的。”
她并无惊讶,方才便猜到了,此刻不过是确认一下。
杨存见她并无动作,不明她的意思,此刻便有些垂头丧气起来,“这是纪兄的玉牌,因此我并不知这玉牌有何用,我只知,纪兄说,若是府衙的老爷为难你,尽管拿出这玉牌便是。”
说着,又将玉牌递到她手中,“收着吧!”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玉牌,若是此事又领了纪韫的情,怕是她就还不清了,更何况此时不是纪韫给的,更不能商量稳妥。
说到底,她还是对纪韫存着几分防备。
眼见这会儿马车将要到了西城门,杨存急忙道,“苏兄?”
杨存话音方落,在外赶车的高阳出声道,“杨二郎,西城门到了。”
杨存该下马车了。
等他下了马车,马车就会而一直驶到渡口去,渡口还有一摊子的事情在等着她。
她偏过头看杨存,“杨兄,请你转告给纪郎君,好意我心领了,杨兄下车吧!”
杨存见她坚决,只好无可奈何的下了马车去。
他方站稳,便见面前的马车绝尘而去,驶过城门之后便不见了身影。
现下,等待着苏拂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转过身,随意的拦过一辆马车,报给车夫一个地名,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渡口本就是个熙攘之地,这会儿多了几十个找事的,自然更显拥挤。
早有走货的商船到达码头,可是这会儿却无力夫相接。
商船管事命人上岸来叫,可等那人上了岸,见渡口分成两拨,一拨是力夫,另一拨的身份不明,在其一旁,还有是一个衙差。
不消多想,便知渡口闹出事来了。
可不论闹出什么事,货物总要有人搬的,那人本想过来周旋周旋,但是走了两步,另一拨人前面为首的一个人,他便停住了脚步。
常年为商,江宁府的小霸王他们都是认得的。
另一拨前面为首的人虽然不是小霸王,却是小霸王身边最得力的人,狐假虎威不少次,犯得来往的商贾众怒,却无人敢出声讨教。(。)
第一百八十六章 静待()
货物自然要紧,可一船人的小命更为要紧。
商船唯一能做的,便是等。
渡口内这些身强力壮的力夫就这样站在一个十三岁少年的身后,面上还不时带着忐忑以及慌乱的神情。
柳诚紧抿着唇,不声不响的看着对面那群人的为首之人。
方才他正指挥着力夫做工时,这人便气冲冲的带着四十个人到这码头来了,二话不说先过来招呼一拳,若非他躲得快,这会儿早已鼻青脸肿。
他知道面前的人来着不善,最近西城渡口的风头更甚,该传出的消息已经传的差不多了,有人会找上门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没料到会来这么多人。
他遂即找了一名力夫到北城门通风报信,那名力夫一刻钟之前回来,此刻正站在他身后,更为慌张。
这会儿东家还没到,衙门里的衙差却是到了。
要知道,渡口一旦少了往日搬货物的力夫,行动力便会大打折扣,商船管事纵使临时去找人来搬,也会慢上许多,这会儿渡口已经聚了三艘商船了。
商船内的管事虽然等的火急火燎的,但是此刻,竟然都等了下去,可以见得过来找事的人的身份如何的不好惹。
一旁的衙差这会儿都等了两刻钟了,为首的衙差上前一脸谄媚道,“吴头儿,咱们要不先到府衙坐着?”
被称作吴头儿的人斜着眼睛看了那衙差一眼,一脸不耐烦的语气,“你方才没听?有人指责你们衙门官商勾结呢!”
这吴头儿抬眼看了对面的柳诚一眼,嗤笑一声。
这衙差被呛了一声,又不敢多话,烦躁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柳诚。
柳诚差力夫去报官,这会儿又指责他们官商勾结,不知是哪里犯了病,办事前后矛盾不说,竟然在他带着人来没多久,便当众指责他们官商相护。
他本意是将这小子抓到衙门去,施以鞭笞之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可谁知还没动手,吴头儿竟然喊了停,让他滚一边去。
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将吴头儿骂个狗血淋头。
不就是沾了宋辰那个纨绔子弟的光了么?也就是个只能狐假虎威的主儿,没什么大用,欺负人都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若有朝一日,吴头儿被宋辰弃用,他第一个便让吴头儿尝尝他的厉害。
可是此事,也只能想想罢了。
他看了吴头儿一眼,暗地里啐了一口。
有的人就是这样,只想做匹马,还妄想比瘦死的骆驼大。
更何况这为首的衙差充其量只能算头驴,还是头笨驴。
衙差心里的小九九,没有人想知道。
那吴头儿,本名作吴用,因跟在宋辰身边,才会儿被尊称一声吴头儿。
吴用过来时,本是按着自家主子的吩咐,先招呼人上去揍了一顿,只是他挥过去那一拳被柳诚躲了回去,等再挥拳时,柳诚却冷笑道,“原来这就是宋家郎君的生意之道。”
宋辰不会